053、你們都是我的……客戶？
靈藥峰。
這一大早的，靈藥峰這邊也是能看到很多弟子匯聚的。
這些丹道弟子除了常規的“必修課”之外，大多數時候都是呆在自己的洞府，潛心煉丹研究。
至於外出行走的弟子大多數都是出來購置藥材、或是完成宗門任務，再一小部分就是煉丹遇到的瓶頸，出來一起喝杯茶，交流一下煉藥心得啥的。
李秀倒是沒有去湊這些熱鬧，手裏拿著5顆黑色的丹藥直奔靈藥峰後山去。
“丹鼎長老，弟子李秀前來有事請教。”李秀輕輕敲門道，不過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出來開門。
透過旁邊的窗戶往裏張望，茅草屋內裏空無一人。
李秀突然想起了小師妹離開時跟自己說的話……
今天我有“選修課”，那不就是丹鼎長老的講學嗎？
想了想，李秀還是放棄了趕回學堂坐實自己逃課的罪名，索性便先在這靈藥峰逛一逛，等著丹鼎長老回來便是。
……
藥街。
這裏是靈藥峰半山腰上的一條街巷，也算是靈藥峰弟子匯聚最多的地方了。
其實這種類似於商業街的街巷在淩雲宗的各峰中並不少見。
比如在萬寶峰就有一條淘寶街，一般弟子們有什麽外出曆練得到的寶物、或是一些宗門的獎勵，自己不需要的都會在那裏進行售賣。
而這靈藥峰的藥街，自然也就是一些藥材之間的交易。
交易的方式也隻有兩種，要麽“以物易物”，要麽就是“貢獻點交易”，除此之外……就沒了。
淩雲宗，正經的修仙宗門，每條商業街都有戒律堂的執法弟子實時監控，不存在非法交易的可能。
“師兄，你這‘雲浮根’怎麽買的啊？”
“10點貢獻值。”
“這麽貴？我看著都已經放了好多天了，藥效有損失，給我便宜點兒唄。”
“這已經是虧本價了，在少師兄我就要和西北風了，師兄這一窮二白也不容易……”
“那算了。”
“別介，師弟與我有緣，9點貢獻值怎麽樣？”
“8點，我就這麽多，不賣我上別家再看看去。”
“行，大清早的開個張，這株‘雲浮根’虧本賣給師弟了。”
“……”
李秀走在這藥街裏，聽著這些討價還價，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算了，入鄉隨俗，到處看看吧。
李秀在一名靈藥峰弟子麵前停步，這是一位身穿黃色裙擺的可愛少女，略帶一絲嬰兒肥，蹲在地上玩兒著手指，第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想捏的感覺。
“這位師妹，你這白菜……你這白玉芙蓉怎麽賣啊？”
“25點貢獻值。”少女開口道，抬頭看清了李秀的臉龐，肉嘟嘟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與詫異，似乎在說：靈藥峰上好久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師兄了。
黃裙少女：
“這麽貴啊，能便宜點兒嗎？”李秀開口問道，砍價這種事他也不太熟悉，畢竟人生宗旨是：不給錢。
“師兄的話……我可以23點貢獻值賣給你，怎麽樣？”
“23點也不便宜啊。”
李秀麵露一絲為難，盡管我已經是1000點大戶，但還是得注意低調，財不露白嘛。
“那師兄說個數，合適的話我都可以。”少女咬了咬下嘴唇，臉頰略帶一絲紅暈。
“要不……3點？”
“……”
少女沉默了，臉上之前的詫異、驚喜，再到後來的一抹紅暈害羞，通通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白眼送上。
你抹個零頭還可以接受，但你抹的隻剩零頭就過分了吧。
“咳咳，是這樣的，師兄身上的貢獻點也不多了，要不‘以物易物’？”李秀也感覺自己砍多了，有些尷尬的開口解釋道。
“師兄想用什麽交換？”少女再度抬頭，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張百看不厭的魅力：9.9。
在藥街的交易中，雖然有兩種交易方式，但“以物易物”的方式幾乎很少出現，因為個人的需求不同，“以物易物”的價值標準也很界定，想做到雙方都接受有些困難。
“這五顆丹藥怎麽樣？”李秀拿出昨晚煉製出來的那五顆黑色的丹藥問道。
於是，少女的臉再次垮了下去。
“你管這個東西叫丹藥？師兄莫不是故意來消遣我的。”少女語氣有些不善，也虧得藥街有“顧客是上帝”的說法，這才沒直接發飆。
“師妹如何此言？”
“師兄拿五顆廢丹來與我‘以物易物’，這難道不是在故意消遣我。”少女冷冷的說道，之前魅力：9.9的好感已經崩塌的七七八八。
“廢丹？”
李秀看著手中的五顆黑色丹藥，表情詫異，心中卻是一陣滴血，居然還真是廢丹，看來昨晚自己是一無所獲啊。
