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吃早飯的時候海風秋和張天照弄了張城區地圖看,藺雲來在四區東南幾公里遠的無人區某地圈了一個圈，說那裡就有他家一個超市。海風秋和張天照的手指幾乎是同時點在了那裡。
飯後海風秋把所有1區來的人召集起來,宣布1小隊要去執行任務,安排陸雷和孫和平帶著兩隊人和劉月年他們回1區,讓閑雜人等直接回1區。他們五個人直接步行離開了地下室。
海風秋有空間,而且空間不會小。他甩開大部隊的行動目地很明顯：他們小隊打算去無人區弄物資。這種酷寒天氣，在滿是積雪的城市廢墟中步行,一般的女孩子們根本受不了。沙霆黑著臉帶著人上了車。
名為考核實為觀摩的異能者們默默上車。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昨天連參加考核的勇氣都沒有，海風秋囂張的視他們為閑雜人等,明目張胆的去給自己人弄好處,他們沒有任何話說。
海風秋一行五人基本上走的是直線,路上殺了幾隻變異狗貓，到達目的地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藺雲來家的這個超市大門是壞的，一樓十架九空，看上去不止被掃蕩過一兩次。藺雲來熟門熟路的帶他們翻過倒下的貨架，踹開幾扇爛門，經過一個向下的斜坡，站在明顯經歷過火燒、刀割之類酷刑依然堅守崗位的高大金屬門邊，說：「海哥，看你的了。」
海風秋手掌貼門，使用異能融化金屬門。
「你們家這個大門做的真結實，裡面藏的什麼？」岳洞庭問。
「倉庫。」藺雲來笑，「我爸有囤貨的好習慣。」
海風秋弄開了一個容一人出入的大洞，白芷彈出雷球照明。深紫色的光亮下，空曠的地下室里，各種貨物堆積如山。
海風秋等人都進來，又把那個洞堵上了，掏出房車讓大家上車。白芷把做好的腰包全掏出來放到茶几上，一共九個。白芷拿起一個腰包進了浴室關門拴腰上，出來他們都換好了腰包，岳洞庭正在寫名單和清單。除了他們五個人，剩下的四個正好顧天白小七還有孫和平和陸雷一人一個。岳洞庭現在的工作就是列舉可能用得上的物資，先把他們四個的包裝滿。岳洞庭和海風秋商量清單，藺雲來站在力求生活舒適的角度提出修正意見。張天照覺得沒他倆什麼事，示意白芷和他下去。
房車的車前燈全打開了，張天照臉白得沒有血色，看上去異常蒼白，白芷挽住他的胳膊，輕聲說：「你該睡一會的。」
「回去路上再睡吧。」張天照說：「我們轉轉，上次咱們裝東西都是怎麼實用怎麼來，這回看看有什麼你喜歡的。」
「我點過發展點了，幫會倉庫又多了兩頁。」白芷擔憂的看著張天照，他真的很虛弱。
「真是好消息。」張天照被白芷看得很不自在，伸手摸白芷的臉，「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你需要休息。」白芷輕聲說。
「一點小傷，沒事的。」張天照輕輕吸氣，「別替我擔心了，想好了怎麼裝滿你的腰包了嗎？」
「裝滿腰包是小事，回去之後怎麼辦？人人都會想要這個腰包的。」白芷把手壓在他的手上。
張天照一翻手把白芷的手握在手心，「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拿。」
「腰包給陸雷不合適。」白芷不理解為什麼要給陸雷福利，說：「他異能太弱，未必扛得住沙家的壓力。他要是把腰包讓出去了，後面我們有什麼東西人家都想要。」
「海風秋這樣決定肯定有他的道理，」張天照微笑，「相信他。」
