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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男人之間的交鋒

  江泊君慢慢站起身來,一隻手想要撫摸顧熹子的臉頰,卻被她直接打開,只是身體后傾的過程中,顧熹子的腳腕越來越疼。


  「我一直以為裴牧宇墮落了,現在看他的眼光還不錯,你確實讓人玩味兒,或許你有機會成為留在我身邊最久的女人呢?」


  「做夢去吧!死變態!」顧熹子真的忍無可忍,第一次在公眾場合罵出這樣的話。


  「熹子,我會讓你接受!」江泊君輕笑,這就是白馬王子黑化的完美典範啊,而且前後不超過十分鐘!就是奧斯卡影帝也得佩服的五體投地吧。


  顧熹子簡直想要戳瞎自己的雙眼,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那個男人還是沒有放棄,一步步地向自己靠近,擺明了欺負她腿腳不好!

  可怕的是,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單純的耍流氓了,他越靠近,顧熹子就越能感受到那種壓迫感,明明陽光那麼好,她卻感到有股巨大的陰影朝自己壓下來,很快就要將她吞噬。


  原本腿腳就不方便的她,這下子真的無路可退了,江泊君直接用手攔住了她的腰,死死地扣住,低頭在她耳邊慢慢說道:「男人馴服女人,無非是兩種方式,一,溫柔,二,強硬,而選擇權,在你的手中,告訴我,你會選哪一種呢?」


  顧熹子心中,恐懼加深,這是威脅,赤赤果果的威脅!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就是告訴她,我現在很溫柔地對待你,浪漫而深情,你接受了最好,若是不接受,那我就用強硬的手段,而且他是說的到做得到!


  有人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剛才她還以為自己碰到流氓而氣憤不已,現在看,自己碰到的就是個嗜血玩命的賭徒,他喜歡這種驚險刺激的遊戲,越是拒絕,越是能激發他內心的戰鬥欲,現在他就是要不停地變換方法,如果顧熹子一直不同意的話,那就是好把她給摧毀!


  顧熹子難以想象,這個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就是一種偽裝,他本人就是致命的毒舌啊!一陣冷氣從腳底竄上頭皮。


  「呵呵,你現在害怕的樣子還讓我興奮啊。」江泊君原本挫敗的心情瞬間變好,死死地將她扣在懷裡,他甚至開始幻想,這個女人在自己身下痛哭流涕,不停求饒的畫面,確實很讓人興奮。


  這個世界是強權主義,有權有勢的人,可以隨意地玩弄他們所想要玩弄的人,畫地為牢,欣賞著你四處逃竄的狼狽,喝著香檳,等著你柔順的屈服。


  他,江泊君,只要是他想要的人,就一定會由身到心,乃至靈魂的屈服。


  「熹子,裴牧宇的吻技好嗎?」江泊君倏地問,偏頭一隻手扣在她的下顎處,,墨綠色的眸帶著絲絲誘惑。


  「你說什麼?」顧熹子凝眉,大為窘迫,他這問的是什麼問題?

  江泊君,邪魅一笑:「看來我一開始的方式選的確實不對,你比較適合讓人去征服!」


  顧熹子還在發獃的時候,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就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她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他會這麼做,才愣了一秒鐘,揚起巴掌……


  她還沒打下去,倏地感覺身上壓力一輕,那種恐懼感也隨之慢慢消散,耳邊就傳來裴牧宇憤怒的咒罵聲,還有拳頭的沉悶聲,伴隨著一陣尖叫聲……


  「江泊君,你找死!」


  憤怒的裴牧宇,一拳猛烈地砸在江泊君那張俊秀的臉頰上,更是一把就把他摔出幾米,氣勢驚人……


  倏然解放的顧熹子發現自己的腳都軟了,直接跌坐在地上,厭惡地擦去江泊君留在唇上的印記,眉心深擰,恨不得漱口千萬遍,明媚的眸怒火閃爍:「江泊君,你就是死變態」


  這個時候,她才看向裴牧宇,他真實的站在自己面前,與往日不同,卻又很熟悉。


  面對著江泊君,他拳頭拽緊,邪魅的雙眸布滿暴戾,胸膛因憤怒而起伏,修長而緊繃的身子蓄滿了可怕的力量,整個人如從地獄來的索命修羅!


  拳頭是男人在見到自己女人被侵犯的時候,最直接,最狂野的表現。


  江泊君被他揍中下巴,直接就一片鐵青,唇邊也破了,鮮血順著白皙的肌膚,滴在他的衣服上,看起來分外的妖異,垂下的頭遮去墨綠色的眸中,那抹狠厲又邪魅的光。


  這個時候跟著江泊君的兩名黑衣人已經沖了過來,每個人都是暗含殺機,關鍵手還放在了腰處。果然,剛才江泊君說讓他們去買藥酒就是幌子,實際上,他們一直在背後盯著。


  如果只是一般的打架場面,那她對裴牧宇還是很有信心的。可顧熹子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當時就領會到了他們手伸向腰部的意思,這些男人肯定是帶著槍的!

