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炮灰喪屍
岳洞庭已經擺好了晚飯，原木餐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龍宮產出差盒飯。
「他們餐館里的飯菜挺便宜的，但是我去后廚看了下,發現他們除了內臟，什麼都吃。餐館里也有蛋奶供應,不過賣相有點渣，吃他們的食物我總覺得不大放心，在龍宮的檢測結果出來之前,我們還是吃盒飯吧。」岳洞庭掏出幾份地圖,「高塔出售的地圖,我們來時經過的鎮子叫伊甸,他們的家屬都在那邊，沒家屬在那邊的每次過去都要申請通行證，那個山洞只有兩個出入口，一個通外界，一個通這裡。他們的農場在鎮外的森林裡。
諾亞基地感覺類似崑崙墟底下吧,據說外圍很容易迷路，經常有人迷路失蹤。」岳洞庭笑著說：「好消息是諾亞基地高度智能化的主基地出入口在北冰洋底。伊甸鎮原本是他們的家屬生活區。核冬天開始的時候他們只有三千多異能者在這一帶清除變異動物和喪屍逃過了一劫。幾萬主力都被封死在主基地,這都好幾年了,估計是沒活人了。他們現在迫切需要能戰鬥的男人。」
從地圖上看,伊甸鎮在諾亞基地的上一層，諾亞基地和另幾個山洞之間有細線連接，兩頭都標著編號。山洞的數量超過十個，照比例推算接近一千平方公里，這麼大的面積，如果不鬧蟲子的話，養活整個基地的人類綽綽有餘。
頭頂是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地下四米是永凍層，變異的蟲子很難在地面生存，基本上可以無視從溫暖地方遷徙來的大蟲子。這個地方的生存條件還是蠻好的。
但是大家的關注點都不在這裡，都在地圖一角上標著的主基地上。
「這麼說他們的資源倉庫都在北冰洋的主基地？」海風秋又驚又喜，「我們好像撿到大漏了。」
維持一個幾萬人的基地運轉，儲備的資源數量是極為巨大的，哪怕資源都沒有了，把北冰洋基地里的各種金屬設備拆下來打包也夠過日子節省的龍宮用幾年了。
這趟出來真是賺到了。
張天照和藺雲來笑著擊了下掌。別人在冰冷的海水中下潛到幾百米深的洋底探索很困難，他倆是熟練工啊。而且現在龍宮做個小型的潛水艇只是需要時間而已，並不困難。
岳洞庭一共買了三份地圖，白芷召喚小山過來拿。
「七哥說這個地方物種的進化程度不如地面，但是物種很豐富，可以給我們培育變異植物做母本。我們需要在這裡多搜集一些動植物標本。要是能在這裡設個分基本就更好了。」小山接過岳洞庭給他的兩個熱盒飯，匆忙離開了。
諾亞基地確實很不錯，動植物資源豐富，和地面比很安全。西伯利亞地區的礦產資源也很豐富。還有一個拿來修修就能用的基地，如果把這裡佔下來，對東海的發展確實有很大的好處。
「有必要把這裡佔下來嗎？」海風秋徵求大家的意見。
岳洞庭拿出草稿紙，寫下佔領的投入，維持基地運作需要的資源，東海和龍宮在戰爭之後得到的收益，和白芷商量還有哪些風險。
白芷說：「要加一個變數，在這裡建立分基地，誰當頭兒？」
在郝星的傳送陣研究成功之前，肯定是他們四個人中的一個在這裡坐陣，才能保證兩邊人員和資源暢通交流，有了傳送陣之後，就算有空間袋轉運物資，也要考慮傳送陣的成本。這裡離龍宮太遠了，不像龍宮和東海之間的運輸可以靠走。
「我和白芷肯定不行，總在一個地方不涮新配方。」張天照先把他倆排除在外。
「我同樣需要新配方和新材料。」海風秋的理由同上。
「你們都在外面跑，需要有人在東海坐鎮。」岳洞庭表示他完全沒有在諾亞長駐的打算。
