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話、開不了口
如果存在那麼一位專門書寫並吹噓修·佐拉·歐西里斯的英雄傳記的後世史學家的話，那麼他所書寫的最最蛋疼，也最不知道怎樣去美化的幾件事情之中，應該就包括他不但沒有阻止，而且還幫助尤尼西斯7從天空當中墜落，直直的砸到了地球上面，從而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腥風血雨。
這件事情雖然沒有他之間那次直接用海龍捲卷了巴拿馬那次做的這麼慘無人道、滅絕人性，但是他這次幫助迪蘭達爾將尤尼西斯7的碎片扔下去的事情，也是做的相當罪惡。儘管他不是這場浩劫的策劃者和執行者，但是他在知道了實情之後沒有阻止，這就是鐵一般不爭的事實。
尤尼西斯7按照預定的計劃落了下去，順著迪蘭達爾他們的意，帶著亡靈們無盡的怨恨。
雖然質量早已經削減到三分之一以下，但是這麼大塊的墓碑，不可能不對地球造成一些影響。
散落世界各地的小碎片就不用說了，基本上在大氣層中摩擦的熱度和耗損也基本上都能夠把他們磨損殆盡了，這樣下來還要是能被碎片砸中的話，不好意思，你認倒霉吧！
但是至於那兩塊大型的碎片嘛，呵呵……
在恐怖分子的努力推動，與東亞為了擊碎尤尼西斯7的而發射的核彈頭「無意」的修整之下，直直的墜落在了兩個地方，而且「恰巧」都是與大西洋聯邦有關的地方……
一個是悲劇之地，巴拿馬。
嘛，這地方就不用說了，兩年前剛剛被修用一場的海龍捲瞬間夷為平地，弄出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慘案，還搞了個「巴拿馬受難日」作為紀念。現在倒好，還沒有等他們來得及在這塊土地上舊地重遊，好好感傷一下，順便重新建上多少的港口和軍事設施的時候，直接一塊飛來橫禍從天而降。這下子，「巴拿馬」這個名字便徹底的成為了紀念，被那塊碎片生生的砸進了大海，在南北美洲之間，撕裂出一道寬廣的海峽。希望他們在宛如牛郎織女日後隔海對望的時候，還能夠記得，北美和南美的大陸，曾經是相連的。
這場災難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直接被砸入海底的巴拿馬就不用說了，基本上是不會有一個活人了，全部去見了萬能的主。至於巴拿馬這塊大地的……哦不，如今應該叫做巴拿馬海峽，它的兩岸，大西洋聯邦以及南美合眾國的沿海地盤，呵呵……
少年，你知道世界末日應該是怎樣的樣子么？如果巴拿馬地區要是還有一個活人的話，他這輩子估計都不敢再去看災難片了。相比起來，上一次還算好的，僅僅一個巨型的海龍捲，直接從巴拿馬上橫掃了過去，將巴拿馬卷了個乾乾淨淨。而這一次，巴拿馬這塊土地直接一瞬間就被碎片砸進了大海不說，在那一瞬間爆炸產生的巨大衝擊波，更是瞬間推平了以巴拿馬為中心的數千平方公里的內的一切事物。更不要說在碎片墜入大海之後引起的劇烈海嘯，還有因為土地化為湮粉而隨著爆炸的風浪席捲開來的滾滾塵煙了……
由此可見，巴拿馬海峽兩岸的數千平方公里內，基本上也是血染菊花一片紅，損失慘重。
而且plant和東亞這次做的相當絕，讓大西洋聯邦體會到了幸福雙響炮的感覺。一塊碎片砸了巴拿馬不說，知道人家肯定會因為巴拿馬的事情而火氣大，所以讓他好好地清爽了一回。
另一個就墜落在在曾經的阿拉斯加的北面，北冰洋邊界。
不過呢，這塊碎片被核彈轟的沒有巴拿馬那塊那麼大，在大氣之中也摩擦了一大半，而且還是砸在了大海之中，沒有直接砸到人家國土，算的上是很客氣了。
這也是經過計算才得出的結果。中美洲就算了，要是再在北美國土上丟一塊碎片，估計大西洋聯邦就會狗急跳牆，不顧一切的拿核彈將plant往死了轟了。所以砸在北冰洋邊界，讓渾身火氣的大西洋聯邦洗個清涼澡。當然，碎片必須小，否則要是砸出冰河世紀來，那估計全球都會找plant拚命的！
所以，從北冰洋而來的寒流僅僅席捲到了北美的阿拉斯加山脈以及歐亞的新西伯利亞群島，沒有再繼續向南，僅僅讓充滿火氣的大西洋聯邦和無辜躺槍的東歐吹了吹冷氣，洗了次冷水澡，除了這兩個國家之外，倒也沒有給全球造成太大的損失。
損失最嚴重的當屬大西洋聯邦無疑。他在中美洲的勢力這次基本上是死了個乾淨，包括他那二十萬的精銳部隊，那就是讓他們撒開了腳丫子跑路也跑不及啊！而且北美南部剩下倖存的城市，他們的經濟體系也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基本上是很難恢復了。南邊已經這樣雞犬不寧了，北邊還徹底上演了一幕什麼叫做「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偉大的**要泉下有知，不知道多少年後，他當初一直想超越的美帝，上演了自己詩中所寫的那麼一幕，一定會甚感欣慰。
