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都在開科技樹
白芷用好幾天功夫才用那種不知名的絲成功織出葛絲棉混紡的布料。象牙白色的布料柔軟透氣又質地堅固，系統罷工沒取名，她自己命名為棉葛。白芷實驗發現棉葛不只防禦值很高，對於她的精神感知還有極大的加成作用。她穿上棉葛做成的衣服不用特意進入感知世界都能感知到整個研究所地面三層地下三層辦公大樓全部的動靜，還不費什麼力氣。
陸雷實戰測試，滿意的彙報：「又吸汗又透氣，做成內衣真適合，好東西啊。防禦不比最好的防彈衣差，還增強了我對異能的控制，具體增強多少我估算不出來，最少有三成。」
就算增幅只有一成，對於異能者來說也絕對是好東西。
白芷立即做了幾十套，兩套給陸雷，一部份五人組自己穿，一部分和幾十塊布料一起請岳洞庭看機會轉交顧天白。
這種絲單獨織不出東西，混紡使用的棉花和葛絲都是白芷培養出來的最好品種，她也沒法和森解釋材料來源。反正絲也只用了三分之一，白芷決定等郝星分析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和森說。
表彰大會實際上是軍團重組大會，各軍團加上貴族的私兵一起重組成三個大軍團在最前沿構築防線，抽調全軍精銳組建機甲部隊，研究所改名平林機甲研發中心，和新成立的機甲部隊合併。
研發機甲的後續投資不是小數目，軍方和貴族的合作仍然緊密，白芷穩坐所長寶座，就是開會的地方換到了位於沙漠腹地的機甲師師部。
機甲師大部分都是熟人，海風秋是副師長，洪星巒是師參謀長，孫和平是副參謀長。六個中隊長還有四個是同類，開會時白芷總有身在東海的錯覺。不止開會讓白芷覺得愉快，就是路過機甲訓練場都讓白芷愉快。她特地在她代步的小飛船上架了個攝像頭，路過訓練場時慢慢飛，一邊拍一邊解說，拍完分成兩份，一份通過木馬發給弭寧和弭安，最後變成機甲資料被郝星收走，另一份轉存到要塞中張天照房間的智腦里。張天照也多了一個習慣，遇到什麼有趣的事也會錄一段，有空回要塞存進智腦留給白芷看。
金黃色的沙海中，各式各樣的機甲摔打滾爬，模樣和種類天天都有變化。
新款寒季制服發下來的時候，軍方的第一代機甲終於定型了，同樣採用了骨架式掛甲的設計，普通的異能者操縱機甲戰鬥力最少翻兩番。實戰演習時，海風秋穿著這款機甲一人挑翻半個團，戰績漂亮得全師眼紅。
風姬兩家拿到的資料相同，製造出來的機甲卻很不一樣。風家製造的機甲使用輕型材質，速度快，行動靈活。姬家的機甲在能源艙之類的地方使用了空間裝備，機甲的個頭有七米多，卻有一個很大的坐艙，能容納兩個機甲士，兩人搭擋略顯無恥但是戰鬥力飆升。
顧家的手工小作坊有錢任性，有材料又不計較成本，顧天白造的是牛氣哄哄的變形金剛，理想腰帶的容量達到四千立方。他就卡著這個上限造大機甲，定型之後的人型機甲平均身高七十米，獸形機甲高五十米，完全依照使用者的個人喜好和異能屬性定製，兩款都能變形成小飛船，電池晶當能源自己製造，塞進腰帶還能隨身帶。
齊浩宇搶回來十幾套智腦主機，一個機甲上用幾個手環裝一套，再採用全新的操作系統，搭配白芷捎回來的棉葛內衣做操作服的內襯，變形金剛的操作並不複雜，別看機甲個頭大，連急性子彌安都能用她的大玩具輕鬆剝開水煮蛋的蛋殼。
大傢伙讓人熱血沸騰，小巧的那款卻讓人驚嘆。郝星天才的使用棉葛布做為內襯，皮甲做骨架，攙有記憶金屬的合金做外殼，借鑒了姬家五合一空間手環的設計思路，能放進空間裝備的零配件都放進空間裝備，出來的成品類似太空作戰服。齊浩宇兩米一的個頭穿上也只有兩米五高，不論靈活還是敏捷程度都甩風家機甲幾條街，論戰鬥力更是遠超姬家機甲。至於和軍方的機甲比較，郝星表示欺負人的事他從來不幹。
大機甲造價昂貴，當然做不到人手一隻。事實上這東西太大，沒有理想腰帶的人也玩不了。齊浩宇家的喪屍們都盯著小機甲嗷嗷叫流口水。
