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只為了回來找你
兩人的臉相距很近,韓俊宇的大手停滯在半空之中,從身後看,以為兩人是相擁在一起,姿勢看起來有些曖昧。
莫名的,蘇綿綿覺得有些不自然,臉上一陣發燒。
不知為何,除了對付景言容易臉紅,對於韓俊宇,蘇綿綿也是把持不住的。
而且,韓俊宇身上,總是讓她覺得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氣氛顯得有些凝結,依稀之中可以聽見,韓俊宇那喉結滾動時,吞下口水的聲音。
「昨天你說有話跟我說,是什麼事?」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蘇綿綿不停的尋找話題。
韓俊宇嘴角微揚,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來。他坐回位子上,優雅的捻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聲音溫和的說道:「綿綿,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嗯哼,你說!」蘇綿綿明顯心不在焉,緊張之下,又喝了口橙汁。
不過這一次,蘇綿綿喝完,倒是記得擦了下嘴角。
這可愛的動作,讓韓俊宇禁不住笑出聲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就像在摸著寵物的毛髮似的,「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什麼意思?」蘇綿綿不解。
「綿綿,你仔細看看我,真的沒有一點印象了嗎?」韓俊宇突然壓低了俊臉,怔得蘇綿綿身體往後仰了幾分。
「我……」蘇綿綿的心莫名一緊,抬眸有些發燒的打量著她,隨即又低下頭來,搖了搖頭道:「沒有印象。」
「也是,這麼多年了,你應該是把我給忘了。」韓俊宇顯得有些受傷,眼睫低垂,抬眸之時,直接對上她的眼睛,「十幾年前的小平房,我住在姥姥家,我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抓泥鰍抓蛐蛐捕蜻蜓,你難道忘了嗎?軟綿綿.……」
韓俊宇故意將『軟綿綿』這尾音拖得很長,一如以往那邊,又是寵溺的輕颳了下她的鼻樑。
「你剛叫我什麼?」蘇綿綿的心一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軟綿綿……」韓俊宇再一次叫道。
不同於往,十幾年前的韓俊宇,他的聲音軟軟而稚嫩,非常的好聽;現在的韓俊宇,他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好聽,不過是帶著成熟男人那種暗啞的低沉聲。
時間彷彿回到十幾年前,那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蘇綿綿終於想起了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當年韓俊宇離開后,蘇綿綿哭的很傷心。韓俊宇告訴過她,很快就會回來找她的。
那時候的她,好天真,真的就相信了。等了整整幾個月,她也就失望了。
之後,蘇父出了車禍,蘇綿綿被寄托在叔嬸家,每日都得小心翼翼的過日子,與這一家子小心算計。
在之後,她步入高中後學業繁忙,也就漸漸將韓俊宇給忘了。
如今,韓俊宇就這麼真實的站在她面前,她卻已經認不得他了。
「石頭?」蘇綿綿不可置信的喊出這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來。
石頭是韓俊宇的小名,這個名字還是蘇綿綿親自為他取得,只因為他的性格太過於倔強,就跟石頭一樣雷打不動。
「嗯,是我!」韓俊宇點了點頭,眸子中流露出當年那般溫柔的氣息。
「你確定?」蘇綿綿還是不太敢相信,印象中的石頭,皮膚很白,很瘦很高,雖然說現在的韓俊宇一樣白一樣瘦,但面容已經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韓俊宇以前就長得很漂亮,雖然現在依然漂亮,但卻多了一些時間刻下的痕迹。
「軟綿綿,這還有假嗎?」韓俊宇笑了笑,又是對著她的頭髮一陣蹂躪,直到凌亂后才肯罷休。
以前的韓俊宇就喜歡做這個動作,如今過了十幾年,仍然還是喜歡對她做這個動作。
蘇綿綿可能不知道的是,這個親昵的動作,他從來只對她做。
「好小子,離開了十幾年,終於捨得回來了?」一開始蘇綿綿還有些拘束,可在確定面前的男人是自己以前的玩伴后,心也跟著放開了。
「不過,你消失了這麼多年,回來幹什麼?」蘇綿綿想起自己等了他那麼久,不禁有些生氣的嘟起小嘴兒。
「回來娶你啊!」韓俊宇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蘇綿綿心裡一顫,有些尷尬的羞紅著臉,「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啊!」
「當然。」韓俊宇又笑著說,「你說的話,每一字一句,我都記了十幾年。」
這低啞的聲音飄來,讓蘇綿綿的心一緊,不知如何作答。
雖然說,她曾經盼望過與他相遇,可現在真的重新遇到了,蘇綿綿又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時間過了這麼久,不僅是長相變了,就連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已經慢慢的疏遠了。
畢竟,一切都已經是過去。
莫名的黯然心傷,蘇綿綿強作歡顏一笑,「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在付氏集團,我們初遇的時候。」
「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來,」蘇綿綿裝作氣憤的模樣,狠錘了他一拳,「你怎麼不告訴我。」
虧得她崇拜了他幾年,原來他就是當年與她兩小無猜的玩伴。老天真是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綿綿,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你.……」韓俊宇突然眸光一閃,溫柔如水的望著她的眸子。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蘇綿綿慌亂的想要閃躲。
奈何,韓俊宇絲毫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就禁錮住她的雙肩,就像在宣誓什麼豪情壯言似的,目光熾熱的看著她,「為了早點與你相遇,我做了多大的努力……」
「俊宇.……」這番告白的話,讓蘇綿綿慌亂了心,她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掙脫,「別這樣,以前都是不懂事才會說出那些話,你沒必要當真。」
「可是我當真了,綿綿……」又是低沉的一句話,蘇綿綿感覺自己腦袋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如何反抗。
「即便以前說的話是真的又如何,一切已經回不去了,我現在的身份,你比我還更清楚。」
「你說的對,我很清楚,不過我更清楚的是,你和付景言,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