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新世界
殺死汪承鵬之後,不是所有的同伴都跟著洪星亂回崑崙墟去的。陳白原和紀南城那幾個沒有家累的都去了東海。如果洪星亂確有急事找白芷,通過陳白原找岳洞庭再找白芷安全且可靠多了。
洪星亂有急事和梁緋說有可能，但是梁緋怎麼就能確定她一定能找到白芷？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被發現了,有人派梁緋來打聽消息,確認他們是不是和郝朗有聯繫。進而確定抓捕方案。
白芷把公文紙拿給張天照看。張天照笑著說：「你的事，幹嘛問我。」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白芷瞪他,「是我們的事。」
白芷終於不把他當外人了。張天照把滿意藏到心底,問：「你覺得這個紙條有問題？」
「嗯。你找岳洞庭繞個圈問下洪星亂是不是在找我們。」白芷依依不捨的環視舒適的地下起居室,「不管是不是,我們都得搬家了。我真喜歡這兒。」
張天照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笑著說,「地下起居室可以整體搬走。」繼而彈出火球把紙條燒了,「喊小山回來吧。」
白芷點點頭，小山沒兩分鐘就回來了。張天照和小山一齊動手，把起居室里的明火滅了，抽出幾根大石柱，張天照直接就把地下起居室整體收進背包，用泥土把下面的大坑填結實，用了十來分鐘就整理出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廚房。
「回龍宮嗎？姐夫學會瞬移比我還晚半個鐘頭，」小山躍躍欲試，「我能帶你們直接到小七哥哥身邊。讓我來吧。」
「我不要回去。」白芷咬嘴唇，「我們能另外找個住處嗎？」
小山理解不了白芷為什麼不肯回去，但是他看出了白芷的為難，他就哦了一聲，說：「姐夫上次帶我去挖礦的地方很好玩，我們可以去那邊住。」
「我們被包圍了。」張天照沉聲說，「人口普查表上我們家有三口人，他們要是發現我們能瞬移，肯定會找洪星亂的麻煩。白芷，裹好斗篷。小山，你們的戰鬥方式和我們不一樣，先不要動手，隨時準備突圍。」
「張敬亭，只要你肯加入我們，之前的事我們既往不咎。」齊隊長揚聲喊話，聲如洪鐘。
鎮長哆哆嗦嗦喊：「小石匠，出來吧。」
張天照扶著裹緊斗篷的白芷出來，苦笑著和爬在牆頭的齊隊長打招呼：「齊隊長，好久不見。」
齊隊長愣了好一會，舉手示意部下稍安勿燥，他自己跳過牆頭，走近一家三口，先看用護帽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白小喬，問：「這是小顧？」
白芷扶住護帽，露出半邊臉，帶笑和齊隊長打招呼。齊隊長被容光照人的白芷嚇得退後兩步。白芷把護帽拉了拉重又擋住臉。齊隊長才回過神來，打了個哈哈說：「我們藍田的水土就是養人，小顧比從前漂亮多了。」
「謝謝誇獎。」張天照摟住他老婆的肩，客客氣氣介紹小山給齊隊長認識，「這個是我小舅子顧天青。」
「齊隊長，前幾天阿姊承蒙照顧，十分感謝。」小山很老成的和齊隊長打招呼，小七的姿態學的很像。
「客氣客氣。我們研究所離這裡不到一百公里，天青過去坐坐啊。」齊隊長喜出望外的和小山客套。 顧天青在郝處長那邊也是掛了號的。