小機甲用的材料都是白芷牌的，降低成本批量生產顧天白的小作坊做不到，顧天白決定和姬家共享小機甲。他和森說他們在暗流區找到一些材料，想讓白芷照他的想法處理一下，請森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讓白芷過來樹城一趟。
森對於顧天白的要求從來都是立即滿足，他馬上給機甲研發中心發了學術交流的邀請。軍方等貴族回饋科研成果已經很久了，很快風裡芷和機甲師的師長原東共同陪同科學家們乘積雷山號到樹城基地來了。
積雷山號和一點都不起眼的橡果號「剛好」並排接駁在同一根管道上。
學術交流不是「買買芷」的工作。別人去學術交流了，白芷就在陸雷的掩護下，從積雷山瞬移進橡果號和親人孩子團聚。
分開的這一年，或者還要算上短暫相聚一周之前的三年，孩子們都長大了。齊浩宇他們都有兩米出頭，連小菲的個子都接近一米九。
弭寧只比小菲矮一點，長手長腳實際上還是小小少年的弭寧只有五官像張天照，氣質近乎少年時的顧天白。弭安比她哥哥更像爸爸一點，現在比白芷高半個頭，看著有點大人模樣，實際上也還是孩子。她粘媽媽粘的厲害，恨不能把分開這麼久發生的所有事說給媽媽聽，白芷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弭寧堅定的跟在媽媽和妹妹身後，媽媽和妹妹一起進洗手間他都在門口蹲著。
白芷想和齊浩宇說立方體的悄悄話都找不到機會，他倆一開始心靈交流，弭安就插進來嚷嚷：「舅舅，現在是我們的時間，你下次好嗎？」
齊浩宇只能投降撤退。白芷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避開兩個孩子的耳目，帶著郝星傳送出入要塞。郝星出入了六七次一點感覺都沒有，鬱悶的表示傳送出入空間的高科技他完全不懂，他還是照他自己的思路研發傳送陣更踏實。
到全家聚餐的時候白芷才和顧天白說上話，談到突破時她說可能可以幫別人突破，顧天白說：「郝朗傳了一些和突破有關係的資料給郝星。過段時間我們就輪流進暗流區尋找突破的契機和能源。有大量能源做實驗，郝星和弭寧應該能把傳送陣弄出來了。一但傳送陣可以在暗流區和土城之間傳送人員和物資，傳送陣就要第一時間交給張天照和洞庭，到時候你可能需要獨自駕駛機甲或者飛船回來，你以後多做練習。」
「我會的。突破的資料能給我一份嗎？」白芷給弭安剝蝦殼，表情平靜。海風秋去培訓過，他從不在備註交流突破的事。她經常使用張天照放在要塞里的智腦，知道他們幾個其實是有用智腦相互留言交流的。但是張天照把交流的內容刪的很乾凈，她能看到的只有文件目錄名。她想，他們不說應該是因為突破之後的負作用不小，還沒有想好怎麼和她說。
「郝星和我商量過，說海風秋他們認為你不需要知道和突破有關係的任何知識，他們覺得……什麼都不知道更有利於你發揮。第一個突破的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每一個走在最前面的人都沒有經驗。」顧天白朝白芷嘴裡塞了一塊水果，「這些知識孩子們也不需要知道。他們一樣要自己尋找進化的道路。舊的經驗不適合新人類。」
「哥哥你總是對的。」白芷嚼著水果答應他，把剝出來的蝦放到女兒盤子里。弭安把蝦肉一切兩斷，叉起一塊給弭寧。白芷笑著把另一塊撿起來塞進女兒的嘴裡。
把長條餐桌擠得滿滿的孩子們，包括她家的兩隻都是新物種。孩子們需要自己尋找進化的道路，她願意和他們一樣。
白芷用空間產的瓜果蔬菜、糧食和幾個貨櫃的棉花、葛絲塞滿橡果號的倉庫，還留下了這幾個月攢的皮甲幾百套。顧天白塞給她顧家小作坊改裝的新型農機和給五人組量身打造的大小機甲。
