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突如其來的變故
「不……萌萌,你聽爸爸說……」付景言不禁著急了起來,想不到自己聰明一世,既然會栽在這個鬼靈精怪的小傢伙身上,「媽媽現在懷有弟弟,萌萌就算在怎麼小心翼翼,媽媽總是不方便的。」
付景言那哄騙孩子的伎倆,看得蘇綿綿只想笑。
「不會不會,媽媽會注意的,萌萌昨天睡覺也很安分的。」蘇綿綿跟著起鬨道:「以後你就跟著媽媽睡,媽媽抱著萌萌睡覺反而更舒服些。」
蘇綿綿這說的倒不是假話,萌萌軟綿綿的抱著比付景言舒服多了,何況小傢伙細皮嫩肉的手感很好,細膩的感覺總是能給人愉悅的心情,蘇綿綿抱著她睡覺,就如抱著一個洋娃娃一般,睡得比以前相當安穩。
更何況有萌萌的存在,付景言自然不敢在對她亂動心思。畢竟有一雙眼睛隨時會醒,做起那些事情來哪有那麼的方便。
「嗯,媽媽都同意了,那我以後就在這裡睡覺了!」萌萌似乎很高興,手舞足蹈的捧住蘇綿綿的臉親了起來,「我就知道媽媽還是愛我的。」
「行了,讓爸爸給你洗洗下去吃早餐,一會還要去輔導課呢!」蘇綿綿道,給付景言使了個眼色,付景言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著萌萌下床了。
李阿姨一早就在廚房裡忙碌著,見著一家三口一同下樓來時,那張和祥的臉笑靨如花。
「我就說萌萌昨天跑哪裡去了,原來是跟爸爸媽媽睡去了。」
「奶奶,我昨天睡得可香了!」萌萌直接竄入李阿姨懷裡撒嬌。
「那是當然,自己睡哪有比跟自己的爸爸媽媽睡來得舒服!」李阿姨笑了笑,目光看向兩人道,「趕緊吃飯吧,早餐都準備好了。」
「對了,我鍋里還熬著湯呢,聽說靳維醒了,我給他熬了點雞湯補補身體,一會景言上班的時候順路銷過去吧。」李阿姨道,又去廚房忙活著盛湯去了。
早餐很豐盛,全都是蘇綿綿愛吃的小吃,她近來胃口越來越好,吃得比往常更多了。
付景言要去上班,順帶送萌萌去上訓練課。
蘇綿綿雖然沒有上班,一天也沒有閑著,待會還要去上胎教課,下午還得去上孕婦瑜伽,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我今天不去公司了!」付景言倪了蘇綿綿一眼道,「今天休息一天,萌萌想不想要爸爸帶你出去玩?」
一聽說有得玩,萌萌滿心的欣喜,「好呀,今天的舞蹈課我也不想去了,我想去動物園看猴子。」
「不行,你的舞蹈水平一直很差,今天不能請假,」蘇綿綿自然知道付景言的心思,不過是想藉此收買萌萌罷了。
也就只有這種幼稚無知的孩子才會被他虛偽的面容給欺騙了。
「媽媽,可我想去看猴子嘛!」萌萌撒嬌道。
「以後看的機會多的是,你今天必須去上課!」蘇綿綿語氣堅決,狠狠的瞪了付景言一眼,「爸爸昨天忙得那麼晚,今天要是請假的話,晚上還要熬夜,明天起來眼睛恐怕就睜不開了。」
蘇綿綿暗指之意很明顯,聰明的付景言自然很快就理解了。
他想反駁的時候,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
付景言接起,一句話都沒說,整張臉立馬陰沉到了極點,「行,我馬上過去。」
看來公司是有急事找他,否則付景言這等性格,又怎麼會心甘情願放棄巴結萌萌的機會。
「我就說嘛,爸爸工作忙,公司離不開他的!」蘇綿綿暗笑。
「今天爸爸有些事情走不開,萌萌還是去上舞蹈課吧!」付景言道,危險的看了蘇綿綿一眼,「不過媽媽今天表現得不是很好,等爸爸下班回來后,媽媽就等著被收拾吧。」
付景言扔下了這話,簡單的又吃了個包子,就著急的拿著西裝出門了。
萌萌失望的表情掛在臉上,想著自己的動物園夢又泡湯了,心情非常的不美麗。
付景言走的匆忙,李阿姨盛湯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他的影子了,萌萌由蘇綿綿送去舞蹈課,順帶將雞湯帶去了醫院。
言靳維精神狀態恢復得不錯,氣色比剛醒來那會兒倒是紅潤了不少。
「李阿姨熬的雞湯,給你們補補!」蘇綿綿道。