海風秋他們五人小隊當初的相處情形，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顧白芷明顯對張天照有好感，但是海風秋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圍著顧白芷轉，顧白芷面對海風秋的時候更多的是無奈和退讓。張天照和顧白芷在既然在一起了，照改造人對待異性的態度，他倆肯定不會回一區去了。張天照的態度這麼合作，爭取一下肯定能把他們三個爭取過來。這趟任務除了拿下久尋不獲的顧白芷，還送一個優秀研究員和一個出色的戰鬥員，運氣不要太好！
齊隊長盛情邀請。張天照坦然打開石門，請齊隊長帶路，問齊隊長：「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誤會誤會。鎮上有人舉報說你們，說你們可能是最近在西京城鬧大事的石城恐怖組織。我們離這裡最近，就先來看看。」齊隊長滿意的大笑，「沒想到呀，你們居然在這住了一年！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哈哈哈。」
張天照很鬱悶，早知道人家根本不了解情況只是來抓小石匠張敬亭的，他們剛才幹脆利索瞬移多好。
白芷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小聲說：「我都好久沒出來活動過了，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多人呢。」
小石匠家院子的牆頭擠滿了手持異能槍瞄準一家三口的士兵。白芷這個話說得齊隊長臉都紅了。
小山小聲嘟囔：「總不打架，沒意思。」
這個不是研究員嗎？齊隊長飛快的瞟了一眼傳說中的研究員。小伙身高接近兩米，眉眼和顧白芷有幾分像，漂亮的不像話，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除了身高略有出入，確實和資料上的顧天青一樣啊。就算不看資料，只看他親親熱熱挨著顧白芷的態度，也看得出來他倆是感情很好的親姐弟。
「天青平時喜歡運動？」齊隊長套研究員的話，郝星的話就很好套，他估計和郝星一個品種的顧天青是差不多的。
一運動就會弄壞傢具，弄壞傢具姐夫就要吼他打掃衛生，還要罰他讀書給弟弟做胎教。小山很狗腿選擇最佳答案，說：「我喜歡讀書。」
「最近都對什麼感興趣？」齊隊長笑起來還是蠻和氣的。
「變異的桃子為什麼比變異的蘋果好吃。」小山最近確實在思考這個很重要的問題。
科學家都有點奇怪，齊隊長咳了一聲，迴避這個沒營養的問題。小山歪著頭對他一笑，天真無邪。齊隊長恍惚間以為自己被凶獸盯上了，嚇得連退數步。
熊孩子小山露餡了。
「走！」張天照提起小山用力扔了出去。白芷以小山為目標，大輕功飛過小山，飛向灰色天空，姿態略顯笨拙。小山半空中扭頭看了姐夫一眼，張天照對他比了個滾的手勢，他落地打了一個滾，四肢著地，以驚人的跑速追白芷去了。
一直保持圍觀態度的陸雷一揮手，小鎮治安所的人都跟著他追小石匠的老婆去了。這群人看著異能不高，跑起來比齊隊長的手下快多了。齊隊長的幾十個手下算是正規軍，反應也不慢，居然被陸雷他們甩下了幾十米。
張天照拋出火練砸向齊隊長，火練幻出漫天火影，火浪洶湧擴散，火舌舔過的地方，不論是石柱還是石牆、石屋，都化為白灰。
齊隊長身後的幾名手下反應很快，石牆、土牆、金盾接二連三的甩出來，可惜高大的石牆，厚實的土牆和看似堅固的金盾在火舌的攻擊下全都如同紙紮，瞬間崩潰。兩個從張天照身後暗暗接近打算貼身肉搏的近異能者來不及喊叫，就化成了黑灰。
「退，退，都退！」齊隊長面色急變，厲聲喝斥部下後退。
張天照不等齊隊長進攻，迅速甩出火練纏住他。炙熱的火練一纏住齊隊長的身體，就引燃了對方的衣服。齊隊長大吼一聲掙脫火練，被火練纏過的地方都已發黑冒煙。
