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214
海風秋給江陵北準備好了戰利品：兩架風家的新款機甲，兩具臉和面具保持一致的屍體，動力系統發生爆炸看似還有研究價值的煎餅車造型爛飛船，保證江陵北回去有話語權。飛船的智腦里還有一些把鍋送給周聞迪背的資料，資料的金錢來往顯示周聞迪在和風家的交易中出賣周家利益謀私利。
江陵北靠著飛船上的煎餅和機甲上的空氣循環系統在一顆沒有大氣的小衛星堅持好幾天等到搜索隊，又經歷了幾天隔離審查才重獲自由。
周聞迪誘捕顧白芷失敗是事實，和風家交易的證據確鑿，再聯繫到周家前幾個月在少陘星系損折的人手，安全監察部以隔離審查的名義把周聞迪和他的嫡系流放到一個荒漠星球種土豆去了。
江陵北結束休假回警備廳上班，沉默寡言。下了夜班，他甩開江陵南一個人去餐廳吃宵夜。
江陵南追到江陵北對面坐，說：「我昨天去看過陸華年了。老陳說她的細胞還有活性，可以……」
江陵北低聲喝斥，「別跟我提這個！」
「她燒死是意外，我知道你不想的。我是覺得你吧，那天晚上你看她那眼神，跟著了魔似的。你的特權不是還沒有用嘛，讓老陳給你培養一個……」
「不要提她，我求你行不行。」江陵北用力扯開上衣領口，孩子媽已經有六個丈夫了，還他媽壽與天齊最少活兩千歲，他一想到他一點機會都木有就暴燥。
「我對她只是普通的感興趣，說放下就能放下，不提沒問題。可是，安全監察部調走那天晚上陸華年在酒吧的視頻，還有奶茶店老闆自己偷拍的幾段視頻已經傳開了，周子忱他們幾個，都挺感興趣的，還商量去老陳那兒把特權用了……」
江陵北用力把筷子拍在桌上，怒問：「周子忱？除了他還有誰？」
「周子玉和周子平。對了，我去看陸錦年正好遇到周立仁出來，丫眼圈還是紅的，要不是他多管閑事去查陸華年，陸錦年也不會挾持你出事，他也好意思紅眼圈！」
江陵北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朝外擠：「我要弄死這幾個姓周的。」
「醒醒吧，廠公弄死你輕而易舉，你弄他難於上青天。周子玉和周子平他們兩個技術宅好不容易花痴一回，別和他倆計較。」江陵南敲江陵北的頭，「陸華年和別的女人比是青春活潑俏皮可愛了一點，但是再可愛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你喜歡到當寶是你的事。別人想怎麼是別人的事。」
江陵北翻手機，「我給你點東西，你把周子忱釣過來，我不想他用特權。」
江陵南伸頭過去看。江陵北手機里有幾張陸華年在廚房做飯的照片，陸華年低頭切菜，陽光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她整個人似乎在發光。還有一個幾秒的小視頻，陸華年發現被偷拍，俏皮的對鏡頭拋飛吻，笑容嫵媚極盡誘惑。
江陵南把小視頻發朋友圈，還酸了吧唧加了個「也算愛過」的標題。
沒過兩分鐘，周子忱的電話打進來，問江陵南視屏是從哪弄來的，還有沒有別的。江陵南吱吱唔唔不肯說，朋友圈上傳視頻有標註地址，周子忱乾脆就找了過來。
周子忱發現江陵南和江陵北在一起，判斷了一下開門見山和江陵北說：「那姑娘的資料給我，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行？」
「你腦補的越美好，拿到玩具就會越失望。」江陵北冷冷的看著他，「等你對玩具不感興趣了，她怎麼辦？」
「我還想問問你，那姑娘在你面前被燒死的時候，你心情怎樣。」周子忱惡狠狠盯著江陵北。
「這樣的折磨一次就夠了。克&隆人能活幾年？對你來說，她只是個玩具。」江陵北哀求：「我把我有的資料都給你，你放棄，好嗎？」
