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最終的歸宿

  話剛落下,卻見剛才的警察帶著林舒澤從電梯里出現,林舒澤的手腕上被扣上手銬,整個人似乎也憔悴了不少。


  從會客廳走過的時候,蘇綿綿看到了林舒澤看著自己的眼神里,充滿著不甘心;而看向付景言時,卻又是憤怒與陰狠。


  眼睜睜的看著林舒澤被帶上了警察,蘇綿綿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林舒澤一定是犯下了什麼罪證,否則不可能會被警察帶走。


  付景言出差的這些日子,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蘇綿綿此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了。


  茉莉應付完記者之後過來,對著付景言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與Peter兩人一起坐在付景言身邊。


  「相信這一次林舒澤再也難以翻身了。」茉莉譏諷的笑道。


  「茉莉,你這一次做得很好,」付景言一臉的讚賞,難得見他的俊臉上掛著笑意這麼久,倒是讓人覺得特別的稀奇。


  「都是Peter的功勞,要不是他,一切都沒法進行得這麼的順利,」茉莉笑著拍了拍Peter的肩膀,沒想到這個一向表情特別嚴肅的男人既然就臉紅了。


  看來在美女面前,男人都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力的。


  「綿綿一定很想知道其中的內情吧?」茉莉轉身看向蘇綿綿,臉上都是掛著神秘的笑意,「我這就告訴你,你一定沒想到,林舒澤背後是這麼的骯髒.……」


  蘇綿綿的表情比原先更加驚愕了,就這樣專註的看著她。


  茉莉就像在說故事似的,說得津津有味,「林舒澤在美國的時候之所以能爬得這麼快,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在與毒品,他曾經就因為走私毒品被美國政府拘留過一段時間,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會和付景瑞牽扯上關係,是因為兩人曾經是買主與賣主的關係。」


  見蘇綿綿表情越來越驚訝,茉莉說得更來勁了,「當年林舒澤劈腿的那個富家小姐,其實就是付景瑞前妻家的親戚,這也是為何之後兩人會合作在一起。」


  蘇綿綿只覺得自己好像在聽故事一樣,沒想到和林舒澤分手之後既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她並不覺得惋惜,此刻卻覺得林舒澤是罪有應得。


  「也就是說,你們去美國是去尋找林舒澤的犯罪證據?」蘇綿綿接下去茉莉的話,「你們現在手上掌握了林舒澤所有的犯罪資料,這就是為何林舒澤剛才會被警察帶走的原因?」


  「沒錯,這些證據足以讓林舒澤永世不得翻身,」Peter跟著搭話,眸子里閃爍的光芒特別的狠厲,「他想搞垮付氏,卻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將付景瑞從牢里保釋出來,這就是他做過的最愚蠢的事情。」


  付景瑞是個不甘於安分的人,從牢里出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挑釁付景言暴露自己的行蹤,甚至行為不端的出入各種娛樂場合,鬧得聲勢浩大。


  當然,以往那些與他結怨的人知道他出來后,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只要付景言稍微耍點手段,這群人自然願意和他合作,包括將付景瑞曾經犯下的罪證通通賣予他。


  「現在林舒澤已經進去了,接下來該是付景瑞了,」茉莉繼續接話,「我想他的下場應該會比林舒澤更慘一些,畢竟才剛出來沒多久,現在又攤上了事兒,這沒個終身監禁,對他就是太仁慈了。」


  「他的確罪有應得!」蘇綿綿道,心中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甚至從包里取出那份離婚協議,當著幾人的面直接撕成了碎片,「現在一切都守得雲開見月明了,這份離婚協議還能有什麼用。」


  付景言狐疑的看著蘇綿綿,彎腰撿起那些碎渣,表情嚴肅的看了起來。


  只見他眉頭緊鎖,涼薄的唇微微勾起,「如果今天我沒將林舒澤送進去,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攤牌討論離婚了?」


