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收穫很大
「不會算術的文盲真可怕。」張天照嘟囔了一句。
白芷轉到他身後,與他背靠背站，問：「現在的大鳥很可怕嗎？」
「不習慣群戰又沒有控制技的話是很麻煩。我主控制,你殺。十來只我倆搞得定的。」張天照眯著眼睛看月亮,那群飛獸正以驚人的速度朝他們飛來,「這麼遠都能找來,眼睛真尖。」
儘管高崢他們跑遠了,白芷還是很小心的輕聲說：「他們挖的那些草里，數量最多的那種含有很高的能量。我猜這些鳥就是沖變異植物來的。海風秋他們到了沒有？」
「他倆在連土打包。岳洞庭在備註里傳達小七的指示,要求他們挖地三尺連土帶走！」張天照搖頭再搖頭,笑著說：「科學家們瘋狂起來真要命。」
「小七肯定想在龍宮重建一個類似的環境,回頭我把撿的那個東西給他。」白芷笑著握緊手中的彎刀，「來了。」
一共十五隻像鳥的變異獸，最大的翅膀張開長度超過十五米。白芷彈出了幾大團雷球照明,即使是遠在千米外的高崢也能清楚的看見鳥身密密麻麻的鱗甲和張開的巨嘴裡密密麻麻的牙齒。高崢果斷的退回海溝，安排妹妹和手下躲藏，他自己則勇敢的摸回張天照他們附近監視。
張天照的長槍閃著冰藍色的光芒，每次槍尖擊在大鳥的身上，那隻大鳥的體表都會結出一層藍色冰霜，行動也變得遲緩許多。他完全無視這群大鳥噴射出來的火焰攻擊，大鳥的翅膀或是爪子碰到擦到他，卻會馬上出現冰霜，動作僵直。
白芷在大鳥間來回穿梭，遊刃有餘的躲避攻擊，每次揮刀都會甩出一道巨大的月牙形刀氣撞向大鳥的翅膀，迫使這些呈半飛狀態的變異大鳥落到地面上來。她每隔幾分鐘就使用巨大的閃電劈鳥頭，每一道閃電落下去，都會有一隻大鳥頭頂冒煙，搖搖晃晃摔倒在沙地上爬不起來。
白芷把十幾隻大鳥都打倒在地之後，張天照提著槍圍著最大的那隻邊轉邊戳，戳的那隻大鳥叫聲一聲比一聲慘。
有一隻大鳥可能傷的不太重，張翅欲飛，高高興興看老公虐動物的張太太隨手扔出一個巨大閃電，那隻大鳥又頭冒黑煙倒下了。
高媛媛偷偷摸到她哥的身後，恰好看到張太太用兩個閃電打暈有一隻能把他們五人組團滅的大鳥，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張太太太兇殘了。」高崢拚命揉眼睛，「打得半死不活虐著玩比全部打死還要困難。媛媛，你還是換個目標長期潛伏吧。」
「讓我再試一次。」高媛媛看著張天照的背影，眼睛里滿是愛慕又躊躇滿志，「不能力敵還可智取。我辦不到，不代表別人也辦不到。這麼可愛的男人，怎麼可以是別人的丈夫！」
耳朵很靈的張天照輕輕哼了一聲，一槍戳進大鳥的咽喉。
白芷摸了一把屍體，輕聲說：「十枚鱗甲片，兩塊鳥皮。這個鳥皮我能做軟甲。你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那個高媛媛，她說要借別人的手把你除掉。」張天照戳死第二隻大鳥，恨恨的說：「我真想馬上戳死她。」
這個高媛媛拿著異能當法寶用，其實傻傻的。白芷笑著說，「借刀殺人也要借到的刀夠鋒利才行，除了西京，她還能借誰的刀？你們不是就等著坑西京嗎？我一直在分析她的那個異能波動。等我偷師到手先。」
「好的不學學那個！」張天照憤而轉身，「我現在就去弄死她！」
「她那個異能，改一改應該能用來引怪的。」白芷笑，張天照都想殺死高媛媛了，這樣使用異能真心和引怪差不多。
「 引怪？你還真不講風度！學到手通知我。」張天照回來接著戳鳥脖子，他戳死了大部分變異鳥之後，用冰把剩下的幾隻翅膀拉開固定在沙地上，借用白芷的彎刀活剖這些可憐的小鳥。
