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
陸聞西午休的時候, 坐在保姆車裡吃飯, 手機鈴聲響起來后, 他下意識以為是李老太爺打來的, 於是接通之後就說：「老太爺，您想好了？」
「不至於、不至於, 叫爸爸就行。」電話那端的男聲特別賤，顯然不是李老太爺。
陸聞西立即拿開電話看了一眼，看到袁野賦的名字, 忍不住笑罵了一句：「我沒看來電顯示, 你小子別亂佔便宜，不然抽你。」
「提前跟你知會一聲, 我生日, 12月25號晚上，你必須來。」
「我不願意去，你那邊網紅太多, 拉倒吧。」
上次陸聞西就去參加過袁野賦的生日PARTY, 結果他剛去，就看到一個網紅拿著自拍桿過來對著他，往他身上靠, 還讓他對觀眾打個招呼。
打你大爺！
他路邊耍猴的啊？
做你的直播嘉賓，掉不掉價？傳不傳緋聞？誰知道你平時什麼畫風啊？會不會造成負面影響？
尤其是那個網紅一激動，還把口紅蹭他衣服上了, 還是姨媽紅, 他差點當場發飆。
「身不由己啊老鐵, 現如今辦個PARTY，不來幾個網紅就不熱鬧似的，不少來的人，就等著來獵艷呢，我毫無辦法。我生日你不來不夠意思啊，上次你生日，我跑到大草原找你的，差點難受死。」袁野賦特別無辜地解釋。
「我看看吧，不一定，月底要參加一個歌唱比賽總決賽的直播，還有一個跨年演唱會要參加。」
「行，你來了肯定貴賓席伺候著，旁邊安排4個保鏢，閑雜人等不能近身，行不行？你把你那個……什麼助理也帶來，我仔細瞅瞅，上回都沒正眼看。」
「吹了，不看也沒事。」
「什麼個情況啊，上次跟我說的時候，還一副愛情至上的模樣呢，我以為你明年都要結婚了。」
陸聞西又吃了一口菜，抬頭突然瞥了一樣外面。
自己的小團隊坐在臨時搭的涼棚里吃飯，許塵一直一臉陰鬱地坐在角落，沒怎麼動筷子，似乎是沒有食慾。他有一瞬間的呆愣，就又恢復了正常。
剛認識的時候，許塵連學費都交不起，現在……花了這麼多錢玩遊戲，估計小夥子心裡挺自責的？
說起來他給許塵開了一千多萬的工資了，也沒見許塵買過什麼，這些錢存著都幹嗎了？
「我看情況去吧，儘可能過去，你把地址發給我。」陸聞西回答完，就掛斷了電話。
吃完飯，他走出車子在附近散步，這期間電話又響了起來，他取出來看了來電顯示，這回才是李老太爺，他立即接通了。
「小友啊，我跟我的朋友聊過了，太多的錢恐怕不行啊，不過五十萬的出場費還是可以的。你帶著你的小助理過來，如果真一次性解決了，也能多給點。」李老太爺說完，陸聞西先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發現，唬不住李老太爺。
「您看出來了？」陸聞西也不硬瞞著了。
「嗯，那天我就注意過他，氣度不凡，有幾分仙風道骨。看著氣質，不該與你們為伍，站在一塊不搭，我就多看了幾眼。在你給我符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你們的小動作了，猜測著，你說的高人，說不定就是那位小助理，是不是？」
陸聞西直接承認了：「是。」
「那你覺得我給的價位怎麼樣？」
「行。」陸聞西覺得理虧，之前還說得他無欲無求呢。
李老太爺笑了笑，明明看穿了，也不會說一些討價還價的話，也是因為陸聞西的符救了李老太爺，李老太爺願意幫陸聞西抬價。不過對方也是李老太爺的朋友，不能坑騙，這五十萬的價格，也算是他們想到的，比較合理的價位。
再者，邪祟這東西，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東西，陸聞西說五十萬給他們清乾淨了，他們也看不到邪祟，根本不知道有沒有被騙。
所以願意出錢，也是出於一種信任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啊？」李老太爺繼續問。
「您朋友的房子著急入住嗎？我這邊年底了，各種晚會連軸轉，戲還沒拍完，估計去也得春節了，或者更久。」
「不急這麼一兩個月，這樣吧，在明年3月份前過來，可以嗎？」
「可以。」
商量穩妥了之後，掛斷電話，陸聞西還在自我感嘆：我真是太善良了，明明被拒絕了，他還幫許塵找工作。
思量了一下，他沒去找許塵，而是回到保姆車裡，給許塵發微信消息。
陸聞西：我給你找了個一個工作，3月前完成就可以，除房子里的陰氣，工資50萬打底。
