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戴樂
目茴滿臉愁容的腹議：這是個啥激勵法，明明每班都有年級排名表，還每周一通報下，就是個通報批評……不過，這戴樂是何許人也？……
正想著，聽到：「下面由孟辭演講，大家歡迎。」
瞬間，操場上一陣喧嘩。
目茴隨之把第一拋之腦後，兩眼放光的問站在前面的倪巧兒：「巧兒，這傢伙怎麼那麼受歡迎？」
「這可是聖原高中的才子，他排第二估計沒人敢排第一的。」倪巧兒回答。
「才子？高中的才子？」目茴狐疑，我怎麼不記得自己高中有個才子孟辭呢？難道我回到15歲，有什麼悄悄的改變了？對啊……回來難道還要經歷之前的事？不要！我要目南好好的，目爸爸也要好好的。若能改變豈不是件美事？
「據說是他在入學典禮的文藝表演一舞成名，台下的都被驚到了，後來才知道他小學就獲得了全國拉丁舞比賽的冠軍。」倪巧兒興奮的分享著。「而且從入學高中排名一直是第一。」
「……這小子，作弊了吧，是個人也有懈怠的時候吧？」目茴不可置信的嘀咕了句。
「不過，遺憾的是名草有主了……」倪巧兒一臉的惋惜。
「有主了？」
「是啊，就是咱年級第一啊，據說，他們是小時候上的一個舞蹈班認識的，冠軍就是一起拿的，還真是青梅竹馬。」倪巧兒感慨道。
「我咧個去~」目茴的下巴都要驚掉了。
思忖著，難道丟的記憶在高中？不對啊？我記得同桌倪巧兒是倪校長的女兒，也是我最好的閨蜜，記得肥胖的女數學老師最愛提我問題，記得英語老師愛拖堂，記得書生氣的陳班導最愛說『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記得圖書館知書達理教歷史的尹老師……那為什麼會多出不曉得的人來？目茴百思不得其解，隨後釋然，即已回來，何不隨心呢？……
「……」巧兒推了下目茴。
目茴才回過神，發現大家已經散開隊做操了。
急忙開始手足無措的做操。
大課間。
「目茴，目茴，告訴你個好消息，學校要舉辦個運動比賽，有獎金的，你不是要給你弟弟買生日禮物嗎？參加下唄？」倪巧兒跑進教室。
「合你的心意了，我未來的運動員」目茴談侃道，「都有啥比賽項目？」
「就是長跑、短跑、接力、鉛球、跳遠……」倪巧兒說，「就是我們高考前的體育考試相關的。每個項目的前三都有獎金。」
「好，我報名參加。」目茴一口答應。
「真的，沒想到不愛運動的你也會參加。」倪巧兒笑嘻嘻的說道。
「你不是給了我充足的理由嗎？」目茴樂道。
「鈴……」上課鈴聲響起。
「放學我們去操場訓練吧。」倪巧兒小聲對目茴說。
放學后，校園操場。
目茴還沒進操場門，遠遠地就看到一個梳著馬尾，穿著清爽白色運動裝的女生，在籃球場旁看男生打籃球。
目茴進了操場，隔著操場圍欄，看到這女生就像……就像詩經里寫的似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目茴伸出胳膊看看，腦中回蕩，媽耶~我這是吃了多少橘子。趕緊走。
「目茴，你是看才子看呆了嗎？」剛到的倪巧兒拍了下目茴。
「……」目茴急忙扭頭，心想，哪裡？落日餘暉，照著扣籃的身影不正是孟辭嗎？難道兩人在交往？我勒個去~我這是看上有名的草了？
「哇哦~那是戴樂。還真是形影不離，走，我們先去看場籃球。」倪巧兒不由分說，拉著目茴就去了操場旁邊的籃球場。
剛到，目茴一個轉頭，看到戴樂一臉的詫異，隨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看是好看，怎麼一臉見了鬼似的？她知道我？我怎麼不記得呢？目茴倍感困惑。
「目茴，你看你看，孟辭隊贏了！」倪巧兒都蹦了起來。
目茴趕緊轉頭看，感覺自己錯過了青春。悔已。
孟辭檫著汗，走過來，接過戴樂的礦泉水，和目茴打招呼：「嗨！目茴，你什麼時候喜歡運動了？你這皮卡丘的T恤還挺可愛的。」
「嗨！你好，我叫戴樂。」戴樂插話道。
「你好！我是目茴。」目茴邊回到，邊想孟辭怎麼知道我不愛運動的，我們很熟嗎？
「你們好，我是倪巧兒。」倪巧兒接著說，「透露個消息給你們，學校要舉辦運動會了，有獎金的。」
「我們不參加運動會。」戴樂禮貌的回到。
「我參加吧，感覺應該挺好玩的。」孟辭接著說，「你們繼續，我先回宿舍了，改天和你們一起訓練。」
說完，留個背影給她們。戴樂追了上去，並肩走著。校園的路燈初上，投著照出長長的影子，還真是般配。
「目茴，目茴，人都走遠啦！你這是看上戴樂了？怎麼從剛才就一直盯著她？」倪巧兒催促道。
「巧兒，今天就不陪你練了，我忽然想起來，忘記和我弟弟說了，不知道他到家沒？明天約吧？」
「好吧。」倪巧兒一臉的失望。
「明天，明天一定陪你一起。」目茴保證到。
「你趕緊回去吧。」倪巧兒推著目茴讓她趕緊回去。
目茴剛出校門，就碰到了戴樂，「好巧。」目茴打招呼到。
「我在這等你一會了，」戴樂打量了下目茴，繼續說「我奉勸你離孟辭遠點，不然你會後悔的……」
「為什麼？你好像今天前就認識我了？」目茴盯著這個精緻的女孩怎麼也想不出和自己有半毛錢的關係？
「學校里有誰不認識你這個墊底的？」戴樂說完就走了。
「……」目茴並未放在心上，轉身回家。
到家，發現目南已到家，便放下心，回了房間，翻出今天的家庭作業。赫然發現，書包里多了一封信。隨即，目茴把書包翻了個遍，只多了一個信封。
目茴關好房門，拆開了沒有署名的信封，目茴震驚了，信封裝的是一張躺在病床的目爸爸的照片。
目茴衝出房間，問母親柳琴：「媽，目爸爸人呢？」
「上班還沒回來啊？小茴，你怎麼那麼慌張？」母親柳琴不解的問。
「媽……沒事，我給目爸爸打個電話，帶個作業本，我的作業本寫完了。」
目茴拿了柳琴的手機，「喂，目爸爸，你回來了嗎？」
「在路上了。」
「那目爸爸，幫我帶個作業本。」目茴說。
「嗯，好，我剛好路過。」目藍山掛了電話。
目茴回了房間，不知所措，無從下手。
目茴更擔心的是放這照片的人，知道真相，就代表會傷害到和這件事相關的每一個人，顯然和目爸爸是有關的，最受影響的就是母親和目南了，她能做些什麼？該做些什麼阻止事情的發生呢？
還有放照片的是昨天接觸的某個人嗎？還是同班同學代放的？放照片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