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以前清輝這麼說彤輝還要教訓她兩句小姑娘不要這麼說話,或者在她和父母之間和和稀泥的。今天聽過只是摸摸她的頭,「姐會把自己日子過好,也會顧著你。」
明凈回到後院把衣服換了,她覺得二郎和潘氏真是有點蠢。都是訂了親的閨女了,定下的人家還相當不錯。不想著最後好好籠絡一把,居然干出這種事來。
凌荊山坐在屏風外拿著無衣擱在這邊的描紅本看,隨口道:「司徒家那丫頭沒事吧?」
「抱著我哭了一場這會兒應該喝過寧神的葯睡下了,之前還喃喃自語了一句『是我害了他』讓念初聽到了。她摻和家裡的權力鬥爭?」
犯不著啊,又沒有誰跟她一母同胞。那誰想上位都得討好她這個父親的掌上明珠才是,將來也不敢對她太薄待了。
凌荊山翻到下頁繼續看,「司徒蠻的先夫人是在他征戰在外時難產而亡,一屍兩命。聽說當時胎死腹中的是個兒子。這件事石翼說當時就有人說其中怕是有蹊蹺。司徒婧那丫頭拉攏了一個異母弟對付另外一個生母得寵的。人家也怕她嫁了之後得到更多力量來翻舊賬。不過司徒蠻才四十來歲,他幾個兒子鬧得還不大。」
明凈恍然,對司徒婧的做法也多了幾分理解。是想為母報仇的話那做什麼就都是值得原諒的了。她從屏風后出來抓住凌荊山一縷散發狠狠扯了一把,「都是你們男人貪歡好色的過。」
凌大將軍內功早已大成,不管是擰腰上還是胳膊都自然就會有反應。但他再是神功蓋世也沒練到頭髮絲上去。在不設防的情況下自然是被明凈抓個正著狠狠扯了一下。
明凈聽他呼了聲『痛』嘿嘿笑著鬆開了手走開幾步。
凌荊山左手捂著頭,咬牙切齒地道:「這跟我有什關係?有話說話別亂上手,看教壞我閨女。」簡直是無妄之災!
「怎麼跟你沒關係,你不是男人啊?沒有司徒蠻弄那麼些女人在後宅,能出那樣的禍事?那會兒司徒婧才三四歲吧,真是可憐。」
「咱家又不會有這種事。你過來,給我揉揉!」凌荊山覺得自己堂堂大將軍這麼捂著頭實在是有損形象。
明凈走過去輕柔的給他揉起來,「其實,如果只是你貪歡好色也就罷了。我素來不吃虧的。大不了你讓我頭上長草,我也還你一片草原。」她一向最欣賞刀白鳳的做法了:段譽就不是段正淳的種!
凌荊山一聽這話立時火了,瞎扯也要有個度。結果一轉頭就看到明凈一副難過得快哭出來的表情。
「唉唉唉,是我吃虧了啊,你哭什麼啊?你可別說是因為心疼我,明明你下的手。」
「我才不怕你有外心,我只怕一一哥仨長大了也跟司徒家幾個孩子一樣,拉幫結派兄弟鬩牆。」
「他們不一樣,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凌荊山趕緊站起來,把人擁入懷中安慰。
「李世民和李建成還是一母同胞的呢。」明凈愈發害怕起來,臉都有些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