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
景颯道:「可不是么。說起來咱們倆家都是三十多年的交情了。如今趙蕁和明凈又成了兒女親家。」忽然想起了就快做她弟妹的夢夢,景颯頓時卡殼了。
「公主、公主?」趙大娘拿手在景颯眼前晃晃。
明凈知道她娘肯定是想起了夢夢,趕緊打圓場道:「娘您沒睡好啊?怎麼跟趙大娘說著說著都恍惚了。」
景颯道:「失禮了、失禮了。」
趙大娘道:「公主說什麼呢。」
酒挖出來了,一筒和二筒問兩個舅舅,「夢夢小姨回來喝喜酒么?」
趙大寶、趙二寶對視一眼,「呃,回不來。」
「她到底去哪裡了?」
「京城。」
等到開宴的時候,一筒和二筒還惦記著這事兒。二筒直接問凌荊山,「祖父,我們幾時打到京城啊?」
凌荊山一愣,你都關心上這事兒了啊?
趙大寶道:「姑父,他倆是惦記夢夢不能回來喝喜酒。」
在場知情的人一時面面相覷。趙大嫂和趙大娘一起沉默了,她倆也惦記夢夢呢。怎麼她娘偏偏是在京城呢?
散席后,景颯就在明凈面前叨叨:「趕緊想個法子把夢夢弄回來啊。你還真想喊她舅母啊?」
「怎麼弄啊?人孟思彤就只得這一個女兒,還丟過一回,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她平常都住在皇宮裡。偶爾去孟府,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人跟著。」
「那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成我弟妹啊?」
景颯把這個為難也在蕭從嘉愛面前叨叨。蕭從嘉也只有兩手一攤,「除非您女婿這兩年打到京城去。不然真的很難辦啊!」
景颯嘆口氣,「唉,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孩子。我也不單是為了輩分錯位。你說以後,她和明凈站在對立面上,各自為了夫婿和兒子……」
蕭從嘉道:「能跟明凈對峙的只有孟太后。夢夢哪怕做了皇后也不夠看的。姐,你就別愁這個了。」
景颯道:「聽說司徒姝在到處找婦科大夫?」
「嗯。」
「那你看把弟妹和橙子看顧好了啊。」司徒姝如果敢動給她爹承繼香火的孫子,她才不管她是誰的閨女呢。她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蕭從嘉點點頭,他姐擔心得沒錯。司徒姝如果知道自己不能生了,很可能會打銀子的主意的。那葉氏和橙子就有些多餘了。橙子已經十來歲,早就什麼都心中有數了。倒是銀子性子隨他娘,對人的防備心不足。他跟司徒姝處得居然還不錯。這也是因為司徒震的緣故。
說到這裡蕭從嘉道:「你女婿還真得加快進程才行。他那裡不塵埃落定,我真過不了消停日子啊。」司徒蠻父女不徹底死心,他後院都難得安寧。但只要一日還需要司徒蠻出力,他就不能太冷落司徒姝。而且她怎麼也跟了他這麼多年,也給他生了女兒了。這回她要是確認自己不能再生了,失望之下還不知會幹出什麼事兒呢。要是知道事情是他做下的,情緒一定會更激烈的。
景颯笑,「看吧,觸及到你自己了,你也就緊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