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和你很像

  「在畫什麼？」顧凌天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唐悠抬起頭，見顧凌天在自己身邊坐下，忙放下筆問道：「小航呢？」


  「他一個人去玩了！」顧凌天指了指不遠處的顧翊航，含笑答道：「你看，他一個人也能玩的開心！」


  「可他只有五歲大，你怎麼能放心讓他一個人去玩？」唐悠眉頭微皺，有些不滿地瞪著顧凌天。


  「他這孩子不是溫室里長大的，該放手的時候就應該放手！」顧凌天搖頭淡笑，沉聲說道：「別忘了，我五歲的時候，已經開始學習騎馬和射擊！」


  「所以你也用這樣的方式培養他？」唐悠掃了他一眼，好氣又好笑地嘆息：「你們顧家人，還真是一個個都這麼心狠，連教育孩子的方式都如此！」


  顧凌天但笑不語，默認了唐悠的說法。


  「不過說起來，你怎麼突然想到收養一個孩子的？」唐悠托著下巴，拿起冰鎮果汁喝了兩口，眉梢微挑：「雖然小航的父親和你是舊相識，但我印象中，你並不喜歡小孩！」


  「小悠，你還記得，你跟我說過，你也是被人收養的么？」顧凌天緩緩開口道，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當然記得，我還告訴過你，我的養父，也是我的啟蒙老師，我的醫術都是師承於他！」唐悠點點頭，說到這裡，一臉不解地問道：「不過這和你收養小航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一直在感激，那位收養你的人，如果沒有他，或許就不會養出這麼獨特的你了！」顧凌天唇角微勾，一字一句緩慢而認真地說道：「所以在第一眼看到小航那孩子的時候，我想到了你，那孩子和你的眼神很像，堅定而驕傲！」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聲音里多了幾分嘆息：「我那時候在想，我收養了他，或許就能更了解你！小悠，我收養他的確是有私心的，我沒能參與你的過去，卻不想錯失有關你的一切！」


  唐悠愣愣地對上他深邃的目光，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從沒想過，讓顧凌天這樣冷酷的人，動了收養孩子念頭的，竟是自己……她以為她的離開，對他根本是無足輕重的，卻不知道她無形中改變了他！


  「顧凌天，你還真是……」唐悠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心中升起萬千複雜的滋味。


  「我從來就不是慈善家，小悠，你離開的這五年，每次看到那孩子，我總會想起你的身世，才會覺得時間沒有那麼難熬！」顧凌天低沉的聲音，一下一下敲擊在唐悠心頭。


  她的眼眶竟有些發熱，她以為五年來難過的只有他，做完手術看著窗外的星空，有時候也會幻想地球另一端的顧凌天，此刻在做什麼，卻從不知道，他其實也同樣在想著她！


  「林嬸說，五年前你搬出顧宅，甚至差點和顧老鬧翻，到底是因為什麼，是不是和我有關？」唐悠盯著顧凌天的表情，認真地問道。


  顧凌天一愣，沒想到林嬸將這件事也告訴她，沉默片刻搖頭笑道：「不，和你無關，我和爺爺鬧翻只是因為一些顧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