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說不出來的親近
夜晚,城市的建築快速的從視線里倒退,街邊的霓虹照亮著整個城市,路上走著形形色.色的人,有情侶手牽手的在散步,也有剛下班了的人腳步匆匆的往家趕。
邱綿綿坐在右手邊的位置,前面開車的是司機小吳,左邊坐著顧景雲,中間夾著小包子,小傢伙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穿著印米奇的藍色衛衣,下面是一條卡其色休閑褲,腳上是一雙四葉草的藍色運動鞋,很適合這個年紀的小男孩打扮。
而另一邊的顧景雲則是一套休閑銀灰色的西服,裡面搭著白色襯衫,黑色的義大利鱷魚皮鞋,甚至還抹了些發膜。
嘖,這麼一打扮,反而讓邱綿綿有些局促不安,因為,這就意味著,顧景雲有多將今晚的聚會放在眼裡。
他一隻手躍過小包子搭在她的肩膀上,似是感覺到邱綿綿的不安,卻不容她逃跑,輕笑了一聲。
「這一關遲早是要過的。」
「可是我還沒做好準備。」
「大概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你可以開始準備了。」
邱綿綿當即就垮了肩膀,一臉的哭笑不得。
「這也太快了吧…」
「沒關係,你還有我,實在怕,就將所有的問題都推給我,還有,不要離開我半分。」
得了顧景雲的保證,邱綿綿的心才稍稍的放回了肚子里一點。
小包子不敢示弱,也伸手在邱綿綿的手背上拍了拍。
「沒關係的綿綿媽媽,老顧要是靠不住的話,你還有我呢,我會保護你的,你別看我人小,但我的本事可大了。」
小傢伙一臉認真的說道,反而叫邱綿綿緊張不起來了。
很快,車子駛入了顧家老宅,老宅很有年代感,顧家的根基就在這,韓家夫婦和韓子靜已經到了,這會兒正在客廳里寒暄。
章華平時是個大忙人,很少會出現,只是每次有家庭聚會什麼的,她必然出現,這也是邱綿綿為什麼不願意來這的原因之一。
管自己媽叫二嫂,這都是什麼事啊。
章華不膈應,她可覺得膈應。
在這之前,章華跟韓夫人就是見過年了的,這會兒兩人也聊的最歡,韓子靜則是一副嫻靜溫婉的模樣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時不時的給兩人倒杯水,亦或是搭上一兩句話,給人的感覺很好,不吵不鬧,不爭不搶,但也絕對不會讓人忽視掉。
那邊顧碧婷則有些不開心的在影視廳里,不斷的切換著電視頻道,老爺子和韓父則在下象棋,旁邊觀戰,笑而不語的就是顧遠山了。
其樂融融的樣子,彷彿就在等顧景雲幾人了。
「你看我們家子靜,哪裡不比那女人好?那丫頭要背景沒背景,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說不清楚,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我們景雲,阿華,你說我這話沒問題吧?好歹你們顧家也是名門世家,他也曾是我韓家的女婿,娶一個這樣的女人,這是在打我們韓家的臉啊。」
說著說著,韓夫人便將話題帶到了顧景雲和邱綿綿的身上去了。
一副憤憤的樣子。
「景雲是年輕,看不清裡面的門道,估計也就是嘗個鮮兒,等過些日子也就甩了。」
「哼,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生養出來的,根本就不是個好女孩!」
這番話雖是指責邱綿綿的,聽在章華的耳朵里,心裡卻那麼的不是滋味兒,一陣堵的慌,險些還拿錯了杯子,只是畢竟是國際影后,異樣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便被掩飾了過去,甚至就連坐在旁邊的韓夫人和韓子靜都沒有發現,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虛。
恰好此刻,有傭人來報。
「二夫人,三少爺和三少夫人來了。」
「還真敢帶來!」
章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旁邊的韓夫人就直接發怒了,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笑了笑,章華拍了拍韓夫人,說道。
「來了就見見吧,到時候你就知道子靜甩她可不是一條街兩條街了。」
「華姨,您真是過獎了。」
韓子靜帶著幾分羞澀的笑了笑,卻抬了眸子向大門口看去,心裡明鏡著呢,章華說的只是客套話,如果她真的甩了那邱綿綿幾條街,如果那女人真的是一無是處的話,那顧景雲又怎麼會寧願要她也不要自己?
通過一次次的相處下來,她發現,是真的不能小瞧了那個女人!
很快,顧景雲便帶著人走了進來,兩人一手抓著小包子的一隻手,小傢伙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這一家三口的場面,可真夠扎眼的!
邱綿綿將外套脫下遞給等候在一邊的傭人,然後轉身又接過了顧景雲的外套,再交給傭人,只是簡單而又細微的一個小動作,便體現出平日兩人的親密,甚至連言語都不用多說,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和想要的東西了!
他們結婚才多久?
韓子靜死死的咬著牙,卻是如何都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顧景雲帶著人先去拜見了老爺子。
「爺爺,岳父,二哥。」
顧景雲一一打招呼道,悄悄的戳了一下旁邊的邱綿綿,小女人似乎很緊張,連忙跟著喚道。
「爺爺,岳父,二哥…不不不…錯了錯了,爺爺,伯父,二哥…」
邱綿綿打了招呼,卻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卻只聽到一陣壓抑的悶笑,顯然,自己的出醜取閱了別人,邱綿綿只覺臉上一陣火.辣,真是…太丟人了,誰丫的是你岳父啊,這都能叫出。
「這就是景雲那那位,來來綿綿,這位是…」
老爺子在給邱綿綿介紹韓父的時候,略微猶豫了一下,而後笑著說道。
「這是你韓伯父,叫伯父。」
「伯、伯父好…」
韓父有些微愕的看著眼前的邱綿綿,雖然知道這女人是自己女婿的新妻子,也知道自家夫人對這未曾謀面的小丫頭有多厭惡和討厭,連帶著他都有些不太待見她,可是沒想到,當真的見到的時候,韓父對她非但沒有一丁點厭惡的感覺,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