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心理問題
可是放心下來后又吵著鬧著說要去醫院見於瀾。
鍾靳昀拗不過顧熹子,也知道顧熹子愧疚,所以想要去看看於瀾究竟怎麼樣了。便將於瀾帶去醫院。
當他們到醫院的時候,舒傲寒正坐在手術室的門口,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擦傷,可是卻顧不上去處理,一心惦記著於瀾的傷勢。
他們倆見舒傲寒心情不佳,並沒有和他搭話的意思,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消息。
顧熹子靠在鍾靳昀的懷中,眼中含著擔憂,要不是她任性,於瀾也不會被那個魔鬼給抓住了。
她真希望蘇雲止抓的人是她,這樣她就不必覺得愧疚了。
鍾靳昀似乎是覺察了她的心思一般,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很快,手術中的燈暗下來。
醫生從手術室中出來。
「醫生,我女朋友怎麼樣了?」舒傲寒衝上去焦急的詢問著。
醫生露出笑容,「沒事了,她只是被石頭磕破了腦袋,剛剛我們已經給她縫好了針,而且身上的擦傷已經被處理了。」
聽醫生這麼說,舒傲寒鬆了一口氣,「那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快了,應該馬上就會醒了,待會兒我們會把她送到普通病房。」醫生說著。
很快,於瀾醒了過來,看見站在她面前的三個人,眼角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淌。
見她這樣,顧熹子也不好受,連忙走上前握住於瀾的手道歉:「對不起,於瀾,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粗心大意,你也不會被抓走。」
於瀾搖搖頭,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顧姐,就算不是你,他也會抓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何況我現在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這不一樣,如果顧熹子能夠選擇,她寧願此刻躺在病床上的是她自己。
舒傲寒站在一旁一直都沒吭聲,而於瀾的眼神卻頻頻的掃向舒傲寒。
鍾靳昀見此情況,立馬拉走顧熹子對於瀾道:「我和熹子去買點水果給你補補身體吧。」
顧熹子不明所以,直到鍾靳昀敲著她的腦袋說,「笨死了,讓他們倆單獨說說話。」才意識到他們兩個電燈泡打擾到了那小倆口。
房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舒傲寒疼惜地走上前,用愧疚的語氣說:「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你已經做的夠好的了。」於瀾低聲說。
不夠好,如果真的夠好,那麼於瀾怎麼會被那個畜生給抓走呢,現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都是由他的疏忽所造成的。
而當他的視線落在於瀾的身上時,於瀾也覺察到了,她誤會舒傲寒在嫌棄她。
眼神黯淡,連聲音都低沉了許多:「你是不是在嫌棄我被蘇雲止給親了。」
舒傲寒用指腹抵住於瀾的嘴唇,「不要說,我從來都不會嫌棄你,只會埋怨我自己沒有照顧好你。」
見喜歡的男人這樣說,於瀾的心寬慰了不少。
一晃三天過去了,於瀾也總算是出院了。
顧熹子為了表達愧疚之情特地做了一大桌菜邀請於瀾和舒傲寒去他們家吃飯。
於瀾也聽舒傲寒說了那天他很顧熹子發火的事情,覺得自家男人脾氣實在太暴躁了,於是買了一大堆東西提到顧熹子家,想要緩和舒傲寒和顧熹子的關係。
這幾天顧熹子一直躲著舒傲寒,每每等舒傲寒從醫院裡來后才去醫院看於瀾。
他們到顧熹子家時,顧熹子已經等在門口了。
「給你,這是舒傲寒特地買給你的。」於瀾將東西遞給顧熹子。
顧熹子不明所以,但還是接過於瀾手中的東西,嘴上說著,「明明是我為你接風洗塵,你怎麼還帶東西給我?」
於瀾親密地挽著顧熹子,「聽說舒傲寒欺負你了,我特地教訓了他一頓,他才買了這些東西來賠禮道歉。」
舒傲寒也順著於瀾的話往下說,朝顧熹子說:「對不起,我那天不該凶你的。」
顧熹子抿唇笑著,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這也算是和舒傲寒和解了吧。
鍾靳昀正圍著圍裙將廚房中的菜端出來,今天雖說是顧熹子做菜,可他卻一直都老老實實地在給那個小女人打著下手。
毫不客氣地說,這一桌美食至少有他一半的功勞。
於瀾坐下大快朵頤,在醫院住了三天,她餐餐只能吃素,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了好吃的葷菜了。
而顧熹子的廚藝又棒,光聞著就有一陣陣的香氣飄來,令人流哈喇子。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顧熹子說著。
有人認可她的廚藝,這時對她最大的褒獎。
一餐飯吃的熱鬧,尋常家常小菜,他們竟然吃了足足一個小時。
吃完飯於瀾要幫顧熹子洗澡,而在顧熹子的再三推辭之下,只得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而兩個男人,吃過飯以後往書房中走去了。
舒傲寒率先開口:「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這次他們只是簡單的出遊,沒想到蘇雲止居然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看來不儘早除掉蘇雲止是不行了。
