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白芷煮了木稻粥，親自喂雲來吃，順便審他為什麼體力透支。
雲來美滋滋的說：「你們來之前我和阿照就在做搶劫能源礦區的準備工作，事情辦完了我就瞬移去能源礦區看看嘛，正好那邊沒人看守，我就把他們囤了十年的能源礦偷偷摸來了。給要塞充能的事不急，等我們和洞庭匯合了再說？」
「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你那麼急幹嘛！」白芷塞過去一大勺粥。
雲來把入口即化的稠粥吞下去，老老實實回答：「偷東西不能用殺蟲劑的，這次機會好，錯過等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說完了他還張大嘴等投喂。
白芷再塞進去一大勺，「洞庭突破是很重要，你就不能愛惜下自己？遠距離連環瞬移要是出點問題，你就回不來了。」
雲來拉住白芷的衣角，「我這不是留著狗命回來了嘛。」
白芷打掉他的手，把粥碗塞進他手裡，「有勁拽我了？自己吃，我回去睡覺。」
「哎，一個人多沒意思，現在星網有信號了，一起看新聞。」雲來一手抱碗，一手頑強的拉住白芷，可憐巴巴睜大眼睛活像被拋棄的小狗。
白芷現在對會賣萌的小動物沒有任何抵抗力，認命的幫他打開台式智腦調到新聞網站，留下陪他看新聞。
帝國各大新聞網站的時事新聞版塊內容驚人一致，全是皇家艦隊剿滅邪教組織基地的新聞。冠以邪教組織名頭的地下解放組織在新聞報道中被連根撥起，基地和各據點的照片擠滿了版面，還有個專題報道，詳細報道了某個領導人家族主要成員全體被活捉的經過。常駐基地的成員非死即擒，擊斃和落網名單長長兩大溜。
「我了個大操。這群孫子情報摸的真准，這兩個據點我都不知道具體位置，居然都拔出來了。」雲來驚訝的不行。
帝國隔三岔五就要來次圍剿，基地這次終於被掃蕩到了，雲來壓根都沒把事情朝黑水星上靠。雲來想不到白芷當然不會提，她邊聽雲來八卦，邊搜集不同新聞網站的曲速飛船視屏，記錄分析數據，再綜合淵和雲來打劫來的資料，分析計算曲速飛船需要的能源。
白芷算了兩遍結論都一樣，曲速飛船發射一次粒子武器毀滅黑水星那樣的小衛星消耗的能源價值大約等於兩個行星炸彈的造價。整個帝國最近三千年一共只造了三十枚不到的行星炸彈，可想而知這東西有多昂貴。艦載武器這麼燒錢，只靠速度快曲速飛船不大可能成為常規戰艦。何況曲速飛行消耗的能源也不是小數字，一艘曲速飛船進行一倍曲速飛行半個月抵得包括一隻滿編艦隊半年的能源開銷。事實上在視屏中風光無限的曲速飛船除了毀滅黑水星之外，參加圍剿基地的戰鬥全程都處於跟隨隊友的狀態，既沒有進行曲速飛行也沒有使用武器。
她把分析結果寫成一個簡要的總結，群發給張天照海風秋和淵參考，藺雲來從來不看分析只靠直覺的，她就扔出來一句話：「我覺得現在的曲速飛船等於地球二戰時的原子彈。」
雲來得意洋洋，「威懾武器好呀，我們現在有兩艘曲速飛船哎，還有十台曲速引擎哎，叫洞庭趕緊送去給顧三哥山寨！」
「我先寫個備註讓洞庭留意一下那邊有沒有曲速飛船活動。」白芷關掉網頁寫備註，洞庭回復暫時沒有發現。
這個情報總結的很及時。淵和海風秋都覺得偽裝成商隊的艦隊仍然有生存空間，風家艦隊可以放心去婁宿星改裝艦隊了。
打劫的慣例是分贓之後分頭跑路，哪怕大家要回同一個地方也不會同路走。風家宣布不再打劫，友軍們一鬨而散，風家艦隊也繞了個圈前往婁宿星。