白芷想多陪孩子，把機甲塞進倉庫叫四人組自取。四人組罕有的在空間碰頭，張天照先試新農機，發現不管是種菜種糧食還是收草藥都超級好用，滿意的揣著新玩具先走了。雲來和岳洞庭倒騰糧食和物資，揣上玩具也匆匆走了。他倆在那邊很忙，每次進來的時間都以分鐘計算。
海風秋和岳洞庭使用小玩具切磋了一把。岳洞庭贏了，開心的離開幫會領地，再過半個小時穀神星召開農業結構調整會議，他必須到場。唯一有時間留在空間的海風秋輸了仍然很開心，在平原上開挖溝渠，種植農作物和草藥，幹勁十足。
顧天白和白芷見面，把兩箱棉花和葛絲送到白芷手裡，白芷「忙碌」了幾天，布料樣品和幾套內衣還有幾套皮甲分別送到了顧天白和森的手裡。
森試穿內衣先是欣喜若狂，然後幸福的一聽人家提風裡芷他就笑的跟傻子似的。他沒等實驗室的布料和皮甲分析結果出來，就把存貨一共一百箱絲分了一半給白芷，還把他給白芷攢的近千隻蒙多獸運到樹城基地來了。白芷只能丟下孩子去姬家的貨船剝皮。為了儘快剝光所有的蒙多獸，她喝體力藥水喝到吐。
那天恰好姬家舉行晚宴，風裡芷連水都喝不下，全程都沒有給森好臉色。姬家家主雖然克制，但是目光一直追隨風裡芷，連天然弱視看什麼都像打了馬塞克的某理論研究專家都看出來了，和他的助手說：「風家的家主愛上我們的所長啦。回去把我們那個項目的資金申請金額翻一倍。」
相聚的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延期兩次之後，積雷山號才依依不捨地返回平林星。
某個不知名的小家族在這段時間公開發售新一代的智腦手環。手環有三十立方的空間，智腦的硬體存放在空間里，通過特殊材料和方法與手環上的智腦操作屏連接，功能比普通的台式智腦更強大，而且手環空間內收藏有台式顯示屏和操作鍵盤，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接上，使用非常方便。
空間夾袋的優點在於隱蔽，想藏哪兒就藏哪兒。智腦手環的優點是使用智腦方便，但是缺點是手一抖人家就知道你有。除了對於智腦特別需要的人群比如科研工作者之外，大部份人有需要還是願意買空間夾袋。但是風家仍然壓力山大。三十立方比二十立方大，說明人家在空間裝備的研發上走到了風家前邊。
澤守在實驗室的外面等智腦手環的分析結果。風家的科學家把智腦手環拆開來研究發現，手環的奧妙在於夾層中藏有一個三十立方空間小口袋。小口袋的材質和做工與空間夾袋差別很大，看上去也和東海產品沒有關係。
揚州山寨借鑒手環，很快造出了六十立方的空間夾袋。澤總算把提起來的那口氣放下了，指示負責商業活動的家族成員和那個小家族談合作。然而，他們比姬家晚到一步，小家族和姬家達成了合作協議。
姬家能生產空間裝備的事就這樣被森機智的解決了。白芷的注意力卻在提高自身能力上。海風秋給她量身打造了一個訓練計劃，還順了一些訓練器械和兩個機甲給她在空間玩。她重新規劃了農作物和樹林的種植面積，新農機把她從手工種草藥的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了，她現在可以把很大一塊時間拿來進行體能和戰鬥訓練。
風家正式發售六十立方空間夾袋，森也給白芷送來了山寨蟲人背包系列的仿製產品——一隻使用類蛙皮製作的零錢包，裡面三層分別是三個一百立方的空間。零錢包里裝滿了東西，成箱的糖果，近似地球風味的餅乾、乾果和乳製品、飲用水和方便食品，還有野外生存裝備和防護服。
白芷猜測森是在隱晦的向她示警：平林星可能出問題了。她寫備註詢問岳洞庭風家情況如何，又叫海風秋去問郝朗混亂星帶有沒有出問題。岳洞庭給的答覆是風家的物資調配一切正常。海風秋回答說混亂星帶只有顧天白和十幾個人留守，大家都去了暗流區，郝朗現在聯繫不上郝星。
張天照問：你發現什麼了？
