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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話、攔路的自由(上)

  看著我從小長大的阿婆過世了……這幾天可能會很忙,沒什麼時間碼字了……


  不知為何,卻提不起多少的悲傷感。該說這對她來說真的是一個解脫么?在醫院裡到久了,倒是真的看淡了不少,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一路走好,阿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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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到會是你來給我們帶路呢?」


  「我也沒有想到奧布所謂的貴客會是你呢!」卡嘉莉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的說。


  看著眼前這個撅著嘴正處於傲嬌的金髮女孩,修不由得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和她在一起,修可以前所未有的輕鬆下來。


  雖然她的想法在修看來還是太過幼稚了,但是如果仔細想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因為如此,在這個如此單純的女孩子面前,修可以不用這麼小心戒備,戴上假面偽裝自己。恩,同時還有一絲智商上的滿足感……


  「這好像不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吧?」修聳了聳肩膀,跟在卡嘉莉的身後。


  「啰嗦,你也不算是客人吧!」卡嘉莉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憑什麼我要帶著你這個傢伙逛奧布啊!我可是很忙的!」


  【就你這德性能忙什麼?忙著和你那瘋子老爹一起去送死么?】


  修不由得在心裡誹謗著,嘴上是客氣的說:「招待外國的客人可也是很重要的工作的,公主殿下如果連這點都耐心都沒有那可不行啊……」


  不知道為什麼,在芙蕾不知道和她說了些什麼之後,卡嘉莉對自己的態度好像好了一點,不再如之前那麼咄咄逼人了。嘛,不過也還是這樣不冷不熱了。看來這個正義感很強的女孩子對自己在巴拿馬犯得那事還是耿耿於懷呢。


  算了,介意就介意吧,關老子屁事。反正修也不認為天下人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之後,會給自己留什麼好名聲。既然如此,也不多她一個!

  「要你管!還有,不要叫我公主殿下!你是在諷刺么?諷刺我是個花瓶么?」卡嘉莉回過頭來,有些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豈敢豈敢,公主殿下這麼英勇,可以親自上前線作戰,比某些人強多了。」修撇了撇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似乎是想笑,但是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某些人?」卡嘉莉疑惑了一下之後,也便沉默了。


  她雖然說為人處世衝動了一點,可也不代表她是個傻瓜。看著修這副難看的表情,不用多想就能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身為阿斯哈家的兒女,雖然她本人沒有什麼自覺,但是好歹作為政治家兒女,對時事還是有些了解的。前段時間plant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即使plant想要壓制住這個消息,但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況且,叛國的克萊因派似乎還巴不得別人不知道這個消息一般。


  被自己的未婚妻背叛了。被原本最應該理解,最應該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給背叛了。卡嘉莉不清楚其中的苦楚,但是相信,那滋味也絕對不會好受吧?

  「這就是造成你如此巨大轉變的原因么?」卡嘉莉收斂了怒容,直直的盯著修的眼睛。


  讓卡嘉莉不爽的是,這個男人卻再度擺出那一副慣用的偽裝笑容,淡淡的說了一聲:「誰知道呢,或許一開始你見到的我才是我偽裝出來的樣子!」


  那欠揍的神色似乎在說這麼明顯的謊言連偽裝都有些不屑。


  「你這傢伙,好好地回答我啊!」


  卡嘉莉感到很是窩火,但是卻又拿這個男人無可奈何。


  問他?他是肯定不會說實話了。


  威脅他?這男人看起來就是那種軟硬不吃的主!況且她能拿什麼威脅他啊!

  打他?她腦子抽了么?島上那次尷尬的經歷難道還沒有吸取教訓?


  「這個問題有意義么,卡嘉莉小姐?」望著卡嘉莉那澄澈透明的琥珀色眼睛,修有些苦笑著嘆了一口氣,「就算知道原因又如何,即使知道了原因,就能讓那些死去的人活過來嗎?或者讓那些死去的人的親屬原諒我么?他們不會吧!既然如此,結果已經產生,你又何必知道原因呢?」


  卡嘉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過身去,生硬的說了一句:「走吧!」


  其實她也很清楚,正如修所說的一般,如今再去追問那個原因已經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個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卡嘉莉卻覺得,是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心外立了一道高牆,排斥任何一個想要了解他心思的人。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知曉,知曉這個男人心中的想法。她想了解,為什麼戰爭,可以讓一個人在短時間之內轉變成這個樣子?還有多少的人,跟眼前的人一樣,被戰爭所扭曲了?

