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卡
試一試的結果是五個人都能進空間，白芷和張天照能瞬移出入，他們三個不能。
「這裡應該有類似防禦罩的設備。咱們的防禦罩圖紙就是顧三哥從龍宮遺址中找出來的，他們有現成的可以利用也不稀奇。」海風秋咧嘴笑，「打不過我們還能跑，安全沒問題。繼續前進。」
白芷的注意力一直在組隊面板上，她在拿自己做實驗，如果不補的話，大約五分鐘她就會空藍。補一個藍瓶之後，她花一點時間還是能把自己的藍拉滿的。她覺得他們五個突然爆發的話是沒有問題的，要是打持久戰的話就有點夠嗆了，而且也不合適分開行動。
「難怪我們遇到的都是戰5渣，天天這樣被吸，相當慘啊。」雲來朝人形藍瓶的身邊湊近了點，他習慣戰鬥的時候把後背交給白芷，
「這個房間就在出入口附近，裡面的東西卻沒有被動過，意味著什麼？」海風秋手指縫裡漏出一條鏈子，鏈子上拴著的鑰匙在燈光下反射微弱光芒。
「他們不能打開所有的門，這個房間是安全的。」張天照掏出他的大工具箱，「現在看看我們的異能被吸到哪裡去了。」
張天照弄開了一塊地板，露出下面布滿金屬絲的氈質地墊。他掏出晶核燈擰亮扔給白芷，用小鉗子試每一根金屬絲。藺雲來給他打下手，海風秋檢查之後認為房間里沒有監控設置，也湊過去幫忙了。三個人頭抵著頭，小聲商量怎麼拆人家的房子。
岳洞庭邊看邊點頭，和白芷說：「要是沒有末世，你老公靠這門手藝偷偷博物館什麼的，肯定比他當建築師來錢快。」
他的話還沒說完。屋子裡的燈滅了。晶核燈的光亮充滿整個房間。
雲來喜氣洋洋喊：「我就說是這根嘛，白芷，咱們的藍條有變化沒？」
白芷觀察了一分鐘，說：「減少的速度變慢了。」
頭頂的燈又亮了。
白芷又看了一分鐘藍條之後說：「和燈滅之前一樣。」
「吸能裝置，應該是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獨立的子系統。破壞起來——」張天照看向海風秋。
「對我來說不困難。但是這玩意兒對我們有用！」海風秋得意的笑，「我們先把這個房間拆了，弄套完整的回去。」
他們一個用冰塊把床和桌子衣櫃封住收進背包。另兩個擼起袖子趴下拆貼牆的地板。從偷雞摸狗到拆人家的機器，再到拆人家的房子，海風秋和張天照在當賊的道路上狂奔，藺雲來奮起直追，三個人快樂得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弭寧。
岳洞庭靠在門邊給賊們把風，邊看邊嘖嘖，「咱們東海以後改名叫盜賊之城算了。」
「隱身才是盜賊的專有技能吧。不要以為你不動手就清白。」雲來和他鬥嘴玩。
「我們動作快點。」張天照拆地板的速度飛快，「爭取在人家反應過來之前多拆兩套。」
龍宮研究員的破壞能力和創造學習能力一樣傑出，張天照每次出點新東西，人家研究員都要求他成打的上貢。他已經被訓練的很自覺了。
拆出來的地氈是一整塊的，比房間略小一點，在入門的位置有兩個介面，插拉很方便。張天照把地氈收進背包以後，又指導海風秋把牆拆了，在介面和電燈之間，有一個巴掌大的控制盒。這一整套收進背包，白芷立即發現他們的藍流逝的速度慢下來了。
拆完整個房間也沒有人或者屍到這一帶來，客串盜賊的五人組利索的把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都拆掉了。保險起見，張天照和海風秋先轉道同暉回了趟龍宮，把偷來的東西上貢給研究所。
