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笑,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一句話,旖氳的氣氛頓時消弭殆盡。


  倒塌!


  我的臉上多了三條黑線,眉一豎,眼一瞪,一聲狼嚎撲向他,“還不怪你還不怪你!哼哼,看我臉上花花綠綠的就嫌棄我了是吧?看我不把你也打一個桃花朵朵開!你個沒良心的!”一陣粉拳向他招呼而去。


  先前奇軒還哈哈笑著閃躲著我的拳頭,然而隨著我猛地朝他肩胛骨上落下一拳,他突然痛呼一聲,捂住我剛剛捶打的地方,表情似乎很痛苦。


  我一驚,頓時住了手,“奇軒,你怎麽了?”忙想撥開他的手查看一個究竟。


  奇軒製止住我的手,向我搖搖頭,月光下,他的臉突然白了幾分,額上竟也沁出了些許冷汗。“不要緊的……”他安慰我。


  怎麽可能會不要緊,看到他這樣,我反而更加的害怕起來,一使勁,我一把拉下他的手,果然,隻見他肩胛處,早已經透出些微的血絲。


  “奇軒,你怎麽了?你受傷了?”我頓時緊張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帶了點哭腔:這家夥,受了傷也不跟我說!


  奇軒卻一把抱住驚惶不安的我,把我壓到他的口,拍拍我的背,“聽我說,雪兒,不要緊的……”


  我抬頭看他,“怎麽可能不要緊,你受傷了呀……”


  “真的不要緊!”他朝我笑笑,“真的不要緊的雪兒,放心,一點小傷而已,況且我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隻是剛剛……你用力了一點……”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心頓時疼得一抽,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他笑,“傻瓜,沒事的,已經沒事了。”


  我著他透出血絲的傷口,“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弄的?你怎麽會受傷?傷你的人是誰?”他這傷口從出血程度來看應該是新傷才對,可是他怎麽會受傷呢?又會是誰傷了他?


  奇軒搖頭,“我也不知道。幾日前,我接到皇令回京的路上,路經一個峽穀的時候,遇上了一群黑衣人的伏擊。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武藝高強,我一個不察,就受了點小傷。”說完他又安撫地拍拍我的肩,“不過雪兒放心吧,傷口早就沒事了,雪兒不必為我擔憂。其實作為武將,上陣殺敵,受一點小傷也在所難免。”


  不擔憂?我怎麽可能會不擔憂?雖然奇軒的話雖不錯,一想到有人要對奇軒不利,我的心就害怕得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那可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什麽人?”


  奇軒搖頭,“他們個個都用麵紗蒙了臉,動作利落幹淨。唯一抓到的一個活口也在口中藏了藥,還未等拷問就咬藥自盡了。”


  “那也就是查不出來了?”我聽他這麽一說,頓時急得團團轉,“怎麽辦,有人想要殺你哎……”我在腦海裏把所能想到會對奇軒不利的人想了個遍,最後問,“會不會……是朝廷裏有人不想讓你當主帥?”這是最有可能的,否則奇軒回朝的消息會傳得這麽快?

  奇軒點頭,“有這可能。但也不能排除這些人是遙國的人馬。畢竟,現在最最不希望我成為主帥的,是耶律逐原。而且據我所知,遙國的間諜組織首領耶律阿單似已潛入我國,此人極不簡單,所以遙國的細作想要得到我回朝的確切時間,在半路設伏也是有可能的。”


  “耶律阿單?”我驚呼: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一號人物啊?


  奇軒點頭,“嗯,他是耶律逐原的胞弟,遙國的四皇子。從小就接受過特別的訓練,善易容,心狠手辣,和一母同胞的哥哥耶律逐原極為親近。這次嶽元帥巡察途中遇刺,我們就極為懷疑是此人所領導的間諜組織所為。”


  “耶律逐原的胞弟?”我大為吃驚,想我在遙國多日,竟未曾聽耶律逐原提起過他,但轉念一想,我畢竟在遙國時間不長,也沒有探聽遙國機密之心。況且連遙國有變,他的父皇母後被人所害也未見其透過麵,可見此人真的像奇軒所說,耶律逐原把他隱藏得夠深,我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那你們為何如此篤定此事與耶律阿單有關?”


  “因為嶽帥巡察防務的那一天隻帶走了幾位將領,且嶽帥行事極為低調,如果不是他們,我想不出誰還能把消息探聽得如此準確。況且,嶽元帥出事之後我趕到那裏,有一小將還未氣絕,據他所述,襲擊嶽帥的人武功招式和所用兵器均來自遙國。況且當時遙國內亂未平,如若當時楚軍與遙國左丞相厄隆達成協議,那耶律逐原肯定腹背受敵,所以,殺掉嶽元帥去除楚軍這個後患,耶律逐原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我所能想到的這件事的元凶,就是耶律阿單!”


  哦,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隻是……我想不到,耶律逐原為了奪回權力,竟也有這麽心狠的一麵。


  “而現在,”奇軒繼續道,“我又成為了元帥,他們想要殺我,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頓時又是一驚。一想到他可能會步上嶽青陽的後塵,我就嚇得心驚肉跳。


  抱緊他,我埋首於他的懷裏,渾身顫抖,“奇軒,那你要小心啊!”