張天照揮動火練再度勒住他，說：「看在我們曾經並肩戰鬥過的份上，這次不取你的命！」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甩出一記重擊，僅憑*力量拍碎了治安所厚實的兩層石制建築，完全無視異能槍的齊射，在紛飛的石塊中一躍而起，飛向另一個方向。
齊隊長上身的衣物已經完全焚燒乾凈，滿身都是青紫勒痕和紅紫的大水泡。
「隊長，追女的！」他的幾個手下嚷。
張天照已經完全變了，現在殺人眼都不眨，他那個雷網異能，扔出來幾次就能把他的隊伍連鍋端了吧。失控的變異人太可怕了。齊隊長打了個寒顫，說：「他們現在不講原則，追個屁。張天照還有個大招，甩出來一次能秒殺你們一兩百個。收隊！」
另一路的幾十個變異者一直沒追上白芷。白芷跑在最前面，小山恢復直立奔跑落後她幾個身位。陸雷緊跟小山的腳後跟，剩下的幾個呈扇形分散，看似包圍實則保護，把幾個暴發衝上來的人都擋住了。
正規軍不如聯防隊已經很丟人，治安隊還擺出這麼一副搶功的嘴臉噁心人，異能者們眼看順利在望，暴燥的要死，喊：「治安隊，讓開，讓開。」
陸雷回頭看，除了這幾十個搶功的，後面沒人追上來。這裡離鎮上也足夠遠了，完全可以收拾他們。他也答應了一嗓子，「好嘞！大家都讓開。」
小山興奮的停下腳步，說：「我來我來，活捉還是全殺？」
陸雷趁著白芷還沒有轉身，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小山嗷嗷叫著，直直的撞向離他最近的一個異能者，他的指甲迅速變成將近一米長的利刃，那個異能者轉眼變成兩截，上半截倒在地下哭嚎慘呼。小山一腳跺碎他的頭，帶著濺起的滿身鮮血撲向下一個。
科學家殺人不都是本人不見血的嗎？這個研究員怎麼這麼殘暴？跑得慢的十幾個嚇的掉頭就跑。可惜小山偏偏放過了離他近的，撲向跑得最遠的那幾個。
明知跑不掉的追兵們抱成團，轉攻一直在跑，看上去沒有武力值的女人。
陸雷指揮著他的人收縮保護圈圍住白芷，勸說白芷：「轉過去別看。這些人看到你的肚子了，不能留活口。」
白芷默默轉身。
陸雷抽出大刀，帶著幾個人衝出去給小山打輔助，控制對方。
山腳下變成一面倒的殺場。血腥氣越來越濃。最後剩下的幾個人高喊饒命，仍然被活活肢解。陸雷放火燒掉了一半的現場，捏著鼻子說：「行了，現在他們加上我們都是英勇捐軀的烈士了。」
張天照瞬移到白芷身邊，看了一眼斷肢殘軀，搖搖頭說：「小山，你戰鬥的時候全憑本能，效率太低了。陸雷，你也好不了多少。我要給1區提意見，開補習班，給戰鬥人員上物理和數學課。」
小山對上課沒意見。陸雷反應很大，苦笑著說：「張頭，我們在藍田窩了一年都發霉了，就這樣回1區，人家問我們幹嘛了，我沒話和人家說啊。我們小隊能繞道西南，搜集一些情報再回1區嗎？」
「行啊。」張天照掏出兩粒他的傳送坐標分給陸雷和小山，「小山，你送陸雷他們去接近蜀地的那個傳送點，再陪他們走幾個小時，確定沒有追兵再回來。我們收拾好物資再給他們送過去。」
小山答應一聲，帶著陸雷他們消失了。
張天照摟住白芷，輕聲安慰肚子里的那個：「嚇到你了吧。沒事了，我們現在安全了。」
白芷抓住張天照的胳膊，苦笑著說：「他打算提前出來。」
「差不多也到時間了。」張天照把她打橫抱起來，「產房已經準備好了。」
小山瞬移回臨時住所。張天照看似鎮定的單手抱嬰兒，拿勺子給嬰兒喂溫開水很穩，還漫不經心的和小山打招呼，說：「洗澡水給你準備好了」。
但是小山敏銳的發現，姐夫藏在桌子底下的兩條腿還在哆嗦。他去隔壁洗過澡出來，姐夫還在暗中哆嗦。
「我姐呢？」小山吸鼻子，沒聞到白芷的味道。
「回空間給陸雷他們準備食物去了。」張天照放下勺子，鄭重的把兒子放桌上，伸手去摸尿不濕。