發完消息，他朝許塵的方向，好似不經意似的瞥了一眼，然後就看到許塵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朝他在的方向看了過來，接著就起身朝他走了過來，他當即一陣緊張，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
「具體呢？」許塵來到陸聞西身邊，直接問了這樣一句話，沒了早上的失魂落魄，不過依舊是嚴謹的模樣，顯然是來跟他談工作的。
他緊張個屁啊！
陸聞西清咳了一聲，然後把李老太爺介紹的情況說了，許塵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問：「也就是說，這個陰宅已經這樣能有十幾年了。」
「沒錯，不好處理嗎？」
「恐怕需要費些周折。」
「錢要少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合適。」
之後，就是一陣沉默，陸聞西乾脆從一邊摸來了劇本看了起來。
許塵在陸聞西身邊又站了一會，然後才說：「謝謝。」
「你憑本事賺錢，沒什麼謝不謝的。我還挺好奇的，你賺的錢，都留著幹什麼呢？」
許塵回答得特別認真：「我不確定我之後能不能賺到錢，而且我老了無依靠，所以需要存些積蓄防老。」
「哦……」好像很有道理。
「而且我沒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
「其實……按照你花錢的節省程度，你現在的錢就夠你花一輩子了，你還有個房子，算是衣食無憂了，不用那麼焦慮。」
「今天林曉說得有道理。」
「你是熊孩子？」
「不是指這個，而是我確實懂的太少了，該多學點東西。」
陸聞西調整了一個姿勢，靠著桌子，笑眯眯地問他：「你剛下山的時候，是怎麼適應這邊的生活的？」
「有人送我來學校，辦理了手續，之後就沒有人管了，我做什麼事之前都要先看一看別人是怎麼做的。」
「看到不懂的東西呢，問別人？」
「一般不會，不過我會看很久。」
陸聞西開始腦補許塵看什麼都新鮮，卻裝成很淡定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趣，揮了揮手：「玩去吧，你的日子過得太沒意思了，玩玩遊戲而已，沒事。」
「嗯。」許塵又站了一會，看到陸聞西開始看劇本，抿著嘴唇思考了一會，就轉身離開了。
待許塵離開，陸聞西就放下了劇本，台詞他早就背熟了，只是跟許塵在一起會尷尬而已。
現在還是有點放不下，所以放不開。
等過了這陣子，就好了吧。
*
收工后，陸聞西坐在車裡，在劉哥刷卡進小區停車庫的時候，看到了少女鬼。
少女鬼跟一個小混混一樣的男靈魂在一起，兩個人似乎很親密。不過，陸聞西總覺得那個小混混很猥瑣，兩個人看起來完全一般高，男方也就165厘米左右，長得也很一般，頂著髮根是黑色的黃毛，頭頂似乎有傷在流血，陸聞西猜測，小混混是被人擊打了頭部死亡的。
小混混的模樣，被人擊打了頭部，顯然是在打架鬥毆的時候，被人打死了。
其實少女鬼除了頸部的傷口有點恐怖以外，完全算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女孩子，而且身材也不錯，性格雖然有點二，卻也可愛。
在現實里，少女鬼這樣的女孩子，絕對不會看上這樣的小混混，這讓陸聞西不由得多想了點。
車子行駛進入車庫，陸聞西若有所思地下車，正要關電梯門，發現許塵也跟著進來了，他沒有在意，繼續思考問題。
走出電梯，就看到鄧萱涵等在他家門口，又要來他家裡住了。
別人都是金屋藏嬌，他的金屋藏鬼，想想也夠失敗的。
「你一直這麼無所事事？」陸聞西問她。
「今天去看了一個電影，想吃東西了。」
「我讓我的化妝師給你帶了香水，還有護膚品，我只能說給我媽買的，你看看合適不合適，就算不合適，也只能湊合用。」陸聞西說著取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到客廳里找出給鄧萱涵買的東西，挨個送給了鄧萱涵，鄧萱涵美滋滋地接了過去，打開香水就噴了起來。
陸聞西坐在沙發上，提起了少女鬼：「你是惡靈的時候，跟你打架的女鬼，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你在家裡哭鼻子的那天晚上，我們倆聊了一夜。」
他一聽，當即尷尬地清咳了一聲，心中感嘆：幸好許塵聽不到。
「她交男朋友了？我怎麼覺得男方條件……不太好的樣子？當然，如果他們是真愛的話，我也不會說什麼。」