現場腥氣衝天，血流滿地。那些變異鳥的大嘴被冰封住，金色的眼珠都流露出極度的恐懼。
高媛媛走近時，恰好張天照一刀挑出來一大坨血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切開時酸腐臭氣中人慾嘔，把她熏得連退幾步。
「主食是有鱗片的動物，看來它們的棲息地附近有大片水域。沒有蛋，真可惜，燒了吧。」張天照彈出冰塊擦刀。
白芷彈出一串雷球消除血肉的痕迹，惋惜的說：「速度這麼快，要是能馴服當坐騎就好了。」
「太丑，不要。」張天照用冰塊把彎刀擦拭乾凈拋回給白芷。
沒走多遠第二群變異鳥襲來。這一次高崢膽子大了，自己沒跑也沒讓手下跑，指揮同伴站成一圈防禦。不管張天照和白芷的殺傷力有多大，變異鳥們都固執的選擇背著變異草的高媛媛和方紅豆做為首要攻擊目標。
大家都在使用異能保命的時候，高媛媛居然都沒停止用異能勾搭張天照，白芷很小心眼的抬了抬手，放過一隻大鳥過去騷擾閑得發慌的高媛媛。
殺死這群大鳥花的時間比上次短，別人都沒有事，只有高媛被那隻大鳥的翅膀擦了一下，嚇的夠嗆。
要說張太太是故意的吧，方紅豆就被她保護的很好。要說張太太不是故意的吧，幾個人里只有高媛媛差點被大鳥傷到。高媛媛恨的要死，看向白芷的目光極為不善。
張天照完全不看高媛媛，並注意到高媛媛的變化。高崢瞪了高媛媛一眼，高媛媛也沒有留意到，她就只看張太太。
白芷笑嘻嘻的走近，面對高媛媛，「定向的魅惑異能，最多六級，妖姬必備神技，坑坑八級以下的小朋友其實還是蠻管用的。」
方紅豆替同事出頭，低斥，「你胡說八道什麼？」
「在聊你朋友的第二異能。」白芷笑容親切，「很好用的異能。」
高媛媛冷笑，「是你的就是你的，誰都搶不走，不是你的你也留不住。你編造一個我用異能的理由，是有多害怕留不住你男人？」
「這麼說，你沒有我說的那種異能？」白芷的手指輕輕一彈，一道能量流從她的指尖直躥高媛媛額頭，在高媛媛的松果體轉了一圈，找到了變異的那部分，把那部分緊緊的包裹起來。白芷意味深長的對她一笑，「沒有當然最好。」
高媛媛只是覺得額頭一涼，她愣愣的看著顧白芷，想不通張太太為什麼跑來和她說這些話。
白芷也沒有放過方紅豆，對她一笑，「你要當心點。我突然有點不舒服，可能照顧不到你了呢。」
張天照遠遠聽見，小跑過來，關切的問：「肚子痛？」
很久沒有打怪運動，突然運動量這麼大，確實有點適應，白芷軟軟的靠著張天照的肩膀，「有點累。」
「看你說一次累真心不容易。」張天照把她扶住，「背你走還是抱你走，二選一！」
「都不，我要自己走路。」白芷的聲音軟綿綿的，她在張天照面前還從來沒有這樣撒過嬌，當然她現在是故意的，刺激一下高媛媛早點用異能，她才能早點看到效果。
「好吧。等會你不準動手。」張天照很享受老婆的撒嬌，攬著張太太的腰轉方向，和高崢說：「我有兩個朋友應該就在這一帶打獵，我太太不大舒服，我發個信號彈叫他倆來幫忙吧。」
張太太不動手，安全係數最少下降一半。高崢雖然不太情願有陌生人加入，為了生命安全還是答應了。張天照發射了一枚信號彈。沒過一會兒海風秋和藺雲來就找了過來。
藺雲來來了就溜到方紅豆身邊和人家聊天，沒一會就把方紅豆逗得咯咯嬌笑，連高媛媛也時不時被他吸引，把原本給張天照的注意力分了一半給他。
海風秋瞄了那邊一眼的談笑風生三人組，小聲說：「雲來為了解救好基友還是蠻拼的。」