  奇軒拍拍我的頭,明白我的顧慮,“放心吧雪兒,我會小心的。況且今日麵聖,我已向皇上稟明此事,皇上已下令在全國展開圍剿耶律阿單的行動,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放心吧,沒事的。”


  我點點頭,“哦,那就好。”再次緊緊地抱緊他,我在心裏發誓,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我所愛的奇軒,絕對不能!

  黑衣、蒙麵……


  莫名的,我的身體一抽,腦海中又浮現出幫助我的那群黑衣蒙麵人的樣子。他們那麽神秘,手裏的兵器如此怪異,突然憑空而出,卻又轉瞬間消逝無蹤……


  他們,會不會是耶律阿單的部下?

  “對了,奇軒,我……”我昂頭,正想把這件事告訴奇軒……


  “嗯?什麽事?”奇軒低下頭問我。


  我生生地又住了聲:算了,這隻是我的憑空猜測罷了,又沒有真憑實據。況且那群大蝦救了我,他們應該不會是什麽壞人。


  況且當初我出逃,與耶律逐原在祁支山遭遇的那一幕我還曆曆在目,當時的他恨不得能殺了我,如果那群大蝦真是他的胞弟耶律阿單的部下,他們巴不得我死還差不多,又豈會救我。


  這樣一想,我覺得我還是不說為妙,免得讓奇軒剛剛回來又平白的為我擔心。


  我於是笑道,“沒什麽,隻是我真的很擔心你……”


  奇軒笑,啄了啄我的唇,“小傻瓜,放心吧,我答應你,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啊!”我捂住嘴,驚叫,“你親我!”


  奇軒笑得開懷,“怎麽,我親你有什麽不對嗎?”


  我瞪他,“可你剛剛還說看到我的臉你親不下去……唔……”


  我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因為奇軒火熱的唇已經封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輾轉反側間,我昏昏乎乎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與他抵死纏綿。至於什麽遙國,什麽耶律逐原耶律阿單……


  早就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65

  咦喂,提親?

  我一怔,待明白過來他的話,我頓時又囂張了起來:上蒼啊,我林昊雪終於有人要啦!我終於要嫁出去了!穿越,就是好啊,至少我這恨嫁女也能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搞定了!


  “好好好!”我忙不迭地點頭,眼睛都綠了,巴不得現在就直接跳到大後天,“那說話要算話啊,後天我會等你喲,我會一直等你喲!”


  奇軒見我一副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嫁掉的迫切樣,頓時笑將開來,愛憐的刮刮我的鼻子,“傻雪兒,我說了會來,就一定會來!”又溫柔的看著我,“你要等我,一定!”


  我點頭,“我說我等你,就一定等!”撲進他懷裏。


  想了想,實在忍不住好奇,又抬頭問,“奇軒,你說……我值多少錢?”


  奇軒一愣:“什麽?”顯然沒有弄懂我說的什麽意思。


  我掰手指頭,“古代的人不是說什麽三書六禮明媒正娶麽?什麽聘金禮金一樣都不能少麽?你說我值多少?”


  唉,這話不是我想說。但綜合了上下五千年來看,我覺得在婚姻製度上來說還是古代好啊,古代人要想結婚,非得男方大放血不可,哪像現代人那麽不講究。還記得一個作家曾大言不慚的教男人:買鑽石戒指的時候,如果挑太小的,那女人就會不高興——我TMD就值這倆錢?但如果挑太大的,男人又要心痛——娘的,老婆票子為啥不能兼得!所以挑鑽戒的時候,要挑不大不小的,那女人就會有點點滿足,男人也隻會一點點心痛,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可是我就搞不明白了,雖說現在時代解放了,說起女人的地位與男人平等了,這些舊時的婚姻習俗也不時興了,可為啥男人又要要求老婆千辛萬苦生的孩子跟著自己姓,整得老婆是自己的設備,兒女是自己的產品?說穿了,搞的還不是舊時的禮俗!而且由於沒讓男人大出血,所以他們也總覺得自己的老婆得來太易不懂珍惜,再不濟再花個幾十塊錢換個綠本子,再花一兩千塊錢買個鑽戒,這樣就能騙來一個比前任糟糠更漂亮的女人,還能再收一次禮金,何樂而不為?於是現代人的婚姻也就成了速食麵,結得容易,離得更快。不信,大家可以拿現在的離婚率與舊社會對比一下,古時候的男人,誰敢輕易說離婚?那還不是心疼那倆錢給鬧的?所以我認為,女人,尤其是現代的女人,在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讓男人大大的出血!反正將來感情好,你的也是他的,幹嘛結婚的時候那麽省?這樣一來,既可以檢測一下男人愛你的程度和他的經濟實力與能力是否成正比,二來嘛,也讓男人心疼那幾個錢而不敢輕易說離婚!千萬不能為了愛男人而省下這筆開支,否則將來賠了自己的青春委屈自己當了回“設備”,男人覺得你不好看了又起了花花腸子不要你,那多不劃算!所以,除非在結婚的時候女人就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否則不準備離婚的女同胞們請一定要記住我這名言啊!結婚之前該宰的就要宰,該刮就要刮,反正咱有這本錢的不是?怎麽著也不能虧待了自己!這可不是你顯示自己賢良淑德高風亮節的時候,你可以把這些美德留到婚後再讓你的男人慢慢發現。這樣的一巴掌一粒冰糖,既顯示了你的尊貴,男人也會對你服服帖帖。此之所謂男女之間的相處之道的最高境界啊!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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