鄧萱涵看了他一眼，然後毫不在意地說：「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女鬼在陰界很危險？」
他立即點了點頭。
「她只是想找一個能保護她的人，這樣能安全點，真要遇到危險，只能快速選擇輪迴了，我估計她還沒待夠呢。」
他立即站起身來，總覺得陰間簡直不公平，這樣的話，像鄧萱涵跟少女鬼，豈不是很危險？
「我給你們買點防狼工具呢？而且我家裡有槍，你要不要？」
鄧萱涵還在看新衣服，聽到這個一愣：「你有槍？」
「嗯，這裡沒有，但是我家別墅的保險箱里藏了槍，真的槍，還有消聲器。」
「你還藏這個？」
「也是以防萬一用的，一般不帶著，不過我突然覺得，我該帶著這玩意防身了。」只要有錢，這些東西還是能買來的。
鄧萱涵又一次打量了陸聞西一眼，不過還是笑了笑：「你給我，我也不會用，防狼噴霧什麼的給我買點是可以的，陰間沒人有這東西。見過燒紙、燒遺物的，沒見過燒防狼噴霧的。」
陸聞西點了點頭，同時繼續想著更大膽的想法：「像你們這樣的魂魄，應該組織起來，大家團結一致，對抗黑暗勢力……」
結果話說到一半，鄧萱涵就樂了：「你是不是演戲出不來了，怎麼辦跟趙陽一樣了？」
「我只是擔心你們好嗎？」
「突然覺得你特別可愛呢，怎麼，想組織一個陰界婦女兒童保護協會？」
「也不是不可以。」
陸聞西正在聊著，許塵突然從廚房裡走出來，對陸聞西說：「有人要黑你。」
「啥？！」陸聞西當即一愣。
「你還記得面癱臉一生黑嗎？」
「嗯，記得啊。」
「她給我發私信，說她開始兼職做職業水軍了，今天有人雇了他們黑你，在凌晨12點開始。」許塵說著，把手機遞給了陸聞西，「你自己聊吧，我去煎藥了。」
他伸手將手機接過來，拿在手裡看了看私信，接著又跟面癱臉一生黑聊了一會，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面癱臉一生黑，也就是葉婷，在被陸聞西救了之後，就不再做黑粉了，但是開始做水軍了。她參加的工作室規模不大，甚至不用朝九晚五去上班，卻每個月都給固定工資，沒活的時候，就跟正常一樣，來活了之後，就要徹夜奮戰了，有的時候要連戰幾日。
大告成功，還能獲得不少提成，葉婷幹得也算是得心應手。
今天葉婷得到消息，他們將會在晚上跟另外一個工作室一塊，鋪天蓋地地黑陸聞西。
水軍工作室有很多個，他們的關係也很為妙，算得上是相愛想殺。
有的時候，他們是戰友，並肩作戰，到處潑髒水，不把事情搞得越來越渾誓不罷休；有的時候，他們是敵人，因為雇傭他們的東家總是在變，一個工作室搞事，一個工作室就被另外一方雇了，要引導粉絲往安分了去，替藝人洗白。
事情是這樣的，中央台播放了一則新聞，批評當紅小鮮肉片酬高達千萬，但是演出來的作品根本不達標。其中，張久哲就上了新聞的畫面，根本不關陸聞西什麼事。
陸聞西上一部作品，就是個配角，片酬二百多萬。
現在這部作品，也是低成本製作，片酬三百萬。
這片酬拿出去，跟其他人根本沒法比。韓范明就看準了陸聞西不缺錢，所以簡直拿出了「劫富濟貧」的片酬，去給陸聞西找優質的片子。也是韓范明能堅持住，不然這種養出高人氣小鮮肉，卻不給公司賺錢的方法，公司是很不喜歡的。
韓范明的想法很簡單，先打口碑，再說片酬。
可惜陸聞西不太爭氣。
相比較張久哲第一部電影，片酬就三千萬，陸聞西的片酬說出去都丟人。
結果，張久哲的團隊準備立即甩鍋，引導網友們的視線，讓他們關注別的事情。誰的事情只要上新聞就被關注？肯定是陸聞西啊！
於是，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方案，就拿陸聞西的私人飛機說事，說陸聞西根基不穩，卻比天王天后還大牌，出行都是乘坐私人飛機的。還有就是，陸聞西時不時發出去的機場拍攝，根本就是擺拍。
陸聞西看著葉婷發來的消息，忍不住回復。
最愛西西么么噠：這些人沒坐過私人飛機，不懂，我們也需要候機的，不是想什麼時候開，就什麼時候開，不過不用檢票而已。飛機需要在機場起飛，不然在高速公路起飛嗎？
面癱臉一生黑：確實不懂，恐怕一輩子都體會不到。
最愛西西么么噠：感謝你提供信息，記你一功。
面癱臉一生黑：換人了？
最愛西西么么噠：你怎麼知道？
面癱臉一生黑：因為之前的聊天語氣，都是老幹部口吻，總讓我懷疑他是穿越者。
陸聞西直接發送了一條語音過去：「我是陸聞西。」
發完語音，他拿來自己的手機，把許塵手機的截圖傳到了自己的手機里，然後傳給了韓范明。
