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

  國師很快得到手下稟告,凌荊山的夫人過來探望西平王妃,在門口鬧著要進來。昨天那對母子是去了凌家,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此時動烏勒部沒有必要,他便也網開一面。


  這女人還真是感情用事啊!她難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個叫劉昶的不至於不提醒她才是。


  「國師,讓他們進么?那個凌夫人在門口咄咄逼人得很。說既然王府沒有出事,為什麼不給她進?還說咱們私自扣押皇族。回頭人來人往多了,怕引起人注意。」


  國師嗤笑一聲,他如今是以路過借王府歇腳的名義留在這裡。可府城那些人哪能不知道他是來辦差的?要不然怎麼會到如今都沒人登門拜望他?凌夫人想來也知道,但還是衝動的跑來了。聽說這個女人當初在烏勒部差點被毒死,結果後來和烏勒部的女眷還走得非常近。


  這女人是一門心思討好凌荊山都糊塗了吧?這次的情況和她中毒那次可是兩碼事。


  「罷了,讓她進來吧。」反正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沒抓到明證前是不能對西平王如何的,皇帝不會替他擔著。所以怎麼都要扯一塊遮羞布,由得她在外頭鬧騰反倒壞事。還以為凌荊山寧可不要公主也堅持要娶的女人如何出挑呢,合著也就只有一張臉。


  明凈進去就直奔烏雅的院子了,葛老也跟著她一道。


  烏雅看著明凈,「你帶個老頭上我院里做什麼?」


  「給你看看風水,你們府上這麼倒霉,肯定壞風水了。先看看你這裡有沒有什麼不對的。」明凈道。


  葛老煞有介事的拿出羅盤來,就在庭院里忙活起來。他學得雜,而且這些年為了斂財養活一大群人什麼都做過,看風水都是熟練活了。


  烏雅有些無語,帶著明凈進去,「啥時候你信這些了?」


  明凈壓低聲音道:「有沒有法子讓你們王爺不驚動國師過來一趟?」


  烏雅更加吃驚,不過面上分毫不露,「我說你懷著孩子過來做什麼,心意我領了。」隨即壓低聲音,「有。」


  這王府自然是有暗道的,進去坐下她打發人去給西平王送水果。昨天她就送過兩回東西,理由是怕王爺被國師給害了。國師由得她折騰。


  西平王這會兒其實沒被看管著。國師倒是想,可西平王大鬧了一場。說他堂堂天潢貴胄,就算是犯了錯也輪不到國師來私下發落。要麼就將他羈押進京,由皇族長和皇帝發落。要麼,休想動他。這是他身為皇族的尊嚴。


  所以這會兒西平王行動是自由的,身邊伺候的也是平常用慣的宦官和侍衛。


  吉娜給端了水果過來,看沒有不相干的人便小聲道:「王爺,凌夫人來了。王妃請您走暗道過去一趟。」


  西平王斜躺在榻上呢,聞言睜開眼,「凌荊山的夫人?」


  「是。」


  西平王想想明凈的眉眼,以及這會兒登門的時機,輕輕點了點頭。


  過了一陣,吉娜還沒回來呢,他就先到了。


  「凌夫人此時登門找本王所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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