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
二郎站在亭外拱手朝明凈躬身,一時訕訕難言。
明凈看著他,「你這是要賠禮道歉還是要求情,還是都有啊?」
二郎非常的難堪,臉上紅得快要滴血一般。
「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都驚動皇上了。不管是賠禮道歉還是求情,都免了吧。」
二郎以手掩面,「明凈,這幾年多虧你以德報怨,給我們兄妹幾個機會。可我娘跟二丫,哎,我都沒臉說她們乾的事。」
「那你就別管了,做錯了事是需要承擔責任的。你娘和你妹也算是風光了,造個謠出來直接傳到皇上耳朵里去了。」明凈說完直接走開了。
二郎也不知道自己進來找明凈到底要幹嘛。說幾句賠罪的話太輕飄飄了,而求情有那個臉么?如今,他還能有臉若無其事的在明凈手下做事么?
明凈走了幾步轉過頭來,「我用你和大丫姐是因為你們做事得力。你要是覺得無顏面對要撂挑子就沒必要了。」
二郎默默站了半晌,心頭懊惱、怨怪、無奈等情緒一陣陣的。直到潘氏無意間看到過來喊他,「孩子她爹,前頭正忙著你杵這兒幹嘛?」
二郎看著她,「你知道說明凈被始亂終棄的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么?」
潘氏恨聲道:「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誣衊凌將軍和明凈了?」
「一開始是咱娘和二丫往外說的。」二郎的聲音里都帶上了一點哽咽。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娘跟妹子?
潘氏一陣無語,「她們圖什麼啊?」說完她立時急了,「是不是明凈不要你在這裡幹了?」那兩個可真是禍害啊!這一年多的日子是她成婚後過得最舒心的。心頭寬裕了,還不用受氣。如今,好日子要結束了。
「那倒沒有,她還說我因為無顏見她就撂挑子沒必要。」
「那、那咱們就加倍用心的做事,不能不做啊。」不做還怎麼過日子啊?
二郎閉上眼點點頭。
潘氏想了想,「她們那樣說太過分了!而且她們從前對明凈就很壞。孩子她爹,你能不能別去求情啊?」明凈沒有遷怒他們已經很好了,再去求情萬一把她惹毛了怎麼辦?
「前頭在議論說凌將軍為此連鎮北將軍的位置都丟了啊。如果西北大營吃了大敗仗,娘和二丫就是徹頭徹尾的罪人。我哪來的臉求情?」
「那、那也別杵這兒了。要還能撐住就去前頭幫忙,不能咱們就先回去。」
二郎搓了一把臉,「我去前頭吧。人家說什麼難聽的我也忍著。這麼走開就是帶頭壞了規矩,還半日不回去就不好了。」
又過了兩日,封璟一行到了。屋舍又是好一番調整。一眾家將和葛老帶來的人馬就只能是住大通鋪了,搭了床板一屋能擠幾個就擠幾個。那些小的也都是跟著爹娘、祖母擠在一處。
明凈對凌荊山道:「我前幾天就打發人去跟子玉說讓她幫我找鋪面了。不過叮囑了她不要驚動不相干的人,所以暫時還沒有合適的。後天是廟會,約了一起去逛。到時候我再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