韓范明：他們犯賤！
陸聞西：的確。
韓范明：找死肯定弄死，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他們準備12點開始是吧，我就現在開始攻擊他們！
陸聞西：加油哦韓哥哥！
陸聞西：[你是最胖的.jpg]
韓范明：你什麼時候在水軍工作室都有卧底了？
陸聞西：看看對方的名字，她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韓范明：有意思，行了，再有消息告訴我，我要開始聯繫人了。
他再去看許塵的手機，發現葉婷已經回復好幾條了。
面癱臉一生黑：其實我猜到了，但是不敢說！簡直像做夢一樣，我在跟陸聞西聊天！
面癱臉一生黑：你不用擔心了，我已經通知了西媽拉雅，她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凌晨一開始，就會火速去控場。
面癱臉一生黑：西媽拉雅3個群，大概能集結400人。
組織能力還挺強，一個人控制三個粉絲群，陸聞西救了她也才兩個多月，行動能力不錯。陸聞西看完還是一陣疑惑，打字問。
最愛西西么么噠：我的粉絲不是叫維西嗎？
面癱臉一生黑：我們跟維西不一樣，她們是女友粉，我們是媽媽粉。
最愛西西么么噠：有什麼區別嗎？
面癱臉一生黑：她們無腦護，我們是媽媽護犢子。她們知道你戀愛會崩潰，我們知道你戀愛會高興。媽媽粉跟女友粉，就跟婆媳關係一樣，永遠關係微妙。
陸聞西看著手機，突然覺得粉絲圈真的是太深奧了。
鄧萱涵一直在陸聞西身邊看他的手機，看到這裡忍不住笑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你的粉絲怎麼都這麼可愛？」
「你看誰都可愛。」陸聞西氣不打一處來，看向鄧萱涵，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們之前在說什麼來著？」
「在陰間組織一個婦女兒童保護協會。」
「對，就是這個，但是我不可能白幫忙，這些人需要幫我辦事。就比如，張久哲要黑我，我肯定要反擊回去，你說是不是？」
「嗯，然後呢？」
「我需要黑料啊！我給你手機，你能夠拍攝到他的黑料，但是他還看不到你，你偷拍簡直無敵，你說是不是？！你把我要的黑料給我了，我給你酬勞，可以給你香水、衣服、防狼噴霧，等等一系列陰間沒有的東西。」
鄧萱涵依舊靠著他，跟著想了想，還是有點不能接受：「我生前最討厭狗仔隊，結果你讓我當狗仔隊？」
「不一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你惹到我頭上了，我也不是個好人。還有，我們要揭露社會的黑暗面，曝光一些真相，比如有人吸|毒什麼的……」
「你真是趙陽附身了。」
「我就是突發奇想，不然我幹嗎啊，死了之後直接升級為慈善家了？」
「不過把一些鬼魂集結起來，組成一股子小團體抱團應該挺不錯。」
「對吧？！」陸聞西一興奮，還打了一個手響。
鄧萱涵點了點頭：「我特別想找幾個鬼陪我打麻將。」
「……」
鄧萱涵在這個時候，對陸聞西伸出手來，攤開手心。
陸聞西一愣。
「給我個手機，告訴我張久哲最近行程，我要是能找到他，就幫你拍點小料。」鄧萱涵說完，揚起嘴角笑了起來，自信從容，有種女王般的淡然。
陸聞西立即一拍大腿，表示：「成，我去買份張久哲的行程，他來B市了，你就去吧。我再給你一輛車，你在陰間飆車去吧，整個陰間你最酷。」
「你就不怕我把車貪了，不給你了？」
「說的好像你們陰間能加油似的。」
鄧萱涵敗了，一瞬間覺得陸聞西想得還挺仔細的。
陸聞西似乎越想越激動，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引得許塵站在廚房門口看他。
他準備買幾部手機、攝像機，還有女人能用的防狼工具，這些都是必用的。其實口紅跟化妝品、衣服可以多準備點，陰間這些東西少，東西不算貴，還能收買她們。
當然，組織里不能少了男性，要招些正直願意保護女性的。他還可以把下載了遊戲、電影的平板電腦給他們，讓他們解悶，這也是一個誘惑。給他們提供麻將、撲克，他還可以再買幾套房子，門常年打開，讓這些鬼能夠進去住。
完美！
「我覺得我簡直就是一個天才！」陸聞西突然感嘆起來，眼睛亮晶晶的，格外激動。
許塵正好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