海風秋除了在對她的態度上有點不靠譜之外，絕大多數時候辦的事都是很靠譜的。白芷雖然心存疑慮，還是對張天照點點頭。他倆繞著倉庫走了小半圈回來。岳洞庭已經把清單列好了。壓包底的是大米、桶裝水、油、各種調料，鍋壺杯子什麼的。帳篷防潮墊睡袋氣瓶灶之類也在清單上。煙酒方便食品要求用儲物箱裝，最後居然還留下了幾立方米的余量裝私人物品。
有些東西超市沒有，但是他們曾經掃蕩過戶外用品商店，能全部配齊。大家把之前掃蕩的物資都掏出來。張天照把剛才看到的儲物箱都搬過來了。大家照著單子配物資，花了一些時間把腰包裝好。裝滿的腰包感覺上只比空腰包略重一點點，系在腰間並不影響行動。海風秋把裝滿的四隻腰包收背包里，甩出十個集裝箱擱空地上，說：「每人兩個空箱，先挑自己和家人需要的裝吧。」
藺雲來直接就奔香煙堆去了。岳洞庭琢磨了下，問白芷：「衛生紙什麼的在哪邊？」
白芷知道他的意思，給他指明方向。海風秋咳了一聲，湊白芷身邊，說：「去幫我也裝點。」
海風秋有姐姐，還有外甥女，確實需要準備這些，白芷點頭，她自己的份雖然早存夠了，可是她也要幫朱翠翠和方緋櫻她們準備一些。白芷等了一會過去的時候，岳洞庭拿著手電筒，對著幾大堆有翅膀的，防側漏的、日用夜用各種長短的紙箱一籌莫展，他根本下不了手。
白芷找了一會，把六箱OB丟在岳洞庭腳邊，說：「這個很重要，分一半給你。」
岳洞庭立即把六個箱子收起來了，問：「然後呢。」
「然後隨便。」白芷說：「盡量挑大的吧。還有濕巾，記得拿點兒。」白芷算了下用量，裝夠了就停手了。岳洞庭緊緊跟隨白芷，白芷拿什麼他就拿什麼，白芷裝多少他就裝多少，白芷停手他立即就走了，連謝謝都沒好意思說。
白芷把看見的幾十箱暖寶寶都收背包里了，一路上遇見的襪子，毛巾，內褲都沒放過。她把背包空格都裝滿了回來，發現十個集裝箱里都堆著床墊、被子以及大量的食品。
岳洞庭在朝柜子上貼標籤。白芷找了一下，找到海風秋的集裝箱，把他托她找的東西放下來。然後挨個放襪子毛巾之類的東西。
四個男人的集裝箱里東西都差不多，各種煙和酒佔了不小的地方。貼著白芷標籤的集裝箱里東西就有點雜。除了煙和酒，還有有甜的鹹的零食；有成箱的茶葉，成套的茶具；有各種鍋；男孩子女孩子的玩具和小衣服，嬰兒奶粉，角落裡甚至還有幾箱孕婦奶粉！白芷對著玩具和小衣服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張天照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問「你哪來找來的？」
「不是你？」白芷漲紅了臉。
張天照又愣了一下，笑的好像守著魚的貓，不說不是他，只說：「把祝福收下吧。」他朝外掏成箱的小米、紅糖。
師姐，坐月子的人才吃小米和紅糖吧，你給我裝這些幹什麼？白芷先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後來一想白薇正懷孕呢，這些應該是張天照幫白薇準備的。白芷踮起腳，高高興興在張天照的臉上飛快的啄了一下，跑出來找日用品。
大家裝好個人需要的物資，自覺整理背包，把能放進集裝箱的零碎都放集裝箱里去了。白芷把她的兩個集裝箱收進背包，直接上房車做飯，她不止一次聽見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聲音。昨天消耗不小，可是都沒吃上中飯，晚飯的三塊壓縮餅乾對異能者來說根本不夠。今天早上的早飯就是一碗粥加一塊壓縮餅乾，大家現在都很餓。