婁宿星的熱鬧程度比得上青三，改裝工廠外停著幾百艘飛船，規模和風家艦隊差不多的艦隊有好幾隻，都是來改裝飛船兼避風頭的。雲來走到哪都能遇到熟人，娛樂活動也特別多。這天他和一群新朋友去附近的湖區釣魚玩。吳芍居然從不遠處的灌木林里鑽出來，女鬼樣幽怨的目光牢牢貼在他身上，硬把一個路過的孩子嚇哭了。孩子哭她也眼眶微紅，柔弱無依的模樣簡直能在額頭貼小白花的標籤。
「我不願意再當風裡芷，你就不肯認我了？」吳芍含淚帶嬌的模樣楚楚可憐。
雲來客氣詢問：「你哪位？」
「你就這麼絕情？」吳芍眼眶濕潤，看上去格外可憐巴巴。
雲來樂呵呵的看著她，「我腦子沒進水也沒失憶，不至於連自己的老婆都認不出來。」
吳芍還沒有說話，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就算關著燈，男人也不可能認錯他的女人。」
話題一下子轉進午夜場，紳士們笑容一個比一個含蓄。吳芍滿臉通紅跑了。
雲來常常得瑟不要臉，遇到這種紳士也只道謝。紳士桃花眼顧盼神飛風度極好，自報家門是蘇謹的族弟蘇詢，笑著說：「前段時間我的家人多虧你照顧，是我要謝謝你才是。」
「哪裡哪裡。你嫂子找到娘家人了？」雲來笑容親切，他和蘇謹投緣，順帶看蘇家人都順眼。
蘇詢笑的更親切，「找著了。我們兩家人現在都在婁宿星。天快黑了，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
蘇詢顯然有話要說，雲來估計人家是沖岩石基地的事來的，在外面說話太不安全，乾脆請蘇詢去白芷現在住的小飛船作客。
白芷用托盤送出來兩杯酒招待客人，還挽起袖子切了一盤橙子配一碟鹽粉給他們下酒，系著小圍裙忙裡忙外的模樣很賢良淑德。
「喬喬？我是蘇詢，蘇謹的族弟。」蘇詢和小主婦打招呼，風度翩翩溫和親切，和灌木林邊的含蓄紳士完全兩個人。
「你好。許橙找到她的家人了嗎？」白芷邊說邊回憶蘇家人在安寧號上的菜單，考慮給客人加個什麼菜。
「多謝你掂記，我們兩家一起過來的。」蘇詢微笑打量和風裡芷五官相似的喬喬。
喬喬穿的及膝裙質地柔軟樣式寬鬆，看不出身材好壞，但是姿態優雅從容，非常迷人。這種迷人風度和長相無關，和家庭熏陶還有從小的嚴格教育有關。蘇詢很好奇喬喬的來歷，笑著問：「喬喬有兄弟姐妹嗎？」
「我有好幾個哥哥弟弟。」白芷開心的拿出一個小投影儀展示她和家人的合影。風裡芷的兄長只有風澤，她可是有一打哥哥弟弟的人生贏家。
收穫的農莊背景下三男一女聚在一起，小七和小山一看就是雙胞胎，他倆和顧天白五官並不相同，也和白芷長的不像，四人氣質相近，笑起來嘴角上揚的弧度都一樣，一看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家人。
蘇詢指著顧天白詢問：「你的這位兄長是家主嗎？」
白芷搖頭笑，「我們家是普通的平民，哪來的家主，我三哥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
漏料漏這麼多就夠了，雲來在幾塊橙子上撒一點鹽，放在小碟子上漫不經心遞向客人，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白芷對蘇詢笑一笑，撿起托盤迴廚房。
廚房的門虛掩著，牛骨蘿菔湯的香味若有若無。客廳中空氣清涼，果香芬芳。藺雲來和蘇詢都很沒形像的把自己變成地席上的一灘。雲來搖晃酒杯，拳頭大的冰塊觸碰杯壁叮叮噹噹，他眯著眼睛舒服的嘆氣，說：「這才是過日子啊。」
蘇詢懶洋洋扔出一塊儲存卡，「吳芍是整容的。這是她的整容記錄，還有一些她整容前的視屏資料。」
