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

  這個動作顯得格外的親密,明凈抿了下嘴這才張開就著他的手咬住了兔肉。凌荊山見狀微微一笑。


  「哇,好好吃,不用再加味兒了。凌大哥,原來你做東西這麼好吃啊!」


  「也是鍛鍊出來的。」


  火候差不多了,凌荊山將兔子從火上取下,分成一大一小兩半,小的給了明凈,「拿著這樹杈吃吧。」


  「嗯嗯嗯。」明凈點頭不已,忙接了過來。這烤兔子火候掌握得很好,調料也拌得好。如果凌荊山就是個獵戶,她都想和他去開燒烤攤子了,妥妥兒的大賣啊。


  一時肉足湯飽又坐了一會兒,明凈拎起鍋子過去打水燒了洗碗。她吃了現成也不能當真就什麼都不做了不是。


  凌荊山看她是去打水來燒也就沒說什麼。先前不讓她洗菜是因為那是用冷水,朱老頭說過姑娘家最好不要碰冷水,尤其是還沒生娃娃的。還說了不能讓她太勞累什麼的。倒不是朱老頭主動提起的,是他問的。總不能單是她管著他這樣那樣吧,他這個人一向不吃虧的。


  「這樣的日子其實很好啊。凌大哥,等到你冰河洗劍馬放南山的那天,我們就來過這樣的日子好嗎?」


  「當然好啊。」如果有那一天的話!

  兔子凌荊山只烤了一半,剩下一半讓明凈拿回去給家裡人嘗嘗。然後再采了半背簍菇類,兩人便往回走了。實在是上午明凈一興奮跑得還挺遠的。回去的路上還打算再弄些木耳、野果之類的。那今天也就算是滿載而歸了,以明凈的實力來說的話。


  木耳和野果都在樹上,自然是凌荊山上樹去採摘了。明凈站在樹下仰頭看著,「你教我的內功心法我在開始練了,可是收效很緩慢。我要幾時才能像你這樣跳到樹上去啊?」


  「你好好練就是了,急什麼,急不來的。」凌荊山裝滿她的小背簍才下來,依舊替她背著。鍋子那些也被他拎在手上,空出的一隻手牽著人。


  「你就是說我笨嘛。」明凈嘟囔道。


  「沒事,我不嫌棄。」凌荊山笑道。


  到了小茅屋那邊,明凈又進去把帶上山的食屜拿了出來。背簍已經裝滿了,這個就只好拎著了。


  凌荊山道:「你拎那個就好,這背簍裝滿了挺沉的。」他不方便露面,不能陪她下山,便叫來了馬仲康替她背。


  「小妹子,托你的福,我又能回家看我娘了。」路上馬仲康樂呵呵的道。旁的弟兄可沒有這麼好的命。


  「馬二哥,馬嬸子明年想跟我進城去,我答應了。索性你們家也沒有田了,到時候把門一關就成。」


  馬仲康點頭,「那就勞你照顧我娘了。反正我肯定還是有機會去城裡看她的。」將軍肯定還是有東西好送的嘛。


  「你們待的莊子離這兒不遠?到時候要進城的話好麻煩的。」


  「我不怕麻煩,又可以辦大人交代的事兒,又能看我娘。大人可不是一直和我們呆莊子上的,他自會找個進城不麻煩的地方,你不用擔心見不上的。」


  明凈被他笑得有些赧然,不過想來到時候是這樣的。這麼想著她也笑了起來,隔一段時日就能見上什麼的,實在是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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