「他現在沒有尿。還有，他說他雖然小，也是有尊嚴的，他下次排泄的時候，你倆幫忙可以，別全程盯著他看。」小山不停的替不能說話的嬰兒傳送要求，「他說他需要高能量的液體，喂這種白開水除了浪費你的精力和表情，沒有任何意義。」
「好辦。」張天照乾脆果斷的掏出兩個瓶子，一瓶隕石提取液，一瓶進化源浸泡液，「兩種口味可選，暫時可以沖點奶粉，過幾個月可以攙果汁。」
小山的手指堅定的指向隕石提取液，「天然的比較好。」
很快裝滿各種濃度提取液的奶瓶排滿了一大桌，張天照從濃度最低的開始試喂，他兒子對所有攙水的都不屑一顧，只要原液。嬰兒喝光了一整瓶加熱過的提取原液，滿意的閉起睡著了，小山把弟弟抱床上，說：「以後給他喝這個。」
張天照默默計算用量，覺得養活孩子壓力山大。他收拾背包，闖蕩世界打怪找隕石的日子不遠了！
岳洞庭把整腕包的湯水交給張天照，說：「既然你和西京方面正面幹上了，你倆就回來吧。」
「等一陣再說吧。」張天照眉頭緊皺，「陳白原和洪星亂聯繫上了？」
「聯繫上了。洪星亂沒找過白芷。變異獸們很老實，他們在西寧前線的生活很悠閑。」岳洞庭摸下巴，「你們在那個鎮上都住了有一年了吧。一直都沒事，他們是怎麼發現你們的？」
「我和小山被當成石城江家的危險份子舉報了。」張天照苦笑，「他們在西京地區弄的這個人口普查就是要肅清石城江家的人。西京現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好像他們又開發出了進化源的新用處。這半年西京那邊瘋了一樣在找進化源，據說連京城研究所里的那塊也被有關部門弄走了。派出來找海風秋那塊的有好幾伙人，他們找不到線索也不回去，就在老駐地挖研究所。江家手裡據說有兩塊！打他們主意的人太多了。」岳洞庭也搖頭笑，「有關部門還在新江城隔空喊話，給1區開出了很多所謂的優惠條件，中心就是兩點，上交進化源，服從領導。」
「世界末日都不能讓某些人清醒，真是要命。」張天照啞然失笑。
「當初哭著喊著去新江城的人可不少。這種賤骨頭一直存在，某些人的美夢就有實現的空間。」岳洞庭鄙夷的哼了一聲，「還好1區的賤骨頭都分流去了新江城，不然我們的工作真不好開展。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老婆弄出來的那個新品種松樹和竹子，在地表試種成活率很高，長的也很快。小七不知道他姐姐在養孩子，又弄了一份育種計劃讓我轉交。」
「先給我吧。白芷都要憋壞了，再不給她找點事做，會產後抑鬱的。」張天照把計劃收起來，「西寧西邊的人類現在都撤出來了？」
「大部分吧，還有些不服從領導的人還在那裡找機會。你們還想去找崑崙？」
「異獸拿到那玩意兒，大量繁衍後代是必然的。過幾年崑崙墟就能改名叫獅駝國了。人類以後恐怕很難在崑崙地區行動。我想我們是去不了。」張天照搖頭再搖頭，「對了，留意下石城江家的消息。」
岳洞庭沒有問具體原因，點頭答應。
張天照掂了掂腕包，問：「雲來和海風秋的身體最近怎麼樣？」
「都恢復的不錯。」岳洞庭微笑，「雲來的變化非常大，他已經能坐下來安安靜靜看書了。」
「真好。希望他倆能完全恢復健康。」張天照也微笑，「陸雷覺得回去不能和人家說他們幹了什麼很不好意思，他要去搜集西南地區的情報，會繞個圈子從西南轉華南再回去。」
「我會轉告海風秋的。」岳洞庭點點頭，「你們給孩子取名字了嗎？」
「弭寧。弭是藍田縣的古名。紀念他的到來。」張天照笑，「我不打算讓張家知道我有孩子，孩子不跟我姓。但是白芷覺得跟她姓顧也不合適。他就叫弭寧。」
小山出去溜達了幾個鐘頭，回來和姐夫報告情況：幾公里遠的地裂礦洞群里里現在生活著三群人，每群都有幾十人，他們異能等級最高的十一級，最低的七八級，靠著地勢卡怪打獵，在礦洞里種植一種可以食用的苔蘚。