「這麼厚的禮，受之有愧。」雲來笑眯眯看著蘇詢，在備註里寫：蘇家絕逼和吳家有仇，蘇謹的族弟把吳芍的整容記錄送來了。
海風秋寫：這東西不錯，收下來。他有任何要求都先拖著他。
蘇詢對雲來舉杯，「蘇家誠心交你這個朋友。其實我是來找你幫忙的，我需要六十的空間包，你有門路沒有？」
「空間包……六十的？」雲來為難的不行，他真心沒有六十的小包，他身上全是四百的，別說不能送人，就是能送人，白芷製造的都很有紀念意義他也捨不得送人啊。
蘇詢鄭重點頭，「暫時我拿不出東西等價交換，但是我是真的非常需要。」
「我找人去問問有包的人願不願意轉讓。」雲來撥通海風秋的通訊，把蘇詢需要六十立方空間包的事兒說了，叫海風秋想想辦法。
晚飯時張天照和海風秋都回來了。飯後喝茶閑聊，海風秋表示風家艦隊現在沒有六十大包，他要再找朋友想辦法，詢問蘇詢是不是急用。
蘇詢笑著說：「八個月前，瑞丁星出現一個微型星門。有個普通人在星門那邊突破了，還帶回來一筆驚人的財富。我打算搭明天下午的游輪過去碰運氣，所以才急著多弄幾個包。」
「八個月消息才傳到你這兒，現在那邊肯定人山人海。」雲來真心沒興趣。說白了微型星門那邊就是個副本，八個月的時間開荒本能打成臉壓本，再好的裝備也不值錢了。
「那人招兵買馬組了個探險團再去就沒回來，他鬧的動靜不小，知道的人很多，去的人也很多。聽說帝國也派蟲人軍團過去了，」蘇詢苦笑，「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聽說誰從那邊回來，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是那邊絕對有成批殺死蟲人軍團的方法。你們對蟲人全軍覆更感興趣是不是？」
蘇詢的言外之意是風家想要一直保持殺蟲劑壟斷帶來的好處，就該去瑞丁星門那邊調查蟲人死亡的原因。
「我怕有命去沒命回啊。」雲來一臉的不情願，「我能活兩千歲呢，身為風裡芷的丈夫，我已經走上了人生巔峰，我有大把的好日子要過，沒必要冒險。」
兩個風家女婿中當家做主的一直是張天照，蘇詢從容不迫等張天照表態。
「你是想表示你有那邊的獨家資料是吧。」海風秋面無表情捏碎了一個小核桃，把核桃肉扔進白芷的盤子里。
「據說在星門那邊普通人有可能突破，突破者還有可能再突破。」蘇詢笑著說：「兩千歲固然好，一萬歲呢？」
彌三突然傳遞給白芷一道信息，說：媽媽，我找到那個地方了。都去，有好處。
彌三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吸幹了白芷的全部異能，她疼的臉都白了。海風秋慌忙扶她，問：「不舒服？」
白芷冷汗涔涔不能說話，海風秋把她打橫抱起進了卧室，張天照一言不發也跟著進去了，順手還把卧室的門關上了。雲來雖然留在外面陪客人，也坐立不安，蘇詢很識相，馬上告辭。
雲來客客氣氣送把人送到門口，關上艙門瞬移進白芷的卧室，問：「白芷怎麼了？」
「沒事，彌三沒控制好，突然吸幹了她。」張天照把白芷半摟在懷裡分擔疼感，笑著說：「蘇詢說的那事，你們覺得是真是假？」
「我有話要說。」白芷軟綿綿舉手，「蘇詢說話的時候我有預感，去星門那邊對我們有好處，沒危險。」
張天照捉住白芷舉起的手拉下來，「你時不時來這麼一下，你能去哪？」
「這個怎麼辦？收了人家的東西要給六十的包包啊，我們又沒有。」雲來把那枚儲存卡扔出來，蘇詢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它。
「這傢伙是來下套的。」海風秋摸著下巴惡狠狠的笑，「還有姬家出品的六十手環沒有？最好兩個，我們也先給他下個套。」