  男人的話威懾而冷淡,聽得茉莉一愣一愣的,等到她明白髮生了什麼時,立馬就拉著Peter先離開了。


  「你們的家事你們慢慢聊,我們該去解決付景瑞了,」茉莉無奈聳肩,對著蘇綿綿做了一個好自為之的手勢。


  蘇綿綿苦笑,表情無辜的對著男人的黑眸,繼而環住她的胳膊撒嬌道,「為了幫助你重振付氏,我可以犧牲一切。」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付景言凌厲的眼神充斥著血絲,「我不想你牽涉其中,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的不聽話。」


  本是訓責的一些話,但在蘇綿綿聽來,卻是這麼的動聽,她不怪他生氣,笑容弧度更大,「我也想為你分擔一些事,我不想看你那麼累,知道付氏遇到麻煩的事情,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所以在面對林舒澤提出的無理條件時,我只能逼迫自己這麼做。」


  「所以就算和我離婚,你也願意?」男人表情很是悲傷,將她緊緊的攬入懷中,「我不願意你做出犧牲,更不可能和你離婚,就算今天沒有親手將林舒澤送進牢里,就算你拿著這份協議書來找我,我都不會放你走,我要把你拴在身邊,一生都不許離開我半步。」


  霸道的一句話,威懾力十足,蘇綿綿聽著聽著忍不由得的眼眶濕潤了,他知道男人現在很生氣,但是因為卻因為他這話而感動不已。


  「如果沒到那一步,我也不會和你離婚,」蘇綿綿哽咽著聲音道,「要是和你離婚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過,我捨不得你,捨不得我們的孩子,捨不得這個家……」


  這凝重的一句話,讓付景言很是激動的就吻住了她的唇,他吻得那麼的深,抱她抱得那麼的緊,以至於蘇綿綿都有些喘不上氣兒來。


  兩人在林舒澤的公司深情激吻,這對於林舒澤來說就是最大的諷刺,他不計手段這麼的想要得到蘇綿綿,結果卻竹籃打水一場空,最終落得這般下場。


  到底也是他活該。


  深吻過後,兩人驅車離開,時間還早,付景言帶蘇綿綿去了海邊。


  這時候正值漲潮,潮水在風浪的拍打下,捲起一層層蛋糕狀的波瀾,看起來夢幻極了。


  沙灘上很多情侶,手牽著手踩在細膩的沙子上,偶爾傳來陣陣的嬉鬧聲特別的響亮。


  付景言牽著蘇綿綿的手下了車,海風席捲而來,將蘇綿綿垂落下來的碎髮捲起,俏皮的貼在了雙頰上。


  俊男美女總是這麼的惹眼,兩人走向沙灘的時候,人來人往的視線紛紛落在兩人身上,形成沙灘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蘇綿綿將鞋子脫下,赤足踩在細沙上,細膩的感覺在腳底下蔓延,有一種頗似按摩的感覺。


  付景言一隻手牽著她,一隻手為她提鞋,英俊的臉上始終掛著俊朗溫柔的笑意,夕陽的餘光照在他們身上,在身後拉下了很長很長的影子。


  沙灘上各種大小不一的腳印,卻在海浪的拍打下逐漸消失。


  如同過往的記憶一般,在時間漸漸的雕琢之下,也慢慢的只能成為一種回憶。


  「景言,我們一輩子都要這樣子過下去好不好?」蘇綿綿踮起腳尖來,晶瑩的眸光閃爍,如水一般細膩的溫情看著男人的一雙黑眸。


  付景言雙手捧住她的臉,俊臉壓低之際直接擒住了她的櫻唇,暖陽微照,身後男男女女的尖叫聲,一切那麼的真實,卻又那麼的夢幻,讓蘇綿綿似乎回到了少年時代,曾經做過的那個奢侈的童話夢。


  夜,如幻如醉,霓虹燈在窗景下不停的閃爍,五彩繽紛。


  付景言和蘇綿綿相對而坐,兩人款款深情對視,手中紅酒搖曳相互碰了碰杯,櫻唇輕抿一口酒水,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兩人激吻過後的氣息,以及紅酒交雜在一起的香氣,一切那麼的醉人,那麼的溫馨而浪漫。


  小提琴優雅的聲音在四周傳開,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將美食整齊的擺放在兩人面前。


