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苦逼的獵戶
第59章 苦逼的獵戶
在姬十三哀痛過度,卧病在床的時候,桃夭兒正在折磨著陳廣。
「不要啊啊啊啊!」
「你、你想幹什麼?俺不要啊!」
「燙燙燙!我要水!水!」
陳廣被綁在床上,現在不僅是手臂受縛,雙腳也被桃夭兒綁了起來!
桃夭兒左手邊放著一碗水,右手握著一個火摺子,正目光森然地看著陳廣。
她的視線直直盯著陳廣,在陳廣驚恐萬分的眼神里,她緩緩把火摺子放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啊燙燙!求你了!」
桃夭兒緩緩鬆開手,開始問問題:「你叫什麼?」
「俺叫陳廣!燙啊!」
她又用火摺子戳了一下:「陳廣燙?」
「嗷嗷嗷嗷!陳廣!俺叫陳廣!」
桃夭兒點點頭,灑了一點水在他的帳篷上,陳廣露出得救的表情……雖然有滿臉鬍子遮著,但桃夭兒還是能清晰地捕捉到他眼裡的慶幸。
桃夭兒擠出一個笑,繼續問:「幾歲了?」
陳廣還沉浸在水降溫的舒適下,猛不丁地又被燙了一下,他慘叫著回答:「啊啊啊!俺三十二了!」
桃夭兒又灑了點水,接著問:「你怎麼看到我的?」
……
一番折磨下來,陳廣只覺得自己以後看到姑子,再也生不出一絲綺念,尤其是看那些年紀小小,但是心黑手很的小姑子!
他的褲襠已經燒出一個個洞,桃夭兒燒到最後,也怕直接把那一層布料燒沒了,及時住了手。
在剛才的一番問答中,她了解到這獵戶腦子確實有問題,不知是先天遺傳,還是後天的疾病……但是,不管他是出於有心還是無意,惹了她,總得付出代價!
想到自己一時沒有地方可去,而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正好用來養傷……桃夭兒把打量的眼神對準了陳廣,這個傻子……智力有問題,也許她可以騙騙他……使喚他當她的勞動力!
陳廣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桃夭兒盯上了,他把頭死死地豎起,狠命要看自己的那玩意兒有沒有被燒壞……桃夭兒看著這人昂著脖子的德行,嘴忍不住抽搐。
真的是……
桃夭兒猶豫片刻,用自己的衣袖裹著手指,在陳廣的左肋骨下點了一下,陳廣吃痛,「嗷嗷」叫起來。
「聽著,這個地方的經脈已經堵塞了!每年都需要我來給你疏通,否則,過了時間,你就會死!」她惡狠狠地說。
陳廣沒聽懂什麼叫經脈,他一邊痛叫,一邊茫然地盯著她。
桃夭兒見狀,簡明概要地重申一邊:「沒了我,你就會死!」
說著,她解開了陳廣的束縛……「諾,自己摸摸,痛不痛?」
陳廣聞言大驚失色,也不管什麼經脈了,他學著桃夭兒一樣,豎起兩根手指,摁在自己的左肋骨。
「有點疼……」他喃喃說著,眼裡一下子冒出悲戚的淚水「俺要死了?」
桃夭兒涼涼看他一眼:「我可以讓你活。」
「真的?」陳廣的眼睛亮了。
「嗯,只要你乖乖聽話。」桃夭兒冷笑著承諾。
陳廣皺著眉,他怕死,但又怕被桃夭兒折磨,好死還是賴活?
桃夭兒皮笑肉不笑,目光炯炯。
「……好。」他緊張地滾動喉結,選擇賴活。
桃夭兒見終於把陳廣騙倒,心下微喜:有僕人可以使喚,意味著……草藥有人采了,獵物有人打了,房子也有住了。
可以安心養傷了!
……
桃夭兒龜縮在楚國境內的一處深山老林里,絲毫不知道她的葬禮已經舉行。
姬十三跪坐在白色的靈堂里,面無表情的在火盆里燒紙,姬大有心想勸,但他又清楚地知道姬十三不會聽,所以只能無奈的抱胸,像個門神杵在一邊。
在火光的映照下,姬十三面色沉痛,紙錢在火焰的吞噬下,慢慢變黑,繼而成為灰燼,他凝視著那些白灰,只覺得自己的心也在火里燒著,只剩灰燼。
紙錢一張張燒著,他的溫潤如玉也一點點消失。在這一刻,他身上某些內斂的,柔軟的,人一眼看過去就忍不住親近的東西悄然變質……
桃夭兒……應該已經香消玉殞了吧……
他緩緩閉上眼,再睜開眼時,眼裡已經沒有任何溫度。
「讓僑雲過來。」
「是!」
……
姬姝一夜醒來,只覺得天都變了,先是侍女青梅竟然主動坦白罪行,接著姬十三竟然直接為她挑好了夫婿人選。
……只待等桃夭兒的葬禮過後,就把她嫁出去。
姬姝手裡握著鞭子,急得想抽人,但是青梅已經死了,屋裡空蕩蕩的,沒有侍女敢來……
她粗聲喘了幾口氣,崩潰地在屋裡轉了幾圈,想到姬十三居然對她這麼狠……她突然把鞭子扔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發泄了數十天後,姬姝看著姬十三為她準備的鳳冠霞帔,眼裡的光漸漸死寂……
……
「什麼?」僑雲錯愕地看著對面神色冷淡的男人,笑意勉強。
「……姬僑聯姻之事,暫罷。」
「……為什麼?」僑雲努力保持矜持,但是眼裡有淚光閃過。
姬十三看著美人含淚,認真的回答:「我暫時不想娶妻。」
說完,他不再看僑雲傷心欲絕的臉,緩步走遠……
「姬十三——!」
「我會等你的!」僑雲含淚看著姬十三的背影,語出驚人!