第二慘重的是便是比小白菜還要冤的南美合眾國。這幾乎就是和尤尼西斯7的碎片零距離接觸啊！能不悲慘么？那叫一個屍橫遍野，赤地千里啊！
這次再度無故躺槍的南美對修算是徹底的恨上了，將來如果有機會，絕對要將這狗日的傢伙大卸八塊！先是上次的巴拿馬受難日事件，尼瑪一個海龍捲誤傷無數，這次這個王八蛋索性將衛星扔了下來，我們南美招你惹你了？要不早點將他解決了，指不定下次還要丟個什麼東西下來！
第三便是鬱悶無比的歐亞。媽的你們丟大西洋也就算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砸了也就砸了，就算是盟國也愛誰誰。但是這次無辜因為大西洋而一起挨了槍子，這歐亞可就不幹了！東歐也被凍了個半死，西歐那邊頓時就罵聲上天了！詛咒zaft生兒子沒屁眼的時候順帶連大西洋也一起恨上了！要不是你這個王八蛋，老子會無辜躺槍的？當初阿拉斯加坑了老子一把就已經看你不爽了，這次的事情真的是「雪上加霜」！你給老子等著！
雖然歐亞一下子不可能直接跟大西洋開火，但是大西洋什麼時候再找他幫忙，那是門都沒有！
總的來說，古蘭頓隊長此次的行動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地球上總計傷亡的人數別說是尤尼西斯7了，都快趕上plant總人口的大半了！如果人命能夠被拿來計算的話，確實是賺翻天了。
只不過，生命這種東西，終不是幾個數值，幾個符號，幾條生硬的框架，就能衡量和計算的。
縱使軍人早已做好了犧牲的準備，而那些無辜的民眾呢？就算是戰爭之國內沒有人是無辜的，但是那些真·躺槍的南美合眾國民眾呢？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這場戰爭，真正無辜的和小白菜一樣，但是卻也同樣的被奪走了性命。他們的死，由誰來負責？
無論揍人揍得的多麼有美感，暴力就是暴力。無論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殺人永遠是殺人。
修在密涅瓦上親眼見證了尤尼西斯7落下的那些慘象，才覺察到這個道理，可惜，已經太遲了。不過就算他早先就覺察了，他也沒有辦法阻止這次的事情。
況且，如果不是再度親眼見識到了這人間地獄一般的慘象，先前有人告訴他「不要把衛星丟下去，那樣會造就太大的殺孽的……」諸如此類的話，估計他都會當對方是在放屁，不屑一顧。
有些事情，別人說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一回事。
雖然這樣子的殺孽他自己就曾經親手策劃過一次，但是那個時候被仇恨遮蔽了雙眼的他看不出來，自己所做的，是多麼滅絕人性的事情。而當時的帕特里克，直到plant最高評議會，都被仇恨和所謂的正義遮蔽了雙眼，所以才同意了那次的作戰。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他們的嘴臉一定都相當的難看，包括自己。甚至現在也好不了多少。
現在想想，拉克絲他們所說所做的，也不過是想預防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已。只不過很可惜，事情往往總是事與願違，況且，修到如今也不認同，她們那種想要看人的自覺性維持世界穩定的做法。真要是出現的那樣的事情，不外乎兩種情況。第一，他瘋了。第二，全世界已經到了所謂的社會主義高級階段！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
要是社會真發展到了那種程度，那大家一個個都是聖人了，也不需要什麼軍隊了，大家解散吧，喝茶的喝茶，桑拿的桑拿去。但是如果真的有這種社會，人，還是人么？
「唉……」修無力的嘆了口氣。
罷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也無濟於事。只能趁著這個時候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儘早的結束戰爭，這才是將損失減小到最低的辦法，也是一個士兵應該做的事情。