張天照走之前在貼近地板的地方打了一個洞，裝了一個小小的窺視鏡。岳洞庭守在窺視鏡邊半個多鐘頭，終於等到去另一個溫水湖的那幾個人回來。這幾個人一路狂奔過去，很快，又有十來個人提著異能槍湧向二層。
「估計是比炮灰高級點的兵種，全是紅眼睛。」藺雲來一邊涮備註一邊小聲說給白芷和岳洞庭聽，「沒有異能波動，看不出它們的等級，一個兩個跑的挺快。」
反覆空藍積累下來的痛感其實很難扛，喪屍再皮糙肉厚也架不住長年累月幾分鐘來一次。
白芷咬嘴唇，「那些拿槍的傢伙應該沒有異能。」
「沒異能，他們吸誰的異能？捉人來當發電機用？」藺雲來不停的眨眼睛。
「一樓的屍體，二樓養的那些變異獸也都很虛。」岳洞笑一笑，「這個地方的主人很可能武力值不高。」
岳洞庭把他們的猜測涮備註通知還在龍宮的倆人。很快他倆就回來了，張天照背著一個超級大的噴火器。白芷碰了一下儲氣罐，輕飄飄的居然是空的。
「裝樣子的。咱們不用異能太虧了。」張天照笑著讓到一邊等海風秋開門。
通道里的燈光比剛才暗了一點。他們朝前走了大約三十米，就遇到了一小隊全副武裝的巡邏喪屍，岳洞庭第一時間隱身繞到了這幾個喪屍的後面。
一個喪屍吸吸鼻子，朝空無一人的身後開了一槍，一道兩米長半米高的火牆噴了出來。岳洞庭扶搖跳起，露出身形緊貼天花板。幾個喪屍略一分神，就被斬斷了脖子。
岳洞庭很鬱悶地跳下來撿槍。海風秋戴上手套把屍體都摸了一遍，什麼都沒摸出來。張天照一把火把這些喪屍燒了，他的藍條馬上縮水四分之一。
還沒有等白芷把他的藍補滿，又一個小隊從對面過來，這個小隊落在最後面的一個反應非常快，馬上掉頭就跑。五人組還沒把這隊人殺光，最少二十個喪屍排成兩排，端著槍出現在對面。下一秒，十隻手腕粗的冰錐射向五人組。
張天照的火牆噴薄而出，冰錐被火牆融化掉了，他的藍條很乾脆的見了底。還好白芷手快，馬上把他只剩一絲的藍條拉上了一點，讓他免遭空藍的疼痛。
岳洞庭的唐門技能又一次在涮怪上建立奇功，他一個群攻下去就打斷了第二次齊射。海風秋控，白芷抽空還定了一下。岳洞庭再一個群攻，張天照從需要藍的二內切回他的第一遊戲職業，提著巨劍也砸了出去。
這二十個人還沒有全部搞定，通道的那一頭又冒出來一群，一眨眼二十多根冰錐齊射背著火焰發射器的張天照。海風秋落了一個無敵。冰錐在無敵外爆開，結成一個半圓的冰殼。
組隊面板上，海風秋的藍條從全滿下降到只剩三分之一。
一用遊戲技能藍也掉的特別快，還能不能好好的用外掛玩耍了？
藺雲來一桿長槍躥出去，勢如游龍，扎斷了一隻喪屍的脖子，還把喪屍的身體挑起來砸了出去。
海風秋亮出黑鐵斬馬刀，衝進了喪屍群中。白芷也召出了她的彎刀，她其實是五個人中最擅長不用異能群戰混戰的，一邊拿彎刀割人家的頭，一邊還有餘力給大家補個藍。
接下來大家都學精了，每個人都朝背包里裝了好幾具喪屍的屍體，遇到對方開槍，就拿出屍體當肉盾砸過去，再相互配合割脖子。喪屍們雖然悍不畏死前赴後繼，但是數量畢竟有限。高強度的激烈戰鬥結束很快。張天照用異能槍把滿地亂滾的頭顱燒成灰，額頭已經滲出了黃豆大的汗珠。不只是他，人人都是滿頭大汗。
組隊面板上，藺雲來和白芷的藍都快見底了，海風秋只比他倆略好一點。
「殺了多少？」海風秋喘著氣問。
「我這裡有一百多條槍，我去，殺了這麼多？」專職撿槍的岳洞庭看到數字愕然。
「前進，他們剩下的人應該不多了。」海風秋抖去刀上的黑血，大步向前。
前面就是剛才百多喪屍湧出來的大門，門后原來應該是個訓練場，現在擺著密密麻麻近百張兩層的床。