海風秋把更多的集裝箱掏出來，大家開始集中裝箱。岳洞庭擺開桌椅，把不幹膠貼紙和帳本掏出來，開始做記錄。海風秋上次去掃十九區的時候故意迴避，這一次甩開大部隊來搬物資，他肯定沒有把這些物資交公的意思。剛才他們裝過私人福利，現在是收取集體財產，做帳很有必要。
首要目標是食物，直接掃蕩的效率非常高。倉庫里的物資論堆消失。
白芷很快下車拿了十幾個電飯鍋和幾個接線板上去，張天照非常自覺的去給房車加油加水。白芷煮了九鍋飯，一鍋羊肉湯一個煮各式丸子肉皮豆製品的辣火鍋，燒了一鍋筍乾鹹肉，還清炒了一盆梅乾菜。
儘管白芷把車門關上了，火鍋煮沸之後的麻辣香味還是飄了出去。大家很有默契的停手，張天照敲車門，問：「能開飯了嗎？」
車門打開之後，香味更加誘人。大家一擁而上，連張天照都忘記洗手，四個人顧不上說話，一人抱著一鍋飯埋頭大吃。第一個吃掉鍋里飯的是海風秋，他放下空鍋聞聞味兒，自己去飯桌那邊又端了一鍋飯過來，張天照過去端飯的時候，先把藺雲來和岳洞庭的兩鍋端過來了，他抱著最後一鍋飯回來，看白芷的鍋里還剩大半鍋，問她：「你只吃一鍋夠嗎？」
「夠了。不夠再煮。」白芷看到火鍋里已經被撈空了，過去把配好的一盆丸子肉皮倒火鍋里。
電飯鍋非常方便，不夠再煮好了。張天照邊吃邊彈出水球洗那四個空飯鍋。第二鍋吃到一半的時候，岳洞庭去煮了五鍋飯。白芷又添了兩次火鍋料，煮了第二鍋羊肉湯。
「我感覺我的飯量有點嚇人。」幹掉三鍋飯的海風秋端著湯碗喝不知道第幾碗湯，問大家：「你們呢？」
「我好像還沒吃飽。」張天照端起白芷的剩飯，白芷第二鍋剩下一大半。她放下飯鍋泡茶去了。
藺雲來的戰鬥力明顯不如他倆，他放下湯碗倒在沙發上滿足的嘆息。岳洞庭小口喝湯，說：「我現在覺得能吃飽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暫時不收新隊員。」海風秋皺眉，說：「吃不飽就沒有戰鬥力，我們先保證現有的隊員吃飽。放開來吃，我們一小隊這幾十口人能吃飽都不容易。」
「我們需要和沙家那幫人分開。」張天照說：「還需要一個封閉的空間，不然裝箱的物資不好拿出來。他們家全是異能者，對物資的需求一定很迫切。」
「沙家，他們應該昨天就搬回地下了。」海風秋冷笑，「1區有個很靠譜的說法，說變異的喪屍是異能者接觸到光球之後變異的。」
「真的假的？」岳洞庭大笑，「我們這一路上還沒看見過異能者因為光球變異的啊。」
「確實有。」海風秋說，「我們在A城的時候，邢胖子那裡統計出來的數據是異能者接觸到光球變異的比例為三成。這種消息是封鎖的。」
「他們失去了進化的機會。」張天照搖頭，「照我推測，光球和隕石是伴生的。過了十二月中旬流星雨的高峰，光球應該就沒有了。」
「所有的動物都在跑步變異進化。」海風秋異常冷靜的總結，「人類卻藏在地底下，我們要完蛋了。」
「已經完蛋了，不只是光球，食物也很重要。」張天照放下筷子，「變異動物什麼都吃，它們的變異速度本來就比人類快。我們幾個有外掛，這幾次殺BOSS都很困難，以後的變異動物會越來越難對付。」
「也許不止我們幾個有外掛。」岳洞庭的表情很不自在，「我知道有一個學校，這個學校使用各種方法讓學生覺醒異能。」
「這種騙子十幾二十年前到處都是。」張天照冷笑，「你家花了好大一筆錢才把你弄回來吧。」
「不清楚我媽的金主花了多少錢。」岳洞庭自嘲，「我媽那人沒什麼腦子，誰說兩句好話她就跟誰走。她一直都當金主是深愛她又不能娶她的老實好人。」
藺雲來突然被煙嗆了一下，說：「這個行事風格好熟悉……你家的金主姓什麼？」
岳洞庭黑臉，「我姓岳，永遠都是。」