周子忱嘿嘿冷笑，「我一看見就喜歡，我就要這個玩具。」
周子玉和周子平比較好說話，找來看到江陵北的慘樣都放棄了，還安慰過江陵北才走。
這四個人的照片和資料很快傳到了張天照手裡。張天照和海風秋一眼就認出周子平是郝星的備份，周子玉是張天照早死的族兄。周立仁和周子忱他們幾個都不認識，張天照和海風秋手裡的同類資料也沒有人和他倆長相近似。
海風秋放下陳舊的黑白照片簿，揉著眼睛說：「這兩個人應該是周家自己的改造人，拒絕沈棠的第一組或者第二組，本尊和備份都有可能。既然是挑出來配對的，肯定和郝星他們一樣比較接近我，沒吃過調整葯也會喜歡上白芷吧。」
白芷明明和海風秋是原配。京城研究所的所長和海風秋家關係很好，在利益的天平上天然站在海風秋那邊。沈棠截胡之後當然不會讓京城研究所參與。西京研究所又挺正派，發現不對就退出了，她選擇的合作夥伴其實也只有石城江家。她連白芷的卵子都交易給了石城江家，江家改造人多，挑選出兩個基因接近海風秋的人並不困難。雖然不知道當年江家的人為什麼也拒絕了，但是他們現在肯定很願意當白芷的配偶。
這兩個人和江陵北不一樣，利益和立場都和周家保持一致，是爭取不來的。
張天照轉手裡的小冰棱，寒芒吞吐不定，「人已經死了還要克、隆一個出來，對弱者沒有憐憫，對生命完全不尊重。」
雲來捲袖子，「有技術又沒有底線，等到要死了不想死又是一對卡和登，沒成氣候先弄死，省心！」
岳洞庭把他的弩亮出來，說：「白芷能聞到這個周立仁的氣味，周立仁肯定也能聞到白芷的氣味，他又和白芷打過照面，他活著白芷就不安全。這兩個姓周的先殺了吧。」
「江陵北送來的資料上有寫這個周子忱分到了一架機甲，你和江陵北裡應外合去給機甲做點手腳，他可以死的很合理。周家不會浪費他的屍體，放兩粒帶坐標晶的微型機器人在機甲里，等他死了就鑽進他的屍體，咱們進他們的科研中心。而且，他的死還能給周家和江家製造一點矛盾。」海風秋說。
「安全監察部部長這種錦衣衛不管在家族內部還是外部都少不了敵人，他要是突然消失了，會有人主動跳出來給他安罪證吧。」張天照捏碎冰棱，「周立仁我們抓活的，他知道的事情多不要殺，封休眠箱帶回家給浩宇審。我有帶蟲人基因，服用兩個小時會變異出現蟲人特徵。挑撥他們內鬥，再找幾個下台的人下點葯拍變異視頻。周家那些人喝了那麼多人血，肯定要懷疑改造人的基因有問題。一但改造人發現自己被排擠了，再看到那些證據絕對冷靜不下來，說不定周家自己的改造人都能暴發。」
有卧底好辦事。周子忱很快就在試新機甲時因為機人交流信息突然過載腦死亡，事故調查組認為這批機甲存在安全隱患，這次連力保周聞迪的人都覺得負責交易機甲的周聞迪有問題了。
周立仁親至土豆星搜查周聞迪的住處，發現了兩個風家逃生包，逃生包里居然額外有自動發射特定信號的定位器和信號加強器。對附近星球的拉網式搜查還發現了兩個安全藏身點，藏身點附近深埋的包裝垃圾上沒有任何標識，但是其中幾個包裝盒殘餘物質檢測是榴槤酥，這種風家特產的點心周聞迪帶回來不少。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周聞迪背叛家族投靠風家，還帶回來一批風家人，不然沒法解釋青龍號上的人去向。擅長陰謀論的人自動腦補了風家人帶走青龍號的人，風家人手裡有人質，顧白芷才會親自出馬來引誘改造人。
周立仁在回建鄴星的路上消失了，同船的副部長說睡眠時間感知到疑似瞬移的波動，因為周立仁本人就有短距離瞬移的能力，所以副部長沒有多想，翻了個身又睡著了。發現周立仁不在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周立仁卧室里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乾乾淨淨好像從來沒有住過人。
