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還是留
焦闖在家成了米蟲一隻,上網聊天,淘寶魔獸,她原本一個懶散慣的人如今就更懶散了,女兒在幼兒園又不需要她時常照顧,每天下午五點一到,她跟司機準時出門往幼兒園接女兒,至於兒子這邊也好帶,平時除了喂奶就是哄著睡覺,當然了,其實她奶水也不多,所以大部分時候是陳保姆幫忙照看。
小孩子都嗜睡,尤其是嬰兒狀態,兒子一睡著後她出了嬰兒房,一回到自己房間就忙著上網聊天。
幾個男人陪她過了坐月子那段時間後就開始忙碌了,其實這幾個男人也隔三岔五的從軍區回來瞧她,每次都纏著膩歪一番。
結果就被焦闖這丫頭給訓了,說好好工作就好好工作,老是偷摸著回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樣子以後孩子要學去了怎麽辦?
其中回來最勤奮的段少被焦闖訓得也最多。
這生了孩子的宅了一段時間,焦闖的體重那是一個直線上升,譬如說在生孩子之前她體重一直維持在四十五公斤,她身高勉強一米六,身材勻稱但骨頭卻十分的柔軟。
在生過焦佩以後體重也一直維持這個數目左右,可前幾天她沒事在家量體重,發現體重計上這數目已經是接近五十公斤,她一摸腰上多出的一層肉還有鏡子裏那變得圓潤的臉龐,心中警鈴那是一個作響。
有人說女人為了變得漂亮會變得很瘋狂,例如減肥這件事就鬧得全家人是雞犬不寧的。
首先是這丫頭,你說減肥就減肥,咱健健康康的減肥不成麽?她非要絕食,三天除了喝水就啥也不吃,這還得蠻著所有的人,結果到了第三天實在是撐不住了,在樓梯口直接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嚇得陳保姆立即就打了120。
結果去了醫院,人家醫生說:“你們家是沒飯吃麽?怎麽讓病人三天都沒吃東西,她沒什麽大事,就是血糖太低,暈過去的。”
從醫院出來的三個男人臉色都不大好,詢問了陳保姆關於焦闖這幾天來奇怪的地方,一回到家首先就讓廚子給坐了滿桌子的飯菜,硬是逼著焦闖吃,她要不吃就把她房間裏一切可以娛樂的東西全沒收。
焦闖沒得辦法隻能乖乖在男人們的目光下啃了幾個雞腿,滿肚子的油膩她覺得自己體重又得增加了,不過吃過東西她這精神恢複得倒是挺快。
今年,B軍區有兩件大事,一件是國家為控製全國官兵人數,在七大軍區進行對一些落後的並沒有起到重大作用的團隊或連隊進行重新編製調整。而第二件大事則是關於軍區內部軍官提幹事情。
今年的提幹,段毅、花容、太子爺都在名單之內,雖然心裏清楚十有八九能升上去,可這幾個人還是要看屆時最後的公布的結果。
段毅跟花容這裏沒什麽負擔,這兩個人之前一個在總參謀部擔任機關參謀,一個在軍分區擔任副司令,如今提幹後,這兩人都分到了最權力最集中的總軍區機關部。
至於太子爺,他提幹一事倒想著推掉,原因是如果提幹上去了必須先得上京公幹一年,到國防部下的總參謀長擔任總長助理一職。
當年太老爺子沒死時坐的就是副總慘這個位置,可當時他坐那位置的時候都快近五十,一直到六十才到總參的位置,再過兩三年就退了下來,把位置讓給底下更有才幹的人。
太子爺如今也才三十,能先在總長助理這個位置不知是多少人羨慕的。
可他這會兒卻是犯了愁,若要接受這次提幹他就必須要上京城待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如果做得好,隻有兩種可能,其一是打發回來在總軍區做個副司令,其二便是留在京城逐步往上爬,離那權勢的中心也就更近一步。
