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當晚,景颯都睡下了被管事媽媽叫醒,「公主,封明方求見。」
景颯挑眉,「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叫他進來吧。」一邊說一邊起身穿衣。
等她進到待客的小廳,明方已經在裡頭候著了。
「嬸子,吵醒您了,對不住。」
「出什麼事了?」
明方抿抿嘴,「您讓我派兵護送的那艘船被朝廷水師派人偷潛入水鑿底,又上船截殺。船沉了,只逃回了幾個弟兄報信!」
景颯道:「走的又不是朝廷控制的水路。要是朝廷的水軍這麼厲害,我來的時候怕就被擊沉了。殺了或者抓了我們那一船人,怕是比殺楚家的孤兒寡母和一些手下更有價值。」這分明就是司徒蠻派人走漏的風聲。
明方道:「可我們沒有證據。我派去的人生還的也是寥寥。但沒有證據,就沒法子找司徒大將軍要說法。」坑陷友軍的罪過可是不輕。除非司徒蠻想和凌荊山翻臉,不然所有的痕迹肯定都已經被抹平了。就是能找到人證,他也可以說是朝廷陷害。
景颯道:「你照實情上報,我這裡也給從嘉去封信。」哼,他閨女還沒生齣兒子來,更沒有被封為世子甚至太子呢。
凌荊山那裡收到上報是什麼反應眾人不知。蕭從嘉收到信看過立即就遞給了明凈,「確實有些猖狂!」他正月回來了一趟,二月又回來了。肯定不可能從頭到尾都在那邊陪著,這次他是送西平王回來的。西平王得知太後過年的時候都代替皇帝主持太廟祭祖的儀式了,徹底坐不住了。
明凈一目十行的看過,「你老丈人終於開始亮手腕了。」
「我老丈人姓葉,就在邊城頤養天年呢。平日里除了喜歡喝點小酒,沒別的愛好。就一個有點酒糟鼻的老頭兒而已。」蕭從嘉擺手道。
明凈嘆口氣道:「楚沛然怕也是心頭早就有數。所以當初才把最小的兩個兒子報了夭折托給了叔姥爺。如今人就在西平王府是吧?」
蕭從嘉點頭,「有這回事。」
明凈道:「那我覺得他手下人應該還沒有死絕。他應該不會把石頭放在一個籃子里。人應該還是回來西北,咱們等著就是了。可這種借刀殺人,連累友軍的行徑真的是不能被縱容。不然以後豈不是想坑誰就坑誰?」
蕭從嘉點頭,「這事兒得你家凌大將軍去找他說話。我問,沒有證據他斷然不會承認。扯來扯去也是些嘴皮子官司。畢竟我又不能出面為沒證據的事懲戒他。」
也不是說跟凌荊山就會承認,但凌荊山那裡去質問本來也無需證據。又不是大理寺斷案,還需要呈堂證供。
舅甥倆正說著,凌荊山給明凈的信也到了。明凈看過告訴蕭從嘉,「凌大哥已經派人去質問他了。問司徒蠻是不是要讓他知道只要他司徒大將軍想就可以隨時收拾了他的岳母和閨女。他閨女也就罷了,但裡頭還有舅舅您的小兒子在呢。司徒蠻只一疊聲說絕無此意,而且這次也是意外。等我娘他們回返的時候他一定重兵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