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解散風雅院
第182章 解散風雅院
縣令張了張嘴,墨玄離給了他一個眼神,縣令便將嘴邊的話咽下去了。
尚書府和離王。
終究還是離王權利大些,畢竟尚書府在怎麼樣,也只是個臣子,而離王,是皇帝的親生兒子。
罷了。
看來只能夠事後在給尚書府解釋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縣令,還是第一次因為查封青樓而遭到兩家權勢夾擊的,不管是哪一邊,他都得罪不起。
縣令嘆了口氣,親自帶著柳月言和墨玄離去了監牢,監牢裡面陰暗潮濕,侍衛們把守著,算不上多森嚴。
監牢關的,都是些普通的犯人,那種犯了重罪的或者是皇親國戚犯罪的,都會關在大理市和天牢。
那裡,才是真正的把守森嚴。
縣令吩咐人將門打開,柳月言這才看清,風雅院的人,此刻正瑟瑟發抖的抱著自己的手臂,眸子驚慌的看著四周。
原本整整齊齊的頭髮,此刻卻雜亂無比,甚至於,還有不少稻草沾染在頭上。
她們身上的長裙早已被血跡染紅,長裙破爛不堪,看得出來,在監牢的時候受了不少委屈,柳月言皺眉放慢腳步走進去。
她在眾人的面前蹲下身子,放柔聲音道:「好了,沒事了,我來帶你們離開。」
「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
她輕輕的說著,生怕自己的聲音稍微大些嚇到她們。
風雅院的人見到是柳月言,瑟瑟發抖的她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抱住柳月言嚎啕大哭。
「嗚嗚,言姐姐。」
「言姑娘我好害怕,我還以為,還以為我們要死在這裡了。」
「嗚嗚我嗚嗚。」
只是一時間,風雅院的人就大聲哭泣著,淚水混摻著長裙上的血跡全部沾染在柳月言身上,柳月言絲毫不嫌棄的拍著她們的身子。
「沒事了,沒事了,是我對不起你們,還能走嗎?我們一起出去。」
說到這,她感覺自己的鼻子也酸了酸。
這些人遭受的,根本就是無妄之災,是她連累了這些人,而她們,卻絲毫怪罪她的意思都沒有。
風雅院的人點頭,柳月言眸子微紅,然後將她們全部扶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算算時間,她們被關起來,至少也有四天了。
風雅院的眾人站在外面,看著和煦的陽光,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出來了。
她們被抓進去的時候,害怕極了,都是琴夏一直安慰她們,讓她們不用害怕,言姑娘一定會來救她們的。
在被用刑的時候,她們也沒有一句怨言,因為她們相信,言姑娘一定不會拋棄她們。
她們果然沒有選擇錯。
柳月言看了眼墨玄離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我先安頓好她們,改日定當登門道謝。」
說著,她深深的吸口氣,感覺整個人都順暢不少。
如果不是墨玄離的話,事情肯定不會這麼順利的。
墨玄離板起臉道:「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啊?你若是在這麼客氣,下次找我幫忙我再也不會幫你了。」
對他而言,說謝謝的對象,只是因為對方彼此不熟罷了。
所以他不需要謝謝,只要月言能夠開心就好了。
柳月言定定的看著墨玄離:「好,我不會說謝謝了,但是,如果你有事我能夠幫上忙,儘管開口。」
她欠下的人情真的太多了,多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還。
墨玄離知道柳月言的心思,佯裝嫌棄的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我還得忙別的事情呢。」
說著,他便率先離開,頭也不回。
柳月言勾唇,隨後才看向風雅院的眾人。
「你們先跟著我回院子吧。」
風雅院已經毀了,斷然不能夠在繼續待下去。
現在她也不打算重建,當初建立風雅院,只是為了搞垮萬花院,現在萬花院垮了,她也沒必要繼續開著風雅院。
就算是開了,恐怕尚書府的人還會虎視眈眈的盯著,她不怕麻煩,也不怕小人和算計,但是她怕自己身邊人會受到傷害。
她在的時候,可以保護她們。
可若是她不在的時候呢?
誰來保護她們?
她只有一個人,也會有分身不暇的時候。
這一次的事情,幸好還來得及,更應該慶幸的是秋晏出現那樣的意外,否則秋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就算是等到結束,恐怕風雅院的這些人,早就沒了。
帶著她們抄小道回去,狼狽的模樣沒讓別人看見,正在打掃的湯圓見到柳月言的樣子,大吃一驚。
「小姐,你的長裙怎麼變成那樣了?」
只見柳月言白色的長裙,沾染上不少血跡,斑斑點點的,肩膀處,更是被淚水打濕不少的痕迹,整齊的長裙,起了不少褶皺。
怎麼看,怎麼狼狽。
柳月言不在意的笑了笑,指了指她身後的人道:「你先帶她們下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吧,讓她們洗個澡梳洗下,然後做點吃的。」
說完,柳月言就回到自己屋子,也換了身乾淨的長裙。
眸子,晦暗不明。
「小姐。」
長青聽到柳月言回來,握著劍出現在柳月言房門外,柳月言應了聲,長青便推門進來。
他恭敬的道:「小姐,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打聽到了,和你猜的一樣,柳絲絲在兩個時辰之前,果然站出來親口承認自己救了世家小姐這件事情。」
「另外,我還打探到,皇上也因為此事,對尚書府讚賞有加,更是賞賜了不少東西,皇后也表示很滿意。」
反正就一句話,所有的好處,全部被尚書府撈了去。
現在的尚書府和柳絲絲,可是十分火熱了,時常被百姓提起,一旦提起,又是一陣誇讚。
柳月言點頭,坐在桌前沉思片刻道:「外界,可有人站出來澄清或者是反駁?」
這話一問出來,長青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搖搖頭。
對於此事很是不平,小姐為了世家小姐的安危以身涉險,那些人倒好,一個個忘恩負義,對小姐能避則避,任由外界對小姐潑髒水。
她們不站出來澄清也就罷了,更加過分的事情是,有不少人甚至於趁機落井下石,不少貶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