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桂嫂接過明凈遞上的雞腿,得知是從何而來也是滿頭的霧水,「我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管它呢,反正沒占她便宜。桂嫂你趕緊把兔子洗剝出來,我好給隔壁送些過去。咱們就留小半隻吧,其他的一分為二。一半送給大伯家,一半送個隔壁馬家。」明凈清洗著藥草道。
明兒就要去送藥草還有綉活兒。搬來十來天了,那天請客幾個叔伯和趙大哥在禮物之外各送了二兩銀子,家底變成了三十兩。但還是要有長期穩定的收入心頭才能勉強踏實。
跟隔壁大房一家,她心底是不願意往來的。但在旁人眼底他們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完全不往來了不現實。見招拆招吧!
桂嫂快手快腳的處理了,連兔皮都沒破壞。
「明潤不是在硝制獸皮的店裡做學徒,回頭讓他幫忙硝制一下,還可以拿到市集去賣的。」
明凈看看兔皮,「桂嫂,沒看出你還有這手啊。」
「要做主婦,當然什麼都得會一些。這弄壞了多可惜!說起來姑娘還有不少沒學會呢。」唉,姑娘也不小了,這婚事可怎麼辦?先生從前教的琴棋書畫在桂嫂看來是不能當飯吃的。
「回頭稍有閑暇我再慢慢學吧。明皓明天回家,你記得給他留一些明晚再做。」
明凈這回是拎著小半隻兔子進門,無論是大堂嫂包氏還是大伯母王氏倒是都給了笑臉,「明凈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白撿的,也沒花銅板。」
大郎很高興兩家此時又有了往來,笑著探頭問道:「你哪撿的啊?我那天就沒這麼好運氣。」
「就山上廢棄的陷阱里,要不回頭大堂哥再去看看。」明凈笑吟吟道。那天張三叔對大堂哥打獵的本事不太看得上眼呢。
明凈不想多呆,送了兔子就告辭了。沒成想出來就和進廚房喝水的三郎撞了個對面。三郎這幾天都沒有出門,和大郎一起在家幫忙蓋房子。他也不想大熱天的幹活,可他更不想跟四郎還有侄兒擠在一屋。這會兒看到明凈依然是沒有好臉,「你過來做什麼?」
明凈沒有理他,反正大郎還求著她家呢。果然,三郎話音剛落,大郎就走出來了,「老三,你沖明凈嚷什麼?水瓮在這裡,趕緊給人抱過去。那麼多蓋房子的人也要喝呢。」
「你幹嘛不抱啊?正幹活呢,一進廚房就半天。」自從那天寫了協議將來分家產要扣除那五兩銀子,三郎對大郎、二郎也不客氣了。
大郎沉下臉,「明凈你莫管他,他不敢沖你怎麼樣的。不然就是三爺爺不收拾他我也收拾他。」三郎才跪了打穀場,如今還在查看階段。近期再鬧出事兒,懲罰還會加倍的。
明凈點點頭徑自離開。三郎方才看她的眼神很是兇惡,就怕他吃一塹長一智,不來明的來陰的了。那就更加防不勝防。她不能單單指望大郎為了當衙役所做出的幫襯。畢竟如果做了壞事只要不被揭發出來,大郎也不會多理會。
明凈回到家,重又拿了另一半往馬家送。馬家離得近關係得搞好,而且之前馬二哥也幫過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