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黑咖啡，不加奶
「聶凌是吧！你能先告訴我，蒙元是什麼人嗎？」雖然楊辰跟聶凌才剛剛認識，但是聶凌說出的話，卻讓楊辰選擇了相信，並對他和盤托出，楊辰覺得，如果不賭一把，他就沒有恢復記憶的機會！
「啊？」
聶凌有點轉不過來這個彎，明明是楊辰自己提起了蒙元，現在卻又反過來問他，這讓聶凌覺得自己的邏輯算是碎了一地。
「我失憶了。」楊辰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選擇了直奔主題。
「失憶！」
聶凌雖然之前有了些許這樣的猜測，但是聽楊辰這麼平靜地說出來，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嗯！」
楊辰有些沒落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過去是什麼樣的身份，只有一個人告訴我，我叫楊辰。」
聶凌有些恍惚，他與楊辰已經幾年沒見了，但是他不明白，究竟是怎麼樣的遭遇，能讓一個在他的眼中近乎無敵，在北美殺手界近乎噩夢的一個強者，面臨失憶這樣經常在電視劇里出現的事情。
「老師，您還記得師母嗎？」聶凌試探著問道，在他的印象中，楊辰最在意的人，就是他的妻子，如果楊辰真的失憶，那麼楊辰曾經的妻子，就是楊辰最容易回憶起的人了！
「是蕭姍姍嗎？」楊辰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他在自己的記憶碎片離，看見的最多人，就是蕭姍姍，若說他在曾經失憶以前有過妻子，那麼蕭姍姍現在是最有可能的人。
「您真的記得！」聶凌面露喜色，楊辰記得蕭姍姍，這就是一個好的兆頭了！
「其實也算不上記得吧！」楊辰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只不過她在我的腦海里經常出現，我現在也只是猜測罷了！」
不過聶凌的話，卻讓楊辰的心裡很是震撼，他一直想知道自己對蕭姍姍心中那份特殊的感覺究竟是什麼，今天，聶凌算是給了他答案。但他現在也幾乎確定，蕭姍姍也經歷過失憶。
看著楊辰坐在那裡喝著白開水的樣子，聶凌也只好接受了楊辰失憶的事實，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幫到楊辰。
楊辰也看出了聶凌的心思，也幾乎確定了聶凌對自己沒有惡意，便道：「你就先幫我講講蒙元的事情吧！」
「蒙大叔啊！」聶凌想了想，「其實我也不算跟他又多熟，蒙大叔和熊大叔都不喜歡說話，我也只有跟著你的時候，才能偶爾跟他們搭上幾句話。」聶凌回憶了一下說道。
「熊大叔是誰？」楊辰又問道。
「熊戰啊！他和蒙元可都是您的貼身護衛，您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聶凌驚訝道，楊辰的這個失憶，實在是徹底了點，就連以前朝夕相處的人，竟然都忘的一乾二淨！
「熊戰！」
楊辰差點拍案而起，他把腦袋靠向了聶凌，「是不是一個留著光頭，身形壯碩，背後還紋著一條盤旋青龍的人！」
「對啊！老師，您想起來了！」聶凌發現楊辰不管記什麼都是這個樣子，記一半丟一半，蒙元是，蕭姍姍是，最後連熊戰竟然也是如此。
想到這裡，楊辰不禁回憶起了自己印象中第一次在那個拳擊場里看見熊戰的時候，只不過那個事情熊戰只是告訴楊辰自己像是他想要找的人罷了。
其實熊戰當時沒有試探楊辰，就是因為他害怕自己的估計是錯的，最後認錯人，所以熊戰也並沒有跟楊辰相認。
楊辰想了想，想要給熊戰打個電話，可是他卻發現自己要就把熊戰留給他的號碼給弄丟了。
「那我是什麼身份呢？」楊辰頓時感覺這聶凌知道的似乎並不少，所以楊辰覺得自己可以在聶凌的身上找到更多的突破口。
「您當年可是…」
聶凌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聽見電話響了起來，他本不想接，但是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當時神色就變得肅穆起來，他頗有深意地看了楊辰一眼，接起了電話。
「歐陽前輩，您找我？」聶凌小心翼翼地說道，楊辰雖然是他的老師，但是二人畢竟是平輩，而且聶凌還要年長楊辰一些，所以聶凌雖然尊重楊辰，卻沒有那種過於謙卑的感覺，可是現在的電話那頭，可是當年楊辰都要尊重的人！
「嗯！聶凌，你記住，不許跟阿辰繼續透露任何之前的事情，話，我只說一次！」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沙啞，聽不出發聲者的年齡，但卻能聽出那種無悲無喜的冷漠。
「是，我明白了！」聶凌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沒有資格問。
電話被掛斷了，聶凌面色複雜地看著楊辰。
「繼續說啊！」楊辰雖然沒聽清電話里的人跟聶凌說了什麼，但是楊辰還是隱隱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
「抱歉，老師，我不能再說了！」聶凌狠了狠心，低下頭對楊辰說道。
聶凌也知道這樣對楊辰來說很殘忍，但是電話里的那個人，他是更加不敢違抗的，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這一定是在幫楊辰，因為電話里的那個人絕對不會害他！
「為什麼啊！」楊辰焦急地問道，明明答案已經就在眼前，卻不能知道，這種感覺，讓楊辰差點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聶凌深深看了楊辰一眼，起身就往樓下跑。
「喂！」
楊辰趕忙追了過去，沒想到卻被之前那個女侍者給攔住了。
「先生，結賬！」
楊辰氣得直翻白眼，只能把銀行卡給了女侍者，眼睜睜看著聶凌離開。
「先生您好，您一共消費四百八十五元！」
女侍者把銀行卡還給楊辰，恭恭敬敬地說道。
「多…多少？」
楊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媽的一杯咖啡，竟然有這麼貴！
楊辰放棄了去追聶凌的念頭，他記得聶凌的咖啡一口都沒有動，他可不想自己花的錢就這麼浪費掉，想到這裡，楊辰便匆匆上了樓。
他在節省的同時，似乎早就忘了自己其實是千萬富翁…
咖啡還冒著熱氣，黝黑的液體似乎像是無盡的黑洞一般可以吞噬一切，楊辰舉起杯子，不假思索，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