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好她的本分

  雖然林茗川一向對莫憂語沒什麼好感，但是不得不承認，她在林氏集團也是有貢獻的，輕易地動她，反而對公司不利。


  莫憂語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像是看著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似的看著林茗川，他的意思是，她明明已經被他甩了離婚協議書，卻還必須假裝和他恩恩愛愛，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協議書的第五條。」林茗川似乎滿意於她這樣錯愕的表情，薄唇輕啟，語氣里明顯的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莫憂語頓時感覺自己被一個似乎她從未看清過的陷阱籠罩著，林茗川就是那個編織網的獵手，而她，只不過是一隻一無所知的獵物，只能任由他肆意的玩弄和擺布。


  「我不同意。」莫憂語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沒有半點底氣，可是，卻還是堅持說了出來。


  這場婚姻里，她隱忍了太久太久，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他怎麼還能這麼赤裸裸的算計？


  林茗川自然不會看不出她的強裝鎮定，笑了笑，「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否則，吃虧的是你。」


  莫憂語聽著他那不是威脅的威脅，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她作為曾經的林太太，清楚和林茗川作對會有什麼下場。


  所以，她也只能強忍下來，握緊了拳任由指甲刺進手心，然後才站起來，向著浴室的位置走了過去。


  砰的一聲將門關緊，莫憂語擰開水龍頭，這才安靜地抱著膝蓋坐了下來，任由那冰冷的水沖刷著身體。


  林茗川看了看玻璃門后那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想到昨晚的旖旎春光，下身似乎又有了某種反應，眸光暗了暗，男人卻還是忍住了那原始的衝動，「我在樓下等你，今天的簽約儀式需要你這個林太太的出席，守好你的本分。」


  說完，林茗川瀟洒的轉身離開。


  聽著那毫無留戀的腳步聲漸漸遠了，一直死命壓制著內心悲拗的莫憂語才哭出了聲音，一夜之間，她什麼都沒有了，第一次沒了，丈夫拋棄了她，尊嚴全部掃地，她到底還有些什麼？

  鏡子里的她，全身都是那個陌生男人留下的吻痕，噁心的讓她忍不住乾嘔起來。


  死命地擦拭著身上那些紅紅的痕迹，直到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都被耗盡，莫憂語才躺在放滿了冷水的浴缸里，整個人都有些迷離，麻木的感覺，似乎有些讓人沉醉……


  沒有掙扎，莫憂語就那樣靜靜的泡在冰冷的水裡，任由身體的溫度被一點點掠奪。


  ……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茗川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英挺的眉微微皺起，看了看時間，忍不住站了起來。


  那個女人到底在磨蹭什麼？

  看了看已經指向十點的鐘錶，男人不耐煩地踱著步，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大步地上了樓。


  浴室的水聲依舊沒有停，嘩啦啦聲音地卻讓林茗川不自覺地抿緊嘴唇，「莫憂語！」


  似乎是一種直覺，男人開口叫了她的名字，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怎麼回事……


  林茗川心裡猛地湧現出一陣不安，猛地踢開浴室的玻璃門，看到的就是莫憂語臉色慘白，披頭散髮地躺在浴缸里的模樣。


  「該死！」林茗川一瞬間感覺到了呼吸凝滯，顧不上濕滑的地面沖了過去，一把將那個已經快要被水淹過口鼻的女人拉了起來，但是手底下那幾乎沒有半點溫度的觸感，卻讓他狠狠地踢了一腳那堅硬的浴缸。


  「該死的，莫憂語，你最好不要有事，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咬緊牙關，林茗川一把將已經昏迷過去的莫憂語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