小山還順了一塊苔蘚回來給白芷做樣本。白芷把這塊苔蘚種在了通風口下面的花盆裡，沒幾天就發了一大盆，這種礦洞里的主食聞起來味道就不怎麼樣。白芷連盆丟給張天照，讓他中轉給小七研究去了。
張天照覺得外面這群人是很好的偽裝。反正他們三個人都能瞬移出去，乾脆就把出入口封死，把臨時住所擴大了幾倍在這裡住下了。白芷進幫會領地工作的時候他就在家帶孩子，白芷不進幫會領地的時候他就瞬移出去，找礦或者干點別的什麼，比方調戲下一直在奉命找他的齊隊長。小山有時候會和姐夫一起出去，有時候會自己跑出去玩，回來總能給姐姐姐夫帶點小東西，附近幾個縣田地里變異的植物，或者是深山裡的少見礦石。
弭寧除了能通過小山表達他的需要和拒絕母乳之外，生長發育比1區同期出生的孩子稍快一點。兩個月大的時候，他會笑，還用頭蹭一蹭大人靠近的臉，別的就幹不了。
小山在弭寧睡著之後抱怨說：「弭寧真要命，睡著了滿腦子都是爸爸媽媽我愛你們這種無意義的廢話。我們本來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天天這麼強調，太狗腿了。」
「你比他好不了多少。」白芷無視大小狗腿們的表白日常，翻開厚厚的記錄本做記錄，「今天的戶外最高溫度升到零度以上，天空好像又比昨天亮一點，你的感覺得怎麼樣？」
「水元素很活躍，好像……要下雨？我問下浩宇哥。」過了一會，小山說：「湯谷那邊下一天的雨了，東海也開始下雨了。這個是好現象嗎？」
「不知道，」白芷飛快的記下小山的話，「不過四季更替，有雨有雪總是好事。」
「住在礦坑裡的那群人要倒霉了。姐夫挖那幾個坑的時候都是算好了的，我們這附近幾十平方公里的雨水最後都會彙集在那那幾個坑裡。」小山沒有半點同情心的說：「他們要搬家了。」
外面可以住的地方很多，白芷對那群人搬家沒想法，她愁的是地里的莊稼，西京地區一個多月前就急吼吼的開展大規模播種。她半夜去偷看過幾個地方，生長情況還算過得去，再堅持兩個月就有收穫了，適量的降水有益莊稼生長，「但願這場雨下的時間不要太長。」
坐在對面畫圖的張天沒有抬頭，伸手準確的找到白芷的眉頭，說：「老婆，皺眉就不漂亮了。」
「你都沒有看我。」白芷挑他毛病。
張天照抬頭看她，「已經開始下雨了，標註暴雨吧。這幾天我都不出去了，就在家看你。」
「失去調戲齊隊長的興趣了？你時不時的冒一下頭，人家就得總找你，你太壞了。」白芷偏頭看張天照，他現在畫的像是一個玩具的結構圖。這個人，給孩子做個玩具都這樣認真。
「他們現在一看見我跑得比變異飛貓還快。」張天照伸了個懶腰，「還要假模假樣到處找我，裝的很辛苦的。沒事逗他們玩玩，我開心，他們每次都成功在望，也不會挨上級批評，多好。」
明明是他無聊逗人家，還要胡說八道，白芷瞪了他一眼，低頭寫今天的工作總結。小七這次給她的任務是培育類似木稻的精品，她要人工創造各種條件誘發植物變異，還要定時觀察變化，隔一個鐘頭就要進趟幫會領地，忙的要死。
張天照彈出新的火球換下亮度有變化的火球，繼續他的研究，他現在的目標是製作使用雷晶做能源的農具，把他老婆從水深火熱的體力勞動中解放出來。
小山悄悄的瞬移出去，過了半小時才回來，他說：「我去了十幾個瞬移點，雨都下好大。溫度下降了，陸雷他們都淋濕了，在山洞裡冷的夠嗆。我給他們送點乾柴過去。」他去隔壁裝了一包乾柴又跑了。
大暴雨持續了整整一周才停。小山感應到空氣中遊離的水元素變少了，跑出去一會，回來興奮的說：「我看到藍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