如果周立仁是被人劫持，劫持者是怎麼進入戒備森嚴的飛船，制住周立仁，從容消除痕迹並且悄悄把人帶走的？最大的可能是對方有瞬移能力，並且在飛船內部有人接應。
周立仁派系的人認為所有有瞬移能力的人都有嫌疑，需要隔離審察，飛船上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同樣需要隔離審察。
反對者認為周立仁本人就能瞬移，聯繫周立仁正調查的周聞迪和周立仁有親屬關係，他們有理由猜測周立仁被顧白芷引誘投靠風家叛逃了。在確認和周立仁有直接和間接利益關係的人沒有問題之前，這些人都需要隔離審察。
於是，小半個安全監察部的成員被隔離沒幾天以後，又有小半個安全監察部的成員被隔離。臨時調往安全監察部的人都覺得被隔離的人尤其是周立仁本人回來沒必要，審察工作嚴格到苛刻，周立仁以及他的親信黑歷史被徹底翻出來了。周立仁所在派系不甘示弱也翻出了對方的黑歷史，混戰中周冮兩家高層相繼落馬。
建鄴星鬧得人心惶惶的時候，岳洞庭潛進療養院小小的做了一下手腳，兩個被迫去「療養」的高層突然變異蟲化。儘管處理及時沒有造成更多的人員傷亡，當權者們的反應卻很過激。他們成立了一個看上去很重要，其實是隔離監視改造人的新項目，把所有和江家周家沒有血緣關係的改造人都塞了進去。
江陵北負責新項目的安全保衛工作，他在例行安全審核中發現這個項目部分工作人員的雙親必定有一方在少陘星系或者乾脆是單親或者是雙親留在地球被親戚收養。
這些人都很優秀，江陵北和其中的幾個還很熟悉，知道他們和他一樣，在家裡沒人疼愛，看上去一直被重用，卻從來沒有得到過真正重要的權力崗位，因此也沒有在周立仁失蹤事件中被波及隔離。
他們和他一樣，都是沒有周江兩家血脈的改造人。江陵北記下名單，和他弄到手的周家電腦操作系統的源程序文件一起發給張天照。
張天照很快找到周家計算機系統的後門，成功的放入修改後的木馬，趁著安全監察部門新手多業務不熟還把精力放在對付自己人身上的機會控制了保密級別最高的生物科研中心的安全監控系統，順便還拿下了整個建鄴星的監控系統。岳洞庭有了技術支持，很方便就在科研中心找到了周家使用改造人後代製作藥物的證據。周家不僅使用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改造人的後代，也使用自家改造人的後代。科研中心的實驗室里既有工作記錄，也有實物標本，還是實名制可查詢的。
藺雲來和白芷分頭行動在建鄴星系外設置瞬移點準備退路，張天照海風秋和洞庭相互配合搜查科研中心，找到了一個隱秘的倉庫，倉庫里有大堆的文字資料，有開膛以後拆成零件的海風秋和張天照還有郝朗的備份各一，容器上註明死因：「已無對比價值，恐有突破危險」。他們被處死的時間是星門關閉後半年。那一年海風秋和郝朗高調突破，張天照率領艦隊戰鬥大出風頭。
周家保留了天賦最為優秀的雲來備份做人種。郝星一直低調，他的備份才能活著。
倉庫里還有近百個胚胎標本，胚胎都發育異常，標本瓶上父親一欄寫的是吳楚東、海風秋和雲來的拉丁名字。從封存在倉庫里的實驗記錄看，慕白和弭順弭平三個孩子的生命，是用他們近百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的命換來的。
「都燒了吧。」張天照彈出火球燒掉標本，「不用找我的，不會有。我在這方面一直很小心，從來沒有失控過。」
「都燒掉吧。」岳洞庭邊說邊把幾個保存精子的罐子提到中間打開，還把那些文件扔了進去。
岳洞庭這事辦的很體貼，海風秋感激的彈出火球，燒掉過去的一切。
