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刀斷!
「來吧!」司徒軒一身武學來自拳聖,之前的打鬥已是極致,甚至越線發揮,再打下去已無招可用。何況本身已受了極大的傷勢,再戰下去恐怕有心無力。
刀皇露出陰森的笑容,此時是秋天卻像寒冬臘月般冷冽。
刀皇一步步走上前,一步步靠近司徒軒,後方無路可退,僅僅倒退兩步便到了山頂邊緣。
『嘩啦啦』腳下的泥土紛紛掉落山下發出聲響。
退無可退!
「看刀!」兩柄鋼刀來回交換,快到極致,刀影變化萬千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斬天之一點寒芒光四射!」
斬天已出,像是憑空出現,天降霹靂,一點寒芒直朝雙刀迎戰,突如其來。
「叮叮!」刀劍交鋒。
「咔!」
「叮!」兩聲脆響,兩聲兵器落地的聲音。
刀斷了!斷成兩截,斷口猶如平面齊齊切斷。
刀皇傻眼了,只是失神一瞬間,劍已到了身前。
「嗤啦!」右臂被劃一劍,鮮血滴在劍身轉眼消失不見,這一點詭異刀皇沒有發覺,腦子裡一直在想著陰陽聖刀斷裂的噩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刀皇好似魔怔一般,手臂的傷口也不在意。
陰陽聖刀的由來,傳說這一對刀是百年前一武聖所有,在他手中所向睥睨,殺人無數。刀本身是由千年精鋼玄鐵所鑄,堅硬無比,百年來從未有過磨損,別說磨損就是一丁點的印記都沒有。
刀是好刀,而陰陽聖刀也有一套刀法,由百年前一武聖原主人所創。刀分陰陽,是為左右,一長一短,互補互助,雙刀合璧,所向無敵。
「啊,我的刀!」刀皇近乎癲狂,雙眼通紅,臉部極度誇張扭曲,一頭長發隨意飄散。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刀皇盯著司徒軒嘶吼。
刀沒了,就等於斷人一臂,戰力直接下降,怎能不心痛?刀皇沒有了刀還怎能稱之為刀皇?一些多年棋逢對手的『朋友』也會被他們碾壓。
司徒軒捂住胸口,口中鮮血直流,元力反噬嚴重劇烈,體內元力亂竄,經脈好似要斷裂一樣疼痛難忍。
不能再打了,刀皇瘋魔了,繼續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刀皇的斷刀眼看就要插在司徒軒的心臟,突然一下人不見了,憑空消失,無影無蹤。
「人呢?」刀皇瘋狂狀態突然凝滯,使勁揉了揉眼睛猛然睜開還是一無所有。
刀皇這兩天懵逼了好幾次,幾十年來都沒這麼渾噩過。
司徒軒剛才的消失不見是躲進了神龍戒,神龍戒中司徒軒大口呼吸躺在地上,斬天劍隨意躺在身邊,兩個字形容;狼狽!掙紮起身,拿出一把靈藥塞進口中,看了看身邊的斬天露出欣慰的笑容,隨之盤坐在地恢復起來。
而刀皇滿山頂的找啊,一圈又一圈,心思考慮千百遍,有打鬥痕迹,有真氣摧殘倒歪的樹木,手中還有斷刀,不是做夢啊,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可是人呢?人去哪了?隱身術?妖法?還是其他?刀皇使勁搖搖頭,隱身術不存在的,那是神話,如果司徒軒真會這等高明術法還會打不過我?
想破頭也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匪夷所思,明明一切那麼真實,而又那般虛幻。
刀皇看了看地上另一半的斷刃,欲哭無淚,像是心愛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撿起來,然後放進自己的懷裡。
哎?對了!司徒軒用的那把劍是什麼劍,能把我的陰陽聖刀斬斷,此劍必是稀世珍寶。
如果……哎!隨之搖搖頭,自身不會用劍,對劍一竅不通,就算天降神兵又有何用?
媽的,這小子處處透露著邪門古怪,不想了。只可惜了我的刀啊,此仇不共戴天!