白芷搖搖頭，這個真沒有。雲來去幫會領地翻倉庫也翻不到，最後還是備註問岳洞庭，洞庭從那邊弄來兩個手環。海風秋檢查沒問題扔給雲來，說：「明天早上你去，避開許家人給蘇詢。我有一些想法說給大家聽聽。」
「首先，白芷的直覺一直是很準的，她覺得那邊有好處，肯定就有好處。但是白芷現在要孵蛋，連進幫會領地都要盡量避免，過這種小型星門太冒險，還是不要嘗試了。不管怎麼說，除非我們有足夠的安全保障，比方說齊浩宇或者小山過來陪白芷，我們三個都堅決不過去。」
張天照和藺雲來都點頭贊同。海風秋的意思白芷很懂，誰去都不會讓她去。雖然彌三說沒有危險，但是再大的好處也比不上隱藏彌三的預測能力，她不能直接說，當然就不能去。當媽的摸摸彌三，鬱悶的認同。
「其次，我遛烽還是有點吃力的，我覺得吳家那個突破者孤身一人從烽手裡跑路有可能，帶上一大幫吳家人不大可能。烽很可能故意放縱吳芍跑路釣魚，吳芍既然今天找上我們了，明天烽就有可能找到風家艦隊。風家艦隊的改裝工程最少還需要兩個月。保全風家艦隊最好的辦法是我們現在就和風家艦隊分開，引誘吳家那撥人跟著我們走。烽就是知道風家艘隊在這裡，他要留著艦隊牽制我們也不會動淵。」
「第三，從這段時間收集到的情報看，有曲速飛船在，以後應該不會發展出類似基地的根據地的可能了。以戰養戰打游擊淵就乾的挺好也不需要我們。我們能幹的事情很多，跟艦隊捆在一起其實很沒效率。而且，白芷懷孕的事現在只有我們幾個知道。我們又和淵分開來了，吳芍說她是風裡芷，我們不否認，帝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那兒，白芷正好安安靜靜把孩子生下來，多好。
我想我們用去瑞丁星門的借口離開，張天照你陪著白芷跟蘇許兩家一起坐大型客船走。雲來先去瑞丁星門附近找個地方給白芷和張天照住，我回混亂星帶找三哥，把曲速飛船儘快送過去，要是瑞丁這邊確實有好處，我就和岳洞庭換一下，再把齊浩宇他們弄過來，看情況去不去。要是那邊戰事吃緊，我和雲來就在那邊幫忙，怎麼樣？」
海風秋的計劃很周全，張天照和藺雲來都贊成。白芷已經開始嚮往幾個月之後回娘家了。
「那麼我先去找淵，把事情和他攤開來說。他現在把曲速飛船的資料和設備看得比命還重要，肯定會支持我的計劃的。」海風秋站起來，穿上外衣出門。
海風秋把蘇詢來找他們的話都攤開來說給淵聽，也把他們打算去瑞丁星的想法說了。曲速飛船的資料和兩台曲速引擎太重要不容有失，淵在公事上很理智，毫不猶豫同意了。
第二天上午雲來把兩隻手環送去蘇家，蘇詢再提一起去瑞丁他就答應了。雲來說他和海風還要分頭去找幾個朋友，只有張天照和喬喬跟蘇家人一起走，蘇詢也同意了。蘇詢購買的是下午路過婁宿的祥音號星際游輪二等艙套房的船票，套房有四間卧室，他們正好有六個人，可以勻一間給風家人。
張天照和白芷到時，蘇家許兩家的六個人都已經到了。蘇家除了蘇詢還有一個一看就是宅男屬性加滿點的大男孩蘇論，另一個叫蘇識的女孩兒笑起來很甜。許家的三個人，許黃和蘇詢差不多大，話很少，氣度沉穩雍容，同樣風度翩翩。許藍卻是個圓臉愛笑的小夥子。
許家最後一個人是許青，許青和許橙長的挺像，非但不和張天照說話，對白芷也沒有好臉，全無風度可言。
白芷調換位置把自己當成許青，覺得不管是她真喜歡張天照還是另有目地，如果她姐姐那樣和張天照說話又被拒絕了，她也不願意主動和張天照搭話的。許青現在這樣不過是保有自尊而已，不能說人家沒有風度。她身為張天照的夥伴，這個時候非要找人家說話其實不厚道也沒必要。為了避免大家相處尷尬，白芷和新朋友打過招呼就表示旅途漫長，她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學習，直接進了預留的那間卧室，放下雙人床中間的桌子，取出教材自修。