「說的好像你不是我們的好基友似的。」張天照整個人都松馳下來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非常明顯，「下次再有類似的任務別找我。」
「好。洞庭說你們打算搬到東海來住。」海風秋輕快的說，「你老婆娘家親戚太多了，我覺得你們申請一套住宅不夠住的，用白芷的名義再申請一套吧。」
「弄套帶院子的，我自己改改差不多就行。」張天照想到湯谷的小舅子們，很為弭寧將來的教育問題頭疼，「小舅子們要是全住我們家，一群熊孩子玩瘋了，沙哥就不要活了。」
「沙柳哥巴不得。你們家的小舅子在城裡走一圈，治安部隊最少能休三天假。」海風秋微笑著看向白芷，「特別是現在給你們帶孩子的那個，名頭不要太響，我真心不能想像他帶你們兒子是什麼情景。」
「又狗腿又賤，弭寧完全被他帶歪了。」白芷提起兩熊孩子，笑容柔軟，「又有大鳥來了。」
海風秋躥出去只比藺雲來慢一點。張天照后發先至，他們三個人在一百多米外截住了那群大鳥。
「他倆是張天照的朋友？」高崢踱到張太太身邊套話。
「是呀。」白芷真心敬佩一心想做好本職工作又不俱備基本職業素養的高崢，不是朋友能隨便叫叫就能來幫忙打怪嗎，這麼明顯的事還要問問，套話不能這麼沒技巧呀。
同樣是用長槍的，張天照的長槍大開大闔毫無花哨，藺雲來的長槍卻使的風流瀟洒，玉樹凌風。方紅豆的眼睛就差粘在藺雲來上了，她也湊過來套話，「他們很眼生呀，也是最近才到東海來的？」
「應該是吧。」雲來其實就是在逗方紅豆玩兒，白芷笑一笑，沒有繼續話題。
他們三個很快搞定這群大鳥，海風秋直接把屍體收起來，大步走向高崢，「這些大鳥是兩個姑娘背包里的東西吸引來的。這樣你們會把大群變異動物引到東海城去的。東西先交給我保管吧。我的空間存放東西很安全。」
高崢思考了一下，論武力值他們是打不過這幾個人的。這個姓海的要真坑他們，他也只能認了，就是幾棵草而已，真被坑了他的損失也不大。他十分順從的讓兩姑娘把背包脫下來了。海風秋把兩背包揣進他的系統背包以後，一路平安，再沒有變異動物來找他們了。
單純走路很無聊，白芷邊走邊犯困，張天照把登山包甩給海風秋，把白芷甩上後背，白芷到他背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海風秋偏頭看看熟睡的白芷，對張天照笑笑，說：「就算有你小舅子幫忙，她又要做實驗又要帶孩子，很累吧。」
「嗯。希望搬到東海來她能過的輕鬆點。」張天照也對他笑笑，「過幾天歡迎你們來蹭飯。」
「一定去！」海風秋瞟了一眼不著痕迹朝張天照身邊湊的高媛媛，很識趣的給趁人家老婆打盹過來挖牆角的姑娘挪空間。
「你這個朋友很關心你太太啊。」高媛媛說話聲音很輕用意卻深，說話的同時她還瞟了海風秋一眼。
張天照配合的挑了挑眉，高媛媛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才兩秒種，突然慘叫著摔倒在沙地上，全身不停抽搐。高崢和方紅豆跑過去扶她，問她怎麼樣了，她痛苦的呻&吟著，一句連貫的話都說不出來。
白芷分析人家異能這麼久，原來是要這樣玩人家的。高媛媛這種女人一刀殺了最省心，老婆大人還是心太軟啊，張天照搖頭笑笑。
兇殘反擊又給人留有改過的餘地，而且應該還留了後手，真是典型的顧天白式風格，白芷和她三哥越來越像了。海風秋很平靜的袖手旁觀，露出淡淡的微笑。
「這是使用異能崩潰的表現。」藺雲來也看出來了，幫忙挑明說：「只要她以後不使用異能，生活不會有問題。」