  裴牧宇怒氣難消,還想要揍他,卻被艱難站起來的顧熹子拉住了手臂,這種情況下,對裴牧宇肯定不利。寡不敵眾,無需浪費時間和力氣,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何況她早就覺得今天是走了霉運,能不衝動就不衝動,不然還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而那兩個黑衣男子衝上來的時候,卻被江泊君揮手制止了:「呵,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嘛?這算什麼,怒髮衝冠,為紅顏嗎?」


  「江泊君,你現在真的當我是吃素的嗎?」裴牧宇冷冷地道,他將熹子拉在身後,一副袒護的模樣,誰不喜歡鬼都不會相信。


  他一停車就看見江泊君這變態強吻程熹子,憤怒沖走他的理智,如十七八歲的熱血少年,為愛不顧一切的那種,不由分說就揍他。


  那個時候,別說這個人是江泊君,就是天皇老子,他都照揍不誤。


  這才是裴牧宇啊,一個人的時候還想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跟顧熹子在一起,如果她有了喜歡的人,他就會祝福,可真的看到她被人強吻的時候,就完全沒了理智。


  江泊君一擦唇角血跡,仰頭,就算是這樣被人打了,他看起來依然那般高貴和華美,一點也不見狼狽,眸光更顯得憂鬱和迷人。


  他一拭唇角鮮血,魅惑一舔,之後居然笑了出來,聲音很小,之後就變得有些癲狂……


  顧熹子在裴牧宇的身後,都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可怕到讓人發抖。


  突然間,江泊君的笑聲消失,目光冷漠:「裴牧宇,你敢打我?」


  聲音聽不出怒意,反倒是帶著一絲絲興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顧熹子覺得這個人的可怕就在於他的腦袋可能壞掉了,他的思維和別人不太一樣,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不還手就算了,居然還有功夫坐在地上,問這麼白痴的問題,打了就是打了啊,有什麼敢不敢的?

  「你欠揍!」裴牧宇冷冷地道,危險地眯起眼睛,理智回籠,余怒尚在,他冷然道:「別以為仗著抓住我的把柄就肆意妄為,江泊君,觸碰我底線的人就只有死路,魚死網破的事情,我做的出來!」


  江泊君墨綠色的眸子閃動著,他喜歡威脅別人,居然還喜歡被人威脅,面上絲毫看不出什麼不悅,反而流露出莫名的興奮:「裴牧宇,你果然還是那樣有血性啊,算是沒有讓我太失望。」


  那模樣,詭異得令程熹子心驚肉跳!

  江泊君緩緩起身,修長的身材,在加上猙獰的面色,造成一股逼人的威壓,這個季節本來就又冷風,現在簡直就像是颳起一股冰雪,瀰漫著危險,那是一種緊繃又尖銳的氣壓,好似要把人一寸一寸切割成碎片。


  「怎麼?還想繼續?」裴牧宇下意識地拉住了身後的熹子,就算不能避免這樣的爭鬥,他也決不能讓熹子手上。


  江泊君的笑容,越來越妖艷,眼底卻是殺氣猙獰,有一種說不出的冷狠和戾氣:「老規矩咯,算是對你上午爽約的懲罰。」


  裴牧宇冷笑,他放在身後的手輕輕一推,示意顧熹子躲起來。


  在顧熹子的印象中,裴牧宇很強大,跟這種變態不是一個級別的,可是她卻莫名的緊張起來,現在的他看起來勢單力薄,可隱約還有一種複雜的堅定。


  「你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懸崖頂端一朵罌粟花,美麗,卻危險……」江泊君冷聲說道。


  這話才是耍三觀好不好!顧熹子真是打心眼裡服,這樣的變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對她說完膩膩歪歪的話之後,居然不知死活的去撩裴牧宇?難道這是他們打招呼的特殊方式。


  此時,兩人對峙著,誰也沒有說話,好似在比氣場誰強誰弱,兩雙同樣危險的眸光在半空中激烈對撞,竄起一陣陣炙熱的火花。


  顧熹子看著真的很緊張,可她的腳實在太疼了,根本就走不開,只能站在裴牧宇身後。


  而對於這兩個人來說確實很熟悉,雖然兩個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交手了,但血腥的場面依舊曆歷在目。


  簡單說來,就是比誰都陰狠,比不留情面,反正兩人都是想要把對方置於死地。


  裴牧宇厭惡這個男人,但卻不得不成分他們是一類人,他死了或許會讓江老傷心一陣子,但面對著江泊君帶來的殺意,他萬萬不可能妥協!


  物競天擇,強者才能活著的道理,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清楚。


  唯一讓裴牧宇掛心的就是顧熹子還在身後,自己已經示意她走開,可她卻還在身後,不知道是不是嚇到腿軟了……


  「那這次是點到為止,還是……」江泊君慢慢地解開白色西裝的衣扣,看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裴牧宇已經先聲奪人,打了自己一拳,但最終誰輸誰贏,都是未知數。


  裴牧宇冷冷說道:「我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江泊君挑眉,他沒聽錯吧?就是要跟自己了斷了?剎時間,他臉上的笑容,益發冷峭,已緊繃著一股怒火。


  裴牧宇沉沉地看著他:「江泊君,我不見你的原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表面上跟盛世和談,背地裡卻在做手腳,北城海灣大橋被炸了,你敢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江泊君眸色冷凝,眸光中竄起的一簇火苗越來越旺盛,他又笑了:「手下人太多,我不可能每一個都管的住,可這也怪你啊,如果提早跟我示好的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知道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個機會?」


  裴牧宇眸光一沉,面對著他這樣的示好,反而怒氣值飆升,殺氣猙獰。


  氣氛緊繃,好似一根緊繃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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