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
明凈道:「還是不用了,你都說我用搶的了。我得有借有還,證明我不是搶。」
待宴席散了,一家四口回到家小敏就迎了上來,「夫人,四姑娘和糕糕已經睡下了。阿春和阿陽在等您,說是有話要跟您說。」
明凈挑眉,這姐弟倆一貫省事,這會兒天色已晚能有什麼事?
她對無衣道:「哲兒眼皮都快粘上了,你先送他回去睡覺吧。我去聽聽他們找我什麼事。」
「娘,我也要聽。」出聲的不是無衣,是被他牽在手上的哲兒。他本來是快睡著了,一聽阿春姐和阿陽哥找娘有事一下子就精神了三分。他尋思這倆人莫不是要想去疫區?如果他們都可以去,那自己和二哥也可以一道去啊。
明凈懶得理會他想什麼,「那你可小心別從椅子上滑到地上了。」
凌荊山笑了下對無衣道:「進來給老子搓背。」
無衣答應著跟進浴室去了。哲兒在阿陽身邊坐下后趕緊抓住扶手。要是真的不小心睡著滑下去就慘了。二哥在還能順手拉他一把,如今就怕阿陽哥說著話顧不上他。
想了想,他又挪到阿春身邊去坐。還是阿春姐靠譜些。
阿春笑了下,「行,一會兒我抓著你。」說完也坐了下來。方才凌荊山和明凈進來,姐弟倆自然是起身打招呼。
明凈看哲兒一眼,非得湊熱鬧!而且,阿春和阿陽怎麼可能是來說想去疫區的?
「出什麼事了?」沒大事也不至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等著。
阿陽道:「夫人,今天薩爾罕找我搭話了。」
「嗯?仔細說說。」
「我通常都是最後一個離開藏書樓。因為我住得近嘛,就留下幫著收拾收拾。然後出來我踩碎了一塊草叢中的玉牌。正在驚訝是什麼人掉落的,薩爾罕就在閣樓上冒頭了。十分惋惜那玉牌卻又讓我不必太在意。當時除了他只有我自己,他怕是想慢慢跟我混熟了好方便利用我。」
哲兒一聽不是要去疫區的事就撐不住了,身子真的開始往下滑。
阿春一把抓住他肩頭的衣服,「走,我送你回去睡覺。」
「哦。」哲兒暈乎乎的起身被牽著走。
明凈則繼續和阿陽說話,「他也真是運氣好,觀察了幾日居然瞄上你了。」
阿陽就六七歲,長得也一副看起來好騙的樣子。又經常落單,被薩爾罕盯上其實不算太奇怪。
「夫人,我沒露出痛恨西陵人的樣子。」
明凈摸摸阿陽的頭,「阿陽做得很好。接下來也不必著急,如果讓你幫著送口信你就幫他。他肯定會對你下水磨功夫的。」居然先讓阿陽踩壞他東西心頭抱愧。然後又故作大度,一般的孩子恐怕就沒這麼警覺會特地上報了。這廝跟小孩子都這麼多心眼。
阿陽點頭,眼中閃爍著光彩,「好!」西陵人害他們姐弟成了孤兒,如今又想打過來燒殺搶掠,他恨死他們了。恨不得他們都死光光!哦,不對,夫人說過西陵也有不想打仗的人,要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