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
陸聞西被許塵喂飯的時候, 突然覺得, 如果不是真的被許塵上過,他都懷疑自己找了一個小媳婦, 而且是特別賢良淑德的那種。
美滋滋地吃了幾口粥,覺得自己吃飽了, 他就不吃了,看著許塵把剩餘的東西全部吃掉了。
許塵也算是挺講究的, 陸聞西只能吃粥, 他就跟著吃粥, 但是年輕的大小夥子, 食量大,吃了好多才算是飽了。
吃飽之後, 許塵又幫他揉腰,順便按一按骨骼, 生怕把陸聞西的骨骼弄壞了。
這個時候, 袁野賦發來了視頻請求, 陸聞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
「給我拿件衣服來。」陸聞西對許塵說道。
許塵立即明白,走到樓下給陸聞西拿來了一件毛衣。結果陸聞西展開一看,是那種領口很大的, 就算穿上, 脖子上的吻痕依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他也不在意了,直接套上, 然後用被子圍著身體, 給袁野賦發去了視頻邀請。
「欸喲我去!」袁野賦接通了之後, 看到陸聞西就忍不住驚嘆了一句,然後湊近了又看了看,「挺……激烈啊,幸好你體格好,不然一般人經不起這折騰,你這花團錦簇的模樣,得讓多少粉絲心碎?」
「滾蛋,說事。」
「來,幫小爺兒看看,買哪塊?」
陸聞西看著鏡頭轉成了后攝像頭,拍攝房間里的石頭,他當即忍不住罵了起來:「你小子太畜生了吧,渣了兩個女的,扭頭跑去賭石了?」
「我說陸大少,你說話走不走心,我花心、愛玩是圈裡出了名的,跟我在一塊不可能不知道。她們跟我在一起,無非是她為了錢,我為了消遣,你情我願的事情,就這個是家裡安排的,有底氣,我還是第一次碰到。」袁野賦回答得理直氣壯,依舊是那副臭不要臉的樣。
「怎麼的,你不打算結婚了唄?」
「你再過過腦行不行?我的婚姻我能做主嗎,肯定是跟哪個利益結婚,我只能趁現在趕緊撒丫子玩,不然以後就只能被控制了。」
「是,你有理,你也活該被揍。」
「咱別聊這麼沉重的話題了行嗎?幫我看看,買哪塊?」袁野賦的鏡頭在裡面晃了一圈,「你點哪個,我買哪個,開出來綠快遞郵給你。」
賭石的市場沒多高大上,就跟一個個小攤子似的,長桌上擺著毛料,走在其中選擇的人,也大多沒穿著太嚴謹,都很隨意。袁野賦戴著耳機,扯著嗓子聊視頻的,在裡面就像一個二傻子。
陸聞西對許塵勾了勾手指,指著屏幕問:「你覺得哪個不錯?選個玩,反正有冤大頭買。」
許塵湊近了看,然後說道:「慢點,我仔細看看。」
「喲,懂行?」袁野賦立即問。
「還行。」
「那我一個一個的照,你挨個看看。」
「過、過、過,這個……很一般,下一個吧。」許塵指揮著袁野賦,看了好一會,看得袁野賦都不耐煩了,想放棄了,許塵才停留了一下,看著其中一個,說道,「一周都照一照。」
袁野賦照的時候,也跟著去看,正覺得不錯的時候,許塵開口了:「開口是假的,人工做的,下一個吧。」
「我操?!」袁野賦一驚,然後就真的往下走了,覺得許塵應該是真的懂。
結果逛了一圈,許塵就只有一個評價:「都一般。」
陸聞西都忍不住看向許塵,問:「你指的好是什麼樣的?」
「蘊含天地靈氣的那種,可以給你做塊護身玉。」這種玉的確不好找。
估計是聽到袁野賦說,出綠了給陸聞西,許塵才看的這麼認真,陸聞西忍不住笑了起來,聽到袁野賦的一陣「嘖嘖嘖」聲,隨後說:「我換個屋,剛才那個是半開的,我來個大賭。」
說著,袁野賦拿著手機,到了另外一個屋,依舊是之前的情況,這次,許塵終於讓袁野賦在一個毛料跟前停留了很久,然後聽到了許塵的嘆息聲:「雖然差了點,但是可以了,就這個吧。」
「哦……」袁野賦看著毛料,完全看不懂,不過既然許塵說了,他就買唄,直接交給了工作人員,要去等候的時候,卻被許塵阻止了。
「你去跟著看,我要看切開后的那陣煙霧。」許塵說道。
毛料切開后,會冒出一陣煙霧來,煙霧的顏色,也能看出一些東西來,代表著這塊玉祥與不祥。袁野賦有八百個不願意,不過還是去了,去的時候還忍不住抱怨:「我跟你講,不出綠我就噴你!我很少來這邊,烏煙瘴氣的,嗆人都。」
「你怎麼那麼矯情呢?」陸聞西忍不住數落起來。