此刻還有十幾張床上躺著傷員，男女都有。看到五人組進來，它們緊張的爬起來取槍。
藺雲來一不小心疾了過去，馬上空藍，他疼的停頓了一下，旋即白芷丟在他身上的技能給他回了一點兒藍，讓他脫離空藍狀態。
張天照和海風秋相互掩護過去砍傷員的脖子。藺雲來反而落在了後面，只能嚷嚷：「你們留個活口哎。」
「外面還有十幾個，不急。」岳洞庭守在門口等外面的來。
海風秋砍脖子，收屍體。張天照戴上手套挨個摸床，處理現場。藺雲來休息了一小會，和海風秋一起戴上手套搜索人家的床鋪。
白芷默默的來回跑，給每一個人補藍。她覺得，喪屍要是有歷史書，提到今天，肯定會把他們形容成殘無屍道，極度邪惡的反派boss。
一個花腔女高音用俄語高喊：「瑪麗，卡叫你陪他睡覺。」空蕩蕩的過道中迴音陣陣。
大家愣了一下，飛快的把沒燒光的屍體收起來了。岳洞庭馬上跑向白芷，五個人圍坐在一起，裝出閑聊的模樣。
一個紅髮女人在門口探了一下頭，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只有四男一女，居然扭著貓步進來，用俄語問：「人都哪去了？」
「他們都出去了。」岳洞庭用結結巴巴的俄語回答，「我們是新來的，他們讓我們留下。」
「連瑪麗也去了？真是麻煩！」紅髮女人的視線落到白芷身上，她對白芷勾了勾手指，說：「小妞，算你運氣，跟我來。」
這是要白芷代替瑪麗陪卡睡覺？
白芷其實能聽懂一點簡單的俄語，她可以為了殺死邪惡的喪屍獻出生命，但是獻身絕對不行。白芷裝出茫茫然的模樣看岳洞庭，沒有任何反應。
「你，說給她聽。」紅髮女人對著岳洞庭揚了揚下巴。
「我們的女人，不陪老闆睡。」岳庭洞結巴的渾然天成。
「這裡是老闆的地盤，老闆說了算。」紅髮女人冷笑，「老闆不開心，你就是今天的晚飯。」
海風秋用流利俄語說：「謝謝你的好意提醒，我們自己去和卡說。」
紅髮女人驚奇的看了一眼黑炭，無所謂的聳肩，「跟我來吧。」
紅髮女人帶著五人組左轉右轉下了一道樓梯，進入一個大籠子和大水箱排成排的世界。每一個籠子和水箱里都有一隻變異動物，絕大部分要死不活奄奄一息，小部分乾脆就是屍體。
最裡面的角落裡還有幾十個小籠子，十幾個看衣著就是諾亞基地的異能者在籠子里或坐或躺，不是目光獃滯就是昏迷不醒。
白芷第一時間看組隊面板，海風秋和藺雲來的藍都掉的飛快，她的藍掉的比他倆還快。白芷趕緊用了一個龍池，拚命給每個人涮。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籠子里拖出一個人，看到紅髮女人都露出諂媚的笑臉，問：「老闆現心情怎麼樣？」
紅髮女人哼了一聲，「很不好，你們小心點。」
諾大的空間很安靜，從進來到現在，也沒第九個人的動靜。倒是懸挂在頭頂的吊燈，閃了一下以後，似乎比剛才暗了點。
海風秋突然召刀，一刀就砍斷了紅髮女人的脖子。
鮮紅的血濺到兩個大褂身上，一個白大褂發出飢餓的嚎叫，露出尖牙撲向紅髮女人的身體。另一隻撒手就想跑，被追上一步的白芷砍掉了頭。
附近籠子里的變異獸紛紛吼叫，叫聲有氣無力。，藺雲來切掉加餐白大褂的頭，在它的衣服中摸到一大串鑰匙，他根本不看，轉手扔進了關人的籠子里。
那個籠子里的男人慢慢的挪動身體，把鑰匙壓在大腿底下，對五個人微微點頭。
對他們這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俘虜來說，在籠子裡面比在籠子外面安全。五人組要是能殺死這裡的喪屍，自然會回來救他們，五人組要是死了或者被捉，也會關到這些籠子里來，那麼這串鑰匙沒準還有用。