「我覺得應該派人儘早除掉蘇雲止,不然還會危及到樓下兩個女人的安全。」鍾靳昀想到顧熹子的樣子,不想讓這樣純真無暇的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嗯。」舒傲寒也是這樣想的。
只不過那個馮兵是蘇雲止最有力的左膀右臂,這次蘇雲止能夠進入猛虎山和他脫不了關係,此人不除,蘇雲止就更不好動了。
上次他們讓石天祈找機會動馮兵,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於是鍾靳昀給石天祈打了個電話。
「是我,你刺殺馮兵的事情怎麼樣了?」鍾靳昀問著。
石天祈正在公司中開會,接到鍾靳昀的電話號碼,向員工做了個暫停回憶的手勢,回到自己辦公室和鍾靳昀詳細的說。
「失敗了,我派了個女人去誘惑他,誰知道他那麼狡猾,居然認出來了,我讓人把那女人暗殺了,才勉強沒有讓馮兵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乾的。」
既然第一次暗殺不成功,那麼以後就只能越來越難了,而馮兵必須得早點解決。
鍾靳昀:「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石天祈:「我打算以談生意的方式和石天祈親自接觸接觸,找到他貪污受賄的證據,提交給上面,這樣他能夠被抓,我們的手上也不會沾染上鮮血。」
這是他思考了幾天後得到的最好的結果,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鍾靳昀沉吟一聲表示同意,然後掛斷了電話。
「石天祈說要找出馮兵貪污受賄的證據,這樣也可以徹底扳倒馮兵了。」
舒傲寒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神上閃過一絲狠厲,「那我去幫他一把。」
舒家根基深厚,想要扳倒一個人並不困難,只是舒傲寒一直都不願意利用家中的權勢去干這些事情,可是當這涉及到他女人的安全時,也只能夠回去求家裡人了。
顧熹子已經洗好了碗,和於瀾並排坐在沙發上一同刷著淘寶,兩人嘰嘰喳喳的,一會兒說什麼牌子的洗面奶好用,不會說什麼牌子的面膜補水。
女人間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從衣服到護膚到情感等。
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兩個小女人這般歡快,舒傲寒和鍾靳昀甚至都捨不得挪開眼。
這次其樂融融,那另一頭的蘇雲止卻被馮兵救回去救治了。
蘇雲止上山那天明明就保證說只是去看看於瀾怎麼樣了,誰知道他居然那麼瘋狂,直接將於瀾給擄走了。
幸好他多留了個心眼,及時派人山上,不然就算蘇雲止炸毀了山洞也不可能活生生的逃出來。
他的肩膀受了槍傷,但是又不能送到醫院救治,只能秘密地請私人醫生來家中。
「你對我的保證呢?」馮兵問著蘇雲止。
蘇雲止看著自己的傷口噗嗤地笑起來,卻又想到於瀾的樣子,她真的很可愛,很美味,唇很甜,他彷彿可以想象到於瀾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身影,他並不後悔那天擄走了於瀾,只是後悔沒能將於瀾一起帶走。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蘇雲止道著歉,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歉意的表情。
「你以為你道歉有用嗎?現在他們都知道你背後的人是我了,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對付我的。現在唯一的辦法等你傷好之後出國,不要再惹麻煩了。」
「不行,我不能離開這裡,於瀾和那個男人馬上就要結婚了,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蘇雲止說著,甚至激動地想要坐起來,一不小心牽動身上的傷口,疼的嘶嘶地叫著。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出息,還想奪回自己的企業,可是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喪失理智,你先出國避避風頭,我過段時間再讓你回來,等你奪回自己的工資后還愁女人不自動送上門嗎?」
「可是……」蘇雲止仍舊猶豫著。
「可是什麼?我已經訂好了船票,你現在的身份不能坐飛機,只能夠靠偷渡出去了。」馮兵將一張船票遞給蘇雲止,上面的日期是三天後的晚上十二點。
「你好好在這裡休息,這幾天不要亂跑,我會讓人盯著你的。」馮兵說罷就帶上房門,沖站在房門外的保鏢點著頭。
保鏢得了命令,站的更加筆挺,專註的守在外面。
蘇雲止就是不夠狠,要是他能夠再心狠手辣一些,那麼公司也就不會易主了,這樣的人,不能夠完全放心,只能夠派人守著他。
從瑾兒那女人那裡什麼都沒有逼問出來,不過根據他派出去的人打聽,據說前段時間萬興的總裁石天祈曾和她接觸過。
而前幾天,石天祈居然主動聯繫他,說要跟他談一筆生意。他與石天祈素來沒有交集,而且他並不認為他一個政府官員和餐飲業老闆之間會有什麼生意可談。
這世界上沒有巧合,如果有,那都是認為製造的。
司機正在恭敬地開著車,而秘書把翻閱著文件,恭敬地問:「馮先生,石天祈約您明天一起吃頓飯,你赴約嗎?」
男人閉著的眼睛睜開,他的眼中閃過看不清的情緒,不管那人是什麼情況約他,他都有必要去見一見。
他倒想看看,石天祈能夠耍出什麼花招來。
「當然要去了,你把我明天的時間空出來吧。」
「好的,馮先生。」秘書淡淡地應答,同時翻開馮兵的行程表,將上面一些不重要的事項給推拒掉,而把另外一些事情重新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