「不使用異能？」高崢愣了一下，這事明顯就是一直含蓄容忍的張太太乾的。但是張太太除了和高媛媛說過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沒人看到她是怎麼動手的。不能使用異能的後果很嚴重，高媛媛回不了西南基地了，她只能在東海城生活。他思考了一下高媛媛將來的生活，沉默下來。
方紅豆看了一眼伏在張天照背上沉睡的白芷，再想想之前顧白芷和高媛媛說的那幾句話，哪能不明白高媛媛這樣是顧白芷做的手腳。顧白芷居然能在高媛媛和她都沒察覺的情況下做手腳讓人用不了異能，這種本領太可怕了。她顧憚的再看一眼睡容甜美的顧白芷，決定和張太太保持距離。
高媛媛恢復行動能力之後很老實。方紅豆和藺雲來說說笑笑她也不加入，看上去她像是接受教訓對張天照死心了。
地下農場里燈光明亮，等候他們的除了顧小七和岳洞庭，還有顧天白。
顧天白看上去比前幾年成熟了一點，張開雙臂歡迎白芷，笑容燦爛。白芷歡呼一聲，像小時候那樣投進他的懷抱。
顧天白抱了一下就鬆開手，「當媽的人還像個小姑娘。這幾天玩的開心嗎？」
「還可以。東海城很好玩，我要搬到東海城去住。」白芷注意到海風們他們三個都進了幫會領地，張天照和小七朝另一個出口走，扭頭看那邊，問：「小七找他幹嘛去了？」
顧天白把白芷的臉扳過來，「去實驗室分析樣本，懷孕的時候為什麼不和家裡人說？我很生氣！」
「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弭寧留住，不敢說。」白芷抓住顧天白的胳膊，「生下來之後，我又害臊，不是存心想瞞家裡人的。」
五妹對生孩子這種事，其實心裡還是很介意的，顧天白輕輕嘆了一口氣，「昨天弭寧走了，五個老的都鬧著叫我把你們弄回來住。回家吧。」
「我要住在東海城，有事沒事帶弭寧回家看你們也很方便的。」白芷拿腳尖蹭泥地，黑色鬆軟的土壤被她踩出一個小小的坑。家裡到處都有爺爺的影子，她不想在家住。
「說到瞬移，張天照弄出來的那個使用異能需要用到的六個公式，我和小七隻算到第四個。小山是怎麼學會的？」顧天白笑嘻嘻的換話題。
「小山還沒開始學微積分，沒有真正學會。阿照學會了還不熟練的時候，他急壞了咬我一口，吸收了我的基因之後，能借用我的異能。」白芷笑，「估計小七咬我一口也有同樣效果。」
「小山一直想咬你來著。」顧天白上下打量白芷，「咬完后你身體有問題沒有。」
「我沒事。熊孩子暈了兩個鐘頭。」白芷微笑，「齊浩宇和你們提過他的父母家鄉在哪兒了嗎？」
「沒有。」顧天白搖搖頭，「他學習的效率高的嚇人，我猜他可能是實驗室出來的。對了，聽說張家有人做了新江城一個區的區長。感覺張家在新江城混的還不錯，你得空和張天照提一提吧，他要是想去看看他媽，你和弭寧不去就行了，別攔他去。」
「我知道了。」白芷像孩子一樣聽話的點頭。
藺雲來和海風秋岳洞庭三個人從幫會領地出來，像玩拼圖一樣把幾平米一塊的大土塊復原成原貌，連幾塊大石頭都原封不動還原了。白芷把小石匣掏出來給大家看過，照原樣卡進石縫，說：「就這樣把人家的老底掏了，我覺得高崢會恨你們的。」
「他只會以為是另一組的同事集體背叛了他。」海風秋微微一笑，「以那個高媛媛的性格，你留她一命，她也不會感激你的，說不定她還會想辦法坑你。」
白芷無所謂的說，「她不承認她有異能，我廢了她的異能就好了。就因為她看上我丈夫了要人家的命過份了點。她想坑我就坑好了，我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什麼好怕的？沒事看她蹦噠幾下正好解悶。」