  付景言優雅的為蘇綿綿系好餐巾,體貼的為她切好牛排后推到她面前,一切動作那麼的優雅,那麼的醉人,讓蘇綿綿都覺得如此的不真實。


  「我想,我不是在做夢吧?」蘇綿綿眨巴著大眼睛道,似乎還沒從這一切美好中反應過來。


  付景言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輕輕在上面落下一吻后,在她耳畔前低喃,「這是真實的,我們以後的日子,每天都要這麼幸福的過下去。」


  「綿綿,我許諾你的一切,從今天開始兌現,我要給你全世界女人做夢都沒法想象的幸福,我還要辦一場世界婚禮昭告全世界,你——就是我付景言的女人。」


  霸道的一句話,那麼的深情,那麼的強勢,卻讓蘇綿綿漸漸的模糊了眼眶。


  她終於等到了這麼一天,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悶,所有的委屈,似乎也在男人現在的深情告白里化為了烏有。
……

  隔日,各大媒體都在報道林舒澤和付景瑞的消息,林舒澤因為走私毒品被判終身監禁,付景瑞作為同夥,加上剛出獄沒多久,前些日子還因為被捅出走私槍支的行為,同樣被處於終身監禁。


  這條新聞瘋傳,白氏在國內的業務全部被暫停,就連林舒澤在國內所有的家產全部被封存拍賣,林舒澤贈與付景瑞的別墅也在其中。


  白氏因此而陷入了經濟危機,白有仁一氣之下心臟病發作住進了醫院。


  白玉霜連夜趕回了美國,歐辰因為上次兩人發生過關係,也跟隨著白玉霜一起回去。


  兩人在CPU病房裡見到了白有仁,似乎是一夜變老,白有仁原本的黑髮剎那間全白。


  因為白氏的沒落,以往跟在白有仁身邊的女人各個都狠心離開了,白有仁目前由醫院的看護人員照顧。


  「爸……」看到白有仁的那一刻,白玉霜熱淚盈眶。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付景瑞不愛她,一直以來都只是利用她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過是虎視眈眈白氏的家業罷了,而她還傻傻的痴心妄想,希望他能娶她。


  白玉霜覺得自己愚蠢之極,如今想想後悔莫及。


  「霜霜,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看對人,才會讓我們家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白有仁臉上罩著氧氣罩,老淚縱橫道,一雙手因為懊惱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似乎要將自己拍醒一般。


  「爸,您別這樣,是霜霜的錯,要不是霜霜一意孤行認定林舒澤,白氏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白玉霜泣不成聲,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這麼的無能為力。


  歐辰見著這個場面,心裡也不是滋味,大步走了過來直接將肩膀給白玉霜靠,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是不嫌棄我,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白有仁這才看到了歐辰,握住他的手頻頻點頭,「當年我要是能看中你對霜霜的一片真心,也不至於忽略了你這麼多年。」


  「白董,我的能力雖然不及林總,但是我對霜霜是真心的,」歐辰舉手發誓道,「我保證會對霜霜好,就算沒什麼錢,我也努力去賺錢給霜霜一個好生活。」


  歐辰這番話,白玉霜聽在心裡哭得更大聲了。


  自從那一夜后,她從來就沒給歐辰好臉色看,在公司更是對他拳打腳踢,不給他任何的面子,以致於公司的人都在瘋傳,歐辰就是一個怕女人的孬種。


  其實不然,歐辰之所以什麼都順著她,還不是因為他對他是真心的,白玉霜只後悔自己認清自己的心過遲了,才會鬧成現在這種局面。


  白有仁會心的笑了,牽起白玉霜的手放在歐辰手上,「我把霜霜交給你了,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白董放心,我會好好對待霜霜的,」歐辰一臉的堅定,看白玉霜的眼神更是濃濃的愛意。


  「白氏雖然垮了,但我在美國還有一些財產,這些財產早些年就已經掛在霜霜名下,即便我不在了,這些財產夠你們倆衣食無憂一輩子了,」白有仁顫威著手道,將一把鑰匙遞給了白玉霜,「霜兒,答應爸爸,不管爸爸能不能繼續陪伴在你身邊,你都要好好的過日子。」


  「爸,我會的……」白玉霜滿臉淚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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