茉莉盯著那扇門看了很久,唯獨不見付景言出現,倒顯得稀奇,「那小醋男呢?」
蘇綿綿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明白茉莉如此形容付景言時,忍不住的就笑了,「他要是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綽號,一定會抓狂不可。」
「本來就是,這個綽號很適合他,」茉莉調皮的眨眼,聞著香噴噴的雞湯,只覺得胃口大開。
「公司好像有些急事要處理,他一早就走了,」蘇綿綿道,為他們兩人盛上熱騰騰的雞湯。
「最近我不在公司,景言是不是很忙?」茉莉接過後遞給言靳維,表情有些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沒說,應該還好吧!」蘇綿綿也不明白付氏集團的事情,她一向相信付景言的能力,就算出了什麼大事,他也能順利的解決的。
「的確你沒在公司,他每天晚上基本回家后還要加班,」蘇綿綿說這話的時候表現得有些心疼,「只盼靳維身體趕緊養好,景言也能輕鬆一點。」
蘇綿綿不得不承認茉莉在付氏的分量,有她在付景言身邊,很多事情由她處理,付景言也無需親力親為。
說不心疼那男人是假的,早上看到他帶著血絲的黑眸,她心裡還是挺擔心的。
「待會我給他打通電話問問情況。」茉莉道。
依照她在付景言身邊多年,公司出了什麼狀況,她隱隱約約之中還是感覺得到的。
蘇綿綿簡單的與茉莉聊了會兒就離開了,她還要趕去胎教課,時間還是顯得有些急促。
茉莉給付景言打了通電話,男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接起來了,而是在通話即將斷線的時候接起。
似乎是真的碰上事了,付景言的聲音有些沙啞。
「公司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茉莉開門見山的問。
電話那頭的付景言沉頓了下,道「最近有一股勢力正在無形之中衝壓公司的市場,現在我們好幾個項目都被取消了。」
「怎麼回事?」茉莉顯得著急,「知道是誰幹的嗎?」
「Peter正在調查,但沒有任何蛛絲馬跡,」付景言沉冷的聲音飄了進來,「這人無形中插入付氏的生意,隱藏如此之深,背後的勢力一定不簡單。」
「我想此人一定是有計劃的,不然手段不會如此的悄無聲息。」茉莉根據著自己的經驗分析道,「或許說,他們早就看上了付氏,不過一直在暗中等待機會罷了。」
悅景風華第二期正在籌備,需要的資源比較緊缺,現在突然有人出現企圖破壞一切,一定是籌謀許久了。
茉莉心裡暗暗覺得不妙,只覺得這一次危險來勢洶洶,說不定這一擊有可能危及付氏的生存。
掛斷電話后,茉莉一臉的憂心,就連那碗雞湯也食不知味,只喝了兩口又放下了。
「怎麼了?」言靳維有些擔心,「是不是集團出什麼事了?」
茉莉點了點頭,「付氏這一次碰上對手了。」
……
付景言擰著眉扶額凝思著,似乎被什麼事情給難住了,就連Peter敲門進來的時候都沒有察覺。
「付總.……」Peter低聲喚著他,付景言才從凝思中回緩了過來。
「調查得怎樣了?」他問。
Peter搖了搖頭,「沒有任何頭緒,我跑遍了所有的建材供應商,幾乎每家都是同一口徑,估計都被收買了。」
悅景風華的建造需要大量的鋼材,目前這些鋼材供應商突然停止跟付氏合作,各個都以材料供給不足為由,故意不提供給付氏材料。
現在Peter出面,鋼材供應商咬口說鋼材供給不足,似乎真的全部被人收買了,只是這人究竟是誰,到底是用上何種手段能買斷整個鋼材市場。
「你安排下,我要逐一拜訪這群鋼材供應商。」付景言冷冷道,沙啞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
既然敵人給他丟下了這麼一個難解的問題,那他倒是要看看,這群供應商到底是收了多大的利益,既然連付氏的生意也不做了。
下午的時候,付景言驅車到了遠郊的鋼鐵製造廠,這是A市最大的鋼材供應商,也是付氏集團合作十幾年的老客戶,付氏集團的主要材料,很多都是直接從這裡出去的。