「那就留著她給你解悶吧。」海風秋整理衣袖，「你在東海生活，我們的狩獵隊也要搬到那邊去才方便，回頭我帶狩獵隊的幾個隊長去見你。」
「好。」白芷轉身對岳洞庭說，「這次弄到的蛛絲能做六百個腕包，四個月差不多能全部做好。」
「不急，你慢慢做。」岳洞庭想了想，取出一份文件給白芷，「這是下一個五年的東海和龍宮工作計劃，最後一頁是我們需要的裝備清單，天氣漸漸暖和了，外袍和皮涼鞋可以開始囤貨了。你看一下製作這些裝備需要的材料，過幾天把材料清單回饋給我。我好安排狩獵隊有選擇的狩獵。」
小七回來的時候眉開眼笑，看到近千平米生長茂密的花花草草樹樹，歡呼著撲上去喊：「這味道真迷人，全是好東西！我哪也不去了，岳哥，幫忙把我的床搬到這個農場來！五姐，你那個稻種出了三棵樹苗，先種我這兒！」
白芷和顧天白對視，搖頭而笑。
張天照晚了幾分鐘進來，一樣笑容滿面，「白芷，我倆回家洗澡補眠去。」
「喂，先把我和海風秋送回東海再回家行嗎？」藺雲來嚷，「我們用走的要好幾天的好不好？」
「行，送你們到陳白原的酒館。三哥，洞庭，我們走了。」張天照拉著白芷走近他倆，發動瞬移，幾秒鐘之後在陳白原的酒館甩下藺雲來和海風秋，又一次瞬移回秦嶺深處的家。
張天照領到新住宅的鑰匙之後，把住宅整個改造了一遍，還加裝了一個能罩住整個院子的防禦罩，才放心搬家。
新家離陳白原的小酒館只隔一條不到一百米長的小巷子，從外面看和普通的市民住宅沒區別，是一棟有近百平米的大院子和大陽台的兩層樓石屋，一共只有九個房間。但是地下部分深有五層，堅固寬敞，除了給湯谷小舅子們準備的客房，還用整整一層的空間弄了個籃球場那麼大的訓練場。
總的來說，張天照考慮的很周到。湯谷的小舅子們來了，不出門就有足夠的活動空間陪他們家的弭寧玩兒，不致於嚇壞鄰居，也讓東海城的治安部隊不要太清閑。他們家住起來也確實很舒服，齊浩宇帶著小弟們過來祝賀姐姐姐夫喬遷之喜，九個人住了好幾天玩的開心極了，都不捨得走。
但是湯谷那邊的工作沒人主持也不行，最後這群實際上是孩子的大人決定抽籤，每年輪換一個人在白芷這邊「陪」外甥玩。
為了決定抽籤的先後順序，他們還跑去地下訓練場打了一架，齊浩宇以第一的戰績第一個抽籤，抽走了第一年留下陪玩的資格。小山等剩下的八個人分好順序，把他們送回湯谷去了。
「你作弊了！當著弭寧的面幹壞事，教壞小朋友。」白芷跳起來彈齊浩宇的額頭。
「五姐，你小心點！」齊浩宇扶住白芷，「東海城其實還是有點亂的，我不怎麼出來活動，這邊沒人認識我。陪你出門逛個街，買個東西，抱小弭寧曬太陽，我比小山好用。」
「浩宇哥，東海也沒幾個人認識我好了吧。我只要不報名字，一樣能陪五姐逛街買東西，帶弭寧出去曬太陽玩兒。」才瞬移回來的小山氣的跳腳，「你就是想偷懶不工作！」
「明明說好了你陪五姐一年換我的，你跑出來就不肯回去，還死皮賴臉說你要學習，你微積分開始自學了沒有？」齊浩宇出致命一擊。
「我等弭寧再大點一起學，省得姐夫還要說兩遍，太累！」小山討好的給白芷捏肩捶背，「五姐，我體貼的吧。」
抱住齊浩宇的小腿慢慢朝上爬的弭寧和齊浩宇異口同聲罵：「無恥！」
張天照進門發現滿屋子的小舅子只剩兩隻，愉快的喘了口氣，問：「他們跑出去玩去了？」
「小舅舅們回湯谷裝大人去了。」弭寧落地飛快的爬向親爹，「爸爸，我想你。今天上班累不累？媽媽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烤羊排哦。」