「我做基地的領導主持日常工作？不是開玩笑吧。」藺雲來看著他們，讓他干這個完全專業不對口，他是天才型戰鬥指揮人才。發展經濟什麼的真不是他能幹的事兒。
雲來確實不適合當發展經濟的領導，他們五個人其實都不適合在西伯利亞開拓新基地，海風秋無奈的說：「同類肯定有人願意。」
同類肯定比外人可靠，但是同類一樣有私心，這裡離東海太遠了，同類完全掌控基地之後把基地視為私產的可能性也不小。、白芷和岳洞庭邊討論邊計算，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最近二十年通過貿易的方式換取西伯利亞的資源比直接建立基地開採礦藏划算。而諾亞基地目前能提供的動植物資源，他們五個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森林裡採集打獵，或者拉幾隊人進森林悄悄採集，獲取需要的代價可以忽略不計。
「最近十年，我們各行各業都無需增加投入，最大的消耗還是在科研這頭，對金屬礦藏的需求沒有那麼大。只要晶核能源技術不外流。二十年後我們派幾輛採礦車來就能搞定一切。」岳洞庭笑著說：「在這裡輸血培養出來一個第二代有很大可能獨立的先進基地，相當之不划算。」
「你說的很對。」海風秋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布置幾個傳送點，先去偷偷把北冰洋基地拆了打包帶走？」
「先去弄能下蛋產奶的家禽家畜。就算它們有問題，多培養幾代總能篩選出適合我們體質的品種，」白芷微笑，「禽蛋和牛奶會給餐桌帶來很多樂趣的。」
「洞庭能隱身，直接偷吧。」藺雲來笑著說，「要是有他們北冰洋基地的地圖，弄一份來更好。咱們有現成的潛水設備，下去找找，把他們倉庫的資源一次打包帶走！」
「洞庭不是有朋友在這裡嘛，先探下他朋友的口風，要是能買到，還是買吧。他們不賣再考慮偷。」張天照比藺雲來略微有原則一點。
大家都笑出聲來，都把戰鬥和生產區隔離開來了，基地方面根本就沒有讓異能者養家畜家禽的打算好嗎？張天照其實也就是走個程序讓良心好過點。
「吃過飯我把這幾隻兔子拿去換獸皮褥子，順便看看謝爾蓋回來沒有。」岳洞庭想了想，和張天照說：「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我發現連有水系異能者的團隊都在高塔買水，我懷疑他們也在水裡加料了。」
他倆吃過飯一起出門。雲來閑得無聊，乾脆泡吧去了。白芷和海風秋核對新配方需要的動植物藥材，發現大部分材料都是白芷空間領地出產的，少部分只有名字，他倆就把名字寫在紙上，從名字上推測植物的外形特怔，生長環境。
「也許我倆該回植物研究所把所有的標本清一遍。」海風秋打了個呵欠，「十分鐘的飛行時間。這是你涮出來的第一個附魔配方吧。」
「是的。」白芷把繪滿草藥的草圖收起來，「我覺得我很有周遊地球的必要。」
「確實，回去以後我們三個先去南方我探索過的地區轉轉，應該還能涮出點什麼來。」海風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想和你說一說新江城的事。」
白芷輕輕嗯了一聲，她知道海風秋挑這個時間和她說的，肯定是和張天照有關係，又不合適讓張天照知道的事。
「沈棠死了以後，她領導的兩個實驗室由她的一個學生繼續管理，那人對改造人的興趣很大，一直在悄悄進行人體實驗。這個事我和你提過沒有？」海風秋問。
果然，新江城對她和孩子們來說，對所有已知的改造人來說，都是危險的。白芷搖頭，問：「張家人有攙和嗎？」