張天照一言不發跟進去，坐到白芷的身邊，和她一起討論能量均分定理在溫度低到多少時不適用。他倆頭湊著頭，明明使用的是帝國標準語，說的話外面六個人有五個完全聽不懂，蘇論和家人還有親戚們解釋：「他們討論的是量子物理學，深入研究這個的科學家沒信上帝的也像神經病。他們說的我聽不懂。」
蘇詢把提議蘇識和喬喬同住的念頭掐斷了，叫蘇論再查喬喬的來歷。蘇論查了幾個小時，晚上睡覺關上卧室的門，做好反監控措施才說：「喬喬的資料編的很完美，照著這些線索去查什麼也查不出來，但是我知道是假的。」他指一條給族兄看，「這個物理比賽我也參加過，有兩百多人參加比賽，每個人長什麼樣我都記得，我沒見過她。」
「拿這個推翻喬喬的假身份證據不足。」蘇詢按住額頭：「這個喬喬真心不對頭，她和照還有海風都睡過，和雲就差睡過了。」
「喬喬還沒成年，我的男神不可能那麼沒節操。青費了那麼然勁和照套近乎，照都懶的看她，沒道理送上門的不吃吃別人家的嘛。」蘇論捂臉，「就算他倆住一間卧室，我也不信他倆睡過了。許」
「單看喬喬和誰相處都看不出來。但是昨晚三個男人都在，喬喬突然不舒服，他們三個的反應很明顯。」蘇詢翻出風裡芷的視屏資料，瀏覽了幾分鐘，叫蘇論來看。
畫面是一次慶典的片斷，穿著侍從官制服的風裡芷高貴美麗，她低頭看手中的邀請卡，冷靜從容的神情和看書時的喬喬一模一樣。
蘇詢竭力壓低聲音說出他的判斷：「喬喬就是風裡芷！海風是她的六個丈夫之一。」
「喬喬看著比視屏里的風裡芷最少小十歲哎，不會吧。難道她突破過了？」蘇論不敢相信。
「應該是突破了但不穩定。所以我一提他們就同意去瑞丁。」
蘇論思考了很久，還是接受了族兄的推斷，說：「我明白了，風家是想讓吳家那個腦殘頂著風裡芷的名字給真風裡芷擋槍。男神想的真周到！」
「不是風家想怎麼樣，是他們幾個風家女婿打算現在就自立門戶！你想想，一個和風裡芷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出來說她被風家軟禁過好幾年，還被洗去記憶。風家女婿們只是不痛不癢的說她不是風裡芷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別人會怎麼想？別人會覺得這個失憶過的吳芍就是風裡芷！
吳芍製造輿論在這邊活動，固然能利用風裡芷的身份得到好處，可是風家女婿的紅利吳家就別想指望了。人家有真風裡芷，不需要假的牽制風家！同樣，他們也不需要許青，不管是許青這個配偶本身還是許家給女婿的好處，都比不上風裡芷和風家給出來的好處。
不管是吳家還是許家，都不可能把殺蟲劑配方搞到手的。他們已經擺明了要利用吳芍，許青要是不收手的話，早晚也要把許家玩死。」蘇詢彈了彈蘇論手腕上的手環，「到瑞甲星我來找借口拉上照和喬喬跟許家人分開，喬喬是風裡芷的事你先別說，過星門我們三家還要齊心協力。暫時不能讓他們兩家鬧矛盾。」
這兩個手環蘇家是昧下來了。如果現在戳穿喬喬就是風裡芷，風家肯定會把這兩個手環的事翻出來，讓許家和蘇家現在就掰開。雖然蘇詢收下手環就做好了兩家決裂的準備，但那是在星門那邊得到足夠利益的將來，不是現在。
「我明白的。」蘇詢轉動手環，「我們的目標是在星門那邊尋找讓蘇家下一代突破資源。誰當皇帝都跟我們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