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他好事
葉清清洗完澡半天沒出衛生間。
她平時一般都是晚上吃過飯後再洗澡, 洗完澡穿著睡衣就是睡覺了, 和外面那個男人也沒什麼交集, 所以睡覺不穿胸衣這個習慣就放任自由了……
現在才下午, 她晚飯還沒吃, 沈彥還說要幫她檢查身體,結果她洗澡前準備衣服時忘了帶胸衣……
懷著一種沈彥肯定不會留在她房間的假設, 葉清清小心翼翼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結果——
某人不僅留在她房間,還坐她床上拿著他之前送她的生日禮物在看……
為了讓自己沒穿胸衣這個事不那麼明顯,葉清清微微弓著身子,準備悄悄摸去衣櫃翻出胸衣進衛生間換上。
「你認識秋津駿?」
漫不經心的聲音不緊不慢從男人薄唇里吐出來。
「……」葉清清僵著身子,僵著聲音,「那是你送我的。」
沈彥微微皺起眉頭,狀似不解:「我為什麼送你這個?」
「……」莫不是進一趟主神空間還自帶失憶特效?
「我生日你送的這個……」
她原本還計劃著之後找他問一問看能不能認識一下秋津的, 後來因為艾滋病和他撕破臉。
雖然這小肚雞腸的男人現在一副「失憶」了的模樣, 誰知道他是不是記恨著她和他撕破臉的事故意耍她?
沈彥抬眸看了她一眼, 倏而冷眸一閃, 眉心一動,不動聲色問:「肚子疼?」
弓著腰掩蓋自己沒穿胸衣的葉清清:「……」
「是……我拿點東西再去趟衛生間……」
等她的艾滋好了, 一定把他趕走!
葉清清繼續弓著身子準備往衣櫃處走, 結果直接被人拉了一把, 整個人都跌到沈彥懷裡!
男人居高臨下的視線在她胸前定了一瞬, 而後很快移到肚子:「這個我能也治, 你別動。」
他連聲音都比之前更有磁性更好聽了, 可語調里仿若天生自帶的冷調, 總能讓聽者莫名緊張,甚至產生想要臣服的念頭。
葉清清被他的聲音和氣勢懾了一瞬,結果他就以一種看似不緊不慢實則極快的速度,將寬厚的手掌貼在她肚子上!
葉清清幾乎是下意識就想要反抗的,結果一股熱流突然竄進她肚子里,讓她整個人像是泡進了溫度相當合適的溫泉里一樣,舒服得整個人都要醉了!
那股熱流像是有生命一樣在她身體里流竄,簡直讓人舒服得連自己是誰都能忘了!
葉清清此刻也是,舒服得啥都忘了,微眯著眼睛光顧著享受,一臉愜意的樣子像只安逸的小奶貓,時不時還不自覺從嗓子里溢出一兩聲細碎的哼哼。
葉清清覺得這可能就像那種仙俠小說裡面寫的那種,比較溫和的洗髓伐經什麼的,現在說不定就是有靈力什麼的在她經脈里流轉。
沈彥炙熱的目光鎖定在一臉愜意的小女人臉上,深邃如古潭的眸子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潮洶湧。
他之前還會覺得碰她后產生各種奇異感受是一種病,明白自己心意后就知道了,這其實是身體對愛自然地反應,是讓人感到舒服的反應。
他不把這種感受當病看之後,反而相當享受,同時還希望她也能享受,能對他產生同樣的愛。
他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嘴角勾起一絲邪佞的弧度,溫熱的氣息撲在舒服得忘我的葉清清耳垂上:「現在還疼嗎?」
葉清清這個時候有點清醒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莫不是中邪了吧?!
還是說年紀大了,饑渴了?!
她尷尬得強行收起享受的表情:「不……啊——」
「不疼」兩個字只吐出一半,猝不及防地,先前在身體里流竄的熱意像是瘋了一樣突然全部跑到肚子那裡,一時間,她小腹里像是被什麼滾燙的東西燙到一樣,燙得她整個人都軟了,燙得好像把她小腹里的肉都融化成水流了出去一樣!
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了一樣,明明快軟成一灘水了,后腰卻綳得緊緊的,雙腿也夾得緊緊的,更可怕的是——
她下面真的有什麼流出來了!
葉清清整個臉瞬間漲紅,嘴唇都哆嗦得說不出話來!
揉個肚子能揉到她情動,這是這個治療技能逆天了還是她真的到了有需求的年紀了?
