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

  蕭從嘉端著茶盞問明凈,「臉疼不疼?」


  明凈點頭,「疼——」這回是真讓打臉了啊。


  「什麼疼不疼啊?」景颯從門外走進來道,封璟就跟在她身後。


  明凈站起來,「說我被只小狐狸打臉了。」


  景颯朝著同時起身見禮的幾位老人家道:「三位老人家都坐吧,不要多禮了。怎麼,弄清楚從嘉是怎麼被算計的了?」


  明凈拿出無衣的畫作,「越簡單的招數越有效。你們看——」


  眾人湊了過來,蕭從嘉看看那還有些童稚的筆法,「等會兒,這誰畫的?」


  「無衣。」


  蕭從嘉瞪著明凈,告訴了一一還不夠是吧?上頭居然還畫了個簡筆小人兒,以幾個箭頭標出他的行進方向。就差在小人兒身上寫上『舅爺爺』仨字了,看得他好想吐血啊。


  明凈道:「我不太會畫畫。而且,一一都知道了,就等於無衣也知道了嘛。他倆過兩年也要面對這些誘惑,這次出去就犯了憐香惜玉的毛病,警戒一下。」


  景颯拍明凈腦袋一下,「也不知道給你舅舅留點面子。雖然過些時日他們知道舅爺爺要納司徒姝做側妃也能知道裡頭有貓膩,你也不用就急著這會兒告訴他們啊!」


  明凈摸摸腦袋,「知道了。」


  蕭從嘉磨磨牙。姐你明著教訓閨女,實際上還是在說我不謹慎。


  無衣的畫實在是好懂,眾人一看就明白了。


  胡老道:「這就對上了。」


  明凈道:「怎麼對上的?舅舅你當時不清醒?」不太可能喝高到那種地步哦!

  蕭從嘉坐回去,「我的確喝了不少,但只是微醺沒有醉。當時我吃司徒家的菜覺得略咸不合口味,酒水就多喝了些。然後就起身去如廁,司徒蠻找人帶我去的。沈老的徒弟小德子跟著我。」


  封璟道:「那酒水怕真是加了料的。那你如廁出來,又怎麼走到人家後院去了而不是原路返回呢?」


  蕭從嘉兩手一攤,「姐夫,我完全想不起來。等我回過神就是被司徒二小姐喊醒了。」


  明凈道:「一一給我提供了思路,他說之前他們幾個去尋山中隱士就在山裡遇到了障眼的陣法。明明覺得自己是往這個方向去的,結果卻轉到了設陣之人希望他們走的方向。」


  葛老道:「我認同郡主的分析。之前小哥哥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小哥哥也知道了!蕭從嘉已經是虱子多了不癢了。


  胡老道:「那殿下走錯了方向,小德子就沒發現?」


  沈老道:「他也叫人算計了當時腦子有些懵。而且引路的人說怕他們回來走錯還一直陪著等著在外頭。他的注意力被那人牽扯了。」小德子已經被他親自下手打了個屁股開花。要不是王爺念著這是要給他送終的人,硬是讓人攔下了,直接打死都有可能。跟在主子身邊是吃乾飯的不成?


  蕭從嘉已經不習慣讓太監伺候如廁,不過就算帶了小德子進去,估計一樣逃不過別人有心算無心。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拿我當猴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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