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今天晚上我和你睡
薄紗里,依稀可見上面布滿的吻痕,就連脖子上,也是布滿印記的一片。
唐雪兒大概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見蘇綿綿這傷心的樣子,心裡雖然氣惱地想要狠狠教訓她一頓,最終還是不忍心的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
「今天晚上就先在我家住著吧,」唐雪兒說,踩動油門。
付景言在別墅區尋找了很久,仍然沒有找到蘇綿綿。
由於他出來的匆忙,只是下身穿了條褲子,上半身還是赤著的。
涼風一下又一下的卷打在他的身體上,讓他禁不住瑟瑟發抖。
想著蘇綿綿可能已經回家了,付景言抱著一絲的希望跑著回去。
不過,家裡一片冷冷清清,根本就未見蘇綿綿的氣息。
付景言感覺自己心裡一片混亂,著急之際,這才想著撥打她的號碼。
……
車子停在唐家別墅前。
蘇綿綿的手機鈴聲響起,在見到付景言的電話后,立馬就按熄了。
不過,付景言依依不饒,一個又一個電話的打來。
蘇綿綿遲疑甚久,仍然還是按下拒聽,並且將手機關機。
「下車吧。」唐雪兒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有些心疼的看著她說,「今天晚上我和你睡。」
「好。」蘇綿綿回答。
下了車,走進別墅里,黑凄凄的一片。
唐雪兒帶著蘇綿綿躡手躡腳的準備上樓。
然而,前腳剛邁出幾步,客廳的燈突然就亮了起來。唐父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冷厲著聲音說,「站住!」
唐雪兒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轉身看向唐父,「爸,你怎麼還沒睡?」
「我不是告訴你,晚上必須在10點之前回家,你看看你,現在都幾點了。」
唐父指著表上的時間說。目光突然就落在蘇綿綿身上,「你是?」
「爸,她就是綿綿,我經常跟你提起的啊!」唐雪兒立馬解釋道。
蘇綿綿強扯開笑臉,禮貌的的喊了聲,「叔叔好。」
「原來是綿綿啊,我看過你的照片,」周父立馬恢復了和藹的表情,笑了笑道,「以前就老聽雪兒提起你,說你上進有責任心,是A大的高才生。我幾番都讓雪兒喊你過來公司上班,但好像都被你給拒絕了。」
「其實我沒雪兒說的那麼好,是雪兒誇大其詞了,」蘇綿綿謙虛的說,目光落在唐雪兒身上,硬著扯開一個笑容來。
「綿綿,那你找到工作了沒有,要不要考慮來叔叔公司上班。」周父熱情的說,「工資方面,只要你做得好,隨便你來開。」
周父開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只不過蘇綿綿還是委婉拒絕了,「多謝叔叔抬愛,我已經有工作了。」
「是嗎?在哪一家公司?做什麼?」周父好奇的問。
唐雪兒翻了個白眼,無奈的又插進話來,「爸,你怎麼又忘了,早上新聞不還在報道綿綿與付景言的新聞嗎?您還在誇獎綿綿命好,怎麼就能被付景言給看上。」
「是哦,瞧我這記性!」周父無奈的敲了敲腦袋,目光落在蘇綿綿身上,將她從頭到尾給打量了一遍。
稍久,皺緊了眉頭,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原來這就是付景言的品味,也難怪他看不上雪兒。」
「爸,您這說的什麼話,」唐雪兒不滿的說。
「雪兒啊,你可得多向綿綿學習,可別天天像個假小子似的,那個男人敢要你。」
唐父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又掃了蘇綿綿一眼,繼而和藹笑道,「難得你來我們家玩,多住幾天。」
「謝謝叔叔,打擾了!」蘇綿綿被看得不自在的說,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外套。
也幸好有唐雪兒這件外套,否則被唐父看到她這幅模樣,真不知道他們這六十年代的糟老頭子,能不能接受這一切。
「嗯,好好玩,叔叔明天還有事情忙,先睡了,」唐父打了個哈欠,這就回房睡覺了。
唐雪兒放鬆的舒了口氣,這才拉著蘇綿綿上了樓,進了房間。
「你先去沖個澡,等會我們來好好聊一聊。」
「好,」蘇綿綿又是簡單的一句話,接過唐雪兒扔來的睡衣,就往浴室走去了。
打開蓮蓬頭,蘇綿綿褪下那一身紗裙后,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身子。
滿身的吻痕,一個個都在不停的提醒著她,昨晚有多麼的激烈。
蘇綿綿突然覺得這些痕迹讓她無比的羞恥,在水花落在身上時,不停的搓洗著這些痕迹。
然而,這些痕迹就如他給她的所有痛苦似的,就如烙印在皮肉上的傷疤似的,怎麼洗都是抹不掉的。
蘇綿綿不停的搓著,直到渾身紅透,直到水花落在皮膚上傳來一陣陣刺痛感時,她忽然就無力的癱坐在地,大哭了起來。
水花傳來的聲音特別的大,唐雪兒根本就聽不見裡面的動靜。
只不過在等了整整十分鐘不見蘇綿綿出來,這才擔心的前去敲了敲門。
「綿綿,你洗好了沒有?」唐雪兒問,又是扣扣兩下。
「好了!」蘇綿綿停止啜泣,站了起來,擦乾了身子穿上唐雪兒給的睡衣,這才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唐雪兒看到蘇綿綿紅腫的眼睛,心裡是知道她剛才哭過的。
不過與她認識了多麼多年,她早就對蘇綿綿的脾氣了解得透徹。
蘇綿綿這個人,不僅性格倔強,就連脾氣,也是倔得跟頭驢似的。
只要她不想說的話,在怎麼逼她,她都不會對你說上半個字。
唐雪兒無奈,拿著衣服匆匆洗了個早后,這就在蘇綿綿旁邊的位置躺了下來。
氣氛凝結了幾秒,唐雪兒才開口支支吾吾問道,「綿綿,你.……算了……睡覺吧。」
到口中的話又吞回肚子中,唐雪兒扯過被子就睡。
忽然,無形之中,蘇綿綿一個翻身,直接就抱住了她,聲音沙啞的說道:「雪兒,我好難過。」
「嗯,我知道。」唐雪兒眯了眯眼睛,「我還知道,你因為什麼而難過。是付景言嗎?他對你.……那個了?」
「你都知道了?」蘇綿綿顫了顫音。
「那麼明顯,誰不知道,我又不是沒經歷過那等事,」唐雪兒說得輕描淡寫,談及這種事更是臉不紅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