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

  「可是,我真的沒有偷懶。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擦完葯,一一趴在明凈懷裡嘟囔。


  「娘知道你沒有偷懶,是你爹要求太高了。可他要求高也是為了你好。你哥哥年紀輕輕功夫就很高明,就是這麼嚴格要求出來的。」


  「嗯。」


  明凈拿過榻上的衣服幫一一穿,「廚房燉了骨頭湯,喝一碗再啃幾個骨頭?吃東西可以讓人很滿足,忘記不高興的事兒。」


  「好,來一碗。」一一方才活動了半天,也是消耗了。


  明凈安頓一一坐那兒吃東西,自己出去找凌荊山溝通了。當年看到小七被吊起來她就說過以後不準隨便動手打她兒子。就不能好好說么?小孩子也有羞恥心的,你說了他難道就不會觸動,不會知恥而後勇?

  她往校場去,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神情。但走到後院,這表情就有些維持不住了。


  後院有一片小樹林,裡頭有幾棵大樹。凌荊山正以輕功躍起,從樹梢拿下掛在上頭的一隻繡花鞋,然後笑著下來遞給扶著樹榦金雞獨立的韓夕顏。


  「你想摘果子,隨便叫個家將搬了梯子爬上去幫你摘不行啊?脫了鞋砸,有點姑娘家的樣子沒有?」他也是怒其不爭打了一一,知道明凈肯定要找自己算賬。預備先去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結果路過這裡就看到表妹預備爬樹。鞋掛在樹梢上了,小丫頭不好意思叫人來幫忙。他好笑之餘上樹幫她把鞋拿了下來。


  「謝謝表哥。」韓夕顏赧然道。彎腰把鞋穿上又道:「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爹、娘?」


  凌荊山笑出聲來,伸手拍拍她的頭。


  明凈這回真的氣著了,剛打了她兒子,在這兒對錶妹好得不得了!這一幕著實有些刺激她。


  凌荊山背對著她站的,而他的身體把韓夕顏的視線擋住了。等到他察覺身後有一道氣息,而且越來越粗轉過身來就看到了微笑著的明凈。他暗叫一聲不好,「我正打算回去呢。」


  韓夕顏轉過頭來,「表嫂——」


  「嗯。」明凈笑著應了她一聲,然後轉身往回走。這會兒沒人跟著,但暗中肯定有暗衛。而且還有韓夕顏這個外人在,她肯定不能破功在外頭髮飆,破壞了夫妻倆的形象。


  凌荊山對韓夕顏道:「一個人待著無聊就去女學里上課,要不去小校場玩兒也成。」


  「人家本來就是要去小校場,路過這裡。」她不想馬上就去上課,所以準備先玩一陣。


  說話間回去拿東西的韓家丫鬟回來了,見到凌荊山和明凈趕緊見禮。


  明凈沖她點點頭,繼續走。凌荊山沒理會,直接追著明凈走了。


  「她這樣子長得是真像娘,可性子半點都不像啊。昨天還真沒看出來。完全跟清輝一個路子的,野丫頭!得套個籠頭才好。」


  「要怎麼管教女兒,舅舅、舅母心頭有數的。他們會商量著來。」明凈停下腳步,「一一的教育,我們是不是也該商量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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