「小狗腿。」張天照彎腰把狗腿兒子提起來甩脖子上，「今天出門散步遇到上次那個小姐姐沒有？拉人家的小手沒有？」
「我沒有拉到小姐姐的小手。浩宇舅舅被一個過路的阿姨拉小手了。」弭寧露出上下一共只有八顆的小白牙，「那個阿姨還問浩宇舅舅，約嗎？爸爸，約嗎是什麼意思？」
「約會的意思。」張天照黑著臉把弭寧甩進白芷懷裡，和齊浩宇說，「生理年齡不到二十周歲，不能約會。再有和你說這種話的女人，直接掉頭就走，不要廢話。知道嗎？」
「知道了。」齊浩宇抓頭，「和小菲約會也不行？我和她約好下周見面的。」
「和小菲那種約會可以有。」白芷笑的要死，「加把勁，把瞬移學會，也省得你每次和小菲約會跑的那麼辛苦。」
「我去做習題。」齊浩宇走向窗邊的書桌，瞬移真心好用，要他像小山那樣咬白芷一口直接借用他不好意思，只能靠自學了。
「我去背世界史。」小山鬱悶的走向另一張書桌，有個學霸款的年齡接近的哥哥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比想把他培養成學霸的姐姐姐夫還讓人痛苦。
弭寧看看爹，看看媽，「我去聽小山舅舅背世界史。」他從白芷的懷裡滑下來，直立行走了幾步，滾地下爬的飛快找小山去了。
「有一個好榜樣真是省心啊。」白芷拍拍手愉快的進廚房炸雞翅。
張天照看看暗下來的窗外，給兩個小舅子一人彈了一個火球，走向起居室另一邊他的工作台，繼續繪製東海外城的規劃圖。
起居室里除了小山刻意壓低的讀書聲，只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門邊擺著的一樹梔子碧葉叢中綻放朵朵白花，帶著寒意和濕氣的風從窗外吹來，把濃烈的香氣吹出大門。
白芷偶爾從廚房探頭看起居室，給張天照扔了個雷球照明又回去了。張天照抬頭對著她的背影一笑，低頭繼續工作。
幾牆之隔的小巷子里，高媛媛和一個男人並肩散步。
「就是那家？」男人看著和左右鄰居並無區別的張家，聲音低沉，「你確定？」
「就是那家。」高媛媛冷笑，「是不是我不敢保證，但是他們兩口子和他們的幾個朋友都很厲害。」
「真是那女人的話，我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男人吸了吸鼻子，「花香！他們在藍田也養花了的，不會有錯，就是他們。高媛媛，你能拿到的報酬會非常豐厚，以你九級接近十級的異能，在女人當中也不算低了，有沒有興趣去西京工作。」
「不了。我喜歡東海城。」高媛媛說喜歡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除了一使用異能就會痛到想死之外，她的第一異能和第二異能都在，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她不承認她對張天照用了異能，顧白芷就用這種方式報復她，她一定要看到顧白芷被西京的人從張天照身邊帶走才解恨。
幾十米之外巷口一戶人家的二樓，海風秋筆直的站在窗口注視高媛媛，無聲冷笑。
「西京的人上鉤了？」藺雲來朝外面探頭，「喲，還是西京在東海的負責人。西京不會把孫和平派來吧。」
「孫和平不是嫡系，這麼重要的事不會讓他來的。西京拿到報告肯定會把最精銳的幾個小隊分別派出來。我們去西京附近伏擊他們。不需要殺人，讓西南和西北的幾個基地相互懷疑結不成聯盟就足夠了。西京想做最大，他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