他們找遍了科研中心的總部和全部分實驗室，沒有找到任何和喪屍有關係的東西，倒是找到了吳慕白和弭平弭順的記錄，也找到齊浩宇他們的原始記錄，小寶那一頁上和齊浩宇他們一樣，填寫著失蹤字樣。所有的孩子加上小寶，數量正好和張天烈筆記中記錄交易給石城江家的卵子數量符合。
「照他們以前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把和喪屍有關的研究放在少陘星系那邊了。齊浩宇會處理好那邊的事情的。」海風秋說，「咱們去把同類們還沒有出生的備份收集起來保存好，再把周家人接受療養變異的事翻出來。」
兩個高層在療養過程中變異蟲化的事情被人翻出來了。周家內鬥激烈，有人提及帝國的蟲人之亂，恐慌的高層們們把落馬的高層們集中送去療養中心體檢。
一夜過去，除了六七個不到三十歲沒有「療養」過的青年高層，高層們都死了，屍體倒在卧室的浴缸邊，血在浴缸里，浴室的牆上還噴塗著「吃下去多少還給我們多少」的兒童塗鴉體紅字。
負責療養項目的高層慌了，帶著家人倉惶出逃，隔天全家十一口包括他的男秘書都被放干血，血液裝在周家製藥的營養口服液罐子里，和屍體一起扔在了周家祠堂外廣場上。曾經享受過「療養」，現在仍然在享受權力的高層們是真的慌了。
與此同時，建鄴大學計算機系的一群學生在網上捉到了一個攻擊學校伺服器的黑客，他們成功反攻進入黑客的主機后發現了高層變異蟲化的視頻。年輕人熱血膽大又衝動，順著黑客主機的線索和後門進入了科研中心又發現了人肉工廠，有幾個周家江家子弟曾經去科研中心捐過精，他們用自己的身份信息在科研中心的內網查詢，搜索結果讓這群學生崩潰。
黑客張天照以這群學生的身份給每個後代變成原材料的改造人發送了資料，那幾個被隔離的瞬移者得到了重點關照。
單純的文字和視頻資料並不足以讓改造人相信他們和周家農場的人蔘靈芝享受相同待遇。聯繫之前療養院高層變異蟲人，療養項目負責人的離奇滅門和高層們集體被放血而死，由不得他們不相信他們是周家餵養的藥材。改造人們既憤怒又惶恐。
江陵北召集改造人秘密聚會，說明利害關係並且以強硬手腕清除不合作的同類，還在張天照的技術技持下拿下了建鄴星全部機甲。海風秋和洞庭混在同類們中間，教授同類操作機甲的技巧，分別帶領機甲士攻入科研中心和多個秘密實驗室。憤怒的改造人看見實物幾乎失去理智，在海風秋和岳洞庭的引導下殺死研究員，徹底銷毀所有儀器和有可能透露改造人身份的全部信息，並且殺死了建鄴星上他們能找到的所有享受過療養的人，不論這些人知不知情。
血腥的清算持續了一周，以改造人為主的少壯派全面接收周家的權力，周氏以改建的理由關閉了周氏醫院，改造人們選擇不把□□移植的事公開。
在外界看來，周家的大動蕩起因是安全監察部長突然失蹤引發的權力爭奪，崛起的周家少壯派十分團結，接管權力的過程很克制，沒有影響到別家利益，和周家有來往的勢力都選擇了保持沉默。畢竟周家乾的那些事兒一般人是干不出來的，再扶植一個周家遠不如讓周家保持原狀，
江陵北向海風秋解釋他們的苦衷：「秘密來建鄴星做手術和療養的外國老年政要和名流其實不少。如果我們公布培養□□人摘取器官的事，引發的連鎖反應會很大。那些人可以把責任都推到周家身上，周家也算咎由自取，可是要整個建鄴星的人來承擔後果對別人不公平。而且，我們很多人已經成家了，老婆孩子知道這事肯定也有心理陰影是不是。這事就這麼壓下去吧，周家醫院以後不會再開了，我們會好好安置那些孕婦的。」
「我尊重你們的任何選擇，但是我也會根據周家的選擇決定我們和周家的關係。」海風秋遞茶給他，「你們有什麼打算？是留下，還是跟我們走？」
「我們？」江陵北沒想到海風秋會邀請他以外的人。他選擇出頭殺人的時候就沒想過要留下。他跟著藺雲來走吃苦受累他都認了，但是叫上同類們一起走，他的責任就太大了。
