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敢跑,我就敢禁錮你(二)
唐翰年看到銀河果真帶上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回到眼前時,裝作兇惡的樣子站在內府大門口。
車門一開,保鏢抱著銀河下來,銀河喜氣洋洋的手足舞蹈朝唐翰年揮手,「爹地,媽咪跟我回家了哦。」
唐翰年倏然清雋的笑著,從保鏢那兒接過兒子魚鰍一樣歡躍的小身子,低頭在他額上啄了口,寵溺萬分的問:「你去外公家乖了沒?沒惹你媽咪生氣吧?」
「沒有哦,我就是很乖不會惹媽咪生氣。」
姜暮煙慢吞吞的從車裡鑽出來,正巧遞了眼那父子兩,唐翰年溫柔的親吻孩子的額間,那眼神,那寵溺笑估計也只有他才會有的吧。
忍不住一陣羨慕小包子能有如此疼愛他的父親。
「走,爹地剛剛聽他們說你還沒吃早餐就忙不迭跑回家見爹地,所以爹地一定要陪你吃成小胖紙。」
「真的耶,因為媽咪說沒胃口所以我也不能吃東西,可是其實我好餓——」孩子相當誠實,順便出賣了他老娘。
唐翰年沒聽到女人跟上來的腳步聲,回頭望去,姜暮煙神情緊張凝眸著他。想跟來卻又透著幾分恐懼感。
「媽咪——」
「你媽咪莫非是餓昏了?」
唐翰年轉身倒回來,騰出手來牽住姜暮煙的規規矩矩擱在身前的手,冰冰涼涼的。「還愣著想餓昏了好讓我抱你嗎?」
「不是的。」
所有人摒神靜氣目送他們一家人朝飯廳走去,很是困惑。總統先生昨夜還雷聲轟鳴的凶身邊每個人,今早上一看到銀河媽咪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真箇人看上去溫和親切、渾身散發出煜煜星光。
三人走進飯廳,徐總管帶領女傭們伺候在一旁,只有做事的動作卻無說話聲。
唐翰年將銀河遞給管家,管家便抱著銀河做到了姜暮煙對面,圍著唐翰年先生而坐。
「我好像不餓。」
「不餓?你兒子都看出來你快要餓昏了還逞能?」
「真不想吃,你們自己吃吧。」遞了眼傭人擺在她面前的白米粥,姜暮煙泄氣的嘆息,這種日子到底何年何月何日才會告別?
「不餓?」唐翰年低聲嘲笑著,伸長脖子拉近她,刻意壓低嗓音問:「你是不是逼我把你昨晚爬牆的英雄一幕給你兒子看看?」
「吖?」她開始感到不妙。這個男人不會真的把她要私奔的鬧劇告訴孩子吧?姜暮煙雙頰緋紅,雙目圓瞠。
再看看對面拿著小勺一眼不眨,目光在雙親身上梭巡的小包子。她微微低垂著羽睫不敢說話,然後默默拿起小勺開始吃粥。
儘管桌上擺著十來個小蝶盛裝的疏菜,還有營養湯,她都只顧著面前的這碗白粥。
「媽咪,這些菜菜你都不喜歡嗎?」小包子看出端倪,疑惑的問。
姜暮煙抬眸訕笑著說,「我吃粥很好。」
管家親伺候銀河吃飯,左右忙著。
因為是分餐,每個人吃了多少一眼可見。姜暮煙覺得來自男人的那道審視的目光很是耐人尋味。
「我吃完就要去學院上班,銀河你呢?今天要去幼稚園上學吧?」
「他不去上學難道想待在家裡長成紈絝子弟?」
銀河小嘴兒吧嗒吧嗒認真吃飯,姜暮煙還是第一次目睹孩子如此認真吃飯,也不挑食。她記得她自己小時候就好挑食,通常是廚房弄得偏偏她就不吃,吵翻天的要吃家裡廚房準備的菜。
一個鍾之後,銀河早已被保鏢送到伊頓皇家學院上學去了,姜暮煙卻被留在了御寧府,名為面壁思過。
「我真的要去工作!」姜暮煙被拖進書房坐立不安,以為男人會跟她算賬,但是人家一進屋就埋頭處理家國大事。分明當她就是個大閑人。
姜暮煙握緊雙拳噌的從沙發里彈起來走到他面前,「唐先生,你有什麼話痛快說!我還有正經事!」
唐翰年猛然抬頭,他那雙深沉狂肆的黑眸一瞬不瞬盯著她。
太多惶恐縈繞於心,前去興師問罪的小女子想轉身跑掉。無奈對方沒給她逃跑的機會。還沒明白眼前風一般的男子大步跨到她面前來是怎麼回事,姜暮煙整個人都被男人禁錮在懷中。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再接近別的男人?」
「吖,沒……有。」
男人強勢的掰過她的臉正視他,「那你明知故犯,想用什麼懲罰來贖罪?」
「我……當時沒想那些。」
「所以你當我這個一國之君的話為兒戲?」
「沒。」
他輕手一扯那束起來的黑亮髮絲上的蝴蝶結,微風徐來吹著紛飛的瀑布流,在窗外燦爛光線映照下格外引人注目。
「我道歉!」姜暮煙越來越不安,清雅的嗓音染著果敢勁兒。
唐翰年笑了。
低低淺淺的笑聲是那麼邪肆,那是勝利者的高呼。
「你一句道歉就行啦?實話告訴我,昨晚有沒有親那個男人?」
「沒、沒。」
「親了哪裡?還是抱了哪裡?」男人開始正兒八經的吃味,一旦打開這道門兒,熟悉他的人都只能唯恐避之不及。
姜暮煙運氣實在不太好,四年前認識他也就一星期的相處,哪能看出男人的折磨人的本領。
「真沒親……就是親了一下臉。」
偷偷瞄了眼男人,只見他臉上的暴戾更加密不透風起來。
「他親你還是你主動——」
尼瑪,這種事也要事無巨細交代嗎?
唐翰年沉默了一瞬拈花一樣弄了弄她額上覆蓋的稀疏劉海,倏然鬆開她。
「跟我走!」旋即有拉著她疾步往外走。
「去哪兒?」
「回房。」唐翰年黑沉沉的面孔看不到一絲玩笑,從小楠楠眼前飄過時就像入了無人之地,所有人都紛紛讓到遠遠的安全之地。
姜暮煙是真的急了,不知道男人大白天竟然也會有那嗜好!
「你不可以!這是大白天!」
唐翰年拉著女人走進卧室反手鎖住房門,將她扔到床頭。
姜暮煙驚駭到唇瓣顫抖,瑟縮著身子往床那一端靠過去。
卻被男人一把拉過來。
「你想做什麼?別以為你是總統,我就不能告你!」
「告我,為何要告我?你以什麼理由?」男人越發欺近她。
姜暮煙可憐兮兮的縮著兩條白玉般的長腿,瑟瑟發抖的吼道:「就是要告你欺負我!」