姬十三頓了一下,隨即繼續走遠……
不為所動!
——楚國。
桃夭兒坐在木屋裡,拿出葯汁慢慢卸了易容。
腫得發黑的皮膚已經很硬了,她小心地擦拭著,露出真容……這一次,她先深呼吸幾口,才鼓起勇氣朝水裡看去——
——慘不忍睹!
易容下的皮膚實際上大半已經壞死,當時桃夭兒用內力逼出胃裡殘留的毒藥,但還是有一部分毒液滲透到體表,侵蝕了她的臉……
桃夭兒摸著自己的臉,默默爬到床上運功了,她現在走幾步就要喘,內力也幾乎感受不到,盤坐著,她的內心無比沮喪。
算了,要不是用外物激發內力,她肯定已經葬身火海了……
正午時分,陳廣回來了。
他的手上拎著一隻兔子,懷裡揣了三隻鳥蛋,為了討好桃夭兒,他還特意摘了幾朵野花。
此時這個五大三粗的獵戶站在木屋前,扭捏著不想進去。
萬一打擾了那個母老虎……想到這裡,陳廣哆嗦了一下,他下意識夾起雙腿,那種被燙到懷疑人生的灼熱感似乎又來了!
正在他餓得忍不住拿出鳥蛋想偷吃的時候,門開了。
「你、你出來啦?」陳廣一見桃夭兒,立刻心虛地把手從懷裡拿出來。
桃夭兒站在門口,明明個子比陳廣矮多了,但她的眼神是居高臨下的,陳廣在她的注視下,手腳漸漸不敢動彈,更別提送花給這隻母老虎了。
「拿來,我去做飯。」伸手,陳廣立刻將獵物遞給她。
本來做飯這等粗活,是勞煩不了桃夭兒這尊大佛親自動手的……但是有一次,當桃夭兒看到陳廣小心翼翼地摸完自己那物是否被燒壞后,手也不洗直接去拿肉……
「!」
從此桃夭兒自覺接過了做飯的重擔,堅決不讓陳廣碰到食材!
此時,桃夭兒拿著一把刀,面無表情地把刀橫在兔子脖子上,下一秒——
——手起刀落!
刀鋒輕巧又迅速地吻過兔子的頸動脈……血灑在碗里,一滴也沒有浪費。
旁邊的陳廣見了,立刻走遠些。
每次見桃夭兒殺生,他都躲到一邊畏畏縮縮地不敢看,雖然他之前也做慣了殺生的活計,但是……母老虎殺獵物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放血的時候還時不時盯著他……好像她下一個要宰的就是他自己……
想到這裡,陳廣又怕又心酸。
……手裡的兔子已經不動彈了,桃夭兒看著恨不得鑽到地縫的陳廣,嘴角微勾。
有膽子襲胸,就要承受後果!
……
到了晚上,桃夭兒盤坐運功,一旦丹田裡練出一絲內力,她就立刻用用它逼出皮膚里的毒素……
而且……新恢復的皮膚太嬌嫩了,受不得日晒,桃夭兒摸著手臂上新生的嫩皮,尋思著以後該怎麼辦。
在養傷的同時,桃夭兒毫不留情奴役著陳廣,陳廣的日子過得極其苦逼。
他抓的獵物要優先給桃夭兒吃,平日里時不時被桃夭兒趕著漫山遍野找草藥,還有……他的房子,桃夭兒把他趕了出來,他只能在木屋外搭一個小棚子,好歹能遮風擋雨……
如果能倒回他撿回桃夭兒的那一刻……陳廣發誓,再也不要貪便宜隨隨便便撿人來!
——哪怕是一個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子!
這一刻,在陳廣這個又蠢又文盲的獵戶心裡,那些對姑子的幻想,對胸部的渴望,隨著桃夭兒日復一日的磋磨,漸漸變成了避之不及。
女人在他的心裡,以桃夭兒為代表,已然成為可怕的代名詞。
比如現在——
「陳廣!去摘那種紫色葉子的葯!」桃夭兒在屋裡,隔著門大聲使喚陳廣。
「哎!俺馬上去!」陳廣一聽她喊自己,腿哆嗦一下,接著下意識飛奔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