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他的霸道無理取鬧
蘇綿綿用力掙扎,奈何身上的浴巾洗澡時只是隨意的挎著,在她用力推開他的時候,不小心扯到了結,胸前瞬間一片春光。
兩人赤著身子緊貼著,付景言因為發燒身上還帶著滾燙的熱度,加上蘇綿綿因為緊張,身上的溫度也跟著急速上升,等到她驚覺不妙時,男人的吻已經滑了下來。
「不要.……」她驚恐道。
下半身還有傷口,怎麼能容許他這樣放肆。
不過男人又怎麼會知道,神情迷醉的吻著,漸漸的移到她的頸子下,一寸一寸的霸佔了她。
終於,感覺到胸前一片灼熱感劇升時,蘇綿綿徹底慌了,「別這樣,萌萌在家呢。」
彷彿是在偷晴一般,蘇綿綿的小臉蛋兒因為害羞而紅潤無比,更容易激起他的谷欠望。
「她已經睡了,現在是你我的時間,」男人沙啞著聲音喃喃,表情極其的沉醉。
蘇綿綿深知在這麼下去,男人一定會更加放肆,甚至會一次又一次的攻略城池,將她吃得骨頭都不剩,到時候她估計真的要因為這種事情住院了。
「你給我停下來!」她咬牙道,張開嘴巴憤怒的就往他的肩膀上咬去。
蘇綿綿都能感覺得到,她的牙齒嵌入到他的皮肉之中,依稀可嘗到陣陣鮮甜的血腥味。
付景言果然疼的驚呼一聲,終於停止了動作。
「啪……」一聲,蘇綿綿一巴掌甩在他英俊的臉上,倔強的小臉蛋兒通紅得厲害。
「你就是個混蛋,不是說恨我嗎?不是要找別的女人氣我將我趕走嗎?現在這麼對我,到底是想怎樣?」
這話,蘇綿綿幾乎是用吼出來的,她心裡堆壓了太多的怒氣,全因為三年前這男人對她的所作所為。
她也如他所願離開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如此折磨她?
付景言被打得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有人敢打他,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想到這女人是為了推開他而動手,付景言心裡憋壓了一股怒氣,直接就粗暴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厲的眼神無情的看著她,「我說過,我要讓你也享受痛苦的滋味。」
「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放過我?」她表情倔強而絕望。
「除非你回到我身邊,離開他!」他冷冷道,又準備從身旁褲子兜里取出香煙,卻被蘇綿綿快一步給奪過扔掉了。
「付景言,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我要受你的威脅?」她發狠的咬住了唇,因為憤怒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既然你那麼恨我,那我可以永遠消失在你的視線之中。」
子公司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公司也漸漸的步入軌道,她早就打算回美國,徹底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只是,她一直在猶豫,甚至心裡還抱著一絲的幻想,甚至還做賤的認為,自己和這個男人,還有可能……
在心裡自嘲的冷笑著自己的犯賤,蘇綿綿絕望的半跪在沙發上,倔強的不讓眼淚滴下來,「放了我吧.……」
「休想!」他發狠道,捧住她的臉又瘋狂的吻了下去。
「我付景言的女人,這輩子只能屬於我,就算我不要了,也是付家的鬼。」他發狠的咬著她的唇瓣,雙手順著腰際慢慢往下,準備挺腰佔有她時,卻被她那下半身微微凸起的針線而觸動了心弦。
離開她的紅唇,心裡如針扎一般的抽疼著,他指了指那個地方,猩紅著眸子道:「這是怎麼回事?」
蘇綿綿恨恨的笑著,抓過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付總就這麼健忘,自己做了什麼事,難道會不知道?」
這傷口是他造成的,現在他既然還有臉問她,簡直是蘇綿綿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我?」他指了指自己,一臉的疑惑。
「付總身強體壯,一夜七次,試問哪個女人能承受得住?」她滿臉鄙夷之色,突然冷冷的笑著,「我這小身板經不住付總的折騰,您要是覺得精力旺盛,完全可以去找其他女人的,說不定他們還很享受。」