如果是前者犧牲的時間不過是一年,如果是後者怎麽說也得三十年,且不說能不能做到那最高點的位置,可這要跟焦闖跟兒子分隔兩地,他怎麽可能受得了。
這到了那邊自由的時間怕是更少,每時每刻一根筋都得緊緊繃著,提防著其他人給你插縫,這是個累心累人的活,可不懂有多少人為了這個位置願意犧牲所有一切往上爬。
他也是男人,心裏跟天底下的男人一樣都喜歡掌握權勢,可一方麵而又割舍不掉這邊的感情。
一連好幾天,太子爺心裏堵得慌,手裏那張提幹的表格便遲遲沒有交上去,而上麵則正催得緊。
太子爺剛從部隊回來,看見焦闖正在院子曬太陽,此時下午太陽剛剛好,她幹脆拉了張太師椅就坐在院子裏,瞧見鐵門外有動靜才看見是他回來。
“今天怎麽那麽早就回來?”焦闖手裏還拿著冰棍,咬了一口隨口問道。
太子爺將公務包放在旁邊的石桌上,解開緊扣在脖子的紐扣,放感覺輕鬆了一些,回答道:“工作提前做完就回來了。”
焦闖點點頭複又低下頭啃了一口冒著白煙的冰棍。
“兒子呢?”太子爺朝大廳望去,人坐在焦闖旁邊另一張椅子上,笑著問道。
“剛睡著了,小東西吃了奶就會睡。”焦闖話剛說完手裏的冰棍就被對麵的人偷著啃了一口。
焦闖蹙著眉裏忙把手裏的冰棍搶回來,埋怨道:“你自己不會到冰箱拿啊,幹嘛要搶我的。”
太子爺是哭笑不得,瞧她那鐵公雞的樣子,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一毛不拔。
“我辛辛苦苦回來,就吃了一口那又怎麽了,老公回來以後這做老婆連一杯水都沒有,還說呢。”太子爺整個人躺在太師椅上,雙手枕著後腦勺,眯著眼睛看天空。
焦闖才懶得理他,將剩下半截冰棍吃得是幹幹淨淨,太子爺就看她吃,跟她就離那麽近可就好像怎麽都看不夠似的。
“焦闖,我問你個事。”太子爺開口道。
焦闖還在埋頭,隨口應道:“哦,什麽事?你說。”
“誒,我說,你聽人家耍你能認真點不?”
太子爺見她那無所謂的態度差點沒站起來抽她兩下,但想了想還是忍住,想一會才說道:“如果我要去其他地方很長一段時間,你會怎樣?”
“什麽地方?”焦闖抬起頭問道。
“北京”
“工作?”焦闖又問,但對麵的男人點頭後她想了想又繼續問:“去多久?”
“一年,如果一年混得好的話,就能留在那邊。”
焦闖眨了眨眼,低下頭眼珠子轉得飛快,半天才咕噥出一句。
“那挺好的,去吧。”
太子爺猛地眯起眼,一把抓過她,扣著她下巴,獰笑著說:“真的希望我去?”
焦闖見他一張臉都黑下來,但依舊不怕死的出聲:“這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問題,是你工作上的事,再說,回來不回來也是你對事。”
太子爺的笑越發的冷,扣著她的手也漸漸收緊,就在焦闖撇過頭想要打開他那隻手的時候整個人就被扯過去,嘴巴被人用力的咬著。
“疼!”焦闖打了他一下才改成雙手抓著他衣服,整個人被他拖到太師椅上用力的親著咬著。
一直到氣喘籲籲的兩人分開,她嘴巴都被咬腫了。太子爺正想開口說什麽的時候,卻聽到她聲音很輕的說道:“你會回來的吧?”
焦闖此時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怕自己又被咬了,但見對麵的男人此時卻咧著嘴角跟剛才那副樣子簡直像是換了個人,這一次不是咬,是很很輕很輕的用舌滑過她被咬破的唇瓣。
“我要不回來,就怕我兒子都給你賣給其他男人。”太子爺開玩笑著說,同時心裏也做好了決定。
去,義無反顧的去,不管怎麽樣總要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