付景言有讓Peter通知各個鋼材廠的老闆他要拜訪的事情,所以車子剛停在門口,立馬就有人出來迎接。
這人便是鋼鐵廠的老闆——陳德海。
一見付景言下車,陳德海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付總,稀客稀客.……」
「陳老闆別來無恙,越活倒是越年輕了,」付景言冷漠的看著他,跟著他的腳步進了會議室。
「我這小地方比不上付氏集團清幽,怠慢付總了,」陳德海泡著茶水遞到付景言面前,付景言只瞅了一眼,並沒有拿起來喝。
他從來就喝不慣茶水,更何況是在這種環境下。
「陳老闆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那我就不需要拐彎抹角了,」付景言翹起了二郎腿,渾身散發的高冷氣息,與身邊身材矮小,地中海髮型的陳德海對比之下,顯得陳德海無比的滑稽,倒像一個只會拍馬屁的小人。
「Peter先生電話有說明,只是……」陳德海倒顯得有些為難,「付總應該要知道我的難處,現在是整個鋼鐵市場都不好做呀。」
陳德海嘆了聲氣,「並非我不想與付氏集團合作,我們都是老客戶了,只是現在鋼材短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從陳德海開口第一個字起,付景言那雙犀利的黑眸就觀察著他,一刻都沒有挪開過。陳德海的表情很是為難,看得出來他說的話也並非全都是敷衍。
付景言也聽說過鋼鐵供給緊張,由於礦產地出現了問題造成了整個鋼鐵市場的緊張,但是陳家鋼鐵是A市最大的鋼鐵廠,幾乎整個A市的建築命脈都掌握在陳家手中,陳德海信誓旦旦說鋼鐵供給不足,莫非是有比付氏集團更大的利益商合作。
如此一想,付景言不禁冷笑一聲,如鷹勾一般的雙眸直視著陳德海,「我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就看到你們在趕貨,是準備要出給其他買主,還是說這些鋼鐵還有其他的利用之處?」
陳德海心慌慌的擦了下臉上的汗水,眼神明顯的閃躲了下,「付總可千萬別誤會,這批鋼材都是老舊的鐵鑄造的,質量方面實在不敢用在建築上。」
的確,付景言剛才看到的都是一些生鏽的鋼材,之所以會這麼說,不過是想試探下陳德海話中的屬實性。
很明顯,陳德海對這事還是有所隱瞞的,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付景言也捉摸不透。
但是他卻很清楚的感覺到,陳德海敢斷了與付氏的合作,身後一定有比付氏更強大的買主。
「爺爺在世的時候,陳老闆就與他老人家關係匪淺,如今付氏鋼材供給不足,悅景風華無法順利進行,還請陳老闆多多費心,不管付出幾倍的代價,務必要將這批鋼材籌足了發貨到付氏……」
「我盡量,但沒法保證,」陳德海道,又倒了一杯新茶遞到付景言面前,「忘了付總喝不慣茶水,只是我這裡寒酸僻地,實在提供不了什麼上好的咖啡。」
付景言冷漠的笑了笑,一句話都沒有吭聲就站了起來,「無妨,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不打攪陳老闆了。」
說道,稍微整理了下西裝邁開長腿就走,途經生產車間的時候,付景言那雙銳利的黑眸四周打量了一遍,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離開陳氏鋼鐵,付景言又跑了幾家鋼鐵廠,基本上得到的答案都跟陳德海所說的一致。
彷彿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似的,一切都那麼的湊巧,湊巧到打了付景言一個措手不及。
付景言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他一臉的疲憊,扯下領帶后就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