看著自己的小女人完全受自己掌控的樣子,沈彥炙熱的眼神恍惚了一瞬,而後心裡有那麼一絲絲得意,覺得讓她死心塌地愛上自己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心裡得意到嘴角都微微上揚起來,他還一副一本正經冷靜淡漠的樣子,皺著眉問:「怎麼身體都軟了?還不舒服?」
這個時候的葉清清就非常慶幸沈彥是個感情白痴的小純情,看不出什麼端倪,不然她得尷尬死……
她從沈彥懷裡出來,軟綿綿的雙腿強行站著,強自鎮定:「沒哪裡不舒服了,我……」
「那就趕緊檢查身體。」沈彥嘴角微微下撇,一副不怎麼耐煩的樣子。
葉清清:「……」這男人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要怎麼檢查?是像剛才那樣?」
「你先躺床上。」
「我先去換身衣服。」
沈彥的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不著痕迹往她胸前和下面掃了一下,他俊美微挑,像是不耐煩,又像是帶著淺淺笑意,但他的聲音是冷淡的:
「快點,我時間有限。」
「……」
本來就是交易,結果他還嘚瑟得好像他是她老闆一樣?
葉清清覺得男主從主神空間出來,反而更讓人討厭了,一點不像在主神虛擬劇情里經歷了什麼痛苦的樣子。
等葉清清換好衣服躺倒床上,沈彥看著床上懵懵懂懂乖巧地任他擺布的小女人,心裡突然湧起一股異樣的滿足感。
她還好好的,她還是他的,她將一直只是他一個人的,真好。
正是在這樣甜蜜美好的時刻,他腦海里突然閃過沈修那張令他討厭的臉,還有陸澤那張被她珍藏的自瀆照片,眼裡的陰鶩一閃而過。
他不會再衝動到因為醋意做出讓她討厭的事,卻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再看著床上乖乖洗完澡躺床上等他的女人,他心裡冷哼一聲:敢私藏別人那麼醜陋的照片,哼哼。
心裡想著不動聲色教訓葉清清一下,但沈彥說要給她檢查身體也是真的,畢竟她屬於他這件事已經是毋庸置疑了,但她的病卻是刻不容緩的。
在當今世界是有一個艾滋病痊癒的案例的,醫學上稱這個成功的案例叫作「柏林病人」。
目前艾滋病的研究也是從這個柏林病人身上得到的啟示,基本設想是通過基因工程技術,嘗試創造出罕見的蛋白質受體的基因突變,去除那種和病毒結合的蛋白質受體,使健康的免疫細胞不被病毒結合,即能躲避艾滋病病毒的攻擊。
誘變劑他已經兌換到並確切找人實驗過,但他還有一點私心。
他知道,這小女人現在還沒真正愛上他,等他幫她治好病,肯定還是逃不脫被一腳踹開的下場。
他既想以最快的速度一次性治癒她的艾滋病,又想她能一直依賴他。
他可以騙她說使用誘變劑的基因突變是具有可逆性的,她隨時可能再次遭受病毒的威脅。
但一方面,他並不願意騙她,另一方面,他那個親哥哥似乎藏著很多秘密,不僅知道主神空間的事,還總拉著她和自己作對。
葉清清對治癒艾滋的方法一無所知,看著面色凝重的男人,心裡有點擔心:「很麻煩?」
其實她真正擔心的是這個黑心黑肺的男人耍她,她剛剛應該問問作者大大,他帶回的治癒艾滋的方法是什麼的。
「麻煩的話我們明天再檢查?現在也不早了,我還沒吃飯。」
沈彥沉沉的目光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女人,她臉上還帶著剛剛動情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紅,小臉上的兩道嫣粉,就像白桃上的淡粉紅霜。
他確實也是餓了。
突地,他溫熱的手掌貼到葉清清大腿內側,把她整個人往外挪了挪。
葉清清整個人都打了個顫,同時心裡不自覺警惕起來:挪動身體她自己來就行了,他為什麼要親自動手?而且手還是貼在那麼不合適的地方?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就想起身不幹了,結果那股瘋狂的熱意又在她小腹處亂竄,它竄動的頻率太快了,它溫度太高了,葉清清瞬間就崩潰了,渾身酥軟得不能動彈。
她啞著嗓子喊:「不,不要了,你停下……我不檢查了!」
沈彥看著她動情的樣子,聽著自己肖想了千千萬萬遍都聽不到的聲音,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怎麼捨得停下。
一個正常的20多歲的男人都會有渴望,更何況他經歷了那麼多的輪迴世界都不曾「真正」嘗過情愛的滋味,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沈修說得一點不錯,他身體里就是住了一隻淫獸,就是想要她。
他當然不能強迫了她,但趁著這樣好的機會要一點甜頭還是可以的。
至少,給她一個吻。
沈彥剛剛俯下去的身體突然如受驚的猛獸般霎時緊繃起來,危險從眼裡瞬間迸發出來。他猛地轉身,渾身帶著戰意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沈修斜斜靠在床上,臉上掛著淺淺笑意,但眼裡,聲音里皆是寒意:「白日宣淫也不把門關好?」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剛剛經歷了主神虛擬劇情也不知道收斂一點,這樣任性妄為的樣子,真是讓他這個親爹都覺得討厭,想狠狠措措他的銳氣。
而相比沈修的輕鬆寫意,笑意淺淺,沈彥面容冷峻,宛如準備捕食的猛虎。
他很清楚,自己絕對是有關好門的。
這個混蛋這個時候過來,顯然是想壞他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