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笑死個人
第577章笑死個人
「你信嗎？」顧小桑翻了白眼問。
「我……我……」晝鳶捂住心口，目光在姜天賜和顧小桑之間來迴轉，那叫一個糾結掙扎。
顧小桑真想踹他一腳，演上癮了是吧？
姜天賜看晝鳶動搖，再接再厲將方蕊兒的來歷全盤拖出，與之前他們審問得到的信息絲毫不差。
晝鳶的嘴越張越大，姜天賜以為他信了，臉上浮現出勝利的笑容。
然而，晝鳶拿下賤婢的情形並沒有出現，而是捂著肚子蹲在一邊捶地猛笑。
姜天賜覺得晝鳶的腦子壞掉了吧，太子把姦細送到穆錚身邊與穆錚同床共枕，說不定哪天晚上趁穆錚睡著的時候就結果了他的命。
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姜天賜覺得荒謬不可思議，一直沒有說話的任平東卻忽然彈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顧小桑，彷彿見鬼了一樣。
「看來副將已經猜到了真相。」顧小桑笑。
任平東虎軀一震，失魂般說道：「瑞王果然是瑞王！」
什麼玩意兒？
姜天賜腦袋是懵的，為什麼他一句話也聽不懂。
任平東向看白痴一樣看著姜天賜，「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這裡根本沒有方蕊兒，她是瑞王妃顧小桑。太子找了個容貌與之相似的接近瑞王，卻不知早瑞王將計就計，李代桃僵。」
「不，不可能！顧小桑早死了！」姜天賜只覺一道天雷轟在頭頂，轟得他全身麻痹。其實他在看顧小桑的第一眼已經感覺出來，可是他不願相信，如果是方蕊兒他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是黑心肝的顧小桑，他沒有半絲活著的可能。
「噓！」顧小桑把手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小聲點，被人聽到就不好了，畢竟我是『死人』對不對？」
姜天賜驚恐莫名，看著顧小桑的眼神好像真見到鬼一般。
哪怕顧小桑親口承認，他還是無法相信，因為這實在太匪夷所思，原本該被皇上賜死的人怎麼會活在世上？「卓青遙，是他沒有給你喝毒酒對不對？你們欺君罔上，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姜公子還是先擔心自己吧。」顧小桑輕笑，她朝晝鳶點頭示意，晝鳶捏著拳頭帶著殘酷的笑容慢慢接近姜天賜。
姜天賜嚇得渾身哆嗦：「你，你們要幹什麼？」
「你說呢？」晝鳶笑著反問。
「不，不要亂來，我是太傅之子，我……啊……」
晝鳶懶得聽他廢話，捏住他的下頜一掰，直接把下巴掰脫臼。姜天賜痛得眼淚直流，想破口大罵，可是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任平東在一旁看得心驚膽顫，按理說顧小桑是女子，看得這等殘酷的畫面應該很不適應才對，可她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得可怕，果然如傳聞一樣，這位瑞王妃是個狠人。
顧小桑敢在他們面前表露真實身份，就沒打算讓他們活下去，任平東不想死，他心思活絡，立刻想到了活命的辦法。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王妃饒命，小的一時迷了心竅才會受姜天賜蠱惑，小的願將功折罪，求王妃饒小的一命。」任平東跪地求饒。
「你要怎麼將功折罪？」顧小桑笑著問。
任平東聽顧小桑這麼說心中燃起了希望：「太子殿下還不知道您的身份，我們可以設一局引太子入瓮。」
顧小桑點頭：「是個好主意，不過……」
顧小桑說不過兩個字時，任平東的心揪在一起，原本燃起的希望又瞬間破滅。
「我自己能完成的事，幹嘛要你？」
任平東心如死灰，作為太子安排的暗線，顧小桑與太子之間也有聯繫，要做局根本不需要通過他。想活命必須體現自己的價值，可他的價值是什麼？
饒是任平東心思活絡現在也想不出來，他急的滿頭大汗，可越急越想不出。
顧小桑冷眼看著他，任平東這種反覆小人，為了活命誰都可以出賣，今天可以賣了太子，明天也可以賣了穆錚，這種人顧小桑怎麼可能留他在身邊。
「王妃，接下來的畫面有些殘忍，您先出去休息，這裡交給我。」
顧小桑懷著孕確實不宜見太多血腥，她本來沒指望能審出有價值的東西，大概是沒期望所以反而有驚喜。姜天賜怕痛，晝鳶一用刑什麼都招了。
「陛下失蹤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顧小桑先是一愣，隨後趴在桌上猛笑。
難怪這多麼天過去了，也沒傳來元豐帝駕崩，太子登基的消息，原來是元豐帝失蹤了。
「哈哈，笑死我了！陛下怎麼失蹤的？」顧小桑捂著肚子，肚子笑得好痛啊。
晝鳶也在笑，太子處心積慮可是沒想到卻在最後一步功虧一簣。
「宮裡有密道，只有陛下才知道，卓公公趁太子捉拿王爺的時候，帶著暗衛和幾名忠心耿耿的內侍從秘道走了，太子在命人在宮中搜了好久才搜到秘道的出口，秘道通向城外，等他們追出去的時候陛下早已不知所蹤。」
「你通知秦勇一定要在太子找到陛下之前將人找到，咱們能不能化被動為主動全看這次。」
「是，屬下立刻安排。」
想到此時在宮中焦頭爛額的太子，顧小桑心裡說不出地快意，笑容又爬到臉上，本來以為是場鬧劇，沒想到竟然是喜劇。
也太搞笑了吧？
夜色降臨將士們各自回營，操練聲停止了，偌大的校場空無一人，空氣中飄來飯菜的香味，從京城出來除了路上休息的時候知雲給顧小桑做過一碗魚湯，其它時候都啃乾糧，聞到香味顧小桑忍不住咽口水。
「好像是羊肉湯在味道。」
「王妃不但耳朵靈，鼻子也靈啊，隔這麼遠都能聞出是什麼菜。」知雲打趣道。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家王妃是做哪行的。」連這點都聞不出來還開什麼店。
「是，是，是，就您最利害！」知雲拍馬屁，顧小桑十分受用。
不過，知雲很快發現她那張笑眯眯的臉，突然沉了下來。
「怎麼了？」知雲問。
「聽到了一點有趣的事。」顧小桑看著眼前阿紫傳回來的畫面，雙眼眯成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