「不是很清楚。我毀掉他們的研究資料之後，在實驗室放生了兩隻變異蟲子，不出意外研究員都會被咬死。」海風秋笑，新江城肯定認為是西京人搗的鬼，西京肯定會認為蟲人是新江城的研究成果，「新江城和西京以後有得扯皮了。」
大一統固然很好，但是他們這個總數只有幾十人的改造人小社會，只有依託獨立自主的東海才能自由生活。如果東海和其他基地合併成一個整體，他們這些異類肯定和從前一樣會被排斥打壓，會被控制。從戰略布局上來說，海風秋乾的很漂亮。
白芷還是不大放心，又問：「新江城以後還有進行類似實驗的能力嗎？
「沒有了。他們生化實驗室的重要數據和所有標本還有藥劑都讓我毀了，將來……人類退化到原始社會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海風秋打量身邊的環境，諾亞基地在末世來臨之前就準備了很多生存物資，可是他們住的這個木屋說是足夠五人居住的住所，其實只有裡外兩大間，裡間擺著五張木床，外面靠牆有一個放雜物的木架子。剩下的傢具就只有笨重的長餐桌和幾個凳子。所謂的「一流團隊」待遇不過如此，沒有電，沒有自來水，餐具全是木製品，朝好里說，諾亞基地的生活崇尚自然富有野趣，用大實話來說，和原始社會也差不了多少。
原始社會好呀，不管是新江城還是西京都沒有能力打她家弭寧和弭安的主意了，白芷輕輕吁了一口氣。
岳洞庭的朋友謝爾蓋失蹤了。一起出去的幾個團隊傷亡慘重，活著回來的人不到三分之一。基地里的氣氛十分壓抑，去酒吧的藺雲來第一個回來了，很快張天照和岳洞庭提著一桶水也回來了。
「他們的飲用水裡確實加了料，是幾種植物的混合汁液，有鎮定劑的作用，也有輕微的倚賴性，你們記住這個氣味，小心別沾上了。」張天照把水倒在杯子里，讓每個人聞一聞，「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同暉的汪司令來了，來商量汪田兩家投奔諾亞的事情，還送了諾亞基地五個空間錢包當見面禮。」
「漢奸。」海風秋不屑的罵。
雅庫茨克離中國的直線距離大約有一千公里，離同暉大約兩千公里，三千公里步行最少也要一個月，以狼騎兵的速度，跑兩天就能到。諾亞基地要是有了狼騎兵，就能把爪子伸到中國境內。汪司令這麼干，和把東三省和內外蒙送到諾亞基地手裡沒兩樣。
「把空間錢包在同暉的零售價上調百分之五百。」白芷的反應非常快，汪司令在幫東海開拓市場呢，提價才是王道。
「我馬上回去說一下。」藺雲來立即瞬移走了。
「破壞他們的合作？」海風秋提議。
「我明白你的意圖，但是同暉的獵場再有一年就不存在了。他們確實需要一個安全的基地才能生存來下。」張天照認真說：「早就沒有國家了。人種不同，混兩三代就一樣了。小山可是朝龍宮送了幾千美洲女人，我們的下一代大部分同樣是混血兒。如果諾亞基地同樣是混血兒佔大多數的基地，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融洽很多。」
現在國家已經沒有了，人類也沒剩多少。人類的首要目標是在這個新世界生存下來。從生存角度來說，同暉人選擇和諾亞基地合作並沒有錯。就像他們一直堅持獨立一樣沒有錯。
海風秋思考了很久，嘆著氣說：「你是對的。」
「收拾東西吧，基地馬上要派出探索隊去謝爾蓋遇難的山洞，他們點名讓我們去。」岳洞庭已經從失去朋友的情緒低落中走出來，平靜的說，「我們去看看吧，找機會就脫離大部隊，我打聽北冰洋基地的確切地點了。」