岳洞庭很少這樣，白芷把第一杯茶端給岳洞庭，輕聲說，「當心燙。」另一杯她默默端給了藺雲來。兩人低頭喝茶。海風秋自己去端來兩杯茶，遞一杯給張天照，他把熱茶一口氣喝下去，說：「抓緊時間，先裝生活必需品。裝完之後咱們幾個去1區倉庫把那窩巨鼠端了。大家把背包清一清，看到自熱罐頭和米飯什麼的，時機合適有多少裝多少。」
「不帶你這樣挖公家牆角的。」張天照笑。
「昨天早上小嚴去領物資，他們就給了幾箱餅乾。」海風秋黑臉，「還強要走一箱。是人都要吃飯，既然跟我玩吃拿卡要，我就不老老實實走程序了。到時候我迴避，大家看機會順，別做的太明顯。」
殺巨鼠意味著要剝皮，白芷看看她的體力，現在漲到三分之二了，她默默掏出體力回復藥水喝，張天照拆開一包糖給她，把幾個刮的乾乾淨淨的鍋拿去灶台的水池邊洗涮。海風秋他們三個稍微休息了一會先下去裝物資。白芷把電飯鍋收背包，張天照把垃圾打了包，關空調開窗散氣味，皺著眉頭說：「下次吃火鍋不能在車裡吃。還有，你去洗個澡啊，火鍋味太重了。」
「你吃的時候怎麼不嫌棄。」白芷瞪他。
「出去會被人發現的，」張天照進浴室拿大桶接熱水，「我進幫會領地洗。順便把背包里的東西放倉庫里去。我們洗完換他們上來洗吧。你做了幾條褲子？皮裝的防禦相當好。」
「四條，」白芷拿出兩條緊身皮褲，分了一條給他，張天照提著褲子看了半天，皺眉說：「這是系統的審美還是你的審美？」
白芷把滿了的水桶提浴室外，乾脆果斷把門關上了。張天照摸著鼻子把水桶收背包，提著垃圾袋進幫會領地洗澡。
白芷洗完澡出來，低調的在皮褲子外面套上了寬鬆的軍褲。收完物資還要去1區的倉庫，跑得快很有必要，她還把白色短大衣穿上了。張天照出來的時候也加穿了一條軍褲，他問：「第五條什麼時候能做好？」
「還差幾分鐘。」白芷把那兩條拿出來放到沙發上。
「要是材料夠，再給我做件皮裝。」張天照指著鼓起來的腰部說：「換件大的。」
吃飽之後又洗了一個澡，他現在的臉色好看很多，現在已經有精神龜毛了，白芷看著他含笑點頭。
他倆在車上等到第五條皮褲做出來之後才下車。張天照把皮褲分下去，藺雲來頭一個去洗澡，然後是岳洞庭和海風秋，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在皮褲外面套了軍褲。
海風秋把倉庫里剩下的電飯鍋和電燉鍋還有熱水瓶都交給白芷，讓她抓緊時間弄吃弄喝。只有他們五個人的機會並不多，多儲備熱食很有必要。張天照過來幫忙涮鍋，淘米。白芷開始一批一批的煮腊味悶飯，同時燒熱水灌熱水瓶。高強度的兩個小時勞動之後，海風秋他們把倉庫里的物資收得七七八八停手，白芷那邊也恰好煮好一批飯。
離開時海風秋細心的把大門上的洞又補回去了。今天的天氣比昨天要稍為暖和一些，他們五個人穿著附加跑速的裝備，又是走直線，速度並不比開車慢，到地下倉庫附近的時候才下午三點多鐘。海風秋獨自一人去找友軍了解情況。白芷帶著剩下的人直接去了倉庫外圍，前幾天她殺掉的變異鼠屍體已經不見了。藺雲來嘗試朝倉庫的圍牆附近走了幾十米，引出來三隻巨鼠。
這三隻巨鼠個頭比白芷前兩天看到的更大，皮毛光滑發亮，在雪地中泛著紅幽幽的光。藺雲來一槍捅出去，最前面一隻巨鼠張開嘴，吐出了一串六七枚拳頭大火球。這些火球的速度不是很快，藺雲來跳起來躲過火球。火球落到雪地里爆開，一連串的爆炸聲之後，從圍牆邊的一個大洞里又鑽出來十來只巨鼠，吱吱叫著狂奔過來。藺雲來幾槍都沒有捅死一隻巨鼠，掉頭就跑。