「放屁!咳咳咳……你來啊!說得好聽!」袁野賦抱怨的功夫,就聽到有人驚嘆了一聲,「漲了!」
袁野賦也不貧嘴了,立即湊過去看。
這些年裡,有人帶袁野賦入坑,讓他當了幾年的冤大頭了,買了不少毛料,漲了的次數屈指可數,所以聽到有人說,當即來了精神。
賭石玩的就是這一瞬間的刺激,袁野賦也跟著期待起來,然後就看到切割師傅往上面潑水,用布擦了擦,用燈照了照給袁野賦:「挺透亮啊,像個玻璃種。」
「我操!」袁野賦的心立即提了起來:「仔細點切,之後用磨的,看起來能有多大。」
「不算大,頂多拳頭大小,不過也大漲了,多少錢買的?」
「十萬吧……」袁野賦沒概念,他都是統一結賬了,只知道全賭的便宜些。
「那是大漲啊!」
「解,繼續解。」袁野賦繼續指揮,情緒明顯興奮了不少,都不嫌棄這裡環境差了。
許塵則是跟陸聞西說:「煙霧還行,這塊要了吧,我給你滋養一塊玉,你貼身戴著比護身符管用。」
「行行行。」陸聞西看解石看得入神,隨口應了一句。
許塵根本沒有那種激動的心情,他家裡的家主有一塊帝王綠的翡翠,還是行家雕刻的貔貅,價值連城,一個玻璃種許塵並不在意。
他只是收拾了東西,出去扔垃圾,又出去把染了血的床單都扔進了洗衣機里,還收拾了客廳里的狼藉,樓梯也擦了一遍。
再次回到陸聞西在的房間,一進門就聽到陸聞西嚷嚷:「許塵,是玻璃種,水頭夠,賊棒!是個極品,聽說可以賣到千萬了。」
「嗯。」許塵隨便應了一句,走過來幫陸聞西又披了披被子。
這個時候,就聽到袁野賦特別沒形象地喊了一聲:「爸爸!」聲音大得嚇了陸聞西跟許塵一跳。
陸聞西立即嫌棄:「滾蛋,誰要跟你做兄弟。」
「呃……原來你們是這個情調?」袁野賦問得很猶豫,估計以為陸聞西在床上叫爸爸呢。
「沒,當初跟他打賭輸了叫的,而且叫的賊文雅,皇阿瑪!」
「不錯不錯,不過許爺爺,能不能再幫我選幾塊?極品玻璃種被你說成湊合,你就把你看起來一般的,給我指幾個,我買。」
「這是不義之財……」許塵似乎不想幫人賺這種錢,所以有點猶豫。
「漲了的那些,我們對半分。」
「那你回去我看看。」許塵最近想要賺錢的想法還挺濃烈的,所以立即答應了,毫不做作,給袁野賦逗得直樂。
又跟袁野賦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算了結束,掛斷了視頻,等著袁野賦解石去就行了。這個時候,許塵弄來了熱毛巾,幫陸聞西敷吻痕,順便幫陸聞西揉,促進血液循環,能夠加速恢復。
「林曉看到我這個樣子,能把你撕爛。」陸聞西躺在床上,任由許塵折騰自己,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以後不會了。」許塵低聲回答,現在又陷入了內疚之中。
「親我一下,算是賠罪了。」
「不會痛嗎?」
「親臉。」
許塵立即低下頭在陸聞西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陸聞西又指了指另外一邊臉,許塵又親了一下,然後猛地坐直了身體,站起身扭頭就走,給陸聞西弄得一愣。
能有二十分鐘,許塵才回來,模樣垂頭喪氣的。
「怎麼了?」陸聞西忍不住問。
「體內的陰氣沒散乾淨,剛才又有反應了。」
陸聞西也特別驚訝,不過親兩下臉,就能有反應,這是……多不禁誘惑啊?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安慰許塵:「沒事,血氣方剛的年紀嘛。」
「最近我得離你遠點,不然會弄傷你。」許塵委屈巴巴地說。
「乖,沒事。」
陸聞西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許塵:「你說那孩子需要吃東西不?」
「呃……吃什麼?粥嗎?她以前都吃什麼?」
「你說是不是生產死的女人,死後是有奶水的?」
「奶水持續了十幾年?」
「……」
「難不成我們要去買奶粉?」
陸聞西低下頭仔細想了半天,才一拍大腿:「她都一歲多了,能吃輔食了,給她煮碗麵條,讓她自己吃。」
許塵看著陸聞西沉默了一會,兩個人對視,似乎有種心有靈犀的感覺。
幸好他們是GAY,不然做他們的孩子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