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

  司徒婧道:「嬸子,我爹他做什麼了?」按說不應該啊,爹又不是沒分寸的人。這會兒七叔還借了十萬兵馬給爹爹呢。後勤方面如果有不足,也需西北幫襯呢。


  明凈看茶上了便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喝茶,「你應該問你爹縱容你妹子做什麼了?」


  「她、她又做什麼了?」


  「我不知道婚宴當日她怎麼算計的我舅舅,令我舅舅誤入了她的閨房。她就要做榮親王側妃了。」


  這話一出,康輝趕緊看向司徒婧,他是知道阿婧對她父親和妹子的心結。


  別說明凈,就眼前這對小夫妻也以為司徒蠻是為了他們的婚事留下的。所以,雖然司徒婧依然不滿她爹的婦人之仁,但心頭其實已經軟化了不少。結果,她爹留下是為了利用她的婚事給她妹子鋪路,是為了更深遠的謀算。


  陡然明白了這個事實,康輝著實擔心司徒婧承受不住。


  明凈看得暗暗點頭,看來康輝當初優柔寡斷的確實只是要不要娶司徒婧,而不是到底娶司徒家哪個女兒。


  司徒婧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的,身子微微顫抖。好半日才起身道:「多謝嬸子信我。」


  明凈道:「這世上最不希望那個女人的兒女過得好的莫過於你。對了,你幫我想想是怎麼回事。」說著把細節講給她聽了。


  司徒婧想了一陣道:「處心積慮啊!嬸子,是這麼回事。司徒府的後院有個院子外頭通過一道角門和前院廁所那片相連。那角門我是鎖死了的,平常也沒管過。後來她來了挑了那附近的院子住。至於王爺怎麼會走那邊去了我就不知道了。這件事我本來都忘了,府里知道的人也不多。」


  明凈又問了幾句具體位置。


  司徒婧道:「嬸子,我們回去了。」


  康輝跟著說了一聲,然後追著司徒婧出去。


  明凈嘆口氣,「我一定得長長久久的活著。無衣——」從司徒姝的城府看,生下她的女人也是個狐狸精。怪不得做出那樣的事,居然還保得住性命。這些年司徒婧在她手上還不知吃了多少虧。


  無衣應聲進來,「娘,找我?」


  「把炭筆和紙拿過來,給娘畫幅畫。」


  一一帶回來的隨筆基本都是山川地形圖,以後要是行軍用得著。


  但無衣帶回來的都是各種建築的圖紙,包括陰宅的。明凈覺得很容易看得懂。


  無衣答應著坐到小書桌旁拿起炭筆。一一也過來一起坐下,然後明凈就按照司徒婧剛才的描述複述一遍。


  無衣便將司徒府一角的地形畫了出來,把廁所、角門、司徒姝的院子都畫出來,把他舅爺爺的行進路線也畫明白了。


  司徒姝當然不是就住在角門旁邊的院子,那也太明顯了。但過了角門就不遠了。


  「得,明兒去給你們舅爺爺請安。」


  一一道:「我們也去啊?」


  明凈道:「去啊,正好臊臊他,這麼容易就被人給算計了。他還是在宅斗重重的西平王府長大的呢。」這件事的影響太壞了,一一、橙子全都卷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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