……
司徒軒在神龍戒中首先壓制了一下傷勢,緩緩起身看了看外面,只見鳳凰山頂四處無人,想來刀皇已經離去。
不離去才怪,你特么都療傷兩個多小時了。
司徒軒回到家已經凌晨四五點,再過兩個時辰天色就開始大亮了,和刀皇的梁子算是結下了,這次是互相結下仇怨。下次見面肯定分外眼紅,不由分說就要打起來。
「小軒!」
「老大!」
「老大!」
剛一進門,幾道聲音響起,匆匆跑到司徒軒的跟前。
「小軒你沒事吧,血,你受傷了?」櫻子一眼便看見袍子身上的血跡。
「老大,刀皇那個老雜毛跟你動手了?他么的!」
「你再不來,我和櫻子商量都要去找你了。」
「老大,什麼情況?」
司徒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顯得極為疲憊頹廢,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身上的傷勢根本沒恢復多少,加上回家這段路程的奔跑,傷勢沒加重就不錯了。
「給我倒杯水。」司徒軒虛弱道。
「哦哦哦!」櫻子手忙腳亂,不一會便端了過來。
司徒軒接過水杯一飲而盡「你們小聲說話,別吵醒紫萱睡覺,最近的事她不知道。」
「嗯,明白!」
「知道!」
司徒軒呼出一口氣笑了笑「刀皇被我耍了,哈哈哈……咳咳咳.……」
「啥?」
「耍了?」
「嗯!他要靈石,我哪有那麼多靈石,和尚送來的那一塊是僅存的一塊,其餘都是假的,而且我還把石頭扔到了山下。」司徒軒想想就想笑,能把刀皇耍的團團轉真是大快人心。
「假的?我還以為老大有存貨。」
「有存貨我就不讓和尚這麼遠送來了,之後我們打了一架,刀皇以後要改名了,下次內武林的大比他可能會被刷下去。」
「為何?刀皇受了不可磨滅的傷?」
「他的刀沒了。」
「丟了?他的刀怎麼會丟。」
「被我弄斷了!」司徒軒得意道,剛一笑又是一陣巨咳。
「老大你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是啊小軒,我扶你去樓上。」櫻子擔心道,眼中儘是心疼之色。
「好!你們受傷的趕緊養傷,需要什麼藥材跟我說,過兩天有任務。」
「嗯!」趙蕭然和錢小錢點點頭,身上有傷的就他們兩人。
櫻子小心翼翼扶著他去了樓上,愛護之意油然而生,其小心程度就可以看出有多麼在乎。
兩人來到樓上,櫻子把司徒軒扶到自己屋內,紫萱還在睡覺而且司徒軒一身血跡,怕驚嚇到她。
司徒軒走進屋一股馨香縈繞心頭,隨之坐在床上示意櫻子找間房間休息,櫻子搖搖頭不肯,堅持坐在床沿旁邊守著。
司徒軒搖搖頭也不再強求,閉目療起傷來。
一夜過去了,說是一夜,只不過休息了三個時辰左右。
司徒軒醒來,呼出一口濁氣,睜開眼櫻子已不再房中,今天陽光明媚,透過陽台玻璃灑滿整間屋子,金黃一片。打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鑽進房中,精神一振,舒暢百倍。
經過幾個小時的療傷,傷勢總算有所減輕,只要不動用元力平時的運動還是可以的。
開門洗漱,房門打開也不知道這麼巧合,對面的房門也開了。兩人四目以對,紫萱的眼中透露著絲絲不滿,別過臉一句話沒說接著關上房門。
我靠,誤會了!之前司徒軒還說有老婆在去櫻子屋幹嘛,現在抓了個正巧。
「紫萱?紫萱開門啊、」司徒軒敲了敲房門喊道。
屋內沒有聲音,也沒有回話。
「紫萱,你是不是誤會了?」
王紫萱此時就站在門口並沒有走遠,看這傢伙怎麼說,雖然我承認了櫻子,但看到在她卧室出來還是很窩心難受。臭傢伙,死傢伙,我咋找了一個這麼花心的男人,哼!
「紫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咳咳咳!」
不是我想的那樣?在女人屋裡出來你想哪樣?半夜睡醒了一覺都沒看到人,恐怕兩人親熱了一宿吧?還說謊,做了就是做了,一個大男人連這點事都不敢承認?
「小軒,你怎麼起來了,傷勢還沒好多休息一下。」這時櫻子走了上來,手裡端著熱碗。
傷勢?什麼傷勢?王紫萱愣了一下。
「我沒事!」
「你還沒事?昨晚我都擔心死了,你在這站著幹嘛?快回屋,我給你做了點雞蛋羹。」都說島國女人好,可不就是好到家了。櫻子從一個冷冰不善言語的殺人工具到溫柔體貼的小女人才用了多長時間,以後多加調教.……說不定事事順心,尤其『那個方面』。
「咳咳咳,沒事!」司徒軒剛說完便劇烈咳嗽起來。
王紫萱意識到不對,急忙開門,只見司徒軒蹲下了身子,咳嗽聲不減,地上還有一灘血液。
「啊!小軒!」王紫萱驚呼,急忙蹲下身子查看情況「你怎麼了小軒,不要嚇我。」
櫻子把手中的碗遞給王紫萱「紫萱你拿著,我扶小軒去屋裡。」
「好好好。」王紫萱美目含淚,急的快哭了,自責心思湧上心頭。他受傷了,而且還這麼重,他忍著疼痛來跟我解釋,自己反而還耍小脾氣,真是.……
司徒軒慢慢走到屋內,其實傷勢還不至於再次吐血,剛才吐出的只不過留存胸腔的淤血,吐出來只有好處沒有大礙。
「小軒,對不起,我.……」王紫萱神情內疚慚愧,淚珠就掛在眼眶間打轉。
「紫萱你說什麼呢,我們兩口子之間不用道歉。」司徒軒拉住她嫩滑的蠻夷郎情妾意道「有些事情我理解你的想法,也理解你的做法,不怪你。」
「小軒都是我不好。」王紫萱聽到司徒軒這麼善解人意芳心微微一動,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裡,眼淚掉落,肩膀浸濕一片。
「好了,櫻子還在旁邊呢,小心她笑話你。」司徒軒感受到美妙嬌軀的溫熱,心中一陣悸動。
「笑話就笑話唄,反正我不怕。」王紫萱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小軒,你怎麼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