「對了,楊芷玥,她應該求之不得!」
蘇綿綿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這笑意,讓付景言心裡愈加冒火,發狂的禁錮住她的下巴,讓她直逼著自己的眼睛,「蘇綿綿,你說什麼?」
「哦,生氣了?難道是我說得不對,除了楊芷玥,付總身邊還有很多女人的,對了,還有周婉婉……」她不停的笑著,心裡卻因為自己說出來這些發狠的話,而心痛不已。
「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隨便就上別的男人的床,現在還搞出一個私生女來嗎?」付景言徹底被激怒了,抓住她下巴的大手愈加的用力,好像要捏碎她的骨頭似的。
聞聲,蘇綿綿一陣心寒,到底於他來說,自己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只是,倔強不容許她妥協,她忍著疼痛,依然倔強的看著男人的黑眸,「是,我是生了孩子了,可那又怎樣,難道付總覺得現在還有資格限制我的生活嗎?」
「你有楊芷玥,周婉婉,說不定身後還有更多的女人,難道付總就能保證,自己沒碰過她們嗎?」
想想離開的那夜,房間傳來的女人嬌吟聲,蘇綿綿心裡一陣揪疼。他無恥的用這種手段來折磨她,現在怎麼還有臉如此信誓旦旦的指責她?
蘇綿綿徹底對這個男人感到絕望,他憑什麼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可以獨掌世界的人上人,可以操控任何人,威脅任何人,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偏偏就是不信這個邪,沒有她,自己還真的活不下去。
所以在美國的時候,她拚命的往上爬,坐到今日這個位置,就是為了讓這個男人看看,沒有他,她一樣也可以過得很好。
的確,她現在過得很好,有一個聰明可愛的女兒,一個愛她寵她的韓俊宇,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放手吧,我已經不愛你了,」她狠絕的說道,眼睛避開他猩紅的眸子,不敢與他相對。
付景言覺得自己的心疼得就要撕裂一般,絕望的鬆開對她的禁錮,聲音沙啞而無助,「除了你,這輩子我從沒碰過其他女人。」
他起身,抓過沙發上韓俊宇的衣服,匆匆的披在了身上,不顧蘇綿綿的心寒,甩手離去。
「不管你現在愛不愛我,你的自由,只有我能掌控!」他狠厲的說著這話,頂著寒冬刺骨的雨天,拖著還在發燒的身體又一次衝進雨海之中。
這一刻,蘇綿綿眼角的淚水終於滴落了下來。
她的話只能騙騙他而已,卻唯獨騙不過自己的心。
如果不愛,為何還會心疼,為何見到他衝進雨海之中,心弦提緊,甚至擔心他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
想著,玉手忍不住揚起,拿過電話撥出了茉莉的號碼。
對方像是很驚訝似的,語氣很是驚奇,「綿綿,你終於聯繫我了。」
蘇綿綿沉默,良久后只淡淡道:「他剛走,現在還發著高燒……」
說著,淚水再也禁不住的碩碩往下落,在聽見那一陣刺耳的車子呼馳而過的聲音時,她趴在沙發上,抱著男人濕潤的衣物大聲哭泣.……
茉莉趕到付景言家裡時,只見男人半躺在沙發上,拿著一瓶紅酒不停的往嘴裡灌去。
「別喝了!」她大步向他走進,奪過酒瓶用力的放在桌子上,「發著燒還喝酒,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死?」
茉莉一氣之下,也顧不上什麼溫婉形象,劈頭蓋臉就是對著男人一頓大罵,「你壓根就是沒放下人家,既然那麼的愛,為什麼不去把她追回來?」
「追的回來嗎?她都說不愛我了!」男人表情無比的頹廢,因為還發著高燒,加上酒精的作用,整個人看起來異樣的無神。
「她說不愛就能不愛嗎?」茉莉真是要被這兩人給氣死了,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火氣直冒,「你就告訴我,你愛她嗎?是不是愛到深處,恨不得把她再一次綁回身邊來?」
「是!」他毫不否認,「可那又如何?」
「付景言……」她加大了聲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既然愛,既然放不下,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自己,你以為她說不愛你,就真的不愛你嗎?我看她比任何人都來得愛你,不然的話,管你發高燒去死,為什麼還要打電話讓我來照顧你。」
