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自己作死,誰也救不了
第164章自己作死,誰也救不了
知縣來了!
誰也沒想到新任知縣會平安村!
平安村離縣城很遠殺人這事只要不報官,遮掩一下私下處理也就過去了,可是沒想到知縣居然在現場,這還如何遮掩?
顧仕忠一家此時把顧小桑恨上了,這賤人果然是顧家的災星,如果不是她開農家樂知縣大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顧小桑從回到農家樂后就開始打噴嚏,一連打了好幾個。宋瑜斜倚在葡萄架上隨手摘了一顆葡萄,一邊剝皮一邊笑她:「這得多少人恨你才能打那麼多噴嚏。」
「再怎麼比不過你宋七公子。」顧小桑哼哼,見他又偷葡萄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葡萄我要用來釀葡萄酒,你吃光了我拿什麼釀。」
「你還會釀葡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大齊的葡萄酒都是商隊從西域帶回來的,價格貴得嚇人,如果她能釀成倒是一筆不小的買賣。
「所以你自己算算偷吃了我多少銀子,不準再偷吃了知道嗎?」她省著省著不就是為了釀酒嗎。
「知道了。」宋瑜嘴上說知道了,卻又伸手摘了一顆把顧小桑氣得夠嗆,伸手又去擰他,這一回他學乖了,讓她張嘴把剝好的葡萄扔進她嘴裡。
「本公子剝的葡萄是不是特別甜?」他彎著眼笑了笑,然後把沾了葡萄汁的手在她衣服上把擦了擦,擦完之後往她身後穆錚看去,笑眼中帶著堅定與堅決,彷彿在說:「這個女人是我的!」
穆錚雙目一凝,彷彿是在說:「自不量力!」
四目相對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你來我往,火星四濺,似有千軍萬馬在激烈的交戰。空氣中充滿肅殺之氣,過路的人朝他們看了一眼,然後自動遠離,哪怕繞一點也決不從他們面前過。
顧小桑在他們兩人中間,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有種扒腿想跑的衝動。
「想把我這兒拆了?」她眯點眼似笑非笑地說,「想打架出門左轉不送。」
說實話她看不懂這兩個人,他們應該認識,農家樂開業那天穆錚把宋瑜一拳打翻,她一直以為宋瑜會報仇,結果沒有。
穆錚被抓進縣衙的時候宋瑜有出力幫忙,她以為兩人早已化干戈為玉帛,這會兒又較什麼勁?
不懂,真的不懂。
聽到顧小桑發話,兩人同時收回目光,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也隨之散去。
穆錚隨著顧小桑往裡走,他與宋瑜交錯而過,交錯時他用極小但不容反駁的聲音對宋瑜說:「本王的房間該還給本王了。」
宋瑜嘴角抽了抽,這是穆錚以王爺的身份命令他搬出農家樂,不准他晚上在這裡住。
好漢不吃眼前虧,哼,他就不信穆錚不走,等對方走了他再搬回來!
平安村發生了命案,就在離農家樂不遠的地方,農家樂里都是貴公子夫人怕被血衝撞,吃了午飯坐車回了縣城,顧小桑發現宋瑜居然也在收拾行李。
這煩人的傢伙終於要回去了?
真是謝天謝地。
「七公子慢走不送啊。」她站在農家樂門口笑著向他揮手。
原本已經登上車的宋瑜發氣地從車下跳下來,他覺得自己像瘟神人人都巴不得送他走,「你不是特別希望我走。」
「有嗎?」顧小桑呵呵笑,笑得特別假。
「小丫頭欠收拾,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話音還未落感覺一道冷意向他襲來,卻見遠處穆錚冷冰冰地看著他,他不甘示弱地回瞪一眼,登了馬車。
嗯,他只是暫避鋒芒,絕對不是怕了這位王爺。
「啥玩意兒?」穆延廷站在農家樂門口看著上面的招牌,「名字夠奇葩,這便是你要帶我來的什麼農家樂?」
他往門裡瞧了瞧就是一座很普通的農家小院兒,幾顆果樹,一個葡萄架,院子挖了條大溝,放了幾個石槽裡面種了點荷花。
哦,院子還有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在彈琴,可能是剛學琴不久,彈得很不好聽。
眼前的一切對看慣了皇家園林的穆延廷來說實在太普通。
再往裡瞧,他發現穆錚脫了鞋坐在水中,手裡拿著一塊西瓜,一邊吃西瓜,一邊踩水。很愜意,很享受,很放鬆。
在放下戒備與偽裝之後那雙如利刃般的雙眼意外得柔和。
見鬼了,那是他的十七叔嗎?
穆延廷想要湊到他面前看個究竟,他進去以後發現裡面非常涼快,好像進入了另一個季節。
「有點意思。」他笑了笑,脫了鞋,提著長袍坐到穆錚旁邊。
他們這些皇室子弟從小被嚴格教導禮儀,何時像現在這樣脫鞋踩在水中?
水並不深,涼而不冰,緩緩流過腿背的感覺真的挺舒服。
桌上的盤子里還有西瓜,他不客氣地拿起一塊,西瓜很冰很甜像是冰鎮過的一樣,吃起來特別爽,難怪穆錚這麼享受。
他吃西瓜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視著穆錚生怕又打他手,好在穆錚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作。
「大人和這位公子打算吃點什麼?」顧小桑站在水溝旁邊問尹之年和穆延廷。
穆延廷看向顧小桑眼中三分玩味,七分好奇,這不是剛剛被他十七叔玩摸頭殺的小姑娘嗎,為什麼在這裡,難道這是她家開的?
「每樣來一份。」尹之年說。
「好。」顧小桑笑著應道,然後她又問穆錚,「錚哥哥你吃什麼?」
「我同你一起。」
「哦,好。」
穆延廷右手撐在桌上直勾勾地著著穆錚,過了半晌噗得一聲笑出來。
「錚哥哥?」
「錚哥……噗……哥……」彷彿聽到了極了極好笑的笑話一般穆延廷趴在桌上哈哈大笑。
難得的是穆錚在他的笑聲中依舊面不改色。
「叔,你是我叔嗎?難道不應該冷著一張臉說『放肆』然後拖出去斬了嗎?到底是叫的情哥哥還是錚哥哥呀?」
「你屁股癢了想挨揍是嗎?」穆錚放下瓜皮,瓜皮落桌居然斷成了幾瓣。
穆延廷菊花一緊,連忙用手捂住屁股:「叔,咱只動口不動手好不好?讓人家看見了多不好,是不是啊,錚哥哥。」穆延廷學著顧小桑的聲音叫了一聲,還衝穆錚拋媚眼。
下一刻院子里傳來了嚎叫聲,自己作死,誰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