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生意不如往日好
季冷顏在外頭跟侍畫坐在一塊兒說話，她講話技術一流，跟誰都自來熟，幾句話就把侍畫給饒了進去，雖不說問什麼說什麼，但小丫頭明顯的就對她放鬆了警惕。
侍畫跟她說他們是有四姐妹的，琴棋書畫，是晏飛空的貼身大丫鬟，從小就跟著他。
侍畫的年紀最小，今年16歲，侍琴的年紀最大，今年21。
她們家公子今年剛剛及冠，也就是才20歲。
季冷顏不由感到可惜，才20歲啊，身體殘了不說，還有肺癆，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多病，也不知道怎麼堅強的活下去的。
侍畫還說，他們家公子不是先天殘疾，17歲的時候，他獨自外出了一趟，被雲隱公子背回來的時候滿身是血，之後腿就不能用了。
季冷顏問她雲隱公子是誰，她支支吾吾的眼珠子亂轉，沒說。
侍書正好也出來了，不悅的皺眉看了侍畫一眼，侍畫抬頭小聲道：「姐姐。」
之後季冷顏就問不出來什麼了，侍書的年紀跟心智都比侍畫成熟，說話的時候也是一板一眼的，忒沒趣兒。
話題直接就轉移了，季冷顏開始問她們喜歡什麼樣的胭脂水粉，平日里怎麼保養皮膚。
這問題只要是個女人，尤其是自身長得就漂亮，對美比較有追求的女人，都感興趣。
侍書這會兒比侍畫還積極，開始問季冷顏關於護膚保養的問題了。
侍書今年17歲，比侍畫大一歲，雖然年紀小，但是從小就在富貴人家，深宅大院裡頭長大的，打小的耳濡目染，也知道塗個胭脂水粉之類的。
兩個丫頭用的都是香寶齋裡頭最好的脂粉，也塗得很少，可見也是天生麗質的，但是因為入冬了的關係，皮膚缺水乾燥的厲害，看到季冷顏水嫩白皙的肌膚，自然想求教。
季冷顏自從入冬以來，每天都會稍微的注意一下保養問題，用的都是自己做出來的純天然綠色化妝品，跟他們用的那些有毒帶鉛粉的自然不一樣。侍書雖然老成，但是也擱不住季冷顏會忽悠啊，三分實話七分誇大的說她自己用的配方，還說跟香寶齋合作要推出來的護膚品有多好多好，急的倆小丫頭恨不得立馬東西就能給生產出來，好趕緊拿回去用
。
「這個啊，要看你們公子的意思了。」季冷顏笑笑：「你們公子要是不急著推出新的護膚品，我也沒辦法不是。」
她說這個，是覺得侍書，侍畫都是大丫頭，肯定在晏飛空跟前也是能說上話的，備不住吹個耳旁風什麼的，晏飛空就能加緊推出新品。
想想他之前的速度，又覺得自己是多慮了，上次那假配方，他可是前頭半個多月就給做出來推到市場上賣去了。
季冷顏說完這個，又問他們京城裡頭那些用壞了臉的千金貴族們抹了她給的藥膏之後情況怎麼樣了，聽說那邊的情況已經平定了下來才算放心。
香寶齋換了新的掌柜，早早的就在門口候著了，天寒地凍，又下著大雪，路上連個人影都難尋，生意自然也就冷了下來。季冷顏覺得這樣的狀況，還要歸結於他們這個時代的人不會做生意，也不會做營銷，參考某咬了一口的蘋果就知道，人家一出新品，不管是下雨，下雪，下冰雹，門口都排了好幾里長的隊伍，平日里體驗
店裡頭也滿是人，跟本就不愁東西賣不出去賺不了錢。
什麼時候香寶齋要是出新品有人排隊……
對了！
體驗店！
可以建體驗店啊！
美容院！
季冷顏這麼想著跳下車子來，那掌柜的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很是周正，不認識她，卻是恭恭敬敬的對著她彎腰點頭，一臉禮貌恭敬的笑意。
雲隱嘯音也被周伯給放了下來，他好似是剛剛睡醒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一張蒼白的俊臉在雪色的映襯下幾乎有些透明。
侍書推著他進了店，季冷顏在旁邊跟著。
「衛掌柜，這兩日生意如何？」雲隱嘯音生意有些沙啞，說話也帶著剛剛醒來的憊懶，微微抬眼問。
「回東家，這幾日天太冷，生意不如往日的好。」衛華存恭敬的垂著頭立在身邊，回答。
「就是沒有生意了？」雲隱嘯音眉頭微蹙，突然回頭看季冷顏：「夫人有什麼好主意？」
衛華存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季冷顏，這位夫人難道就是上次賣配方被趙掌柜給騙了的人？聽說東家去親自找她商談才算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趙掌柜也是慘，夢想著一步登天，沒想到談心反被貪心誤，最後自食惡果，被趕出香寶齋的人，其他的店也是不敢用他的，這一輩子到這裡也就算完了。
「沒有人過來，無非是嫌天氣太冷不好出門，或者就是人家的脂粉還沒有用完不需要過來買東西。」季冷顏笑笑，看向衛華存：「衛掌柜，請問這一年四季，哪個季節來的人最多？平均一天有多少客人？」「回夫人的話，小的原來是在涼州分號做學徒的，涼州比漁陽縣要繁華的多，春秋季節客人是最多的，好的時候平均一天會有百十位客人，夏，冬季節人少，平均下來一天也有三十五到四十人左右，這邊小
的剛過來，不敢亂說。」衛華存認真的想著回答。
「那我再問，從你過來到現在，平均一天幾人？」季冷顏讚賞的看了眼面前年歲不大的掌柜，心裡頭已經肯定了他，怪不得能過來這邊當掌柜，這人的能力不錯。
「五個。」衛華存想了一下，又道：「小的來這裡半個月，一直在下雪，平均下來也就一天五個客人，還都是丫鬟小廝們過來給跑腿的，就算有新品，他們也不敢買，只會買主子吩咐要買的東西。」「嗯。」季冷顏點了點頭，笑的意味深長：「我們做化妝品生意的都知道，夏冬要比春秋天還要注重保養，這兩個季節一個太冷，一個太熱，都需要好好的呵護皮膚，他們之所以不過來，無非是因為天氣的原因，他們不過來，咱們過去上門服務你們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