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昏迷不醒
賀武跪在地上不敢說一句話,奴僕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子,主子出事了他們當下人的也沒有好下場。
林思言盯著戰戰兢兢地賀武,心底沒有半點對他的憐惜,因為她的一次次忍讓已經讓自己的家人都跟著受到傷害了,她要是在這麼繼續下去實在是太窩囊了。
前面幾年,林思言一直抱著上輩子的看法,在接受這個時代的觀念的同時又把上輩子的想法給融合在一塊,以至於導致很多時候她都在找一個平衡點,希望能在其中做好不害人,不被人害。
可她一次次的退讓換來的是什麼?是敵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進攻,她的底線已經一改再改,甚至於都威脅到她的家人身上了,若是繼續下去難道還要等到家破人亡的時候才去改變? 有了上輩子的悲慘教訓,林思言發誓一定要改變了!既然她有權利,那麼就權力至上吧,至於這些自己花銀子買來的下人,如果真的不能稱心如意,連賦予他們的基本責任都做不到的話,倒不如賣掉
算了。 賀武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林思言的指令,他忍不住瞧瞧抬頭看了林思言一眼,見她臉上露出殺氣騰騰的笑容,嚇得趕緊低下了頭,原本還試圖從林思言這次獲得緩和的餘地,現在卻意識到如果不按照
她的命令來的話,等待他的後果恐怕他沒辦法承受。
林思言回過神來,對賀武說,「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如果敢陽奉陰違我定不饒你!」
賀武猛的一震,連忙說道,「小的不敢。」
林思言冷哼道,「諒你也不敢。」
等賀武離開后,林思言起身去了里念的房間,在那裡她遇上了正在給李念喂葯的立夏。
林思言注意到李念根本沒有醒過來,立夏給他喂下去的葯純粹是他的本能在下咽。
對於林思言而言,只要看到李念還知道吞咽她就很滿意了,至少他並沒有到已經危在旦夕的地步。
立夏見林思言的到來時急忙將碗放下給她行禮,「夫人。」
「餵了多久了?」林思言問道。
立夏恭恭敬敬地說道,「回夫人已經一刻鐘了。」
「這葯還熱著?」
立夏搖搖頭,「一碗葯已經涼了,這是第二碗,周夫子說只要加起來喂夠一碗就行了。」
林思言聽了她的話,看著她碗里那大半碗葯就好像根本沒動過一樣,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立夏干忙說道,「念兒少爺沒辦法直接喝葯,只能一點點的喂,所以才十分緩慢……」
林思言沒有繼續聽她的解釋,而是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去吩咐秋霜給圓兒準備晚飯,讓奶娘哄著圓兒睡著后你們也去吃飯睡覺吧。」
立夏有些為難道,「那念兒少爺這裡……」
「這裡不用你們管,有我在。」林思言說著,「況且念兒有可能晚上會醒過來,身為他娘是絕對不會在他需要我的時候不在他身邊的。」
立夏張了張嘴,還準備繼續說什麼,只不過林思言卻已經沒有了聽下去的心情。
於是林思言朝她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立夏見狀,有些擔心的看著她,最終還是按照她的意思無奈離開。
立夏離開后,房間內就剩下她和念兒兩個人。她坐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心裡堵的慌。
仇恨再次充斥心底,只要那幾個兇手一天沒受到應有的懲罰,她的心情就一天都無法平靜。
林思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端起放在一旁的葯碗,一勺一勺給李念餵了起來。
林思言高估了李念吞咽的能力,以至於大部分葯喂進嘴裡都流了出來。
她看著李念的狀態十分心疼,卻又無可奈何,想了許久之後,她將碗里僅剩的小半碗葯給倒掉,然後默念法訣將靈泉引出來,用碗裝了一碗后再次給李念喂。
興許是靈泉的確有神奇功效,喂到他口中的水明顯比之前的葯多得多,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她你掌握到了給他喂水的方法。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給他喂完靈泉后,她總覺得李念的臉色變得好了很多,這讓她受到了鼓舞。
不過她也沒敢一直給他喂,畢竟依賴喝水是填不飽肚子的,更重要的還是等他醒來,慢慢增加食物。
在林思言細心照料李念的時候,李明澤端著晚飯來到房間里,然後對林思言說道,「思言,快來吃飯。」
林思言聞言頭也不抬,只是靜靜的關注著李念此時的情況,希望能從其中看到一些希望。
李明澤一聽,頓時有些生氣,「念兒現在已經是這個情況了,你要是還不好好照顧自己,你是準備讓念兒醒過來為你擔心嗎?!」
林思言聽了這話,怔了怔,良久后才從床邊站起來走到桌前,看著李明澤給她端來的飯菜,認真吃了起來。
只不過因為念兒現在的情況讓她十分擔憂,因此食慾變得很不好,自然也吃不下什麼東西。
李明澤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嘆了口氣,「實在吃不下就算了吧。」
林思言點點頭,將碗筷放下。
李明澤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心疼不已,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因為李念是他們的孩子,李念出事了,他這個當爹當然也十分憤怒和難受。
林思言可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她只知道,他的命令已經下達下去,能不能好好執行就看賀武的表現。
血債血償,天經地義!既然敢傷害她的念兒就必須付出代價!
而此時的賀武同樣沒有食慾,甚至於被他爹怒罵都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林思言讓他去做的事情已經足夠他受刺激了。
而且他還不能和任何人說,這都可以算是心理障礙了,可他別無他法,因此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才能不被發現。
這賀武的心裡,他已經認可了林思言給他的命令了,並且已經在心底計劃可行性計劃了。 畢竟在他記憶里,林思言就是權利最大的人,連他爹娘都對夫人敬佩不已,更不用說t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