修有那麼一種預感，事情，還沒有結束，甚至，才剛剛開始。接下來將要進行的戰爭，才會是更殘忍，死傷人數更多！估計又會有說不清的人，死在他的手上。修不由得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真的能夠找到一條道路能夠維持和平超過一百年，哪怕是五十年也好，修不介意污了自己的手去戰鬥！
反正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他這樣的殺人狂魔遲早有遭報應的一天，不過時候還未到。
修伸了一個攔腰，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海風的輕撫，聞著那有些咸澀的味道。
密涅瓦早在一天以前便已經降落到了奧布的臨海，修也就跑到了甲板上來透透氣。畢竟，只要是還呼吸空氣的活人，就沒有一個人在看了那樣的場景之後還不覺得壓抑的。
「唉……」看著那接天藍的大海，修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卡嘉莉已經回到了奧布。
修還能夠記得，卡嘉莉在下艦之時看向他那說不出的眼神，那種帶著期盼，卻又欲言又止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修總覺得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那雙琥珀色的瞳眸，應該一如既往的澄澈而透明，這樣的卡嘉莉，才是卡嘉莉啊。
但是很可惜，修是沒有辦法順著她的意，跟她一起去奧布的。畢竟，無論如何，他現在的身份也不允許，在密涅瓦的上岸許可發下來之前，他哪兒都不能去，只能呆在艦上。
阿斯蘭還是跟著卡嘉莉回到了奧布，以保鏢的身份，完成了這次的任務。
不過修看得出來，自尤尼西斯7落下之後，阿斯蘭身上就一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宛如一頭開始醒來的老虎一般，開始露出了那種隱約在帕特里克身上能見到的，霸氣和魄力。
於是修明白，阿斯蘭，終會回到plant來的。
不過他們都回去了，那麼就代表，那群和他有深刻淵源的人應該也知道了，自己還活著。
想到接下來即將可能面對的，修就不禁有些感慨。
「怎麼了，突然嘆氣的？」米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身邊，學他的樣子靠在欄杆上，笑著說。
「本來，我以為自己打死都不會再來這個國家的，但是當我真正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卻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淡定。」修對著米莉笑了笑，然後伸出手來，撥開了前額被風吹亂的頭髮。
「是啊，當有些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我們才會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米莉其實很能理解修現在的感覺。當初以為，托爾死了，自己就失去了全世界。但是事實上兩年過去了，米莉卻覺得這兩年過的比之前的那十幾年都要充實。托爾他在自己的心裡，但是沒了他，地球並不會停止轉動，自己的生活也不會因此而停止。米莉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堅強。
「是啊，既然如此，該面對的總該面對的。」看著輕輕按著頭髮享受著海風吹拂的米莉，修不由得淡淡的一笑。或許正如他決定重新叫回修這個名字一般，逃避總不是解決的方法，該面對的時候，想跑是永遠的跑不掉了。
是時候該面對過去的自己了，只要這樣，才能夠找尋到新的道路。
還記得伊扎克在登上戰艦后在撤退之前通訊之中對著自己大喊，讓自己回到plant之後一定要去找他，否則，就等著被他好好地修理一頓吧！雖然修倒是很想看看他這兩年有沒有長進，到底是誰修理誰，當時卻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迪亞哥那個傢伙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經，即使當年他乘坐暴風的時候差點被修搞死，他也沒有對修抱有怎樣的怨懟，很自然的一如普通的老友一般開心的聊著天，然後不斷地爆著伊扎克的老底，氣的伊扎克挽著袖子足足追殺了迪亞哥好幾分鐘，倒是讓跟他們通訊的修糾結不已，因為黑強襲快沒有能量了。這倆蛋疼貨究竟還有完沒有啊！
