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毀滅你等，與你何干？（上）
鋼鐵俠發狂般沖向那團火球，深入其中想要挽回佩珀.波茨，可只有爆炸的濃煙，燃燒的機體殘骸在往下墜。
「啊！啊！啊！」
鋼鐵俠懸浮在空中，宣洩心中的憤怒悲傷，他父母已過世，沒什麼親人，跟著他多年的佩珀.波茨可以說便是他現最親之人，此時死在他面前，怎會不悲傷？
雖然他不明白那頭怪獸怎麼隔了這麼遠讓飛機爆炸，但他深信不疑，這一定跟那頭怪獸有關！
鋼鐵俠沖著空處怒吼，「為什麼？你這個混蛋，給我出來！」
一個聲音在他心中響起：「托尼.斯塔克，你是在找我嗎？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緒，你現在心裡充滿了悲傷和憤怒……」
「混蛋，怪物，果然是你做的。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
鋼鐵俠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更是憤怒無比，鋼鐵戰衣雙腳下的推進器點火，以高速向著紐約曼哈頓飛來，要去宰了程凡，在他飛向曼哈頓的路途中，程凡的聲音還在他心裡響起。
「你想向我復仇嗎？」
鋼鐵俠沒有說話，他的理智被憤怒取代，拼了老命往曼哈頓區趕，要與程凡一決雌雄。
「我接受你的復仇！」
「但你的理智已被憤怒所掩蓋，托尼.斯塔克，你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到快要接近曼哈頓，鋼鐵俠正在空中高速飛著，突然像被什麼東西給攥住了，任他如何使勁舞胳臂踢腿，都掙扎不開。
他四周的空氣好像變成了一隻無形的爪子，將其握住，從高空帶著其向地面砸去。
「砰！」
鋼鐵俠被砸進了下方一條河中，強大的力量和速度撞擊，河水濺起近百米之高，鋼鐵俠被直接砸進了河底淤泥。
「剛才那是什麼？」
「好像有東西從天上掉下來了！」
被砸落的位置離美國隊長和黑寡婦幾人不遠，幾人看到了鋼鐵俠被砸進河裡，可速度太快，又沒太注意這方，美國隊長和黑寡婦也沒及時看清是鋼鐵俠被扔了下來。
「好像是斯塔克。」一邊的鷹眼沉聲道，這傢伙眼力極好，倒是看清楚了。
「什麼？斯塔克？」
「他剛發生了什麼？」
美國隊長几人準備往那邊去看看情況時，河水被掀開，一道紅色的紅影從河中衝出，向著曼哈頓區的那頭巨獸殺去。
「回來，斯塔克，你不是它的對手！」美國隊長看到鋼鐵俠沖向那頭巨獸，急忙在通訊器里阻止道。
然而，鋼鐵俠現在心裡滿是憤怒，根本不理美國隊長，繼續往曼哈頓區，擺明了要跟那頭巨獸拚命。
「怎麼回事？斯塔克怎麼跟瘋了一樣。」幾人只能站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鋼鐵俠衝去找死。
「可能跟他剛才突然離開有關。」美國隊長沉聲道，望著鋼鐵俠沖向那頭巨獸。
那怪物連核彈都毫髮無傷，鋼鐵俠這小胳臂小腿過去，結果怕是不言而喻……
「無用的憤怒只會讓你失去理智，遮蔽你的智慧，無法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那聲音依然在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心中響起，一股力量將其束縛，「轟」的一聲砸落地面。
然後，美國隊長几人見到，被砸落之後，鋼鐵俠再一次站起，沒有任何畏懼地沖向那頭巨獸。
「轟！」
又是一次被砸落！
站起來，繼續沖！
「轟！」
站起來，再繼續！
鋼鐵戰衣已經凹凸不平，有的地方都冒著電火花，外殼被砸毀，露出了裡面的線路，而托尼.斯塔克像瘋了一樣，仍然向那頭巨獸沖。
美國隊長几人看得都呆了，美國隊長在通訊器里使勁對托尼.斯塔克喊道：「夠了，斯塔克！別再去了，斯塔克！你聽到沒？」
托尼.斯塔克毫不理會他，繼續沖，再次被砸下來，怕這傢伙再莽著衝上去，黑寡婦一把搶過美國隊長手中的通訊器，對托尼.斯塔克道：「斯塔克，你快回來。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我們是隊友，一個團隊。」
托尼.斯塔克也不想理黑寡婦的話，可黑寡婦接下的一句，卻讓托尼.斯塔克止住了腳步，「斯塔克，你這個樣子，佩珀恐怕也不願意看到吧？」
就這一句，讓托尼.斯塔克停下了。
見那紅色的鋼鐵戰衣不再沖向那頭巨獸，黑寡婦鬆了口氣，她猜對了，托尼.斯塔克會這麼憤怒，不顧一切，肯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她很快便聯想到了佩珀.波茨身上。
「佩珀？」
托尼.斯塔克情緒低落，在通訊器中傳來他低沉悲傷的聲音。
「斯塔克，你冷靜下來，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們都在你身邊，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黑寡婦輕聲安慰著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沒回答她，他從被砸出的坑中站起來，看著那頭懸浮在曼哈頓廢墟上空的巨獸，沖著巨獸怒問：「為什麼？」
這個「為什麼？」既有「為什麼要殺死佩珀.波茨？」，也有「為什麼不殺了他？」
巨獸的巨大雙眼看向他，托尼.斯塔克毫不畏懼地與其對視，一個平靜而宏大的聲音傳來，「因為你是一個傑出的天才。」
托尼.斯塔克憤怒無比，這是什麼狗屎的原因，因為我是天才，所以你特么就要殺了我親近之人（典型的三觀不正）！
「我讀過你的記憶，你的生活之中總是充斥著一些糟粕，讓你無法完美地使用你的智慧，這是一種很糟糕的浪費……」
那巨獸還未說完，托尼.斯塔克已怒吼道：「所以你殺了佩珀，讓我放棄那些糟粕，只是為了讓我能更好利用我的智慧，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啊？」
「我認為這方法不錯。在你看來，我殺了你最親之人，可憎可恨無比，但對我而言，這只是達成目標的一個條件。」
這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你認為所珍視的東西，在我的眼裡，卻不過是浮雲塵埃，一個條件、一個道具而言。
彼此的生命層次差距太過龐大，毀滅你等，與你何干？
托尼.斯塔克在鋼鐵戰衣中緊握著拳，鋼鐵戰衣的拳頭也握得嘎吱嘎吱響，他心有怒，卻難以辯駁。難道要跟一頭怪獸談什麼人道主義？談什麼人類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