岳洞庭對著那邊做了個手勢。
海風秋一腳踹開一扇虛掩的門，把一具屍體扔了進去。乒乒乓乓玻璃器皿的碎片滿地亂滾。各種藥劑混在一起，氣味之刺鼻完全蓋過了外面變異動物的體臭。
兩分鐘之後，一個黑髮紅眼黃皮膚的白大褂捂著鼻子跑出來，直接被藺雲來一槍釘在牆壁上。
喪屍的獠牙越長越長，身體不停扭動，說話帶著嘶音，卻沒有人聽得懂。
藺雲來的第二根長槍從它的肩膀穿過。喪屍長聲慘叫，爆出一長串沒人聽得懂的音節，海風秋的長刀斬斷了他的脖子。
「根本沒法交流。」藺雲來嘆了口氣，收回他的槍。喪屍滑下去之後，這堵沾著黑血的牆壁迅速滑向一邊。
「你們想和我交流嗎？」
門后，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身材極為高大，看上去很年輕，黑髮紅眸，俊美異常。他看著張天照和藺雲來，居然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普通話很流利，又帶著點寧城的口音，「很好，你倆都很出色。」
「卡？」海風秋問。
「我是卡，烈為什麼不帶你們來？」卡迷醉的看著張天照和藺雲來。
白芷覺得卡看他倆的眼神和藺雲來看弭寧的眼神差不多，多少帶點疼愛。這個地方和張天烈有關係，也和她有關係。想到這一點，白芷冷汗涔涔。她沒敢看張天照，飛快的撇了一眼岳洞庭，岳洞庭目不斜視，眼珠卻轉了半圈。
他們四個在涮備註商量行動計劃。白芷咬著嘴唇，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飛快的思考他們會怎麼做，她要怎麼配合。
「張天烈？我們就是來找他的。」海風秋面無表情，「他答應給我們穩定劑，人卻不見了。」
「我有穩定劑。」卡哈哈大笑，仍然盯著張天照，「你是照？」
張天照看著卡，沉默很久，才反問：「你是誰？」他的反應等於默認他是照。
卡的目光在海風秋和藺雲來之間猶豫了幾秒鐘，最後定格在雲來身上，「你是照的伴生雲？」
藺雲來的肩膀居然在顫抖。張天照扶住他的伴生，冷冷的看著卡。
「不用害怕我。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卡對雲來出乎意料的溫和。
「我們？」張天照的聲音很冷靜。
「你們，還有烈。」卡思考了一會兒，說：「擁有我的dna，當然是我的孩子。」
他眯著眼睛，目光銳利如同刀鋒。這一刻的卡和張天烈很像。
張天照搖搖欲墜。
卡的注意力轉移到白芷身上，「過來。」
白芷堅定搖頭，「我拒絕。」
卡伸手，白芷像是鐵皮人被磁鐵吸住，飛近他的身邊，卡扼住了她的喉嚨。
這一瞬間，白芷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卡吸光了她的異能，組隊面板上藍條瞬間見底。她能看，能聽，能思考，能感受空藍的疼痛，卻不能動。
張天照和藺雲來同時撲了上去。卡輕描淡寫揮了揮另一隻手，他倆跌落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組隊面板上，藺雲來的藍條也跌到底。
白芷絕望的閉上眼睛。卡能控制她，還能控制張天照和藺雲來，甚至能吸收他們的異能。他們三個人就是三隻任卡宰割的小白鼠。她現在只願海風秋和岳洞庭馬上逃走。