相對而言，詩和可以說是最正常的一個，也可以說是最不正常的一個。
「修隊長，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這句聽上去倒是很正常的喜悅，如果沒有之前的那個吻，和詩和眼中忍不住的淚水，修或許會很感激，也不致於會那麼糾結。
「我哭起來是不是很難看？」似乎覺察到自己的失態，詩和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後重新對著修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嘿嘿，我還是希望隊長看到我好看的一面。」
她這麼說修就更加的糾結無比了。雖然當初知道這個女孩似乎對自己有那麼一絲的意思，本來還以為自己「死了」兩年足夠讓她放下自己了，誰知道……
想到今後可能會遇到的麻煩，修不禁更加的頭疼了。從各種方面來講，女人，也是麻煩的一種。
「對了，迪……修，」米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叫習慣了，一下子改不過來。」
「沒事，你還是叫我迪克吧。這樣也好，至少還有人記得，我這一年來的生活，並不是虛幻。」
看著米莉那有些感慨的樣子，修哪能不知道她心中的所想。
修·佐拉·歐西里斯這個名字，比起迪克·格雷森來說，承載了太多的東西。當修重新背負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和迪克這個代理廢品商，甚至和米莉，再無絲毫的聯繫之處。他將再度變回一個超級士兵，而米莉，則會繼續當她的戰地記者，兩個人就宛如走到了相交線的交點處，再走下去，便會越走越遠……
「這麼說來，這個名字豈不是我一個人的專屬了？」米莉不由得笑了起來，「也是呢，就算是改了名字，換了身份，你也別想就這麼不償還我的那筆『巨款』！你註定欠我一輩子的！」
「是是是，債主大人，請問有何吩咐？」這樣輕鬆地時間所剩不多，修也不由得有些感慨。
「嘿嘿，你說呢？」米莉笑著說，「剛剛我已經取得了上岸許可，自然，你也是。不過，到時候是留在奧布，還是重新回到這艘船上，留給我們自己決定。」
「不過，你會回到這裡的，是吧？」
米莉看著默然不語的修，微微一笑，因為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所以，我們上岸吧，最後一次，陪我逛街！」米莉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挽過了修的胳膊。
「咦？」看著米莉挽著自己的胳膊，修不由得錯愕了一下。
「咦什麼咦！我剛買的新衣服在軍械庫被毀了，你說過你要賠給我的！想賴賬？」米莉的笑容宛如一隻小狐狸一般，狡黠的同時又得意洋洋。
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想起那些個衣服，修不由得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錢包……
「走吧！」看著修塌下來的臉色，米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拉著修向外走去。
「咦，修，米莉姐，你們在這裡啊！剛剛一直在找你們呢！」就在這時，三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露娜、美玲還有真由三人，都換上了出門用的便服，一瞬間青春靚麗無限。
「啊，是露娜啊，你們也準備上岸么？」宛如條件反射一般，米莉瞬間鬆開了修的胳膊。
不知為何，剛剛還對米莉挽著自己的胳膊驚訝不已的修，在米莉鬆開手的一瞬間居然有些失落。錯愕了一下，他也不由得苦笑起來。看樣子，自己似乎也居心不良啊，否則自己剛剛在米莉挽自己手臂的時候，怎麼只是驚訝，卻一點推開她的意思也沒有？無怪乎自己會惹上麻煩，看來以後在這方面上要檢點一點。
想法雖然不錯，但卻不怎麼切合實際。在拉克絲那一次之後，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對於女人不容許別人染指的佔有慾相當的強烈。如果現在詩和要是喜歡上了別人，他估計會心裡不痛快上許久。更別說當年在李易這個禍害的長期熏陶之下，這方面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