基地派出了六個小團體組成探索隊，領隊是一個黑人，副領隊是易。他倆一前一後。岳洞庭很自然的落在後面，和易的小團隊混在一起。
探索隊橫穿好幾個大山洞，進入沒有變異苔蘚照明的洞穴迷宮之後，易舉著獸油火把，給新人愛心提示，「在這裡迷路的人很難自己找到路。你們別離太遠。」
岳洞庭在涮備註聊跑路的忙碌中抽空回應他：「好的。」
「快到了，大家小心！」前面的人嚷嚷，「小心頭頂！」
火把的亮光只能照亮頭頂一兩米的高度，前面的山洞高頂最少超過六米。頭頂烏漆抹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在白芷的視野里，所有的人體表都有一圈淡淡的異能粒子組成的光圈。張天照是火紅色的，海風秋是金色的，藺雲來是青紫色的。而離她有四五米的洞頂，正有兩團半米長的黑影，帶著藍色光圈在飛快爬行，前面二十多米遠的地方還有三隻。
前面的人群中突然傳出幾聲尖叫，洞頂一團黑影直撲舉著火把的易。白芷彈出的雷球后發先至，撞到黑影身上，爆出一團耀眼的白光。
另一隻黑影撲向白芷，在離白芷一米遠的半空，被躍起的張天照一巨劍劈了出去。黑影的體表迅速結出一層冰霜，兩團黑乎乎的肉落到地下，凍成了兩個冰坨。
藺雲來和岳洞庭一躍而起，貼著洞壁掠過人群的頭頂，去前面支援。
張天照蹲下觀察特徵，分析：「像是變異的大蛞蝓，雌雄同體。有牙，雜食，前面溫度應該不低，而且比較潮濕。我們很可能會遇到大量類似的變異動物。」
「附近應該有熱水河和發熱地面。」白芷已經感應到了無比活躍的水系能量和火系能量。
前面出現的三隻大蛞蝓總算殺死了。但是最先被襲擊的三個拿火把的人中有一個受了重傷。
海風秋讓白芷彈出幾枚雷球懸浮在洞頂照明，接下來他們又遇到了三波變異軟體動物的襲擊，但是在亮如白晝的環境中並沒有人受傷，一百來人有驚無險地進入一個大山洞。
甫進洞口，一股溫暖濕潤又帶著琉璜氣息的風吹過來。十幾個大雷球懸浮在半空中，把方圓一兩公里的地方都照得雪亮。山洞裡的植被非常茂盛，他們人多勢眾，所過之處小蟲子小動物紛紛逃竄。這些發光的雷球除了照明，還是誘餌，時有上當的變異動物傻傻的撲向雷球，被雷球炸的暈頭轉向，不是被張天照砍成幾段，就是被海風秋剁成肉塊。
在叢林中艱難前進了三四個鐘頭，他們才找合適的營地——熱水河邊一段沒有植被的沙地。
「顧是怎麼辦到的？」易仰頭看半空中游來游去的雷球，對這種「輔助」能力極為感興趣。操縱十幾枚雷球，想要雷球飛到哪雷球就就飛到哪，還一直不爆，需要的精神力和異能都是驚人的。顧絕對不是這個實力強悍的五人組中最弱的那一個，她很有可能是最強的一個。
「練習。她從覺醒異能的那一刻起，一直在練習操縱雷球，一天都沒停過。」張天照接過傳來的小酒瓶，在杯子里倒了兩口，把酒瓶傳給易，「喝口酒吧。你們為什麼不用雷球或者火球照明？」
「我們？最開始是有的，但是那些人總是比同伴先死，久而久之就沒有人這樣幹了。」易沒有說具體的原困，反而搖著杯子繼續探白芷的底，「顧，你能保持這種狀態多久？」
在東海，保持二十盞路燈的火球六個小時不滅是燈管所上崗的門檻。
白芷微笑，「六個小時吧，如果只留一兩個雷球的話，保持的時間會久一點。」
「只保留一兩個吧。」易眯起眼睛，「我們要在這個山洞裡待很長一段時間，節約你的異能。」
「我來。」海風秋輕聲說，他接過操縱雷球的控制權，一連串輕微的「波啪」聲之後，懸浮在半空中的雷球逐一熄滅，新生的三枚雷球疾射出去，利用洞頂突起的岩石，巧妙的在沙地周圍形成了光環帶，卻把沙地隱藏在了黑暗中。
