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凌荊山有點疑惑堂哥說的明凈那天那麼不舒服是怎麼回事,。他那天在帥府被人拉著喝酒一時喝高了,被郭子鉞和郭凌扶到客房睡到酒醒才回來的。回來也沒人告訴他。按說明凈真有事下人不敢幫忙瞞著的。
不過這會兒當著兄嫂的面他就先沒理論這茬。
明凈道:「反正是要找一個人明面上坐鎮。我後來想了想,不如就五哥好了。你負責印四書五經還有話本那些。」
凌驚南道:「好,我一定盡全力。」
說完了正事,於氏笑吟吟道:「七弟妹今日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你啊,少操些心才是。一一大了,哲兒那裡常嬤嬤十分盡心。無衣也沒在家,你這幾個月就舒舒服服的什麼都不要想。」
「嗯,我聽嫂子的。」
正說著,凌驚天臉色不大好的大步進來,「都在這兒呢。」
凌荊山道:「你這副樣子,出什麼事了?」
「二叔公那裡情況不大好。」
聽到這話明凈就一個感覺:老東西死都不找個好時候。
她對這位二叔公一點好感都沒有。當年就是這老東西被林氏收買,趕了凌荊山出家門。連三哥、五哥那時候還小,知道他在後娘手上日子不好過,親爹也變了后爹,都力所能及的幫襯。
三哥自己的親爹都靠不住,什麼都要靠自己爭取。五哥又生來是個軟弱性子。可他們都有所幫襯。但二叔公那會兒做族長,卻是不聞不問,任由他被林氏苛待。
後來老東西中風,他們只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畢竟家醜外揚去掰扯對他們沒好處。
就當是為了免去麻煩,請太醫給他瞧了瞧,又每年給他出六十兩葯錢。但更多就沒有了。那一房要沾光更是不能。就是這麼愛憎分明!
但老東西要死了,還偏是卡在喬姐兒要定親的當口卻是不好不理會。
於氏心頭就更不忿了。老東西從前不積德,從來也沒幫扶過懦弱的侄孫子。什麼都要她一個女人出面,她當年可辛苦了。
凌驚天道:「我的意思是你們這裡繼續,我回去跑一趟就是了。他這也不是頭回說情況不好了。之前荊山你在軍營,三叔和我回去過一趟。結果他又撐過來了。不能因為他一個太叔公,搞得人家白將軍白跑一趟吧。我看三叔也不會有二話。」
於氏用手肘輕輕拐了下凌驚南要他表態。三哥都先說了,他是喬姐兒的親爹,更應該有擔當才是。
凌驚南一開始有點怕被三叔罵,猶豫著沒開口。這會兒便道:「要不,就這麼辦吧。那戲文里不是還有要上戰場前在熱孝里成親的么。」
明凈差點笑出來,這話有詛咒的嫌疑啊。
凌荊山道:「事急從權,當兵的時間不是自己的。咱們女方也不能要求太多。白將軍父子長期不在,不穩妥。」
如今那二十來萬人馬是白將軍三個從軍的女婿在幫著執掌,正好互相制衡呢。但時間長了還是不妥。
凌驚天點頭,「成,那我去問問三叔回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