  這讓她在迷惘的同時,想要終結這場戰爭的願望更加的強烈了一些!

  然而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還沒有來得及等她反應過來,雙臂已被一雙結實的臂膀扣住,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宛如唄甩出去一般轉了個大圈。那速度之快勢頭之猛讓毫無準備的她忍不住驚聲尖叫起來。與此同時,她的身邊,一輛車子呼嘯而過。


  「領路的時候居然自己走神了,還真是個不稱職的導遊啊!」卡嘉莉驚魂未定,卻聽見一個略帶著戲謔的笑聲從自己的耳邊傳來,「況且就算你再不想看我,也只是請你看好路可以么?我可不想因為沒有看好奧布的公主閣下,讓她出了車禍,從而挑起奧布與plant之間的戰爭啊!」


  卡嘉莉正自大口大口的喘氣,卻感覺到耳邊傳來一絲溫熱的氣息,讓她覺得有些耳根發癢。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擠壓著,讓她有種說不出的難受。聽到他那戲謔的話語,才猛然醒悟過來,自己正被這個討厭的傢伙抱著,他那雙賊手也不知有意無意,恰好壓在自己的胸部上。在愣了兩秒之後,卡嘉莉終是尖叫一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猛的從修的懷中掙脫出去,滿臉通紅,琥珀色的瞳眸狠狠地瞪著修,用氣的發抖的手指指著他。


  「你你你你你!你這個色狼!去死吧!」卡嘉莉彷彿一頭被猜到了尾巴的獅子,猛的竄起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修的對手,就這麼猛的向修撲過去,居然張嘴就咬!


  「喂喂,小姐,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沒讓你說謝謝就算了,別恩將仇報啊!」修自然不會讓她咬到,只是輕輕一閃,就閃過了卡嘉莉的咬擊,然後反手扣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空揮舞著手臂,卻總是無法觸碰到他哪怕一絲一毫。


  其實修要是想制服她簡單得很。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同這個金髮女孩。他本就是這樣的性格,喜歡和別人打鬧,但是在戰後,這種情緒被壓抑了太多。如今難得趁著這個機會,修也想放鬆一下。


  「你這個混蛋!你難道還想說這是不可抗力么!我咬死你!」他臉上淡淡的調笑意味讓卡嘉莉羞怒難當,很修真的用牙齒將這個傢伙的耳朵給咬下來!上次在洞窟里也一樣,雖然都不是出於本意,但是自己的便宜都被眼前這個傢伙給佔光了!佔了也就算了,如果他肯真誠的道個歉的話,自己大人大量說不定也就不和他計較了。可是這個遭天殺的傢伙,不道歉也就罷了,佔了自己的便宜之後居然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是可恨之極!

  當然,她是咬不到的。然而,修卻突然放開了她的肩膀,讓她一下子用錯了力,踉蹌了一下。


  「你這傢伙,突然的幹什麼啊!想摔死我么?」卡嘉莉似乎不解的望著修。


  然而修卻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看著馬路那邊。


  「今天,闖紅燈的人還真不少啊……」


  「哥哥,快點,馬上就要紅燈了!」一個年約十二三歲,扎著一頭清爽的馬尾辮的女孩子,正飛快的向著馬路邊跑著,還不時的回頭招手,似乎在呼喚某個人。


  「真由,不要跑那麼快啊!沒時間了,我們等等好了,這樣下去會闖紅燈的!」一個黑髮的少年跟在她的身後,一邊呼叫著前面的女孩子。


  「不行,就是因為哥哥你的錯,我們才會這麼趕的!再慢點就趕不上媽媽下飛機了……」


  「真由!小心!」黑髮的少年大喊一聲,聲音之中透著無盡的恐慌。


  原來少女一邊回頭一邊說著,卻沒有發覺到自己已經跑出了馬路的邊緣,來到了馬路的中間,直到刺耳的喇叭聲從身後傳來,她才反應過來。回過頭去,汽車的車燈已經越來越近。


  看著這一幕發生的卡嘉莉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人間慘劇的發生卻來不及阻止,卻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那個傢伙,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真由看著不停接近之中的車頭,動彈不得,連一步都無法再邁開。什麼都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彷彿天地之間就只剩下這個正在不停變大的車頭,一種壓抑的感覺讓她透不過氣,無法思考。


  【我……要死了么?】此刻真由的心間,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在不停的徘徊著。


  但是還沒有等她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時,她卻感覺自己被一個溫暖而有力的懷抱緊緊地抱住,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人帶離的原地,落到了馬路旁的人行道上。