白芷老老實實告訴他也告訴大家，森派人送來一個新的空間裝備，三層共計三百立方的空間里裝滿了應急物資和小零食。她覺得森應該是發現什麼了，隱晦向她示警。
人家送禮物是來涮好感度的好嗎？藺雲來先是笑的要死，然後苦笑。他是前浪，森是後浪，一樣都拍死在沙灘上。
張天照一本正經回答在這種事上少根筋的老婆：可能他發現了什麼又拿不準吧。孫和平的家屬不是隨軍的嘛，你抽時間把那些小零食整理出來送他們家孩子吃吧。
為了不讓白芷在這事上糾結，張天照還跑了趟養類蛙的星球，用集裝箱裝回來百多隻屍體，約白芷進幫會領地剝皮。
這些類蛙最小的身體也有三米多長，體表覆蓋著一層帶骨刺的甲殼，就算是死的，樣子也窮兇惡極。
「這才多久，怎麼長這麼大？」白芷很驚奇，戴上手套拖一隻屍體出來，摸一把出來五張類蛙皮，剝出來的皮看上去比小號的類蛙皮質量好多了，她眉開眼笑把這隻扔進另一隻空集裝箱。
「它們的主食不是蟲子嘛。吃過蟲人的大部分都會變異。」張天照用槍尖挑出一隻大的，「到這麼大就有晶核了。對能源緊缺的地下解放組織來說，晶核的用處很大。不過變異品種沒有繁殖能力，目前是打掃戰場的好東西。」
白芷摸這一隻，出來十張蛙皮。她摸光了這些屍體，收穫了幾百張類蛙皮，低頭整理材料做新包。張天照把兩隻集裝箱帶出去燒掉又回來，彈出水球給白芷洗手，問：「姬家送來的包你能再山寨嗎？」
「不能，他就是把三個一百立方的小包縫一塊兒，思路和手環是一樣的。」白芷洗過手整理背包材料，「我用新材料做幾個包，等會就能看最大有有多大了。」
優質蛙皮做的包每個都是四百立方，樣子和之前的一模一樣。白芷挑選看上去賣相最好的幾塊皮出來再做了幾個，結果一樣，仍然是四百立方。
「全是四百的，可能到上限了。」白芷微微有點失望，變異的類蛙看上去很兇猛還能出晶核，她還想這次能出五百的。
「四百已經很不小了。我們這邊誰弄到個二十立方的背包都開心的要命。這個暫時不能拿出來用。做好的先放倉庫吧。等姬家的山寨布出來，要一些做幾百背心給我。」張天照看手腕上的計時器，「我的時間到了，我先出去。皇帝最近可能有大動作，我和雲來會忙一陣。」
「好的。你要小心，轉告雲來也要小心。」白芷踮腳抱住他的脖子，「我等你回來。」
張天照摟住白芷的細腰，低頭吻她，他實在捨不得就走，拉開備註想通知雲來他晚一個鐘頭出去，卻看見海風秋的備註上寫著：白芷，帶上紫芝精油、誘蟲劑和殺蟲劑出來，9號實驗室出問題了。
「看備註，我來拿藥劑。」張天照邊說邊修改備註：用量。
海風秋知道他倆在一起，備註馬上修改了：先按千人的份量準備。
白芷寫：知道了，馬上出來。
張天照帶著白芷瞬移到倉庫，說：「我裝，你換衣服。」
白芷換好衣服，張天照已經裝好兩個空間夾袋，一分為二給她，「你先出去，我再裝幾袋放在傳送點邊的石桌上，」
白芷把東西收起來，用力親了他一下，跑向傳送點。
一出來手腕上的智腦就尖叫著報警。白芷打開來看，通知是三分鐘前發送過來的，師長原東讓她送紫芝精油到師部去。白芷沒讓侍衛們陪，幾百蟲人機甲她自己還應付得來。陸雷他們跟著去反而是累贅。陸雷自己也很清楚這點，白芷不讓他去他就不去。
白芷上車之後接通視屏，那頭是飛船的會議室，原東和海風秋還憲兵隊的大小頭目圍坐在一張會議桌邊。發現白芷獨自一人駕駛飛車趕來，除了海風秋大家都是一愣。
「我在朝基地開，你們開會，我聽著。」白芷沒廢話。
原東也沒廢話，讓白芷掉頭開往9號實驗室，請憲兵隊接著介紹情況。
一個憲兵中隊長說：「我們有一個小隊例行巡查到9號實驗室附近，發現通訊信號被屏蔽了。他們撤退出來彙報情況進研究所了，十五分鐘沒有出來。我們再派過去的兩個小隊進去之後也失去聯絡了。從發現信號被屏蔽到現在一個小時零五分鐘。」
「指揮中心那邊說監控信息是六十分鐘之前斷掉的，這幾天雪太大了，監控經常會斷掉十幾分鐘又恢復，所以那邊沒重視。」憲兵隊的大隊長說，「我們的巡查小隊失聯之後，指揮中心的參謀分析數據，認為9號實驗室可能在一個小時前被人控制了。」