「我們有幾十個，都在一起抱團呢。你們是我們的兄弟。」張天照擁抱江陵北，「我建議你們跟我們走，你們事實上和周江兩家人沒有血緣關係。這事撫養你們的家庭很清楚，你們又殺了人，他們不會對你們放心的。現在掌權的改造人基本上都和周家江家有血緣關係不是嗎。周家大部分人是器官移植產業和基因改造的既得利益者，他們體會不到你們的憤怒，只會把他們失去親人朋友和生活水平下降的怨恨轉嫁到你們身上。你們在這裡沒有未來。」
「你們依附姬家，難道就不怕姬家人對你們圖謀不軌？」江陵北反問。
江陵北考慮的是同類們離開周家的生存問題。白芷說他心地好還真沒說錯。
海風秋微笑，「這邊的世界比那邊廣闊，其實我們也有意在這邊發展。同樣是打天下，刪除在建鄴星的一切和我們一起是重新開始。留在周家，那些接受你們基因片段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比如蟲化，他們的反應你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我想你們不會願意再經歷一次。」
「我個人當然要和你們一起走。他們我不知道，讓他們自己選吧。」江陵北想了想，說：「我希望我能說服他們。」
「這是我們整理出來的名單，大部分人的兄弟還活著，小部分人的兄弟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可以確定他們和周家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名單上的人願意跟我們走我們同樣歡迎。」張天照把整理好的名單發送給江陵北。
江陵北居然要放棄已經到手的權力，還說服和他走得近的同類跟他一起去少陘星系。大多數周家人眼裡少陘星系只是一塊飛地，劊子手殺人狂江陵北居然自願流放，周家人喜聞樂見的差點奔走相告。名單上的三十多個小同類看到周家的反應都表態願意走。留在周家的同類很大方的送了一艘百人飛船和足夠開啟臨時星門的能源給江陵北。
開啟臨時星門一點都不難。先找到一個一對多的星門，然後向星門的管理方提供坐標上交能源，管理方會在你飛船的外部裝一個類似雙程票作用的定位器。然後別的事星門管理方會做，飛船排隊等著照安排穿過星門就ok。回來時在到達的地點附近激活這個定位器，等星門管理方開門就行。
江陵北照海風秋的要求給他們在一間艙室里留下坐標晶，封死了這個艙室的門。五人組瞬移到艙室里悄悄的住了幾天，飛船安全穿過星門飛抵少陘星系。
齊浩宇一直在星門開啟地點附近蹲守。星門開啟時他感知到白芷的氣息，沒有讓艦隊發動攻擊。白芷也感知到了齊浩宇的存在，帶著大家瞬移到齊浩宇身邊。
齊浩宇緊緊抱住白芷，「五姐，你們總算回來了。」
「我們過去的時候星門出問題的了，周家的人轉了好幾個月才回到他們的聚居地。」白芷安慰的拍他腦袋，「我們帶了很多親戚回來了呢，那邊的世界很大，很有趣。」
「姬森和我說過。他說你們可能被帶去隔壁宇宙了。那邊沒有坐標從哪兒到哪兒都很遠。找到你要碰運氣，小山和他的人一起去那邊找你的。等會親自通知他你回來了，把小山叫回來。」齊浩宇盯著白芷看了半天，開心的笑了，「五姐，你完全恢復了呀。」
「那邊的環境對我身體蠻有好處。我們過來坐的那艘飛船，船上的人身份和周憶城一樣。他們可能有朋友在少陘星系……」
齊浩宇哪裡敢說實話，甜蜜蜜笑，「有兩隻艦隊在少陘星系附近打了一仗，人類都跑光了。現在除了我們沒人在這兒。咱們先回揚州吃飯吧，我讓人帶親戚去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