  「喂,臭小鬼,你不要命……」開著車的那個人也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一腳剎車直接停在了大馬路中央。在看到孩子沒事,心情放鬆之後頓時忍不住將頭探出車外大罵起來。然而他的罵聲卻戛然而止,因為他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那樣冰冷的氣息讓他忍不住一哆嗦,將還沒講完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屁也不敢放一個的就跑了,也算沒有造成交通堵塞。


  那種壓抑的感覺一消失,真由便宛如一個窒息的人重新獲得了氧氣一般,死死地抓住那人的衣角,大口大口的呼吸。


  「你哥哥說的沒錯。下次還是有點耐心多等一會兒吧,闖紅燈可是不好的行為啊,小妹妹。」


  感到一隻粗糙而溫暖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加上這樣平和的聲音,真由似乎覺得心跳緩和了不少,不由得抬起來頭,看向這個救了她的人。


  救了小女孩的人自然是修,憑他的身手,連子彈都躲得過,何況是一輛車呢?當然,這個躲並不是指站在那裡看著子彈朝他射出來再躲。子彈的速度可以達到八百米每秒,他就是坐火箭也趕不上啊!但是加上人的反應速度,扣下扳機的時間,還有空氣的摩擦這一系列的因素之後,躲子彈就有可能了。


  當然,修可不會因為什麼正義感爆發而去救一個小女孩。只不過如今已經成為一個極端的種族主義者的他,對於自己的同胞還是不會見死不救的。這兩個小孩子,應該是調整者無誤了。他早早就注意到了這對兄妹了,畢竟即使是這樣的小孩子,能夠跑這麼快的也絕對不多。


  「謝……謝謝你,大哥哥!」想到自己得救了還賴在這個人的懷裡,真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從他的懷裡怕了起來,向著他鞠了個躬。


  「呼,真由你沒事就好了!」黑髮的少年看到小女孩平安無事不由得舒了口氣,也朝著修深深地鞠了個躬,「我叫真·飛鳥,那個,這位先生,實在謝謝您救了舍妹真由!」


  修擺了擺手,站起身來,看著這對兄妹,突然問了一句:「你們是調整著吧?」


  真和真由都不由得一愣,雖然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您是zaft的軍官么?」這時,這個叫做真的少年卻注意到了修身上穿著的,那件zaft的紫色軍服,和他胸前的星雲徽章。那個星雲徽章代表什麼樣的含義修不清楚,但是這件代表決策層的紫色軍服真可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比如現任plant議長帕特里克。他身穿的,可不就是這一身常年不變的紫色軍服么?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只比他大上不少的年輕人,居然是zaft的高層人員么?這讓真震驚的同時,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敬仰和羨慕!


  太帥了啊!那可是zaft的高層人員啊!雖然真他們也是為了躲避戰亂才移民來奧布這個理想之國的,但是畢竟plant,才真正是他們這些調整者自己的國家啊!所以在心裡,真還是很希望plant能夠勝利,打敗地球聯合的。而如今一個來自plant的軍方高層站在他的面前,這怎麼能不讓他興奮呢?

  然而修卻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出了一句讓真和真由都愣在了那裡。


  「真和真由是吧?這段時間,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出來玩了。如果聽到什麼避難警報之類的,也不要猶豫,馬上出門,到港口開船前往plant,到了那裡就安全了。」


  「誒?為……為什麼啊?」雖然說plant才是調整者的國家,可是畢竟真和真由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了,一下子說要離開還是有些不捨得的。


  「因為……戰爭就要來了!」修說完這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戰……爭?」真和真由張大了嘴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想到你還是有些人情味的嘛!」看到修慢慢的向她走來,卡嘉莉不知道為何臉突然紅了紅,語氣也柔和了不少。剛剛修救了小女孩的場景,讓卡嘉莉覺得,這個男人還不至於是那種滅絕人性的戰爭瘋子,還是有的救的!這樣的想法出現在心裡,不知為何,卡嘉莉卻是出乎自己意料的開心。這讓她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時也不由得紅了臉,我幹嘛對這個傢伙的事情這麼在意啊!

  「你可別誤會,」看到卡嘉莉的表情,修那還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我只是覺得,難道來一趟奧布,不想看到血光之災而已,那多不吉利啊……」


  「你這傢伙,故意氣我的么!」


  「咦?你居然看得出來?真難得啊!」


  「你你你,我咬死這個傢伙!」


  「又來了,你還真是屬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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