“是我唐突了，還請師妹勿怪。”李秀拱手致歉，五顆廢丹就想拱……換別人的白玉芙蓉，的確有些過分了。
“師兄不是靈藥峰的弟子？”
少女看著李秀拱手致歉也算真誠，這才開口問了一句，按理來說這種常識性問題修煉丹道的弟子不可能不知道啊。
“不是，我是前天才開始學習煉丹的，昨晚試著煉了幾……幾十爐，結果就隻出了這五個。”
李秀攤了攤手無奈，今日的李秀換下了道袍，一襲白衣出門倒是沒有那逍遙峰的“葫蘆”標誌了。
“師兄這五顆丹藥都是控製火候不當造成的，應該是凝丹的時候沒有及時的收火，導致最後成形的丹藥被燒焦，即便最後凝成了形狀，但其中的藥效也全部流逝了。”
少女開口答疑，這些算是比較簡單的丹道問題了，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火候問題？”
原來如此啊，李秀這下算是明白了，蘇酥師姐這隻會放火不會收火果然是個大問題啊。
“這是新手煉丹時很容易出現的問題，我以前也經常出錯，師兄可以學習一下《控火訣》，這對煉丹控火會很有幫助的。”
“多謝師妹指點，這株‘白玉芙蓉’我要了。”李秀拱手道謝，23點貢獻值交易了出去。
既然明白了原因，那自然就有解決方案了：去通天峰，找二號扇火童子。
“師兄，那個……”
“嗯？”
李秀停步轉身，一臉戒備的看著黃裙少女：“師妹不會是要坐地漲價吧，之前可是說的23點，銀貨兩訖童叟無欺啊，師兄最近很窮的，多一分都沒有了啊。”
“不是這個。”少女連忙搖了搖頭，又恢複了之前靦腆害羞的神情姿態，輕聲細語道：“我能問問師兄的哪一峰的弟子嗎？以後若是有什麽煉丹上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
“哦，這個啊。”李秀淡淡一笑，搭訕嘛，我懂：“在下是逍遙峰的李秀，現在住在萬寶峰。”
“李秀師兄！”
少女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接著起身，甚至都沒來得及拍去裙擺上的塵土，直接就抓住了李秀的衣袖，再度詢問道：“你真是李秀師兄？”
於此同時，整條藥街的目光都隨著這聲“李秀師兄”，匯聚了過來。
“遭了。”
李秀暗道一聲不好，八成是自己在靈藥峰後山采摘藥草的事被暴露，這是引發公憤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師妹，你認錯人了。”
李秀準備將衣袖抽回遁走，可那名黃裙少女雙手卻是緊緊攥著，死活不肯鬆開。
“你們看，白衣白發，快圍住別讓他跑了！”
周圍街道上的靈藥峰弟子們也溫聲趕了過來，聲勢極其浩大，將李秀團團的圍在了中間。
“各位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我就是采摘了幾株藥草，不用這麽大陣仗吧？”
無人回應。
“這位師妹，你別用這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我害怕……要不就25點貢獻值，剩下的2點我給你補上？”
依舊沒有回答。
“行吧，最後一句話，打人不打臉，我靠臉吃飯的，各位輕點。”李秀咽了咽口水，被這群敢“以身試藥”的猛人圍住，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看著李秀這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黃裙少女卻是噗嗤一笑：“李秀師兄，你在說什麽呢？”
“嗯？”
“你可是我們靈藥峰的大恩人，我們怎麽會對你動手呢。”
“什麽意思？”
“李秀師兄將自己的貢獻點借了出來，我們才有機會去換取更好的丹方、藥材，丹道的境界才會提升的這麽快啊。”黃裙少女解釋道：“我賣這株‘白玉芙蓉’也是為了將上個月借的貢獻點還給師兄呀。”
“這樣的嗎？”李秀一愣懵逼的看向周圍。
眾弟子紛紛點頭。
“李秀師兄，對虧了你，我原本計劃要半年之後才能拿到的丹書，現在都已經看完了，丹道境界大大提升。”
“是啊，我煉製的‘風桐丹’，本來主藥‘梧桐子’還得再存一年的貢獻點才能換到，現在都已經煉製成功了。”
眾人紛紛表態，無一例外都是表達了對李秀大公無私的感謝。
李秀也是終於鬆了一口氣，
“宗門貸”，不對應該是“宗門唄”，細細一想，這靈藥峰的丹道弟子煉丹需要諸多藥材，應該淩雲宗內最缺貢獻點的團體了。
這些都是自己的忠實客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