海風秋後發先至，斬馬刀斜劈卡的肩膀。另一邊岳洞庭的綠藤纏住卡的手。卡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使異能，他的手指動了兩下。岳洞庭用子母爪拉住白芷，居然把她拉回來了。
綠藤仍在生長，一轉眼就變得比卡的胳膊還粗。卡轉動手腕，粗大的綠藤無聲龜裂，化為一堆黑灰。輪椅轉了半圈又退後半米，海風秋的刀劈在牆壁上。卡的拳頭擊中海風秋的小腹。海風秋以比攻擊時還要快的速度飛了出去，撞在天花板上。他攀住天花板上的吊燈，跳向岳洞庭和白芷，和岳洞庭一左一右扶住白芷。
卡再次伸手。無敵落下，微泛白光的透明光罩罩住了他們三個。白芷輕輕吁了一口氣，她能動了。她顧不上空藍的疼痛，趕緊涮藍。張天照和雲來離的雖然有點遠，她朝外挪了一步就能夠上了。
白芷居然能動，卡十分驚訝的突然站起來，但是他馬上坐了回去。
無形的控制瞬間消失，張天照抓住了這個機會，抓住雲來，瞬移到白芷的身邊，打開防禦罩，大防罩把卡和一部分籠子都罩進來了，小防禦罩罩住了他們五個人。
雲來好像被嚇傻了。張天照扶了他兩次，他都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雲來剛才空藍也沒這麼嬌氣的，這樣……是故意的吧，白芷不動聲色，重點給雲來涮藍。
兩度空藍的張天照癱坐下來，靠著岳洞庭大口喘氣。
卡幾度伸手，防禦罩里的五個人都沒有任何反應。輪椅前進到離五人組兩步的地方，好似遇到透明的牆壁，再也不能前進半寸。卡退到門邊，又被擋住了。
卡離開輪椅，觸碰看不見的屏障，喃喃自語，他說的話沒人聽得懂。
藺雲來突然躥了出去，沖向輪椅，轉眼他和輪椅一起消失了。
卡的表情和思想似乎一直卡在難以置信和異常憤怒中間，愣了足足有一分鐘，他走近小防禦罩，居高臨下盯住張天照。張天照毫不示弱回瞪他。
「他剛才控制我，我根本不能動。」白芷輕聲報告自己的情況。
「張天照和雲來剛才也不能動。」海風秋輕聲說：「那個輪椅可能是他把基地能源轉為己用的媒介，也可能是偽裝。我們等一段時間，先恢復。如果他找到了進來的辦法，白芷你就先走。」
他們差不多是被卡壓著打，要是不能用異能，雲來和海風秋就是兩隻大號沙包。白芷咬嘴唇，不說她要留下來，只說：「我要分boss的經驗。」
「啊。」張天照低聲呻#吟，七竅滲出鮮血。他慢慢地站起來，舉著控制盒朝外送。岳洞庭迅速抱緊他。海風秋接過控制盒，低聲說：「你先送他進去。」
岳洞庭二話沒挾著張天照傳送進幫會領地。
防禦罩外，卡獰笑著把目光轉向海風秋。海風秋冷笑回視，「精神攻擊對我沒有作用。」
卡把目光緩緩轉向白芷。
海風秋喝道：「走！」
白芷沒有動。她動不了。在張天照流血的時候，她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她能感覺到，控制她的人不是卡。卡的控制讓她全身發冷，極度恐懼。她現在感應到的是一股股的暖流，自腳下湧進她的身體，這些暖流和她的木系能量糾纏在一起，浸潤她的每一個細胞，直至頭頂，最後匯入松果體。
海風秋焦急中推了白芷一把，紫色的閃電瞬間爆開，控制盒「啪嗒」一聲裂開，耀眼的白光之後，控制盒變成了兩塊黑炭。防禦罩消失了。
「哈哈。」卡臉上浮現出得意的微笑，向前邁了一大步，單手捏住海風秋的脖子，「登活著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一個半成品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