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

  西北的皇族受尊敬、有牌面。更多也是因為凌荊山需要借前東宮一脈的旗幟,容親王府和西平王府都比較合作,而明凈身上又有皇族血統而已。


  景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看蕭瑾兒一眼,你好歹是以縣主的身份嫁過來,還帶了那麼多舊仆。王府和公主府還給湊了不菲了嫁妝。怎麼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蕭瑾兒澀然道:「四王謀反給江南帶來了巨大的災禍,江南軍民和富商巨賈心底都不喜皇族。大將軍這邊畢竟絕大多數人是起於草莽,於落魄皇族就多了幾分輕視。」


  景颯道:「你也是為難,畢竟外頭沒有得用的人。那行,你歇著,我們過去看看。」


  楚沛然的住處離此有大半日的路程,姑侄倆商量之後把孩子們都留了下來。讓大將軍府的下人帶他們上街去玩耍。因為之前糕糕曾經差點被拐賣,景颯還有些不放心。特地讓坐鎮此地的司徒雲派了一隊人明裡暗裡的跟著。


  「公主儘管放心。吃一塹長一智,微臣怎麼都不可能兩次摔在同一個坑裡了。微臣親自跟進此事。」司徒雲滿口答應。就是公主不交代,他也不敢讓凌大將軍的掌上明珠還有容親王的小兒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的。


  小四兒仰頭道:「外婆,我們不用去啊?」


  景颯搖頭,「不用,你們小孩子去玩就好了。外婆也是去露個面就回來的。」四王的確是罪人,但楚沛然這些年替西北出了不少力,她還是該去走一趟。


  四小上街遛彎買買買去了。司徒雲說了親自跟進,果然換了便服一道出去了。他問跟著小四兒的人,「凌夫人平日里為了兒女的安全怕是操心不少?」


  「那是。三公子、四姑娘他們經常去買零嘴的小攤都是有專人盯著的。平日里劉頭兒(劉昶)最頭痛就是幾個公子和四姑娘的安危了,偏生個個都愛往外跑。」


  司徒雲道:「就由得他們去買零嘴,不怕吃到不幹凈的東西鬧肚子?」


  「夫人說吃得太金貴了腸胃才不好。只要不是有毒,旁人吃得他們就吃得。當然,還是必須乾淨的。」


  司徒雲笑,「還是在民間長大的公主、郡主更接地氣些。」府里那位縣主後母的規矩可比昭仁公主和神光郡主多多了。大傢伙配合著、伺候著都有些苦不堪言。


  景颯上了馬車就怒道:「也太猖狂了,不過是仗著此時不好同他翻臉。」


  蕭氏道:「是啊,時機也太巧。正是要跟朝廷開戰前夕。也是因為楚爺的勢力已經大大不如以往了。」


  卧榻之旁其容他人酣睡!這裡曾是雲陽王封地,所以楚沛然認為他才是地主。而司徒蠻是以武力佔有的江南州府,自然也視自己為真正的主人。一山難容二虎,所以他們一直都有矛盾。只不過因為都是投靠了西北,所以不得不共事。但相處自然是不甚愉快的。


  凌荊山本來也是要讓他們互相牽制,但如今楚沛然死得蹊蹺,司徒蠻還真是脫不了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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