他沒說被誰控制。9號實驗室有五百警衛駐守，要悄無聲息幹掉這些警衛，只可能是蟲人。
飛車是自動駕駛的。白芷沒什麼事，就一邊聽那邊的討論，一邊打開木馬程序，抓取最近三十天監控突然斷開又恢復的記錄來分析。
十幾秒鐘之後一張清單顯示在飛車副駕駛座前的屏幕上。白芷照著清單調取斷掉時間的天氣記錄。發現問題最大的不是9號實驗室，而是距離9號實驗室兩百公里的21號實驗室。這個實驗室最近二十四小時每次斷開監控的時間都只有三到五分鐘，斷開的十幾次並不是每次都是極端天氣。
21號實驗室現在進行的項目是能源晶的深度開發和利用。
白芷換位思考，如果是她帶著一群手下摸進敵方最強大武器的研發基地，她會抓緊21號實驗室，把有用資料偷走轉移。她邊聽那邊開會邊調用21號實驗室外圍的實時監控，郝星牌木馬十分給力，立即在幾公裡外的坡地找到一枚鞋印，鞋底的紋路顯示這是一雙新鞋，鞋底標誌顯示這是專為帝國皇室提供鞋子的某製造商。白芷調取資料庫中這個製造商生產的鞋子底部花紋做對比，認定這是星門關閉之後造制的新鞋。穿這雙新鞋的人，是最近從帝國那邊過來的。
鞋印的方向遠離21號實驗室。在這樣的暴風雪天氣離開溫暖舒適的室內，還是剛剛離開的，除非……他要辦的事兒已經辦完了。
21號和9號實驗室都是陷井！皇室的大動作很有可能是針對整個平林星的，這個留下腳印的人非常重要，必須捉到且活捉。
白芷頭一次在會議上主動發言，「打斷一下，目的地是9號還是21號？」
會議桌邊的人不約而同沉默。憲兵隊中隊長看了一下智腦，說：「您的飛車正在飛向21號基地，請把自動駕駛的目的地改成9號。」
「呃，真的不是去21號實驗室嗎？」白芷邊說邊在備註上寫：9號和21號都是陷井。我在21號附近發現新款專供皇室的鞋子鞋印，才離開不久。
白芷把分析群發過去，她有調取這些資料的許可權，使用木馬只是為了更快一點。
「我剛才摸不準是9號還是21號，調取記錄分析一下，覺得應該就是21號。」白芷一邊強調，一邊改成手動駕駛，以最高速飛向21號實驗室。
會議室里的人都在看那份清單，白芷在清單上註明了天氣情況，從數據上看，確實21號比9號問題更大。這個情況反饋到指揮中心，指揮中心再確認已經過去了五六分鐘。白芷的飛車離21號實驗室只有一百多公里了。白芷進入感知世界，隱約感知到一個強大的能量波動就在前面幾十公里。那個能量波動突然消失了，但是白芷在他消失的地方做了記號。她的飛車很快飛到了離那人藏身之處幾公里的地方。
雪亮的燈光照亮了茫茫雪原，也照亮了雪地里的一行腳印。
白芷給那頭的人看：「我看到腳印了，這個鞋子製造商專門給帝國皇室提供鞋子，我記得前年之前他們所有鞋子的底紋，沒有這一款。我想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會議桌邊的人再度沉默。一個帝國皇室突然出現在平林星能源實驗室的附近，意味著帝國擁有比星門更先進的空間通道技術，而且軍方還有皇室的內奸，這兩條哪一條都比實驗室被蟲人佔領更麻煩。
原東不得不承認，貴族女人在某些方面的警惕比一個營的優秀偵察兵加起來都高。他直接聯繫指揮總長，說明情況請求增援。
「我順著鞋印去看看。」白芷開著飛車沿著那行腳印貼地飛行。
海風秋最先反應過來，說：「把你車頭那個朝外的攝像頭打開，連通碼給我。你飛車的能源盒在儀錶盤的右下方，打開它，備用盒裡有一塊只剩一點能源的能源晶，換上。然後假裝能源用盡了下車求救。不要離開飛車超過五百米，我們能在五分鐘之內到你那兒，都做到了就把視屏關掉。」
白芷照做，燈光慢慢黯淡，飛車貼著地面滑行了幾百米，白芷讓車前燈開著，推開車門下來，喊：「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