營地在短暫的驚嘩之後陷入了沉默。不少人在停電之後都嘗試過使用異能光球照用，但是在有發光苔蘚的山洞裡生活久了，沒有人能堅持下來。末世初期可有可無的小能力在別人手裡發揮出來的作用這樣強大，很多人又重拾了使用異能照明的興趣。。
黑暗有人默默彈出了一枚雷球，黑人領隊大罵：「混蛋，節約你的異能！」
「啊！」人群中有人尖聲慘叫。
懸浮在半空的雷球也在同時被風刃擊爆。一閃即逝的光亮中，可見人形黑影從沙穴中蜂擁而出撲進人群。濃厚腥甜的人類血液氣味迅在空氣中擴散，慘叫聲此起彼伏。
張天照拉住白芷疾退十幾米，海風秋彈出的金屬盾和岳洞庭的藤條把五個人護在了中間。
白芷彈出幾枚雷球，在突出其來的光明中，岳洞庭的弩箭和海風秋的金刃分別擊中了兩個黑影的頭顱。藺雲來的盾扔出去砸在了另一個黑影的身上，盾上附著的雷球爆炸，盾牌彈回他的手中，黑影被炸成了十幾塊。
「易，向我靠攏。」海風秋用漢語低吼。
易沒有猶豫，帶著他的團隊朝海風秋移動。白芷的雷球砸在兩個追趕易的怪物身上，把怪物砸成了黑灰。
「是什麼？」海風秋問。
「變異喪屍。」易定了定神，把團隊中的兩個女隊員推到最安全的位置，「比我上次遇到的厲害，大家都小心點。」
變異喪屍的手掌上還有吸盤，除了直立行走，還能在洞頂行動，彈跳力也很驚人。沒有防禦罩，這些個體實力不怎麼樣的變異喪屍在這種環境下並不好對付。
「向左邊那個團隊靠攏。」海風秋說：「易喊話通知他們，我們清掉中間的那幾隻喪屍。」
左邊的團隊反應也很快，收縮成小團向海風秋這邊移動。兩邊聚在一起之後，近戰把遠程保護在中間，馬上朝另一個團隊移過去。
黑人領隊指揮著他的團隊也朝海風秋移過來，幾個團隊並在一起之後，領隊立即行使指揮權，不停的發出命令，指揮幾個團的成員防守或者進攻。海風秋和領隊商量由他指揮，黑人斷然拒絕了他。
海風秋沒有再堅持，諾亞基地的人又不是他的部下，死多死少與他無關，他盡過義務問心無愧就好。
「我們殺死的總數超過兩百了。」海風秋的眉頭越皺越緊，「這裡養得活這麼多的喪屍嗎？」
「熱水河裡有浮游生物的話，就能建立食物鏈，理論上是能養得活這群喪屍的。」白芷給戰鬥在最前方的藺雲來加了個減傷，雲來躥進喪屍群中，長槍如同游龍，槍頭游到哪裡，哪裡的喪屍就變成碎塊。
又一聲慘叫，一個異能者被拖拽進了沙穴。
黑人領隊大聲咒罵，在他的命令下兩個遠程堵上了那個近戰的缺口。沒有兩分鐘，一個遠程又被捉走了。
這麼零敲碎打，這一百來人早晚都會被喪屍拖走當盒飯。
放大招的話，諾亞基地的這一百來人和喪屍群混在一起，群攻不可避免會誤傷。早晚都是要放群攻大招的，不如現在就行動，海風秋涮備註，「我們撤到東邊洞壁上懸在半空的那塊岩石上去。雲來引怪過來。」
那塊岩石離河邊沙地有四五百米遠。岳洞庭率先大輕功飛過去，白芷緊跟其後，落地的同時彈出數百枚小雷球擴散在岩石周圍。這些小雷球好像長了眼睛，繞開了張天照和海風秋，在他們落在石頭上的時候挪動位置，建立了一個立體的防禦圈。幾隻動作快的喪屍跟過去撞到雷球被炸，都摔死了。
雲來衝進喪屍群中，放了兩個小群攻，引著一半的喪屍朝夥伴們的方向移動。
「中國人跑了！」有人氣急敗壞的嚷。
「他們放大招了！」一直在觀察他們的人嚷嚷的更大聲。
雷網和冰網合二為一，在藺雲來撥地而起的時候巧妙的翻轉了下，把幾十隻喪屍兜在一起，一串晴天霹靂的爆炸聲中，所有喪屍和附近的植物都化為黑灰。
藺雲來疾回人群，再引一批喪屍回頭。一個膽子小卻跑得快的傢伙憑藉速度優勢衝出了包圍圈，向五人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