茉莉說了一大堆的話,只覺得喉嚨一陣乾燥,直接就抓起桌上的紅酒喝下了一大口。
「我真是不懂了,明明兩個人都愛得死去活來,卻還要選擇這樣的方式相互折磨,至於嘛?」
一番話,深深的震撼著付景言的心,他頹廢的那顆心突然之間有了活力,「你剛說什麼,是她讓你來的?」
「是!」茉莉無奈的嘆了一聲氣,「你以為我有那麼大的本事,能預知你生病發燒了?」
男人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眼神迷醉,「我要去她.……」
「找什麼找,你這條命還要不要了?」茉莉一下就將他推到在沙發上,「現在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過去,再說你過去了,她會願意見你嗎?」
「.……」付景言忽然沉默,眸光泛有了絲絲的光彩。
「我就問你一句,你還恨她嗎?爺爺的死,你還怪她嗎?」茉莉雙手環胸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好,只是想要自私的將她據為己有?」
「茉莉,你是來照顧我的還是來教訓我的?」被這個女人劈頭蓋臉的臭罵著,付景言的心裡已不是滋味。
「我只是要讓你清醒,」她道:「何況她已經另有生活了,孩子都有了,你想怎麼做?」
茉莉只覺得自己為這個男人操碎了心,現在連他的感情也要介入其中,身心不禁覺得疲憊。
「就算這樣,那又如何?」付景言嘴角勾起,「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障礙。」
「你想怎麼做?」茉莉很是好奇,難道他還想將別人的孩子列入付家?
「只要她願意離開他,我可以不介意那個孩子的存在,」付景言冷冷道,「不過,爺爺的死,她終究還是有責任,要我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需要給我點時間……」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充滿著濃濃的悲傷,當年爺爺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又如何,他一樣都沒有釋懷。
爺爺對她那麼的好,最終卻因為蘇綿綿的疏忽而丟了性命,這是他一直都無法接受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活該被她冷落!」茉莉真是要敗給這個男人了,做事從來乾淨利落的他,在面對感情的同時,既然這麼的猶豫不決。
爺爺的死,本來就是個意外,如何能怪得了蘇綿綿?
再說,當年楊芷玥也在場,誰知道這是不是她為了奪回付景言而耍出的小手段?
茉莉不禁陷入了沉思,這麼一想來,忽然覺得這件事非常的蹊蹺,蘇綿綿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寧願自己傷著也不會讓自己所愛的人受的一丁點的傷害,可為什麼會在付家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時間掐得那麼的准,正好被付景言親眼所見?
不禁聯想那一次蘇綿綿被綁架,楊芷玥也在其中,為什麼每一次有事情,楊芷玥都會參上一腳,難道?
茉莉突然覺得自己的猜想越來越能得到驗證,不禁對這件事,有了調查到底的決心。
「她那邊,我盡量幫你做點思想工作。」茉莉無奈的聳了聳肩,「至於結果怎樣,我可沒法保證。」
說這話的同時,拿著耳溫計對著他響了幾下,「38度,不至於燒壞腦子,不過你繼續買醉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今天晚上能不能熬得過。」
「我心情不好!」他聲音有些沙啞,整個人透露著無盡的垂涼。
「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想來也算你活該……」茉莉絲毫沒有丁點同情之心,從浴室出來后將一塊熱毛巾敷在他額頭上,「如果你不想我讓楊芷玥過來的話,那就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