岳洞庭凝出綠弩，兩箭釘死了跑得最快的那隻。張天照亮出冰藍長槍沖向藺雲來的身後，一槍扎死一隻。藺雲來穩住陣腳之後，使用擊能擊散追上來的巨鼠。他們四個人背對背站，被十來只巨鼠包圍。可惜巨鼠們的個頭太大了，他們四個人一次只需要面對四五隻巨鼠。白芷輔助控制，藺雲來和岳洞庭合作，張天照一個人就能秒殺，除了頭一隻巨鼠，別的巨鼠都不能使用異能，殺死這十幾隻巨鼠之後，沒有新的巨鼠跑出來，。海風秋和幾個軍官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安全離開圍牆邊，撤到了駐軍附近，白芷的背包里妥妥放著四張精緻的鼠皮和六張鼠皮。
「怎麼樣？」海風秋問白芷。
「有一隻巨鼠會使用火異能。」白芷說：「我上次來的時候它們比現在弱很多。現在我一個人最多能同時面對兩隻。」
海風秋看了一眼糾結的友軍，又問：「你們覺得怎麼樣？」
「加上你，只要鼠群沒有會異能的，一次十來只不成問題。」張天照皺著眉頭觀察環境，「使用異能的動靜太大會引來更多的巨鼠，周圍都是平坦的田野。要是有兩三隻會異能的巨鼠會相當麻煩。要是小七在就好了。」
「不能等。它們的進化速度太快了。」海風秋琢磨了一會，說：「再引一次看看。吳哥，你們退遠點，我們把巨鼠引外圍來打。」
藺雲來提著槍接近圍牆，站了好一會都沒有巨鼠出來。他朝巨鼠鑽出來的洞里丟了一個雷球，悶雷聲後半塌的洞里擠出來一隻半人高的巨鼠，藺雲來扎了它一槍，掉頭就跑。那隻巨鼠後面一隻更大的巨鼠卡在洞里出不來，急的吱吱叫。
藺雲來把這隻巨鼠帶出來，海風秋射出刃輪，高速旋轉的刃輪繞著巨鼠的腦袋轉，火星四濺，巨鼠的皮毛沒有半點破損，他居然破不了巨鼠的防禦！
海風秋怏怏把刃輪收回來，問：「雲來也破不了防？」
雲來無奈的點頭。海風秋說：「白芷，你試試。」白芷凝出雷刃，定身巨鼠之後，一刀劈開鼠頭。剖面兩邊呈現光滑整齊的焦炭狀。
「上次我們遇到的巨鼠，白芷就完全打不動。」張天照戴上手套翻看這隻巨鼠的半邊頭，「這邊的巨鼠應該是免疫金屬性傷害的。」
「我輔助控制吧。」海風秋收起刃輪，帶頭走向圍牆，張天照一槍扎死那隻巨鼠，白芷過去摸了一把，收穫鼠皮一張。海風秋把這隻巨鼠拖起來，這個洞居然全塌了。洞后的圍牆上出現了十幾道縫隙。圍牆相當結實，居然沒有倒塌。
他們花了半個小時繞著圍牆走了一圈，發現了剩下的幾個鼠洞，殺掉了幾十隻巨鼠，把鼠洞全都轟塌了。張天照找了一個堅固的牆頭跳上去，用冰系異能加固了一下這段圍牆，示意大家跳上來。
大家跳上牆頭，看到幾百隻兔子大小的小鼠在院子里跑動嬉戲，滿院子都是變異動物的巨大骨骸和人骨，每個人都驚到了。
「全殺了。」張天照凝出水霧懸停在小鼠最密集的地方。白芷控制雷網落下。輕微的雷爆之後，一地焦炭，最外圍的一百多隻小鼠茫然的轉圈。張天照扔了一個打開的肉罐頭下去，那些小鼠直奔罐頭，被第二次合擊秒殺。
「秋冬是老鼠的繁殖季節。」張天照皺眉，「地下倉庫里會有更多。咱們幾個人搞不定。海風秋，得調人來，所有除金系異能之外的異能者都要。它們什麼都吃，包括同類的屍體。再調燃料過來。」
「來不及了。」白芷輕聲說：「我們被包圍了，看牆外。」
近百隻巨鼠已經圍住了他們存身的這堵圍牆。巨鼠還在從田野中的幾個地洞里爬出來，爬出地面的巨鼠最少有三百隻，最大的將近一米五，最小的也有山羊那麼大。雪地中泛著紅光的黑色黃色灰色皮毛油光發亮，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無聲逼近。
前面，一片骨骸之後，是漆黑幽深的地下倉庫入口，是巨鼠的巢穴。
「在開闊地帶我們沒有任何勝算，進去！」海風秋果斷地跳下牆，跑向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