「前輩，米莉姐姐，你們好。」真由向著修和米莉甜甜的一笑。
「小真由你也好啊，你哥哥呢？」米莉微笑著回應了真由。
「哥哥似乎是因為上次的戰鬥受了刺激，目前正在模擬機上拚命地練習呢。雷哥哥正在陪著他。」真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樣啊。」不知為何，米莉總覺得真由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歐西里斯先生也要下船么？」美玲跟在露娜的身後，兩條可愛的雙馬尾隨風飄散。
「美玲，叫的如此生分幹什麼啊。」露娜笑著說，「是不是啊，修？」
「姐姐你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呢……」美玲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啊，被她拉著去逛街呢。」修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你們呢，也要去逛街么？」
「是啊，被軍械庫1號的事情弄得我原本的逛街計劃泡湯了，現在怎麼也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補償回來啊！」露娜笑的相當甜美，「既然大家都是去逛街，不如一起吧？」
「那個，其實我們……」
「好啊。」米莉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修早已不住的點頭了，然後，米莉的手，就在露娜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在修的背後輕輕的扭了一下。
「額，怎麼了？你剛剛想說什麼？」修疑惑的說。這不是很好么？大家一起去，有些修不能夠進去的地方，就有她們陪著米莉一起進了去。修也能樂得清閑一會兒，這不好么？
「沒！」米莉用修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
看著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的米莉，和一臉莫名其妙的修，真由的表情更加的複雜了。
然後一切正如修所料的一樣，之後的逛街相當的開心，除了他本人時不時的莫名被米莉不小心踩到腳之外，大家都很開心。當然，開心的結果就是，修的錢包跟他說拜拜了……
不過無所謂了，這也是他目前最後一次，這麼悠閑地陪女人逛街了。
在米莉和露娜他們逛進了一家女性內衣店之後，修就百無聊賴的來到附近的海灘散散心。
「出了吧，都跟了我這麼久了，不就是等著這個機會么？」
將手上的衣物袋子暫時放下，用手撥開額前的海藍色長發，修慢慢的轉過身來，海藍色的長發在火紅的夕陽映照之下染上了一層哀傷的神色。
在他的對面，站著一個穿著一身灰色運動裝，戴著連衣帽運動帽蓋住臉部的人。
「難道不是么，拉克絲？」
白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但卻堅定地摘下了那有些厚重的連衣帽，露出了一頭柔順的粉色長發。
「修……」
動聽的聲音此刻卻有些沙啞，長年的沉著冷靜彷彿在這一刻消失了，差點連音都發不準。
夕陽燒紅了大海，咸澀的海風吹濕了眼角，吹起了深藍和粉紅的長發。
這兩個原本應該最親密的人，如今卻隔了一堵看不見的厚牆。
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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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裡的時候，我是聽著reason寫的，尤其是沒有歌聲的前奏，配上去實在是太帶感了，就是seed－d第一集結尾的那種，其實歌詞也蠻配這個畫面的，個人感覺，純屬個人感覺。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當然，沒有興趣的就算……。畢竟個人喜好不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